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看清楚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却先入为主地认为那人一定就是音玉。
身高也好,体型也好……就连发型,那情同姊妹的两人都相差无几。
为什么自己没有想起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心只关注外套而忽略了玲华的存在呢,
——大意了……
我发疯般拉开包厢的门,往下楼的方向跑去。
四楼,
三楼,
二楼,
我觉得楼梯好像往下方无限延伸,不禁冒出一种永远也无法到达玲华同学那里的不安和恐惧。
我算我走下这长长的楼梯,等在前头的还不就是无可挽回的悲剧?
即便那个人不是音玉,但这本来就是个错误的想法……无论是谁,这都是一个条无法替代的鲜活生命。
我觉得心脏快要裂开,头晕目眩,几乎就要倒在地上。
不行了。
一定赶不上了。
果然还是不应该去楼下的,至少这样就不会亲眼目睹悲剧发生了。
不可以再走一步了。
我的嘴唇和指尖都发麻了,像是野兽一样紊乱的喘着气,眼前逐渐变成一片空白。
强烈的不安源源不断地向我袭来,身体瞬间变得异常冰冷,痛苦的喘息从喉咙里冒出来,身体无力地向前倾倒,只能靠在扶梯的手上。
好痛苦……
眼前还有一道楼梯,原本以为会无限延伸下去的楼梯前方,出现了服务员的身影。
我到达了大厅的位置,那时我几乎是从两三米高的楼梯上跳到了一楼,把旁边的服务员吓了一跳。
我疯了似的跑到玻璃大门,玲华已经穿着那件牛仔外套站在了人行道上。
“玲华!回来!”我感觉喉咙都要被撕破了,尽可能地让玲华从哪个位置上离开。
她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喊,可就当她转过身来刚要看见我的时候,却一个没有站稳差点摔下了马路上,她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白色的栏杆。
一切都好像发生过一样,我预料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
我隔着玻璃门,它如同被镶了铅座般沉重,无论我多么用力,总感觉纹丝不动。
无法挽回……
都怪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的存在,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
我的自责却在此时没有任何作用。
转眼间,一辆货车如同一头失控的野牛,左右摇晃着向玲华的方向充了过来。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刹车的痕迹有这么长……
我闭上了眼睛,接下来就是一声巨响。
我似乎能看到别人的死亡。
意识过来的时候,是两年前。
那时候,我有了一种能够随意判决他人生死的错觉。
因为发生的各种事情,我选择了漠视的态度。
任由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对眼前即将发生的悲剧听之任之……
这种做法,愚蠢之极……我是知道的。
第一次遇到那种事情的时候,那种震惊和恐惧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
一次,
两次,
三次,
……
每天几乎都可以看到,那种不吉利的事情,渐渐被我适应了下来。
我选择了更为轻松的活法,直至今天……
如果我那时候选择坚持下来,试图积极阻止事情的发生,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两天前……音玉和我们商议要为即将转校的玲华办一场欢送会。
当晚,我却预见了音玉的死亡,或者说,是一个背影像音玉的人。
我一直认为只要在离开前把那件穿在音玉身上的外套拿下来,就能打破预见时那个女孩的特征,从而阻止悲剧的发生。
但是,命运却像是给我开了一个玩笑,好不容易把外套从音玉身上拿下来,却出乎意料地出现在玲华的身上。
就在这时,她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喊,可就当她转过身来刚要看见我的时候,却一个没有站稳差点摔下了马路上,她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白色的栏杆。
一切都好像发生过一样,我预料到了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
我隔着玻璃门,它如同被镶了铅座般沉重,无论我多么用力,总感觉纹丝不动。
无法挽回……
都怪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的存在,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
我的自责却在此时没有任何作用。
转眼间,一辆货车如同一头失控的野牛,左右摇晃着向玲华的方向充了过来。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刹车的痕迹有这么长……
我闭上了眼睛,接下来就是一声巨响。
被商铺的龙门撞得变了形的货车,扭曲的白色栏杆卷进了车底……
一切都和预料的一样……
但奇怪的是,货车旁边还停着一辆电瓶车。
准确来说,是躺着一辆电瓶车。
电瓶车的车头灯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漆黑的柏油路上,散落着电瓶车的碎片。
“玲华!”玻璃门被推开,我立马跑了出去,我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发现玲华正蜷缩在一个人的怀中。
一头金黄色的短发,后脖上清晰可见那项圈般的纹身,身上还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方才飞出马路的电瓶车也是红色的。
大概几秒钟的时间,那个男人抱起玲华坐在人行道上。
“喂!没有受伤吧?”玲华只是吓坏了,一脸惊愕地坐在地上没有反应过来。
相比之下,那个男人却一脸的冷静,丝毫没有发现身上一条条可怕的擦伤。
鲜血从那个男人的手臂上渗了出来,见玲华没有反应他只好不停地摇晃着她的双肩。
“你是她朋友吗?”那个男人盯着我看,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压迫感。
“嗯……我,我是她同学。”我惊吓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就好,等下你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知道有没有摔坏了。”说着他把玲华扶了起来,我接过玲华把她扶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