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如果……如果真要做那种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请一定要对我负责任啊……”
“呃？”海因里希的脚步停止了，海因里希陷入了疑惑状态，暂时战斗不能！
科瓦奇·汉默，请选择你的下一步动作：战斗、逃跑、使用道具或者什么也不做。
“虽然据说觉察到死亡威胁时有时候能激发人类把遗传基因保存下来的性冲动，不过科瓦奇同学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你搞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科瓦奇·汉默使用了技能嫁不出去，效果拔群，海因里希陷入了进一步的迷惑。
……
“你让我打开天窗把上半身探出去？”脸上的红晕依然没有消散的汉默疑惑地扭头问海因里希，脑中则是两天前在操场上被风吹上天的情景。”
“我们必须要确定一下学校外敌军的活动情况，然后标在这个地图上。”海因里希晃了晃手里的美术课用图画本和铅笔，画纸上有一副用铅笔比这直尺画的精致的学校周边地图，“战术APP没法用了，你看到什么就告诉我，然后我标在这个图上，然后复印几十份发给飞行员们和内卫军，否则起飞后再去寻找敌人就太浪费时间也太危险了，毕竟有了上次，敌人也会有防备——不用担心被吹下去，我特别要来了尼龙带把你绑上。”
“让我一个女孩子上去，你待在下面？！”
“LadyFirst.”
“外面全是敌人，万一被狙击手爆了头怎么办？！”
“请放心，就算是太平洋联邦最先进的计算机激光火控狙击步枪，也没法在这么高的风速和复杂的乱流中精准射击。”
“呃……请给我个望远镜啊！”
“这个请稍等……”海因里希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找到了标着“天文部”的一把，跑去打开了顶楼的一个小储藏室，然后，搬着一具单筒的天文望远镜和两件橡胶雨衣跑了回来。
“额……”
……
汉默小心翼翼地爬上金属梯，一手扶着望远镜一手捂着屁股……确切的说是屁股外的连裤袜外的制服百褶裙。
“放下吧，我不会看你裙底的”海因里希皱了皱眉。
“干嘛说出来啊！！”
……
“2点钟方向，5层建筑，窗口有闪光，疑似敌人。”
“明白。”
“10点钟方向，6层建筑，窗口闪光……妈的有人朝我开枪！”
“坚持住，请继续报告。”
“11点半方向，街道上的那辆皮卡比较可疑……上面有12.7mm重机枪，确认为敌军车辆，但是车上没有人。”
“请求确认距离。”
……
风雨一刻不停，打在二人的身上，即使是6月中旬，汉默依然感觉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
“科瓦奇同学，你听到飞机引擎声了吗？”
“什么……”汉默赶紧把目光从目镜后移开，仰起头。
J-13、Q-6、J-7EH，一架架希尔达维亚战机在风中明灭着掠过天空。
“海军来了！海军来啦！快喂那群坏蛋吃炸弹吧！”
“不……”海因里希咬着嘴唇说。
“什么？”
“仔细看一下机翼挂载……他们带的……全都是是副油箱……”
又一阵疾风袭来，掀开了汉默雨衣的兜帽，冰冷的雨点砸在她的面庞、她的脖颈、她的希望……
“他们在逃离苏利纳……”
一种巨大的无力和绝望感向着汉默压了过来，如同被投入一口深不见底的井，眼睁睁看着光明在上方与自己渐行渐远。
……
“我们最后用无线电联络上了海军方面，他们说由于EMP严重损坏了电子设备，所有的战机除了能够勉强保持飞行已经无法继续作战，再加上海军航空站和陆战队航空都遭到围攻……所以不得不撤往别处的基地。”内梅特中尉把飞行员们和内务部队的军官叫到了一间空教室，通知了大家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同时要求大家对此事一定保密，以免动摇军心。
“不过不用担心，布达佩斯那边表示过会从东部地区的其他基地起飞战机对苏利纳守军进行空中火力支援和补给。”
“但是就目前而言，苏利纳守军就只有我们这12架J-5H能指望的上吗？”一名飞行员提问道。
“额，的确是这样……”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台风一过，敌军已无偷袭的可能，必然会加强攻势，学校里储备的航空燃油和弹药还能坚持多久？”防御部队最高指挥官，那位内卫军上尉问到。
“大约3-5天……”
“那好，那我们努力再活五天吧。”上尉的表情有些复杂，拉开门第一个离开了房间。
“飞行员同学们，风速计显示现在已经具备了出击的条件，请去更衣室准备吧，拜托了。”
中尉的眼神变得空洞洞的，汉默读不出那是内疚还是落寞还是绝望，只好跟在费仑茨的身后，转身逃了出去。
……
没有战术APP了，学校给每名飞行员发了一个漂亮的透明塑料文件夹，把任务内容列表和汉默与海因里希一起完成的那张敌情图塞了进去。
“除非有把握，否则最好不要对学校周边的敌军投掷炸弹，有可能会出现差错炸到学校里。”海因里希在向大家讲解这次出击的注意要素，“商港、广播电台、火车站、市政府、公安局、市议会、消防局、汽车站、还有苏利纳大酒店。”海因里希拿出一张标着若干红圈的苏利纳市区地图复印件，“这些地方都有可能是敌军集结地，重点轰炸，如果有多余的机炮弹药就在返航时候攻击学校外的敌军。攻击时一定要保持高度……”
“这点你放心！”
“好的柯达伊同学，这两张地图在你们的文件夹里都有，大家都留意一下高楼大树烟囱电线杆广告牌之类。弹药打完后立即返回学校这里补充，然后继续出击，要提高效率……”
对了，苏利纳大酒店？
汉默想起来自己8岁的时候，曾经有幸在这全苏利纳最体面的酒家享用了一顿一位1800福林的晚宴，那时候她母亲的工资才每月4000福林——当然，这是沾她父亲又立了功勋的光，海军部买单的，然后汉默不孚众望，在父亲的一干战友和其家属们面前，吃撑到吐了出来。
“如果小汉默以后不和你爹一样当飞行员的话，海军部今晚这损失可是没法跟议会交待啊哈哈哈哈哈！”
“那天那个谢了顶的将军，还真是挺有预见力啊。”汉默这般想着，爬进了J-5H的座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