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莫笛长出一口气,放下手中书准备和衣在神台旁边凑合一晚上。
半睡半醒之间莫笛突然听见有脚步声,还未等她有什么反应便又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即一阵香风铺面而来,还有一段丝质袖巾扫过她的手臂。
莫笛心里暗道一声不妙,怕是遇上专吸人精气的狐魅之物了,这次怕是得折在这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似乎也不是什么人吧?而且好像也是一只狐魅。
强忍着想睡觉的感觉运转体内真气驱散狐魅之术,真气没运转两圈便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莫笛突然起了玩心。
“不知姑娘意欲何为?”压着嗓子模拟出男子的声音,因为莫笛一直没摘斗笠所以狐魅根本看不清她的脸,最多看见侧颜然后认为是个长相清秀的书生。
“夜风太冷,吹的奴家手都凉了,公子可否给奴家暖暖手啊?”狐魅凑到莫笛身边闻到了一阵香气,心中暗笑这个公子也是个讲究人。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是个糙汉子强!
“那有火堆,你去火堆那边烤烤就不冷了。”莫笛紧了紧道袍,压了压斗笠,免得面庞露出来。
“奴家名叫小红,是这山上樵夫的女儿,不知公子来着哪里啊?”小红———也就是那个狐魅问道。
“我来自天玑城,是要去骁龙城拜师的。”莫笛说道。
“这样啊。”小红压了压衣领,看似是遮挡春光实则是用力下按,显得衣襟更显紧绷,鼓鼓囊囊的,呼之欲出。
嗯,比我的大。
莫笛偷偷的看了一眼被自己用布条勒得紧紧胸脯,她觉得带着这两坨肉太累赘了,离开府邸的话都会用布条缠的紧紧的。
“漫漫长夜,公子可与我做一些快活的事情?”小红把胸前的柔软靠到莫笛的手臂上。
“姑娘自重。”莫笛不动声色的移开了一点身体。
“公子还带着剑啊,可否拔剑出鞘让奴家看看长短?”小红想把手放到冲霄剑鞘上,但被莫笛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我不喜欢人的。”莫笛感觉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
“那正好,奴家不是人。”小红听后眼前一亮,摇了摇屁股变出一条大尾巴。
“公子,我的尾巴好冷啊,你能帮我暖暖吗?”小红媚眼如丝的靠了过来。
“别啊,我掏出来比你都大的。”莫笛无奈的手按冲霄。
“嗯?”小红一时没反应过来。
“喏,你看。”莫笛撩起道袍,掀起一点裙摆露出自己毛茸茸的狐尾。
“这……好大……”小红目瞪口呆,感觉三观受到了冲击。
“而且我还是个女的,你吸不了精气的。”莫笛无奈的摘下斗笠。
“你怎么是狐妖?怎么还是女的?”小红泄气的坐到地上,“我都两三年没吸到过精气了。”
“……”莫笛无语,“你**气是为了什么啊?”
“你不也是狐妖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小红奇怪的看了一眼莫笛,“只有吸到足够的精气才能修炼,不然只能用一些本命法术。”
莫笛愕然,她修炼好像没有吸真气吧?自从身体里出现一个莲池后就能踏入一境武夫了,虽然体魄方面有些薄弱,但是真气方面确实实打实的一境巅峰武夫。
“你把手给我吧。”莫笛想了想说。
“干什么?”小红泫然欲泣。
莫笛一手按住九重天一手抓住小红的手,运转体内真气渡给小红。
“这……”小红神采飞扬。
莫笛一边缓缓渡给小红真气一边警惕她有没有什么坏心思,如果有异常就会立刻催动破妄和冲霄将其击杀。
不知道是小红不知道怎么害人还是根本没这个心思,莫笛渡给她四分之一的真气她都没有动作,只是默默的吸纳着。
“多谢妖尊大人!”莫笛松开手后小红眉开眼笑的跪倒在地。
“没事,小意思。”莫笛稍稍调整一下呼吸,并没有放松警惕。
“你炼化一些那些真气吧。”莫笛盘膝坐地假寐。
“是。”小红低眉顺眼的坐到旁边。
“妖尊大人,您叫什么啊?”小红突然开口问道。
莫笛没有反应,似乎像睡着了一样。
“妖尊大人?”
莫笛依旧没有反应。
“您睡了吗?”
小红见莫笛一直没有反应,从裙子底下摸出一把匕首。
“对不起了,我也想修炼。”小红跪坐在莫笛身前,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砣!”
一声匕首刺如木制品中的声音。
“觉得我给你的真气不够?没法让你踏上修行之路?”莫笛脚尖轻轻点地,一跃到神像肩膀上,“冒犯了。”
“我给你的真气足够你吸两三年的精气了吧?”莫笛笑眯眯的问,“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用到妖身上一样如此啊。”
“妖尊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小红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着头,没几下一抹红色便在地上出现。
“啧啧啧,头都破了啊。”莫笛悄然飞落,“这次就先罢了,如有下次。”
“是,我再也不敢了。”小红一步一磕头的向莫笛走去。
莫笛凝望着幽邃的庙门。
“你是哪里的妖?”莫笛随口问道。
“回大人,奴家是……”
“噗!”
“贼心不死。”莫笛面无表情的擦去破妄上的血迹。
拂去三清袍上的皱纹,莫笛靠在庙门口假寐,似乎没有闻到小庙里的血腥味一样。
“还是莽撞了啊。”一缕日光照在莫笛脸上的时候莫笛感慨了一句。
确实如此,如果昨天晚上莫笛遇到的不是一只普通的没有修为的狐魅,而是一位妖修的话那她凶多吉少。
先不说莫笛现在只是位一境武夫,就单论将真气渡给陌生人这事就很危险。
如果昨晚的狐魅在吸纳真气时出手那莫笛就算是能杀掉她也会受一些小伤,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大意了啊!”
莫笛一边感慨着一边走出破庙,丝毫不理庙内那具手上紧紧的握着匕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