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陈渊忙不迭将剑举起,问道:“大哥,上次袭击我们的黑衣人不会再来了吧?”
罗槟沉声道:“他们死了一名魔导师,三名大剑师。只剩下一名魔导师和两名大剑师了,而且都是身份重伤,我目前已经恢复了六成功力。仅凭这这几个人是不可能给我们造成威胁的。”
“那就好......”陈渊安心的说道。
罗槟咬牙切齿的说道:“两名魔导师、五名大剑师,拉乌斯侯这次真是大手笔,可惜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我身边那么忠诚的卫士,兰斯。我一定要为兰斯报仇,我要他付出代价!”
“大哥,兰斯大人在天有灵,他会很欣慰的。”
“嗯嗯...”
陈渊知道兰斯和罗槟是少年好友,一同练武学艺,两人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很难在短时间内走出悲伤情绪。
“大哥,你们这次会怎么处理拉乌斯侯?”
陈渊回忆起了前些天遇见的屠村惨案,想向罗槟询问。
“嗯?”罗槟敏锐的察觉到陈渊的语气变化。
他反问道:“你认识拉乌斯侯?跟他有过节?你好像很关心他?”
陈渊怕罗槟有误会,便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先前遇见的事情。
他郑重的说道:“根据那名山贼的证言,凶手极有可能是那些拉乌斯兵。”
罗槟阴沉着脸,听完了陈渊的叙述,一言不发。
最后,他微微颔首:“你的推测是很有可能的。拉乌斯兵向来对待领民残暴贪婪,当然也不能一味责怪士兵,主要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拉乌斯侯乌尔本人就是个残忍暴虐、野心勃勃、嚣张跋扈的人。他对待上官都是嚣张、倨傲,对待领民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会怎么处理他?”陈渊积极地问道。
罗槟稍稍一顿,开口道:“他的罪行,很多诸侯贵族都控告过,几位执政官也调查过,只是没有证据,难以定罪。”
看见陈渊失望的眼神,罗槟开解道:“你放心,这次他竟敢调兵伏击联盟的出使使团,这条罪可是铁证如山。哼哼,我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渊兴奋地问道:“那具体怎么处理他呢?将他抄家?投入监狱?还是杀头?如果杀他,我一定要亲自去砍,或者让我做监斩官!”
“嗯...”罗槟用手抚摸着下颚,忖度片刻。
他试着推测道:“具体处理方式,我也不清楚。大概率会将他逮捕,然后交送到奥斯迪亚,由几位执政官审理,最后由盟主拉菲利尔陛下定夺。”
“那他要是拒捕呢?”陈渊接着问道。
罗槟闻言,潇洒的说道:“他如果拒捕,那我们就派兵包围拉乌斯领,全歼他的兵马,看他怎么拒捕?”
陈渊惴惴不安的问道:“不会让他躲过去吧......”
“不可能!”罗槟充满自信地说道。
罗槟虽然认为陈渊是他亲弟弟,但是他没有将父亲艾利德和盟主拉菲利尔制订的计划告知陈渊。
他估算此刻,菲雷骑士团已经抵达奥斯迪亚了,接下来就是奥斯迪亚骑士团和菲雷骑士团联合出击,逮捕拉乌斯侯。
“那我有一个请求?”陈渊郑重的向罗槟说道。
罗槟还是第一次听见弟弟如此郑重的向自己提出请求,不由得疑惑,试着问道:“什么请求?我先告诉你,没有提前修炼狂狮罡气的办法。”
陈渊闻言,哭笑不得,自己是个什么形象啊......
他神色一正,严肃的说道:“我是想,如果拉乌斯侯武力抗拒逮捕,那么我也要参加逮捕行动,去抓捕他。”
“是为了那个村子里的事情?”罗槟反问道。
“对。”陈渊沉声道,“我要为他们报仇,亲手杀掉那些畜生。我每每闭上眼睛,那些无辜村民,浑身是血的身影,都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罗槟点点头,称赞道:“你的心情和想法,我能理解。我也很欣赏你的这片慈悲之心。可是我不能同意你参加逮捕行动。”
“为什么?”
陈渊急了,向罗槟讨要说法。
“你实力太低微了!”罗槟也是一脸严肃,凝重的说道,“战场不是一对一的比武切磋,更不是儿戏!就凭你现在的实力,一旦进入战场,也就堪堪对战几个剑士,杀几个普通士兵。万一要是和一个剑师对阵了,你根本抵挡不了几招,逃都没地方逃!”
“你去吗?我跟你还不行吗?”陈渊又问道。
“不行!”罗槟摇头,就是不松口。
他凝重的教育道:“上了战场,我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能保护你。你即使在我身边,我也难免照顾不上。”
见陈渊还欲再说,他直接道:“小弟!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父亲和哥哥着想吧。我们盼了你十几年,好不容易和你相聚,你就舍得轻贱自己的生命?你忍心吗?”
陈渊见罗槟处处关心自己,为自己着想,感动不已。
他心想自己虽然很渴望和罗槟是亲生兄弟,羡慕这样的兄弟之情,可自己毕竟不是......
“手!怎么回事!怎么又垂下来了!”罗槟责怪道。
原来,陈渊趁两人说话之际,悄悄将手臂放下了一些。
陈渊听见罗槟的声音,吓得赶紧把手臂崩得笔直。
“罗槟大人,玛纳斯团长报告说前面有一个湖泊。他认为此处取水方便,因此建议在此地停留吃午饭。”肯特隔着马车向罗槟汇报道。
“就听玛纳斯团长的,全队就在此地吃饭。”罗槟随口答道。
比蒙带领众人生火做饭,端着两份饭食,恭恭敬敬的走到罗槟和陈渊面前。
“两位大人,饭食已经备好了。”
“副团长,你不要这么客气。”陈渊忙摆手道。
“不不...小人不敢。”
比蒙已经将陈渊视为菲雷侯艾利德的二公子了,哪敢像平时一样亲近。
陈渊有些气馁,这些天没有一个同伴敢和自己搭话。
贵族的身份就像是一堵墙,将自己和佣兵团的众人都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