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手上的蛋糕滑落到咖啡杯里,溅起来的咖啡洒落在洁白的桌布上,形成了一个个咖啡色的花纹。
“怎么可能?”斯特微微颤抖的双手握着咖啡杯,“如果我们真的杀过人的话,那我们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
“这样啊。”加德纳背靠在椅子上,然后又对希沙说道,“现在能用的机器有几台?”
“两台,加德纳。”希沙背靠着墙说着,“一台机器只能检测一个人,而且需要一天时间。”
“好。”加德纳不怀好意的看向了我和佐伊,“信,佐伊我们要采集你们的体液来检测你们体内是否有瓦尔莱特的细胞。”
体……体液……我不知道是加德纳的恶趣味,还是真的要采集,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将棉签捅入那粉嫩的不可描述之物里不断搅拌着的场景,女孩一脸愉悦的说着:“我还要,我还要……”
呸呸呸,江五月,你在想什么龌蹉的事情?
加德纳继续说着:“主要是血液和唾液,当然,尿液也要采集一点。”说着拿出六个小玻璃瓶子和一些棉签,“来吧,信,佐伊。”
……
加德纳把两名少女的体液交给了研究人员,然后上下打量细细的着我,说:“你的全名叫信·卡塔西斯对吧。”
“是。”我点了点头,不断抚摸着手上被注射器扎出来的一道口子。我现在抽完血后感觉头有点儿晕乎乎的。
“那卡尔·弗……不,卡尔·卡塔西斯是你的父亲对吧?果然,女儿都是随爸爸的。”
“你认识我爸爸?”我一脸惊奇的看着加德纳。
“我和你父亲二十年的老交情了。”加德纳一脸自豪,“不过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没有跟你说过关于我的事情。”
二十年的老交情……看来她的年龄应该也不小了。
“对了,你刚刚为什么要问我们有没有杀过人?”佐伊用纱布沾了沾酒精按在针头扎过的地方。
加德纳笑了笑,解释着:“按照神教的说法神体可以寄生在人的灵魂上。被寄生的人则被称为「容器」,容器要是被另一个人杀死,那神体就会到杀死他的那个人身上,成为新的容器,如果容器没有被人杀死,而是自然死亡或者是意外死亡,神体也不会消失,而是随机选择一个人成为新的容器。”
所以她才会问我们有没有杀过人。
“神体之所以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是因为容器可以获得一具「神的身体」,三个神体的「神的身体」都不一样,除了极其强大的自愈能力外,每个神体的力量都不一样,特拉姆在海里是绝对的存在,你们那一天看见的,就是特拉姆,弗雷的能力是可以是它的本体变成一个它见过的任何人以及蛊惑人心,而瓦尔莱特……它的能力目前尚未得知。”
“上喂德纸(尚未得知)?”我把嘴巴里的蛋糕咽了下去,“所以瓦尔莱特的能力是什么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对的。”加德纳点了点头,然后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信单独谈谈。”
“好的。”各位相继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了我和加德纳两个人。
加德纳把我带到落地窗边上,我看着外面的风景,加德纳从背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耳边低声说着:“卡塔西斯,你看见了什么?”
“高楼大厦。”
“再看看。”
“还有……大厦里的人。”
“你现在是和我一样的高度,你应该再往下看。”加德纳走到我的左边。
我的双眼瞪的老大,才看见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
“人。”
“什么人?”
“穷人。”
“对的,穷人。”加德纳的眼神突然尖锐起来,她就像是一个居高临下的批评家一样批评着眼前不公一切。
“这些高楼大厦都是他们一砖一瓦建设的,但是这一切却与他们无关。”加德纳双手插/入口袋里,语重心长的说,“杀死容器的人会成为下一个容器一样,我真正要做的,就是对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宣战,推翻这个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规则,建立一个真正的人人平等且自由的国家。”
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她站在我的面前,背对着阳光一字一句的说着:“我的真实目的,除了打倒黑十字党以外,更重要的是推翻雷德皇帝,结束这两千年来的因果轮回,建立一个平等自由的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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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房间里,微弱的烛光摇摇欲坠。金发男人班裸着身体,肌肉上的线条仿佛达芬奇勾勒出来的线条一般美丽,俊美的脸庞就像是米开朗琪罗的雕塑一样俊俏,有仿佛带刺的玫瑰一样,散发着美丽的危险。
“哥特大人。”一个身穿黑十字军服的灰发小女孩高举左手45度,以代表自己对于黑十字的绝对忠诚。
“莉莉安。”哥特的嗓音极低。他缓缓走到莉莉安面前,背对着烛光,“你是我最优秀的部下,罗刹行动,现在怎么样了?”
莉莉安放下了自己的左手,说着:“哥特大人,行动正常进行,「特拉姆」已经潜入了那些雷德人中间了。”
“很好。”哥特亲昵的抚摸着莉莉安的脑袋,“一切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莉莉安的双颊绯红,对于她来说,哥特就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他的一言一行即为真理,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她愿意为这个神做任何事情,哪怕这个事是让她死她都心甘情愿。
“好的,哥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