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小心。”周翔宇右手握住铁棍左手抽出几张符篆,紧张的护在莫笛面前。
“嗯。”莫笛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继续喝酒吃肉。
“好吃吗?”白衣女子问道。
“还行,味道不及我家厨子做的,但也凑合。”莫笛又夹了一块肉,“你不多吃点?这可能是最后一顿饭了。”
“不用,看你吃就好。”
莫笛笑了笑,似乎没听见这句话一般。
另一边的老猫———也就是那个老者抽出一把拂尘向荀青山抽去,呼呼的破风声似乎说明了老者是个武道高手。
那个少年的绰号是老虎,他的战斗风格和他的绰号一样,讲究一个大开大合。
随手抓过一张桌子来就向荀青山抡去,实木打造的桌子虽然不轻,但老虎的气力也相当大,眨眼间桌子就到了荀青山眼前。
荀青山后撤一步,挥剑阻挡,他刚刚挡下桌子拂尘就来到了眼前。
“啪!”
老猫悄然后撤,荀青山暗自揉了揉通红的手背,这一对招两人都没占到便宜。
周翔宇抽出符篆后没有闲着,先是一道金钟符打在莫笛身上,又是一张盾御符打在自己身上,将铁棍插到地上后又掐了个剑指,嘴里念念有词。
飞鸟也是一名修士,她还是修士里杀力最大的剑修,虽然她现在只有五境,但是打寻常的六境修士还是很轻松。
周翔宇就属于那种寻常的修士,他能被莫峥收为义子主要是因为他出色的军事才能。
看着飞鸟抽出佩剑,周翔宇怡然不惧,他手里的铁棍名为破法,相传是大宋月夕寺的供奉物品,月夕寺的僧人因为某次触怒赵钧而被灭寺。
灭寺的将领正是莫峥,灭掉月夕寺后莫峥把整个寺庙洗劫一空,这件镇寺法宝也就落到了周翔宇手里。
默念雷咒,辅以之前扔出去的符篆周翔宇开始施法,其实周翔宇这种主要使用符篆战斗的人与其说是修士不如说说方士。
靠着炼丹吃药提升修为,绘制符篆来战斗,这跟修士所讲究的养气完全不搭边。
“雕虫小技!”
飞鸟看着天上逐渐凝炼的雷云不屑的冷哼一声,她也有不屑的资本,方士本就低修士一等,而剑修又是最强的修士,讲究一个一剑破万法,又岂会怕了只会扔符篆的方士?
一剑劈下,五境的飞鸟对五境的周翔宇。
飞鸟很有信心随手一剑劈碎盾御符,但周翔宇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将军,虽然他出名的不是武力而是谋略。
飞鸟右手握着佩剑,本命飞剑藏于左手袖子里,一旦劈碎盾御符本命飞剑就会贯穿周翔宇的身体。
周翔宇脸带笑意的念咒,丝毫不理飞鸟。
“咔!”
出乎意料的是飞鸟的佩剑居然弹开了,盾御符依旧光芒四射,没有丝毫破碎的迹象。
“您继续,我估计你砍上半柱香那张符就能废掉。”莫笛出言道,“那张符的符纸是用的冷金笺,就凭你一个五境剑修也想轻易打破?”
飞鸟脸色微变,果断的舍掉佩剑,抽出本命飞剑来劈砍。
剑修在修为到达三境的时候都会选择一件法宝将其炼化为本命飞剑,这把剑会跟着剑修一辈子,如果飞剑受损那么剑修的实力也会下降。
虽然周翔宇这边很安全但是荀青山那边却是险象迭生。
老猫老虎二人见轻易拿不下荀青山,狸猫又打不破莫笛身边的金钟符,索性叫上狸猫一起围剿荀青山。
荀青山只是一位五境武夫,同时打三个实力略高于他的修士、武夫还是很难的。
尤其老虎也是五境巅峰武夫,体魄坚韧,硬挨好几剑都没事。
辛好荀青山也是炼体的武夫,虽然看起来凄惨但是性命无忧。
“你那个手下快不行了。”白衣女子对莫笛说,“你还在这吃酒?”
“不急,这几个臭鱼烂虾不用担心。不过你可得担心担心自己啊,你打的过他们两个?”莫笛微笑着说。
现在看大致的局势他差不多推断出这三伙人的势力了。
中年修士应该是个路过的散修,用代号相称的应该是李石派的修士,这个白衣女子应该是是后手,万一那几个修士杀不掉莫笛那么女子就会出手。
“赵钧给了你什么好处?不妨说来听听。”
“赵钧?他还不配请我出手。”
“这话你也就在这儿说说吧,有胆到了京城再说。”莫笛给女子倒了一杯酒,“喝了吧,喝完也就改上路了。”
说话间天上的雷云已越积越厚,显然是周翔宇的雷法快积攒好了。
“啧啧啧。”
白衣女子看着莫笛啧了啧嘴说:“你这两个手下打不过我。”
“哦。”
“轰!”
不等莫笛多说什么一道手臂粗的雷霆落下,窗外传来一声闷哼,然后一个焦黑的人影掉了下去。
“蝙蝠!”老猫双目欲迸。
荀青山撕开一张金钟符,灌注真气后一个光芒不弱于莫笛身上的金钟生成。
雷霆接二连三的落下,不过三息这座酒楼就化为了废墟。
“动静太大了。”莫笛的声音在一片废墟里传来。
“抱歉,主要是担心他们不死。”周翔宇应了一声。
“唔,这雷法还是不行啊,不及王常月的百分之一。”一个清冷的女声在莫笛身边响起。
“咔。”
白衣女子随手一抓就抓碎了莫笛身上的金钟符。
“走吧。”
“世子殿下!”周翔宇惊怒道。
“蓬!”
一条雪白的狐尾扫过,打破盾御金钟二符的同时打的荀青山周翔宇二人倒飞出去。
“哈哈,老神仙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莫笛在半空中挤出一个笑脸说。
“你不是说喝了那杯就然后一路走好吗?”白衣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莫笛,“怎么我还好端端的站在这?”
“方才是我无理了,还请老神仙恕罪。”莫笛毕恭毕敬的说。
“别整这些文邹邹的,好好说话。”白衣女子说。
“老神仙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爹下有三岁小儿,家里不能没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