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处,这场蜥蜴和毒蝎的战斗似乎以蜥蜴的获胜而告终,强大的力量下晶尾蜥蜴沦为了食物,它的尸体被绿皮蜥蜴含在口中,只剩下一根长长的尾巴露在外面,一动不动。
“呸!”女军官轻蔑地望向华服中年,讽刺道,“自以为是的家伙,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
“看来你没有活着的必要。”华服中年果断出剑,对准女军官的脑袋砍去,丝毫没有任何的怜悯与迟疑。
后者侧翻躲过,吃力地从地上爬起,用尽力量在反抗。不过,在华服中年看来也只是拖延死亡而已!
华服中年提剑追砍,女军官躲闪之余捡起地上的断剑向前者发起攻击。断剑只剩下了不到三寸的长度,和一把匕首无异。但女军官不相信同样的戏法能够生效两次,她不认为世界上会有迪兰思克钢刺不破的皮肤。
果然,华服中年躲闪了,以进为守的方式让女军官稍许获得了一些战斗的节奏,至少她已经不再是被华服中年压制着了。
如果光论体术,女军官有着绝对的自信,她可是从小到大没有一刻停止过训练的帝国军团长,迪兰思克帝国年轻一代中的最强者,皇帝的左膀右臂。
“大人?”
白袍人们蠢蠢欲动,华服中年男人摇了摇头示意道,“我陪她玩玩。”
他的脸上带着绝对的自信,褐色的皮肤上每一道皱纹都透露着沉着与稳重,以及傲然于一切的气质,包括他用剑的招数亦直来直往,所向无前,蕴含着一股生居高位的稳健与自信。
几个回合下来,女军官有些招架不住了,手中仅有一把断剑的她根本敌不过挥舞着长剑的华服中年。
不过…该是差不多了!军官的惨然一笑,将手举过头顶招了招,然后身体下蹲,一个侧翻伏倒在地。
“咦?这又是什么腹背迎敌的招数?”
“是趴下来乖乖送死吗?”
华服中年阔步走来,将剑举过头顶向女军官砍去,只是这剑刚刚举过头顶,华服中年忽然眉头一皱,连忙扔掉长剑往胸口拍了一道魔法。
“趴下!”
他转身朝手下呼喊,原本那副威风堂堂的形象荡然无存,慌乱地向前卧倒。
“轰隆”一声巨响。
数仗高的沙尘翻腾着向外散开,火光、烟雾、放射性光芒混乱地融合在一起,强烈的冲击波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拍向位于这片沙土中央的人们。
弱小或是运气不佳者当场暴毙,红的黄的从身上的窟窿中潺潺流出,两颗眼睛瞪得老大,预示着他们的死不瞑目。
“咳咳咳…”
中年跌跌跄跄地站起,即使第一时间施加了防御魔法,也或多或少受了内伤。不过,有着一股高位者气质的他并没有表现得很狼狈,摸了摸嘴角的血液,拔起剑又朝着女军官走去。
女军官第一时间避开了爆炸,但由于先前被中年暗算了一拳,再承受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她的身体几乎到达了极限,她摇摇欲坠地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站了起来,赤红色的眼眸与中年对视着。
那眼神中写满了尽管预见失败却依旧不屈服的坚韧神色。
“不愧是文森特的教皇…”她轻轻一笑,丢掉了手中的剑柄,把手别在身后。“如你所见,我已经束手无策了,来杀我罢。”
她毫无防备,傲首挺胸,正对着中年人,北风撩起她银白色的头发,在艳阳的照耀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就像是黑夜中的一许流星,迷人而又晃眼。
“法术炮台当真厉害。”中年人赞誉道,“事先就把我们引过来,就是为了好用那个东西消灭我们吧?”
他指了指远处村庄里隐藏在塔楼中的一门巨炮。
“我还以为只是摆设呢,想不到你们迪兰思克现在居然还有魔法使,是我失算了。”
“怎么了?仅仅只是一炮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精神力,看来是个新手魔法使。”
一谈及到与魔法相关,中年就来了劲,作为文森特帝国的教皇,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他更了解魔法的奥妙。所以,被魔法偷袭让他觉得非常丢人,也滋生了展示实力的念头。
“我先不杀你。”
他将长剑插在地上,当着女军官的面伸出右手,对着塔楼方向猛地一抓。
“用传音魔法让你听听。”他左手画了一个圈。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凭空传开。女军官识得声音的来源,那是她安排在塔楼处的部下,一名刚刚入伍的罕见的魔法使。
“你对他做了什么?”女军官紧紧地握紧了拳头,但已经到达极限的身体不允许他阻止教皇。
“只是一个简单的无形之手而已。”教皇笑道,“但凡是魔法使,只要精神力不如我强大,都能在方圆一里之内被我牢牢抑制住。无形之手会让他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精神折磨,远比死亡还要痛苦。”
“可恶。”女军官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麾下第七机动团的援军快点赶来。因为情报来得匆忙,开始她只是带着十几个战士火速截堵这群文森特人,大部队还在后方赶路,以备不时之需,那是第七机动团中最尖锐的一支小队:“弯曲猎手”小队。
如果是弯曲猎手小队的话,或许能够将文森特教皇留住,女军官在心里暗自庆幸来的时候没有忘记部署支援部队,现在面对的敌人是文森特帝国的教皇,虽然他们的人数十不存一,但依旧不容小觑。
魔法炮台并没有一击消灭所有的白袍人,依旧有少部分顽强的家伙爬了起来,莫约有七八个,尽管在冲击波的撞击下他们每一个都身负重伤,但教宗骑士的信仰依旧支撑着他们拿起武器保护在教皇身边,并且将女军官给团团围住。
为了迪兰思克帝国!女军官在心中默默起誓,她选择战斗到最后一刻,慷慨赴死!
“给她一把武器。”教皇挥了挥手,吩咐手下道。“和我单挑,你输了我也会选择放那个魔法使一条生路。”
“我还有拒绝的权利吗?”女军官冷冷一笑,让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接过了白袍人扔来的直剑。
“你就没想过有一种可能吗?”
“比如,是我把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