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后,宁希遥跟宁溪河还是倒在那个偏僻小巷。
也多亏这里没人,不然凭空出现三个大活人,看到的人不得吓个半死——见月燃也跟着过来了。
此刻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T恤和紧身牛仔裤。
成熟女人把这种简单的穿搭穿出了别样的风味。
宁溪河在那片明明是别人家地盘的空间,简直是无所不能。
她说“夫君的私有玩物怎么能把这足以令夫君彻夜笙歌的身体暴露在别人面前”后,反手凭空一甩,就从家里的衣橱中抽出一身衣物,连内衣都有。
这个能力宁希遥见怪不怪,毕竟他已经见过她凭空抽刀了。但见月燃也是没说什么,就乖乖当着宁希遥的面开始换衣服。
最后是宁希遥观察着宁溪河的表情半天无果后,先行认怂,装作打量环境般转身往别的方向看。
他没有开口和宁溪河说话,在转过身后自然也没看见自己夫人眼里闪过的欣喜……以及压抑了许久的快要溢出的难过。
“燃儿要去哪里住?”见月燃出现在此地时就是站着的,她俯身问倒在地上把宁溪河抱在怀里的宁希遥。
虽然很明显这位女皇忌惮的是宁溪河,但此刻她还是表现出首尊宁希遥的姿态,毕竟她已是他的私有物——虽然于宁希遥来说这个事很荒诞。
宁希遥没说话,他现在懒得搭理这个风情万种的女皇。
在顺着那位亲王来路的间隙进入那片中转地前,他把宁溪河拉到怀里倒下躲避亲王的偷袭。所以回来时还是这个体位。
宁溪河想要从有些脏的地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夫君紧紧锢在怀里。
宁希遥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不可自制地扬起了嘴角,却不得不让自己别笑出声。
“干嘛,刚换的衣服又弄脏了,这里即使是环卫都不怎么常来打扫的。”女孩用大大咧咧的语气在宁希遥怀里说着话,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终于忍不住想要质问她方才这安排是怎么回事的宁希遥,被她这个态度弄得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是最爱我吗?
我们不是夫妻吗?
你为什么让其他女人当我的……玩物?
宁希遥紧了紧搂着她的手,眼里是陡然跃动的耀金色——站在一旁的见月燃对此沉默以对,只是表情平静地注视着他的瞳孔。
主人生气了。
见月燃脑海里闪过这么个念头,但她知道主要原因不是自己的问题,就不打算管。
宁希遥觉得自己真的很……讨厌。身为一个男人对这种事为何是这种反应?得了便宜卖乖?
自己的女人主动帮他找身材相当不错的性感女人欸,你矫情什么?
但就是突然觉得很难过。
自己好不容易决定接受她了。
明明是她那么强硬地要跟自己签订什么夫妻契约。
她也确实是自己末世中抱在怀里时,都只担心她身体是否无恙而很少产生情与欲的老婆啊……
你干什么啊宁溪河?
宁希遥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甚至懒得去归纳这一次反入侵的情报。
他也不想管那个无论从哪种评价标准来说都是很魅惑的见月燃。
换一种情况遇到这位女皇,宁希遥肯定会心猿意马,但他现在就只觉得很愤怒……很委屈。
可他又似乎没什么立场去开口质问宁溪河……占了便宜的是他啊。
宁希遥知道若是宁溪河想挣脱的话,他是无法把女孩禁锢在自己怀里的。
这一点给了他坚持这种小孩子气行为的底气。
他难以抑制的情绪最终让他当着自己那女仆的面,进行了下一步动作。
“宁溪河。”他突然唤她的名字。
怀里的女孩刚要应,就发现自己被松开了。一种失落感还未彻底涌上心头,她就被自己的夫君的热切盈满。
宁希遥松开女孩,翻身压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他很急切,像是那种看到美色就把持不住的男人。
他吻得热烈又狂暴,一点都不温柔。
宁溪河在经过了短暂的愕然后,满心欢喜地开始回应他。
她藕臂缠上他的脖颈,扭动着娇躯昂起头,安抚着夫君的暴怒。
她当然知道宁希遥的想法,可是她不能说什么……那就让妾身这样补偿你吧,夫君。宁溪河这样想着,甚至不排斥在这种地方任由自己的男人发泄征挞,她腾出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见月燃则毫无自觉的依旧站在一旁观赏。
宁希遥突然停了下来。
就连见月燃都觉得主人大概要在这种地方和这个实力可怕的女人尽情放纵,结果他中止了。
“夫君?”宁溪河解衣服的手尚未停止动作,对盈溢了自己香唇的夫君突然离开感到不解。
宁希遥在地上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按住她的手,然后拨到一旁。
接着他开始沉默着替她系好。
宁溪河仰躺着,任凭自己如瀑金发在尘土中染上灰垢,也任凭自己的夫君脸色很冷地给她系上衣扣。
然后宁希遥像是摩挲自己女人身体般,在她腰侧和大腿根外侧摸起来,最后摸向了高耸的小峰,从兜里找出那张高科技卡片。
宁希遥在这个过程中神色一直未有变化,脸上看不出刚才的情动与愤怒,也看不出委屈和不满。
他捏着卡片的边缘,把正面朝向宁溪河,然后看着她的眼睛。
宁溪河在眨了两下眼睛后,抬起手在上面操作了一番。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接着宁希遥站起来,也不拍打躺在地面上弄脏的衣服,就往小巷出口走去。
身形高挑的见月燃跟着走,反正宁溪河说她只需要以主人为一切重心即可。
宁溪河躺在原地,也不去看离开的宁希遥背影。
望着阻挡视线的建筑和那露出一点的天空,金发的女孩突然笑了起来。
她把手摸向自己的唇,轻轻揉着。
夫君刚才太粗暴了,她的红唇已经稍稍显肿。
她刚才也是情动,还忍不住伸了下舌头……然后就被宁希遥长驱直入。
正因如此,她以为夫君要在这里把在末世都没碰过的身子要了。
她不知出于愧疚还是什么情绪,自然是愿意的。
也不怕有人看到,见月燃会在旁做好该做的事。
她甚至有那么个短暂的念头,在这种地方,自己叫得更大声点,会让夫君更兴奋的吧?
宁溪河摸了摸因自己想法羞红的脸,然后坐了起来,未有停顿就继续起身。
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巷子,宁溪河撇撇嘴开始往家走——那家情侣主题酒店顶楼一隅的家。
“真的生气了哦……跟我要地图都不说话……多亏妾身懂你的意思。”
宁溪河又摸了摸自己的唇。
“宁大爷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