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包围这个学校了?”中尉咬住了嘴唇。
“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是这样的。”
“他们会打进来吗?”其他忧心忡忡的学生已经围了上来。
“做好坚守学校的准备吧,但是我这里算上能不下火线的轻伤员一共也就剩三十多号人能打枪了,同学们,你们还记得军训的时候自己的打靶成绩吗?”
“我42环。”汉默举手
“我47环。”海因里希也凑了过来。
“40环以上的过来报到,我看了一下这楼还挺结实的,加上地势居高临下,虽说冲不出去,只要守备得力也一时半会儿打不上来,剩下的就得拜托你们这些飞行员了。”
“可是谁知道这台风什么时候能过去,而且我们也没怎么接受过巷战对地攻击训练啊……这种项目就连空军那些飞Q-5的也大多没练过吧。”
“上尉,请安心等上一会儿,还是有起飞的机会的。”
“维特根同学?”
他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
……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
五十多名学生中选拔出来的志愿战士在上尉的指导下拆装擦拭着沾了泥水和血的81式突击步枪。
而在另一边,飞行员和地勤们也穿戴整齐,然后回到大厅里待命。
“飞行员同学们好帅!”有个女生用不怎么大的声音对女伴说,但是志愿飞行员们都听到了。
“山多尔,我保证,只要打完仗,给这身绿棉袄上增添几个击落标记,绝对大把大把的女生来倒贴你,信不信?”
“费伦茨你真是大公无私的骑士!不过你自己怎么办?”
“考虑跟汉默再要第四个孩子?”话音未落费伦茨就挨了一记暴栗。
“另外‘只要打完仗就’什么的可是禁句,以后不许让我听到哦!”
“真想不到汉默你还挺迷信的嘛……”
“……同胞们,国民们,还有全世界爱好和平坚守正义的人们都必须意识到,现在希尔达维亚军队在瓦拉几亚的土地上所做的事情,是不折不扣的侵略!”学校广播中带着怒火的女声突然压倒了大厅中嘈杂的声音。
“妈的,是谁在广播室里!我们学校里出了叛徒吗?”
“……从两千年前,马扎尔人就屡次对无辜的达契亚人举起屠刀,希尔达维亚至今供奉的真神及其他诸位先王,无不都是沾满我族同胞鲜血的刽子手,就近百年而言,希尔达维亚先是借助第二次世界大战侵占了瓦拉几亚自古以来的神圣领土特兰西瓦尼亚,又毫无根据地将多瑙河南岸50千米的土地全部划为所谓军事缓冲区,进而并入希尔达维亚领土,在此之后的几十年时间希尔达维亚军队又屡次在边境挑起事端。足以见得,希尔达维亚是一个血腥残忍,贪得无厌,无时无刻不对邻国虎视眈眈,一有机会便鲸吞蚕食的热衷侵略的国家。”
“不是我干的……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电台就响起来了……”通讯社那个小个子的社长妹子带着快要哭出来的焦急神情跑了过来。
“这是瓦拉几亚的那个叫安啥啥啥的公主的声音!”
“是TLF!TLF攻占了苏利纳广播电台!他们现在正占着紧急避险警告频段!”
自从年初瓦拉几亚大公因为常年以来严重的精神疾病再次恶化被迫入院治疗以来,其15岁的独生女便代行国家元首之职,因此这不仅是TLF,显然也是瓦拉几亚官方的声音了。
“……请诸君——包括希尔达维亚爱好和平的人们理智的想一想,瓦拉几亚的领土面积和人口数量都小于希尔达维亚,军队数量只是希尔达维亚的三分之一,海军方面更是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这样的一个弱势的国家,有可能会主动挑起与希尔达维亚的战争吗?!——我们有充足的证据显示,是希尔达维亚的好战分子亲手安放炸弹,策划了对本国大使的袭击,用以为接下来的侵略提供口实!”
“一派胡言!”大厅里的高中生们气得咬牙切齿,其中一人抬起突击步枪就想对喇叭开火,好在被海因里希拉住了。
“……各位请看,这是我在战争爆发当日发往布达佩斯,请求希尔达维亚军队退回6月5日控制线,维持两国和平的信件,结果却受到了希尔达维亚军方这样一份充满了粗鲁、嘲弄与不可一世的回复。”公主似乎在展示着什么文书,不过由于是通过广播所以不能像电视画面一样看到发生了什么,“由此可见,本次希尔达维亚对瓦拉几亚图谋已久的侵略战争,目的即是消灭瓦拉几亚!奴役瓦拉几亚!敌军迫近,兵临城下,他们在践踏着瓦拉几亚的土地!他们在屠戮瓦拉几亚的人民!事到如今早已没有什么和平的余地,只剩下两条道路——抵抗或者屈服,胜利或者灭亡,自由或者奴役!如果要问我如何选择,数十年来饱受希尔达维亚统治者欺凌和压迫的特兰西瓦尼亚人民早就用枪弹给出了答案!总参谋部已经下达了动员令,请一切符合条件的适龄国民立即前往全国各个征兵办公室报到,其他各位同胞也要尽一切努力为这场伟大的保卫祖国的战争而奋斗!两千年前身披坚甲不可一世的拉马雷亚人侵入这片土地时,那些衣衫褴褛的达契亚武士就将他们逐出了自己的家园,所以,现在所有的瓦拉几亚国民们,还有特兰西瓦尼亚沦陷区的同胞们,我们要集中力量,团结一致,让瓦拉几亚的城市、乡村、原野;山岭、河流、道路,每一寸被侵犯的土地,都成为希尔达维亚侵略者的坟场!我,瓦拉几亚摄政公主安格莉卡·霍亨佐伦-库扎,以瓦拉几亚国家元首代理的名义宣布,侵略终将遭到惩罚!瓦拉几亚决不妥协!”广播结束了。
“**公主!”
“这群颠倒黑白的瓦拉几亚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