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之后,珊瑚岛的崩坏生物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幸存者也大多都救出来了,同时,珊瑚岛地区的气候也逐渐恢复正常——这是木空气象布阵术和风之律者能力的作用。
而夜枭和渡鸦也早就带着安娜·沙尼亚特离开了珊瑚岛,他们将会在五名复生者的陪同下带着昏迷不醒并被拟态犹大的誓约的锁链五花大绑的冰之律者前往月光王座武装联合体水上平台基地进行进一步的治疗。本来渡鸦是打算带安娜回世界蛇总部基地,但木空坚持要将冰之律者带回自己的地盘,在五个复生者以及十个修罗族武装女武神包围的阴影下渡鸦只好同意。
“傻瓜,要是就这么直接把安娜送到世界蛇的地头,鬼知道那些科学家会对她做什么。”
当木空在夜枭的耳边说出这句话之后,义体少年举双手赞成木空的要求。
当与不灭之刃小队的克莱普斯女武神一起清理完珊瑚岛残余的崩坏生物,救出幸存者以及恢复其气候环境之后,木空等人便乘上了返回月光王座水上基地平台的运输机。
哦,对了,在即将进入运输机的时候,木空看着一旁的贝拉突发奇想,想要尝试一下当飞龙骑士的感觉,于是他怂恿琪亚娜让贝拉变回崩坏兽形态并让她骑着她到外头飞一圈。尽管使用心灵感应读取到了木空心中的如意算盘,琪亚娜还是照做,因为她自己也想这么试试,于是她带着芽衣一起骑在贝纳勒斯的龙背上,随后魔龙振翅高飞,带着崩坏双姝翱翔天际。木空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
emm……有姬友没男人,可真是一对要好的百合姐妹花呢。
等到琪亚娜和芽衣感受够了高空气流吹拂身体的感觉,并让贝纳勒斯与木空等其他人所乘坐的运输机维持同步速度之后,芽衣下龙背,琪亚娜请木空上来——太好了,没把咱给忘掉。灵心也兴致勃勃的想要上去,但木空却拒绝了。
开玩笑,贝纳勒斯顶多也就能驮两个人,而木空是万万不敢在没有草履虫的陪同下就骑在魔龙的龙背上的。
就这样,一行人便带着冰之律者以及世界蛇的两位干部回到了圣芙蕾雅学院人工岛旁边的水上平台。然后将安娜送进医院,交给木空让多萝西,泽拉图,德丽莎的博尔济吉特提前组织好的泰伦&星灵&克莱普斯&大夏医疗组,当运载着安娜的担架被送进急救室之后,木空便和夜枭一起留守在急救室的大门外——万一要是安娜在救治过程中突然发作,木空能第一时间解救医护人员。
木空在急救室旁边的椅子上,掏出从德丽莎那里顺来的《吼姆大冒险》来打发时间。
“谢谢您救了安娜,木空大人。”
夜枭的声音突然传进木空的耳中,他抬起头,只见夜枭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斥着感激之情。
“先别急着道谢,她的情况还没有稳定下来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理疾病。”木空缓缓回应道。“等她醒过来之后,你打算怎么安抚她?”
“……我不知道。”夜枭沉吟片刻后也露出凝重的神情说道。“但我绝不会放弃她的。”
“假如你以后不想再使用机械义体可以跟我说,我能够为你培育血肉活体器官,泰伦人类有这项科技。”木空接着对夜枭说道。
对冰之律者安娜·沙尼亚特的救治工作非常顺利,安娜这段过程中并没有突然发作把医疗人员全部杀光——老实说就算是发作了也很难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同样待在急救室负责稳定她精神活动的阿朗索和加伯合以及掌握羽渡尘的符华会阻止她这么做。当急救室门口的灯变绿之后,身着病号服,身体上插满塑料管如同水母触须一样的安娜·沙尼亚特被医护人员从急救室中抬了出来,前往附近准备好的一间病房。当安娜的身体被医护人员安置在病床上之后,夜枭就座在病床旁边对她进行看护。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而木空则在病房外向医疗组这样询问道。
“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律者核心已经不再爆发崩坏能以及侵蚀她的精神了。”符华回答。“只不过……”
“只不过她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一旁阿朗索接过话语说道。“我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她唤醒,毕竟她是个危险人物。”
“嗯,做的很好,辛苦你们了。”木空点了点头。
随后医疗组解散去做其他的工作,木空则将琪亚娜和芽衣叫了回来。
“我希望等到安娜醒过来的时候,你们两个能做她的思想工作,对她进行开解。”木空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崩坏双姝说道。
“为什么是我们?”琪亚娜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们两个的经历跟她相似,都是因为心理问题而律者化。”木空回答。“我觉得如果是你们两个的开解,她应该能听得进去。”
“可是我们并不懂心理学啊。”芽衣说道。
“没事,你们可以和多萝西进行精神链接,她懂,她会帮你们的。”
接下来,木空带着琪亚娜和芽衣找上了多萝西,此时的多萝西正在和德丽莎介绍的某家钢铁公司远程通讯商谈合作,大批量的订购生产战争兵器所需的合金锭。
木空,琪亚娜和芽衣一旁静静的等待,然而就在多萝西的通话即将结束的时后木空心生顽戏,在她挂断通讯的一瞬间他从她的背后伸出双手将她的双眼遮住:
“猜猜我是谁?”
“!?哎呀木空你别闹……”
多萝西下意识的抓住了木空的手腕,搂住了他的胳膊,脸颊也显露出一丝红晕。不过当多萝西看到木空身旁的琪亚娜和芽衣时脸色又变得……很微妙。
多萝西怎么看待两个克莱普斯狐狸精的?
首先,她承认,她们两个并不是空有一副好看皮囊的花瓶,毕竟哪怕是幽灵特工也很难就凭着一把手枪和一根棒球棍,或者一把太刀就能在一座爆发崩坏天灾的城市中杀出一条血路,作为战士,她们非常强大。哪怕是看出身,她们两个也来自克莱普斯人类世界的两个有名的名门望族,虽然比不上她的拥有克哈这个泰伦联邦核心世界的蒙斯克家族,不过母星文明的名门望族和星际文明的名门望族有可比性吗?
不过多萝西是肯定对琪亚娜和芽衣心生醋意的,就和她对灵心的醋意一样,平时不相往来,省得给双方添堵。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亲爱的。”木空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多萝西说道。
“有请求的时候就来找,没事的时候就把人家踢到一边儿去,真是薄情。”多萝西一边从旁边的力场橱窗中拿出一瓶红酒,又从容器柜子里拿出四个水晶高脚杯,拔掉红酒瓶木塞,给自己,木空,琪亚娜和芽衣各斟上半杯,一边这样开玩笑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我们刚刚把冰之律者活捉了回来,并且控制住了她的律者核心,我希望你能帮忙解决她的心理问题。之后我会让你和她们两个(指琪亚娜和芽衣)建立精神链接,到时候由她们两个和她开口沟通,你通过精神链接告诉她们该如何沟通。”木空或者水晶高脚杯的杯脚将里面的红酒饮去一半,一边说道。“这红酒味道有点淡啊,而且还没有香味。”
“你说的那是加了香精的劣质红酒,这可是红宝石葡萄酒,最顶级的葡萄酒,我在诺拉德2号舰长室的酒柜里找到的,那位埃德蒙·杜克上将可真会享受。还有红酒不是像你这样大口闷的,要小口小口抿的。”多萝西一边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一边对木空说道。“话说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跟那个什么冰之律者对话?”
“因为只有她们两个跟她对话,她才有可能听得进去,毕竟经历相似,其他人的话只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随后,木空将阿朗索叫到自己的面前,这位高阶圣堂武士曾经和一名保护者学习过如何加强和指定个体之间的精神联系。他让阿郎索为多萝西和琪亚娜芽衣建立了一条固定的精神连接。在这个过程中多萝西和琪亚娜芽衣相互看到了对方的一部分记忆,琪亚娜和芽衣看到多萝西有一个名叫阿克图尔斯的哥哥和他们兄妹俩的父亲关系很僵,多萝西则看到琪亚娜和芽衣还有那个要做布洛妮娅的有着一对双螺旋马尾辫的小女孩在爆发大型崩坏天灾的长空市中挥舞着棒球棍和太刀,操作一台机器人向攻击她们的崩坏生物战斗。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这时多萝西想起了一件事对木空说道。“汤姆工程师最近和克莱普斯的工程师们进行技术交流,捣鼓出了一种新设备,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为什么不呢?”
接下来,琪亚娜和芽衣前往安娜·沙尼亚特所在的病房,随时准备对她进行开解。木空则前往月光王座水上基地的军械库。
然后他看到工程师汤姆拿出了一套有着防毒面具一样结构的呼吸面罩和背上有着两个巨大的喷气口的喷气飞行背包的动力装甲。
“我去!收割者!”看到这套动力装甲,木空不得这样惊呼出口。
“收割者?这名字不错。”汤姆工程师似乎很喜欢木空为这种动力装甲起的名字。“这是我参照克莱普斯人的那个什么弑神装甲的喷射飞行装置再结合现有的230-XE所设计出的装甲。”
“泰伦人类早就拥有喷气背包技术了?”木空问道。
“是啊,早在凯联之战的时候就已经出现搭载喷气背包的230-XE动力装甲了。只不过那时技术不太成熟,驾驭这套动力装甲需要太高的技术需求,所以无法大规模列装。”汤姆工程师回答。“不过克莱普斯人的弑神战甲却搭载了一种先进的平衡系统,可以在启动喷射飞行装置的过程中完美的维持身体的平衡,所以我将这种平衡装置安装在230-XE动力装甲上,大大增加了这套动力装甲的易操作性,傻瓜都能驾驭这套装甲。”
于是,木空兴致勃勃的在汤姆工程师的指导下穿上了这套收割者动力装甲,对其性能进行测试。
……
玉城感觉自己又遇到了一次逃跑的机会。
月光王座舰队总管带木空已经有超过一个月的时间没来和她谈话了,她估计对方可能有事外出去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她拎着两大袋从一日三餐中截留下来的面包和火腿肠等能够长期保存的加工食品以及桶装的饮用水走出了软禁自己的房间,准备通过战舰走廊向着月光王权号的机库走去。
“菲米莉丝奉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玉成小姐。”
就在玉成刚刚走出的时候,菲米莉丝的全息影像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对她说道,吓了她一大跳,手上的吃的都撒了一地。
“克莱普斯太阳系可不是星际航行发达的星域。”玉成的另一身侧出现了魅魔菲米的形象,她接着对玉成说道。“就算你能从机库抢走一架飞行器逃走,也找不到搭载折跃引擎的民用飞船,飞不出克莱普斯星系。”
“克莱普斯星系?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星域?是某个偏远星域吗?”玉成心想,然后她对菲米莉丝说:“我可以飞到最近的殖民地或者生态星球上。”
“以怨灵战机的速度,从这里飞到最近的殖民地,需要花50年以上的时间。”菲米莉丝回答。
“我为什么要信你?”玉成问。
“你可以试试。”魅魔菲米说道。“反正只要你擅自走出这个房间,就得面对走廊里多到数不清的防御设施,”
“……好吧,你说服我了,等下次再说吧。”玉成决定相信菲米莉丝的话,然后拎着食物和饮用水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她的第二次逃脱行动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
在大约五个小时之后,安娜·沙尼亚特苏醒了。她睁开眼,便看到一个灰白相间头发颜色的男生坐在她的病床边。
啊,想起来了,这不是陈天武吗。
“啊,安娜,你终于醒了。”
这时夜枭,不,陈天武也看到安娜睁开了双眼苏醒了过来,他露出喜悦的笑容向她打了个招呼。“你感觉自己的身体怎么样?”
“没什么……”安娜想回以一个无碍的微笑,但紧接着她就想起自己律者化之后所做出的事情,然后她的表情随之变得痛苦和扭曲,接着便将脸埋进被窝里抽泣了起来。
“安娜……”陈天武见状想要安抚。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被窝里传出安娜带着哭腔的声音。
听到安娜的逐客令,陈天武沉吟片刻之后还是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出了病房,只留下安娜一个人在被窝中默默哭泣。
随后,琪亚娜,芽衣以及多萝西也得知了安娜苏醒的消息。等估计安娜的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琪亚娜和芽衣就跟着陈天武一同进入了她的病房,只见安娜此时的眼眶红彤彤的,双目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听到病房的大门重新打开的声音时,安娜缓缓抬起头颅,只见陈天武和一个有着和现在的她一样的雪白色长发的欧美人女孩和有着黑长直头发的亚洲人女孩一同走入病房,然后陈天武坐在她病床的左侧,两个女孩坐在病床右侧。
当琪亚娜和芽衣在安娜的病床旁边落座之后,多萝西也迅速上线,指导她们如何与对方沟通。
“你们要先想办法让她说话。”多萝西对琪亚娜和芽衣说道。
“你好,安娜·沙尼亚特小姐,我叫琪亚娜·卡斯兰娜,她是雷电芽衣。”琪亚娜率先向安娜了个招呼,做了一番自我介绍。“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
安娜没有反应。
得益于克莱普斯人类各个抗崩坏组织的保密性,律者的真实姓名只有少数人才会知道。
“安娜,是她们还有月光王座的人救了你。”陈天武也对安娜说道。
安娜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陈天武和琪亚娜芽衣。
“……谢谢你们救了我。”片刻后,安娜出僵硬的微笑对琪亚娜和芽衣说道,一时间双姝以为对方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心理问题。
“但我宁可你们并没有出手相救。”
直到琪亚娜和芽衣通过心灵感应读取到安娜这样的心声,和她们精神连线的多萝西也一并听到了。
“……我们现在处在月光王座武装联合体的地盘上。”陈天武接着对安娜说道。“他们是来自宇宙的外星文明,他们拥有非常先进的科技,应该可以解决……”
“解决我仍然是怪物的问题?”安娜猛然提高了嗓音,她扒开自己病服的领口,指了指自己匈口冰之律者核心所在的位置。“这能叫人类吗?我被崩坏侵蚀,变成了律者,然后杀光了我的队友,毁掉了珊瑚岛!那些遇难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是因为我!你们怎么没有像正常对付律者一样把我杀了?”
“那并不是你的错。”陈天武伸出自己的机械双手握住安娜的手,用温柔的语气对她说道。“那是崩坏意志的罪行,是祂控制了你的身体做出这些事。现在你已经变回安娜了,变回当初拯救我的那个女武神了。”
然而听到陈天武的这番话,安娜的神情不仅没有丝毫缓和,反而更加痛苦了。
“不,我根本不配当女武神,我就是一个在战场上逃脱的逃兵,当初我是在逃跑的路上顺手把你救下的。”
“我不在乎!”陈天武连忙说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逃兵,你的确救了我的命。”
“……可我在乎。”安娜回答,又再次消沉的低下头颅。
“假如要是知道我对你妹妹见死不救,你还会感激我吗?还会爱我吗?”
琪亚娜,芽衣和多萝西再次听到安娜传出这样的心声。
“你们先和她建立共同话题。”多萝西对琪亚娜和芽衣说道,随后双姝微微激发自己体内的律者核心,让安娜感受到。
“我们两个也是律者,也是怪物。”琪亚娜对安娜说道。“我曾经摧毁过半个俄罗斯,而芽衣摧毁过长空市,我们能理解你的感受。”
“但就算如此我们还是得要生活下去”芽衣在一旁紧跟着说道。“因为这世上还有爱我们和我们爱的人存在。”
“可我爱的人已经被我杀了!”安娜毫不客气的回应道。
“可是他还在啊。”琪亚娜指着陈天武说道。“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爱你啊。”
安娜再次低下头颅,琪亚娜和芽衣读取到了她心中“我不配得到他的爱”这样的想法。
这场交流很不理想。
琪亚娜和芽衣,以及通过精神链接对她们进行沟通指导的多萝西费尽心思和口舌也无法解开安娜的心结。
“木空,我没辙了,你想其他办法吧。”
当木空正在驾驭着收割者动力装甲在海面疾驰的时候,便听到多萝西传来这样自暴自弃的话语。
木空将收割者还回军械库,查看完多萝西发送过来的安娜跟陈天武琪亚娜和芽衣之间的对话记录之后,便来到医院,走进了安娜的病房。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她单独聊聊。”木空对陈天武和琪亚娜芽衣说道,于是三人便走出了病房,只留木空和安娜在房间里。当病房门重新关闭之后,木空发动风之律者能力布下一道隔音结界和信号阻隔结界,以避免接下来他和安娜之间的交谈被别人听到。
安娜缓缓抬起头:“你是……”
咚!
木空突兀的出手,在安娜的腹部不轻不重的打了一拳——看在她脸蛋漂亮的份儿上没有抽脸——安娜立刻在病床上弓起了身子。
“自暴自弃是吧?要死要活是吧?”木空毫不客气的朝安娜讥诮道。“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下一刻,天火剑钺出现在木空的手中,他挥舞着剑刃直取向安娜的脖颈,安娜惊恐的闭上了双眼。
但安娜最终还是没有感受到身手分家的感觉,她重新睁开双眼,只见木空的剑刃距离她的脖子就只有不到1厘米的距离。
“看吧,其实你并没有那么想死。”木空突然露出微笑说道,将手中的剑钺收起。“你以为陈天武为什么要对自己忍受得了那种程度的义体化改造?这都是为了你啊。”
说着,木空将自己从幽兰黛尔那里拿回来的项链拿了出来,重新戴在安娜的脖颈上。
“你知道吗?义体化造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木空接着对安娜说道。“因为人体内有很多内分泌器官,真的很多情绪都是通过这些内分泌器官来产生的,机械义体可没有内分泌的功能,而且还会对大脑产生负担,弄不好可能就会变成精神病。”
“但陈天武还是坚持下来了,他的精神支柱就是你,就是对你的爱啊。你怎么能忍心践踏他如此赤诚的心意呢?”
“我根本就配不上他的爱。”安娜喃喃低语道。
“就因为当初你对他妹见死不救?”木空突厄的蹦出这么一句。
安娜猛然瞪大了双眼,对木空露出惊悚的眼神。
“放心,陈天武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我保证。”木空对安娜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和琪亚娜芽衣一样用冰之律者的力量成为守护人类的女武神。这不仅仅是为了陈天武,也为了当初你当逃兵时抛下的战友,陈天武的妹妹,以及你律者化的时候杀死的那些人。”
“毕竟,活着赎罪比死去更需要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