教皇国北部的尼德兰郡,在归属于教皇国前是一个叫做挪威的小国,挪威人极高的生活质量和本身地域的优越是它被征服的重要原因,而实际上在那次统一之前,挪威已经有很多次遭到其他国家的侵占了,而现在,受教皇国的影响,它自愿躲在教皇国的荫蔽之下,加入了血十字联盟,但实际上已经受到控制了。
红莲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过去挪威的最北部,也是现在尼德兰郡的行政中心,诺尔辰角,一个巨大的港口城市,这里拥有全尼德兰郡最大的港口,可惜自从无际海上空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以后,更北方的零散笑道就被吞噬,这里的港口也就失去了它最大的作用,久而久之也就开始衰败。
从教皇国的首都梵蒂冈出兵到达这里,大约需要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因为这段时间足够北方的起义军撤离,但是他们撤离的距离应该也长不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起义军的位置本来就在北方,若是要撤离的话便必须向南方行进,然而难以确定皇军的行军速度,便很难保证他们会不会正面碰到皇军,论斥候的数量和质量,起义军是比不上皇军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之前说到过的与起义军一拍即合的那个村落,实际上是个海盗聚集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整块大陆的最北部,原本很容易截获满载的商船,只不过他们自从埃穆派拉大帝统一以后就不再兴风作浪了,但居住在村庄里的仍然是一群铁汉,而且因为整块大陆的海盗都被集中到了这里,光是这水军方面,他们有五千人左右的兵力。
假如乘船离开,就可以避免陆上的战斗。但是因为船只数量所限,百万的人马只能够载走大约十分之一的兵力,那倒还不如让海盗们放开手脚开战。
目前为止,距离教皇利奥二世宣战已经过去了十天。
“骑士们!调整好你们的呼吸!让它平稳下来!把血液中的能量调动出来,肌肉用力!直到你们感觉身上的能量开始窜动为止,然后把他们压缩,汇成一股!”年轻人站在大片的队伍前面,高声喊道,柔软的声音略带中性。
“哟,亚瑟,又在训兵吗?”红莲从一旁路过,向他打了个招呼,问道。
“是啊,总得为父亲多提供些力量啊,这样也会提高胜算。”亚瑟擦了擦白皙的脸上流下来的汗,回答。
“你训练了多少人啊?”红莲问。
亚瑟转过头看了看背后,回答:“两千人,全部都是圣羽骑士团的骑士。”
“圣羽骑士团?那不是原来隶属教皇国的军队吗?”红莲对于这个也有点兴趣,圣羽骑士团在过去可是创造了各种各样的传说的骑士团,据说也是由埃穆派拉大帝所带领到魔界的,当初由亚瑟的爷爷所带领,传说当老爷子骑在马上高喊冲锋之时,仅仅两千骑士却创造出了数百万人的声势,所有人手中执着数罗梭长的骑士枪,一同冲锋,在接触到魔界抵抗军队的一瞬间,两千骑士手中的枪全部“杀意化”,以摧枯拉朽之势撕开了抵抗军队的战线,然后在数十小时内从未停止冲锋,长驱直入突破皇城禁卫军的防线,并且在神界向魔界进攻的第六天便迫使魔界政府投降,统一魔界。
虽然其中或多或少的有些夸张的成分,但突破皇城的功劳必然是圣羽骑士团占了大多数。那么这支骑士团的力量便可想而知了。
之所以叫做圣羽骑士团,是因为这支骑士团的骑士在战斗时必然会在头盔顶端加上一根金色的羽毛。骑士团发展了数十年,直到今天还是两千人,没有改变过人数。
圣羽骑士团有个奇怪的地方,这个骑士团虽说是属于官方,但在魔界统治者重夺政权以后便不再受统治者驱使,而是驻扎在一个距离皇城数十公里的城市中,只听从团长的命令。
“我就是圣羽骑士团的团长啊,骑士团在埃穆派拉大帝驾崩之前一直都服从于官方,至于现在,大概是一个类似于佣兵团一样的组织罢了。”亚瑟回答。
“我记得,圣羽骑士团的实力是很强的吧?他们的实力与十多年前的骑士团相差多大?”红莲问,其实他已经很吃惊了,没想到亚瑟就是圣羽骑士团的团长,如果圣羽骑士团这样的一个强大势力属于他们,无疑是个好消息,他最担心的就是经过那么长的安逸时光,这个骑士团会不会已经从内部已经瓦解地差不多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这支势力对他们的帮助就不是很大。
“这个你可以放心,父亲说过,现在圣羽骑士团的水准不会比过去差。”亚瑟胸有成竹地拍拍胸口,可是似乎觉察到哪里不对,又收回了手,干咳了两声。
可能是这样不符合骑士的礼数吧,红莲这样想着,便离开了,背后跟着莎莉丝特,小女孩似乎也明白了形势的严峻,收起了一如既往的微笑表情,看上去反而有些奇怪。
红莲继续往前走,很快找到了前面的一大队骑士,都穿着精钢制成的铠甲,手中紧握着长剑。
他走到队伍前面,把拳头放到嘴前,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便直起腰看着所有骑士,点了点头。
所有骑士都对红莲点头致意以后,红莲便开口说道:“各位好,我的名字是加拉哈德,圆桌骑士第五骑士,今日担任各位的长官。”因为需要训练的人太多,充当教官的人手不够,所以也只能让他也上了,对于这个他也很是无语。
不过,整支起义军中,对魔界血统方面的理论了解的最透彻的恐怕就是他了,他不想干也不行。
当把莎莉斯特安排在比较高的地方,红莲才开始讲话。
“当血统觉醒者心中的杀意浓郁到极致后,便会透出体外,在觉醒者的肢体上凝结出尖锐的杀意构成的武器,通常都是刀刃形状的,但也不排除有其他形状的,叫做‘杀意之刃’,其锋利程度超出了目前已知的所有材料,但其持续时间通常都很短......”红莲背着手,强迫自己面无表情,在军阵前缓步的走来走去。
“同理,除了单纯攻击的杀意以外,也有单纯防御的‘御心’,‘御心’在体外出现一般都是形成一面盾牌状的能量墙,称为‘御界’,御界的释放的形式分两种,一种是单纯的能量体御界,这种御界没有实体,但是可以挡住几乎一切的攻击,但与此相对应的也要消耗掉更多的‘御心’。”
“另一种表现形式,就是实体化御界,对御心的消耗要相对少一些,但其防御力也会打折扣,而且那种御界无法回收。今天的理论知识就这么多,接下来是自由练习时间”
红莲说完,咽了口唾液润润喉咙,然后走到高处去,对下面喊道:“现在,各位以两人为一组开始训练吧,一方攻击一方防御,记住要全力以赴,但不要攻击要害,争取掌握控制杀念与御心的诀窍。”
下面开始传来了乒乒乓乓的交击之声,数千名骑士分成几百组,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仿佛真的在与敌人战斗。从高处看,他们的动作惊人地一致。
红莲在心中赞叹了一声不愧是骑士,心情忽然又低落下来。
那自己呢?努力了那么久,却连觉醒都难以做到,更别提其他的了。
这样下去,又怎么保护莎莉丝特呢?将来自己若是有了妻子,又如何保护对方呢?难道真的就是因为命运?因为他没有天赋?
这便是不公平吗?
红莲隐隐感觉有些不甘心,随后又坚定起来。
既然单纯的力量比不过他人,他总能够在计谋策略上打败别人吧,他就不信,自己是个什么都办不到的废物!
此时的红莲已经把打败利奥二世当做了自己的目标。
于是他便开始搜肠刮肚地思考,该怎么应付战局。很快他便沉入其中。
战略......
战术......
兵阵......
自然因素......
军队威信......
对方可能的计谋......
地形......
补给线路......
风的方向......
大城市......
忽然一个士兵跑过来,红莲知道这是传讯兵,斥候获得的消息先传到起义军的领导者老亚瑟手中以后,经过权衡后根据保密级别传到他们的手里,有的人收不到,有的人则收得到。
红莲挥手让传讯兵回去以后,打开了他交到手里的信封。
信上是这么写的:
埋伏在伯尔尼的士兵成功伏击向北行进的普通皇军,补给线已切断四日,对方伤亡三千人,我方伤亡两百余人,十字军已经开始从佛罗伦萨出发,预计将在三日内到达距离佛罗伦萨最近的据点威尼斯。
红莲不知道此时自己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成功地在正式开战之前削弱对方战力无疑是个好消息,但......十字军出发了便不算好消息了,而且,能够在三日内从佛罗伦萨到达威尼斯,自己也低估了十字军的脚程,若是任由他们前进,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肯定能够到达诺尔辰角。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训练的时间会变少,意味着撤离的时间要提前......
而且还要留下一部分抵挡对方直到军队安全撤离的军队......
红莲瞬间觉得脑中数万条线交织在一起,乱糟糟一团。
从地形渐次变高的海边平原上应对肯定不行,所以就得......
红莲瞬间蹲下,用木棍在沙地上画起地图来。
蹲在地上许久后,红莲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信封上就这么随意地写起来:
陆军队伍向东南方向迁移,留下少部分兵力在曼塞尔凯丘陵的南部末端,留下的军队以锲型阵势在一边留下足以抵抗敌人的军队,另一边集中兵力打散敌人,若是不成功便化整为零进入山中,进行游击战,撤离的大部分军队绕过皇军与十字军,经过坎达拉克沙和白海城一路南下,清空经过的所有军事要塞!
写完这张纸,红莲刚刚想要拿出去给亚瑟,却又冷静了下来。
我是谁?我不过就是个在这里靠抄书度日的俘虏罢了,此刻却想要帮他们?之前提的那个意见大概被他们直接否决了吧,此刻去是去献丑么?
他这种卑微的家伙,只能躲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像只乌龟一样缩起来罢了。
想到这里,红莲颓然地坐在地上,这越俎代庖的工作不是他该顾及到的,他现在应该思考的问题只有两个,一个就是如何尽快提升起义军的力量,一个就是如何尽快逃出这里。
“哥......哥?”莎莉丝特看到红莲的脸色不太好看,凑到他面前有些担心地问。
“啊......啊?”看见莎莉斯特,红莲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顿时堆起笑来,“怎么了,莎莉丝特?”
“你刚才的脸色都发青了,看起来好可怕......”
“哦,没什么,哥哥在想事情而已。”红莲摆了摆手,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哥哥......为什么要瞒着莎莉丝特呢?”莎莉丝特与红莲生活在一起少说也有十年了,对于哥哥的每一个小动作都了解其含义,自然能够看出红莲的不对。
红莲见瞒不住了,就只好把刚才自己所想的和莎莉丝特说了一遍。
莎莉丝特听完,忽然笑了起来,“什么嘛,原来是这样,哥哥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哥哥你,不是遇到什么都会一股脑冲上去的吗?”
红莲忽然一呆。
是啊,自己以前碰到什么,不都是冲上去再说的么?
就像过去碰到强盗那次,不还是用棍子把他们都敲昏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在意这些东西了?如果是过去的自己,恐怕早就已经把手头上的这份东西交给亚瑟了,而不是在这里从思想上杀死自己。
想到这里,红莲不禁笑了,他伸手捏了捏莎莉丝特的脸蛋,这次他脸上的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红莲,原来你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红莲可以听出这是亚瑟的声音,不禁浑身又是一紧,不过,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呢?红莲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其实说实话,亚瑟的脸长得很女性化,而他的声音也同样是中性的,这让红莲不禁会想起以前碰到过的一位大姐。
而红莲恰恰是那种有些......怎么说呢,他对女性一直是没辙的,即使亚瑟是男性,但他仍然对亚瑟那张女性化的脸有些难以名状的感受,说怕也不是,说厌也不是。
说到底,也许是在之前的那次夜谈中见到了亚瑟的另外一面以后,他便对亚瑟有种异样的感觉,不过肯定不是男女之情就是了,红莲深信自己的性取向还是非常正常的。
莎莉丝特抢先把红莲手中的信封抽出来,送到了亚瑟的面前,说:“这是哥哥的一些想法,想请您看看。”
亚瑟的脸上看不出特别明显的表情,他也没有去接莎莉斯特递来的信封,而是打开了自己的信封,然后把夹在其中的纸条朝着红莲这边展开,把其中的内容呈现在红莲的眼前。
信上是这么写着的:
“我方军队顺利在伯尔尼以闪电战切断皇军的补给线,并顺利占领此城北部的伯尔尼堡。”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张信纸,也被亚瑟展现出来:
我军精锐力量已开始向东南方转移,请求下一步指示!
红莲看到这里便眉头一皱,这军队的行动......似乎和自己的思路有些像啊......
不对,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向父亲提交了你的意见,他听了以后就开始在地图上琢磨,结果昨天忽然疯了一样地问我这个主意是谁提的,我就说是你了,结果他刚刚就写信给我,让我问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哈?问我?为什么?”红莲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的想法并非如何高明,可是为什么亚瑟的父亲偏偏就选中了自己呢?
“父亲说,利奥二世十分自傲,为了达到一次就破开军队的目的,想必会使用极其暴力却十分有效的手段,而以你这种比较奇特的想法就可以与皇军纠缠更久,父亲一直是个骑士,他有一些原则是不能破的,一些想法他想都不会去想,之前他想直接就迎上皇军的军队,决一死战。”
红莲这下子大概有些听明白了,亚瑟的意思是:利奥二世很自傲,为了胜利,必定会以雷霆万钧的姿态出动军队,又考虑到亚瑟父亲的骑士道,便会把军队集中到一个地方,毫无花哨的对决,而若是如此,起义军方面如果突然换了一个不必受到这种种约束的人来指挥,那至少会给利奥二世一个意外,让他不得不开始重新思考,如此,若是起义军方面反复更换指挥的人,皇军方面的指挥就会完全混乱,要造成这样的结果,甚至只要有两个指挥的人就够了,只要打乱指挥的频率,皇军方面便完全没辙,原因还是那个原因——利奥二世太过高傲,至少在战争前期,他不会频繁地切换战术。
这样子,在战争的前期他们好歹可以占到一定的上风。
而显然,在这场选拔当中,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的红莲中奖了。
“原来如此......”红莲喃喃道,其实这也正合他意,他在心里已经把击败利奥二世当成了自己的目标。
“父亲希望你可以代替他的位置,假扮成他,然后再将你的计谋告诉他,他说自己并不适合想出计谋。”亚瑟说,红莲可以看见他的眼底有一丝惴惴不安。
与此同时,神界,陨城。
这里是全神界的神匠聚集的地方,神匠们往往会将自己无用的作品置于这里保存,而且这里还有个特别之处——陨城附近的常常会有在其他地方难以找到的陨钢出现,因为这里是陨石常常光顾的地方,传说是以前有个强者试图测试自成空间入口的最大直径,结果当入口撑到一定大小时忽然就无法收回了,从那以后便常有自成空间中的陨石从中出来,陨钢就是这么来的,至于陨钢,那是一种打造武器的好材料。
已经老了的神匠大多数都居住在这里,他们也不再铸造任何物件,只是做些普通老人做的事,下下棋、散散步,所以这里的老人中大多都卧虎藏龙,搞不好随便挑一个就是曾经打造出过威震天下的武器的匠师。
而在陨钢城的入口附近,有一个环境良好的小凉亭,那些老人们大都在这里集合,喝茶聊天。
今天,这里同样也坐着好几位老人,他们都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脸大多是黝黑黝黑的,布满了皱纹,那是常年在火炉旁铸器才会出现的样子。
“老杨啊,我们这群人里,混得最好的应该是你吧?听说你曾经接待过埃穆派拉大帝?”一个老人端起一杯茶,对着滚烫的茶水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道。
那个被叫做老杨的老人只是苦笑:“我哪里有那么厉害,不过确实有过那么一回事儿。”
周围的老人们一下子来了兴趣:“真的接待过啊,老杨?咱正闲得无聊呢,要不,你来说说?”
“说说倒也没什么,”老杨喝了口茶水,开口道:“不过,我接待他也只是一下子而已,但那还真他娘的怪!”
“咋了?”老人们可受不起吊胃口的事儿。
“那个时候,他到过我这里一趟,他就问我:‘你是杨凌吧?听说你是个神匠,能不能帮我打造一把剑?’那个时候我那叫一个惊啊,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那大帝也真是够诚恳的,换了以前的皇帝,直接让士兵来我这里抢,我很欣赏大帝,所以就把我手里最好的那两把剑给他了。”
“你说的,难道是挂在你铺子里面的『列瓦丁』和『代因斯雷布』吗?可你说那是你捡来的,再说那不是多威尔克和苏尔克打造的吗?”一位老人问。
“放屁,捡来的,你去捡把试试,你捡得来我两把都送给你。”老杨吐了口唾沫,接着说:“‘多威尔克’和‘苏尔克’都是我把这两把东西卖到圣器城的时候取的假名字,因为那群白胖子录不进我的名字,还说什么没有姓格式不对。”
“可是......『列瓦丁』和『代因斯雷布』现在还在你铺子里啊?”
“我还没说完,埃穆派拉大帝把那两把剑拿过去,碰了两下,又割了自己一下,血都沾到那两把剑上了,他还说‘好剑,就是稍微轻了点’,然后放下剑就走了。后来我想把那剑上面的血擦掉,但是怎么擦都擦不掉,最后那血全部渗进剑的里面,才成了你们看到的那副样子。”
“然后呢?”老人们更好奇了。
“然后啊,我就只得把这两把剑挂在那里了,那两把剑本来就修出了器魂,给埃穆派拉大帝这么一碰就认主了,谁也控制不住了,再后来大帝驾崩,这两把剑就不动了。”
“唉......多好的剑啊,这样不就废了吗?”一位老人“啧”了一声,叹着气道。
“那倒不是废了,他死了以后不还有几个孩子是失踪的吗?剑魂认主靠的就是对血统的辨析,那样的血统,剑魂绝对不会认错,只要他有哪个孩子活了下来,并且成功觉醒了,这两把剑就会重新复魂,再次能够使用。”老杨刚说到这里便住了嘴,看看周围才放下心来,提到上代的君主可是大忌,毕竟现在的皇帝是篡位得到的皇位。
“唉,这和废了也差不多了,大帝就剩下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下落不明,说不定都被他自己炸死了,我估计咱们这辈子是看不到这两把剑被激活了,而且,如果距离太远的话,就没有用了啊。”
“不会啊,如果有刀流技能就没问题,话说回来,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两把剑自从被大帝碰过之后,如果把这两把剑拼合在一起,会变成一把厉害好几倍的剑,居然还他娘的自己出现了名字。”老杨接着说,听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显然很郁闷。
“自己出现了名字?什么名字?”
“我想想哦......应该是......”
“『Excalib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