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没有听见老者的话一样,继续的哭泣着,但是老者依旧静静的看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彻底的平静下来,停止了哭泣,在那里静止不动像个人偶一样。风轻轻地吹起我的白色发梢,那正在流血的眼角时隐时现。
我慢慢的抬起头平淡的看着老者:“成为你的实验品,我能得到什么?”
“力量,活下去的机会。”
老者捏着他那撮小胡子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如果你能让我有那种力量,为何你自己还被关在这里。”
“因为我无法使用那股力量。”
“力量,与活下去的机会对现在的我毫无意义。”我依旧平淡的看着老者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似乎让人觉得刚才在给折磨,在放声哭泣的不是我一样。
“你还想继续给天鬼老儿那变态继续给折磨下去吗?”老者不解的看着我。
可是我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我会杀掉他。”我静静的叙说着。
老者听到我说完这句,顿时就抱着肚子大笑:“没有任何力量的你,有何种能力可以杀掉一个星能者?而且这星能者还是个老手。”老者嘲笑的看着我。我没有生气,仿佛老者说得不是我一样,不曾变化过表情,我用沉默来回答了老者,幽深的监狱,因为我和老者的沉默逐渐由吵闹变得幽深起来。
老者先打破沉默:“今晚天鬼就会带你回去,如果你能让我明天还能看见你,我就把刚刚说的那个力量无条件的双手奉上。”
“…”我继续用沉默回答了老者。
我从老者所说的:如果你能让我明天还能看见你中,看出了他想离开这里,但是此刻的我已经对什么都失去兴趣,对我来说无论是力量,还是财富,亦或者权力,都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毕竟对一个活死人来说,死去就是对他最好的赏赐了,但是眼下我还不能死,我还有要做的事。
我把脸深埋在病服的深领里闭上了双眼,表达了我送客的意思。
“好吧!我不怎么喜欢不爽快的人,那祝你好运,希望你不要为你说出的大话而付出代价!小男孩!”老者消失在了黑暗的夜幕中。
牢房安静下来,我重新抬起头来静静的望着那扇未关的牢房的门投射过来的一丝光芒,那光芒中有些许尘埃飞舞,伴随着黑暗房间,此刻异常的漂亮,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拿过牢房门锁上那细长的钥匙,轻轻的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摩挲起来。
牢房里不断传出“沙沙”的声音,伴随着夜幕,异常的诡异。
“哟,小猫咪,我特意不关牢房的门你还不走,挺听话的啊!哈哈哈哈!来咱们继续去天堂吧!啊哈哈哈哈!”天鬼从艾的聚会上回来了,听到他说的话,我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无动于衷,继续把脸埋在深领中闭目。
“哈哈哈!是死了吗?还是学会装死了呢?小猫咪,让我好好的教你死亡的味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吧!”正说得天鬼朝我这边慢慢的走了过来,我也开始轻轻的数着数字:“1,2,3,4….”
天鬼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睁开了眼眸,缓缓的站起,平淡的看着天鬼,这个让我痛不欲生的黑影事到如今我终于看清,相貌被一张黑色的面具给掩盖,其余地方都被黑色的大袍子给遮住。
“哟,小猫咪,怎么不继续嘶吼了,你快叫啊!害怕,扭曲的大叫吧!等下就没机会叫了。今天我想要你的舌头!”天鬼好像被我的平淡所刺激到了,平常的我见了他就会非常扭曲的胡乱叫喊,可是此刻的我异常的平淡,我用未被刘海遮住的半边眼睛冷漠的看着他。
“你知道有一小部分的星能者是怎么轻描淡写的被杀掉的吗?”我开口用嘶哑的声音平淡的向他问着。
“能够提问的只有我!你!…….”天鬼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就有一把细长的钥匙状东西插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上。
星能者的最大弱点是心脏不能受半点伤害,要不然星核所在的位置-心脏,作为一切能力的枢纽会因为受到一点伤害而暂时的丧失一定量时间的能力,不过所带来的好处就是心脏如果不被彻底扎穿,星能者就不会死,而且一般情况下星能者所有的防御中最坚固的就是心脏这一块。
“有一小部分持有星核的星能者被轻描淡写的杀掉的主要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酒后轻敌,酒让他们失去了冷静的头脑,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还有对心脏的的那股强大的防御,而且平时根本不看在眼里的蝼蚁此刻根本不会看在眼里,这就给了蝼蚁能够杀掉星能者的机会”我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与我无关的事情一样,好像此刻正把钥匙刀插入天鬼心脏的人不是我。
“你这蝼蚁!你以为你这一下能杀掉我吗?事到如今也不用管艾丝凡了!我杀了你!”天鬼拔出心脏那个位置的钥匙,将钥匙掷向正在不断往后走与他拉开距离的我,天鬼本以为这一下能如他愿直刺向我的头颅所在。
但是他这一套动作在此时的我看来就像慢动作一样,我的感觉开始敏锐起来,我能清晰的看见钥匙的轨迹,这是绝对的冷静所带来的效果,我反手接住钥匙刀,俯冲向天鬼。天鬼刚想做出防御,就被我用学校实技课上的近身格斗技给打中了面具。天鬼捂住面具吃痛的叫着,但是随后他又阴鹫的笑起来。
“这个螺旋监狱每个牢房都是隔音的,所以这里的囚犯都不知道你的惨样,正因为如此!我要当他们的面羞辱你,折磨你!然后我再带你去冬木市!我听说你最喜欢代木车站了,我们就去那里,我要在那里继续折磨你,羞辱你,再放你走,让你在舆论中沉沦痛苦!哈哈哈哈!”天鬼恶毒的说出了他的计划,想看我愤怒,还有畏惧的神情,可是我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我继续运用学校实技课上那一连套的近身格斗技与天鬼厮打着,暂时失去了星能的天鬼,根本不堪一击,动作迅速的我,飞快的闪过他所有的攻击,用钥匙刀在他旁边不断的穿梭着,天鬼震怒的举起牢房的凳子肆意的挥舞着。
我完成一系列的铺垫后,终于将手中的钥匙刀再次刺入了天鬼的心脏,因为我那来回穿梭的攻击,天鬼失血过多,再也没有能站起来的力气,横躺在地面。
我用假肢踩在了钥匙上,让钥匙捅的更深了一些,我看见天鬼的背部彻底被钥匙刀刺穿后,又重新把钥匙拔了出来,在五脏六腑处,个个用力的捅穿。随后把天鬼的衣服给扒了下来,披在了自己身上,并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了天鬼的身上。
天鬼的身材和我相差不大,而且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肤,大面积的烧伤,还有面具好像是直接焊接在脸上一样拿不下来。
我在依旧没有任何一丝的情绪的波动下,静静的做完了这一切,在天鬼尸体旁边的凳子上坐着闭目,等待着明天漫长的到来,我不逃走,不是因为想等待老者,履行与他的约定,而是因为晚上的螺旋监狱是绝对闭锁,而且还有由监狱司长,也就是天鬼这个专门负责刑罚的侩子手的上司,亲自用星能构造了一层里外不通,而且只有他能解开的防御罩。
黎明刚刚出现我刚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老者已经坐在天鬼的尸体上静静的望着我。
“挺能干的嘛,这些刀孔,没有一丝的犹豫的样子,直接下去,平滑没有断痕,你不害怕么?”老者惊讶的问我,我依旧没有回答,还是继续用沉默对待老者,老者这次并没有继续漫长的等待,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球体状的晶体球,没错这个就是星核。
我并没有伸手接过星核,而是静静的站起来绕过老者缓缓的走向牢房门口。
“不要吗?”老者捏着那一撮胡子半睁着眼睛笑了笑。
“对我没有任何意义的物品。”我平淡的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牢房,开始向监狱门口走去。
“是吗?这个也不能拯救你吗?,也罢,这个人情老夫就先记着吧!小男孩!等等我!”老者戴上我虚掩着的给天鬼尸体戴上的手铐,静静的站在我身后,就这样我和老者轻而易举的就用天鬼的通行证走出了传说中被称为铜墙铁壁的-螺旋监狱!
我和老者静静的坐在离螺旋监狱有一段距离的草地上,走了快一个小时,依旧能清楚的看到螺旋监狱那庞大的模样,一层一层的螺旋状似的建筑物,螺旋的尽头挂着亚合联的会旗。
“小男孩,你打算逃去哪?”
“…….”我没有回答老者的问题,继续以沉默面对。但是老者好像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了一样。
“去报仇吗?如果是去报仇的话,仇恨过后可就是无尽的空虚了呢,但是我比较在意没有力量的你,怎么报仇?哈哈!”
我没有回应老者的嘲讽,而是安静的站立在草原上,望着那远处的地平线,任由风吹打着,我开始前行,走向地平线所在方向。这个地平线的尽头,或许就是我命运的开始了吧,此刻我心中的想法只有这个。
“真是有意思的小男孩呢!那再见吧!祝你好运!拼命挣扎的在扭曲中的小男孩。”
老者看着远去的我,继续摸着那撮胡子笑了笑,刚好像要说些什么,就被他头顶上的积雨云的轰隆雷声把声音所掩盖,但是我依旧听到了他最后所说的话语。
“一路走好!少爷。”
当我回过头去时,老者已经消失在原地,我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我的脑袋一阵痛楚传来,记忆开始混乱,渐渐的我开始回忆起了些什么,有关于我的家世的。
“是你吗?”我轻声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