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莱曼蒂娜·塞尔西收到霍亚的信件后,就立刻向自己的导师辞行,然后离开达拉然乘着帆船和马匹踏上了返回霜林村的旅程。她不仅要参加自己父亲的葬礼,也要继承父亲的位置为霜林村主持大局。
霍亚在信件中说,有一个自称是从洛丹伦王城来到王国边境开拓领地的莫克男爵带着一大群超凡强者突然出现,打倒了在村子里烧杀抢掠的强盗,现在正在担任霜林村的代领主主持大局。但克莱曼蒂娜可不敢轻易相信这个正巧出现的莫克男爵——说不定就是这个家伙指使那些强盗劫掠霜林村,然后他再带人出现赶走那些强盗,以此来骗取村民们的信任。虽然一个骗子骗一个穷乡僻壤小村庄的管理权这种事很奇怪,但克莱曼蒂娜不会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放松警惕。
但愿在她回来之前这个家伙不会把霜林村祸害的无可救药。
克莱曼蒂娜急切的赶路,马不停蹄的赶路,下船在驿站跨上马背之后再不会让马匹筋疲力尽的情况下昼夜不停的赶路,并且主要走经常有人马通行的主干道以避免遭遇盗匪。她只恨自己只是一个低级的红袍法师,不能像那些蓝袍大法师那样使用传送术瞬间到达目的地。
当积雪消融,青草从泥土里长出来的时候,克莱曼蒂娜才终于远眺到霜林村的围墙。而当看到霜林村大门前道路两旁树木上挂着的那些正在腐烂以及被乌鸦啄食其肉的尸体时她的心脏又一次提到嗓子眼,还以为村民们遭到了虐杀,直到看清尸体脖子上挂的标牌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把杀死的强盗挂在这里。
克莱曼蒂娜用手帕捂住口鼻,沿挂着强盗尸体的道路走到霜林村的大门口。她还记得直到五年前自己离开这个小村庄前往达拉然学习魔法之前这里的围墙都还是用圆木一个接着一个的拼成,而现在却变成了石料精心磊成的石围墙,时间可过得真快……
等等,这圈石围墙好像刚砌成不久,粘连石料的水泥好像还没干透呢。
“克莱曼蒂娜小姐?”
突然有人从克莱曼蒂娜的身后叫住了她,她转过头闻声望去,只见带着其他人刚刚完成农务的斯诺里一边朝她打招呼一边向她走来。
“斯诺里伯伯。”克莱曼蒂娜很高兴看到这位打她记事起就一直弯腰在田里务农,并让霜林村的农田年年丰收的老农不仅没有被强盗杀害,身体还硬朗的可以继续下地干活。“您最近的身体怎么样啊?”
“也就那样,刮风下雨的时候该疼还是会疼,不过不影响下地干活。”斯诺里回答。“小姐您已经五年没有回来了吧?”
“嗯,达拉然那边一年才放一个月的假。”克莱曼蒂娜说道。“这里的变化可真大,我几乎都快认不出了。”
“其实村子这几年都没什么变化,这些新东西都是那位莫克老爷来了之后才建起来的,像这堵墙就是一个星期前刚刚修建好的。”说完,斯诺里便带着克莱曼蒂娜进入霜林村,并参观木空带着村民们建造的那些新设施。
进入村庄后,克莱曼蒂娜首先看到的变身那毅力在房屋中的多做顶部有一个巨型木桶的高塔。这些高塔由木头搭建而成,顶端木桶的规格和酒馆里装酒的橡木桶一样,用两个铁箍将一堆木板箍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木桶,一个由木棍和麻绳制成的绳梯安在木桶上垂在地面以便人员对其进行维护。此之外还有两根金属管连接在巨型木桶上,一根从地上的抽水机连接在巨型木桶顶部,抽水机下方的水管又延伸到水井中;另一根从水桶底部连接在地面上的阀门水龙头,只要轻轻拧开水龙头的水阀,一股强有力的水流就会从水龙头的喷水口中喷出。
“斯诺里伯伯,那是什么?”克莱曼蒂娜指针那些高塔问道。
“那些是水塔,用来储水的。”斯诺里说。“莫克老爷说这东西不仅能给大家供水,还能在着火的时候用来灭火。因为这水摆得很高,所以喷出来的水流也很有劲。”
除了水塔之外,克莱曼蒂娜还发现了很多新鲜事物。路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设置一个公共旱厕,村民们需要接手的话就会在这个旱厕中解决,而不是随地大小便,因此道路也变得非常干净,而不像她小时候印象中那样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一泡便溺。斯诺里说这是莫克男爵为了方便沤肥以及避免瘟疫而建立的设施,还说木空男爵禁止人们在村子里随地大小便,违者将被罚30鞭。
除了公共旱厕之外,克莱曼蒂娜还看到路边建立起了一根根路灯,而且这些路灯完全不是那种以灯油为燃料,需要点灯人一一点亮的老式路灯,这种新式路灯里装着一个球形的玻璃泡,玻璃炮中有装着制成特定形状的金属丝。斯诺里说这是使用了地精族电力技术的电路灯,将一个风车磨房改造成一个风力发电机,并将产生的电力储存起来,等到晚上的时候再用电力将这些电灯点亮。
克莱曼蒂娜还注意到道路中央用白色的油漆刷着一条白线,斯诺里带着自己跟其他走同一方向的人一起在白线的右侧行走,左侧则留给行走相反方向的行人。斯诺里说这是莫克坚决新规定的道路行走规矩,可以提升道路的通行效率,还能在有马车的时候避免马车把人撞死挤死。
克莱曼蒂娜不得不承认,这个莫克坚决建立的新设施和新规矩行之有效,她也不得不对这个陌生人提升了一点信任和好感,毕竟一个骗子是不可能这么费尽心思建设领地,只会在骗购吃喝和金钱以后溜之大吉。
斯诺里很快就带着克莱曼蒂娜来到了霜林村中央的领主府,克莱曼蒂娜印象中那座占地面积很大的老旧木房子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由砖瓦砌成的气派新房子。斯诺里告诉克莱曼蒂娜原来的那座旧领主府在两个月前被那群强盗烧毁了,这个砖瓦房领主府是新盖的。接着斯诺里就带着克莱曼蒂娜进入面前这栋崭新的领主府去面见这位莫克男爵。
……
“木空老爷,克莱曼蒂娜小姐回来了!”
此时的木空正在和多萝西一起批文件,当他听到斯诺里的声音和多萝西一起抬头一瞧,只见霜林村的农业部长带着一个身着红色法师长袍的金发美女走到他的面前。
塔玛蒂·塞尔西男爵的女儿有着一头直顺的金色长发,一对绿色的眼眸,五官端正相貌姣好。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尖锥法师毡帽,眼前戴着一副有着圆形镜片的眼镜,手持一根顶端镶嵌着一颗蓝色魔法水晶的长柄法杖。身上的红色法袍款式规格不像《魔兽争霸》中吉安娜的法袍那样繁复华丽,倒是很像高等精灵女巫的法袍,不过一样能凸显出她优美的身材线条。
“又是一个美女呢。”
多萝西一边露出玩味的眼神看了木空一眼,一边通过心灵感应打趣的说道。木空白了多萝西一眼,然后摆出端正的神态开始和克莱曼蒂娜的交谈:
“你就是塔玛蒂·塞尔西男爵的女儿吧,虽然我不认识塔玛蒂男爵,但我相信他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还有霜林村的村民们也是。”
“嗯,也谢谢您在这两个月照顾这个村子,尊敬的莫克男爵。”见面前的这位莫克男爵如此礼貌克莱曼蒂娜也不敢失了礼仪。“听斯诺里说您是奉王室的旨意王国边境开拓领地,所以才来到这个偏远的村子,是吗?”
“没错,我这里还有阿尔萨斯王子签发的开拓文书。”说着,木空便拿出文书放在克莱曼蒂娜的眼前,克莱曼蒂娜在看到文书上米奈希尔王室的纹章后就不再怀疑面前这人是个骗子了,毕竟伪造一般贵族纹章都是死罪,更别说王室纹章了。
那么问题来了,从法理上讲,克莱曼蒂娜才是霜林村正统的继承人,但现在霜林村的秩序已经变成这位代领主莫克男爵的形状了,远比她父亲治理的时候要强。除非是当一个魔法顾问,否则克莱曼蒂娜在这里根本没有生存空间。
可是一个领地正统继承人给一个带领主当魔法顾问,这种事像话吗?
“请问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建设霜林村?”克莱曼蒂娜接着问道,她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法子来发展领地。
“接下来我打算让领地上所有青壮年在农闲的时候进行军事训练,晚上办理夜校让所有人都学会读写,让工匠们将他们的手艺交给更多人来培养更多工人,建立养老保险制度让人们老有所依,使用矮人的技术制造几台拖拉机来代替人力耕地……要安排的计划实在是太多了。”木空回答,克莱曼蒂娜的思想在他的心灵感应面前一览无遗。“我需要这个村子的人们帮我进行建设工作。”
克莱曼蒂娜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但我也知道你才是霜林村的合法继承人。”木空又接着说道,听到这话的克莱曼蒂娜脸色才有所缓和。“我有两个方案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方案?”克莱曼蒂娜问。
“一个是你开个价,我花钱将霜林村的管理权买下来。”
“这不可能,霜林村虽然只是个小村庄,但它也是我父亲呕心沥血治理的土地。我绝不会就这么将它让给别人,再多的钱也不行。”克莱曼蒂娜毫不犹豫的拒绝。“另一个方案是什么?”
“你受过正规的魔法教育,掌握完整的魔法体系,我可以规划领地建设。我们可以合作共同开发霜林村周边的土地。”木空提出了第二个方案,而这才是他真正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当魔法顾问吗?”克莱曼蒂娜皱着眉头问道。
“不,不是那种上下级关系,我们之间地位平等,只不过分工不同。”木空耐心的解释道。“我负责规划领地的建设,让人口越来越多,农田越来越多,领地越来越富。你负责进行魔法研究,并把研究出的魔法技术用于领地的发展。等到收税的时候,除去缴纳王国的赋税和用于领地发展的资金外,剩下的收益我们五五分成。”
克莱曼蒂娜犹豫不决中。
“五五分成已经够多的了,你想想你要给别的小领主当法师顾问,他们能给你多少俸禄?而在我的规划建设下霜林村会越来越富,收益远超那些只会用刀剑和皮鞭收走领民家里绝大多数铜板的贵族领主。”木空接着说道。“而且你在这里进行魔法研究所需的经费是算在领地发展资金里的,不会消耗你的分成。”
“我只有一个条件。”克莱曼蒂娜缓缓开口道。“既然你负责这个小村子的发展建设,那你就必须履行你的职责。如果你仗着手中的权利欺压村民,那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去。”
“那是自然,如果我不能履行自己的职责,那你将我赶走也是理所应当的。”木空点了点头,就这样两方达成了共识。随后木空又拿出两份条款,条款上正是他和克莱曼蒂娜共同管理双林村的契约。两人在两份条款上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下指纹印,之后这两份条款将会拿到附近的城镇进行公证。
“对了,你都会哪些类型的魔法?”签完条款后,木空向克莱曼蒂娜问道。
“虽然现在我只是一个低阶的红袍法师,但那些没有资质要求的基础法术我都学全了,目前正在学习那些中阶紫袍法师的法术。”克莱曼蒂娜说。“我会塑能系的火球术,闪电术,寒冰箭,奥术飞弹,防护系的力场盾和法师护盾,还有变化系的变形术和化石为泥。你要是有耐心的话我可以花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报法术名称。”
“那你会感知效果的魔法吗?就是通过魔力来感知物质的构造,损伤以及温度变化的魔法。”木空接着问道。
“你说的那种东西属于戏法,还是那种基本功类型的戏法,正常的法师都会。”克莱曼蒂娜回答。
“那你会精神系的魔法吗?就是在别人睡觉的时候用精神力进入并操纵对方梦境的魔法。”
“你是说梦境魔法吗?精神系的魔法我不是很擅长,最多施展一个昏睡术让人昏睡过去。”
“那操纵植物生长的自然魔法呢?”
“自然魔法?那种魔法需要对自然元素的亲和性,我没有那种亲和性,不过我的精灵导师还有几个精灵同学可以使用这种魔法。”
“那可以回复自己以及身边超凡者法力的辉煌光环呢?”
“辉煌光环?那是中阶法师才能使出的魔法,目前我正在学。不过我可以绘制法阵的自充能模块来收集那些魔力焦点的魔力。”
木空向克莱曼蒂娜询问了群星系统任务“超凡归凡阶段一·基础”所要求学习的四种基础法术,但这位法师只会使出一种半,只会使用最简单的物质感知以及绘制自充能法阵。虽然木空自己可以使用死之律者的创生之力操纵植物生长,可以用熟悉羽渡尘的灵能侵梦,但显然群星系统只认艾泽拉斯当地的超凡技艺。
“好了,下午我们会举办对塔玛蒂男爵的告别会,你先去休息,下午换身黑色的衣服来参会。”木空对克莱曼蒂娜说。“之后我会在告别会上向大家宣布你和我共同治理霜林村。”
随后,木空通过心灵感应将灵心叫了过来,让灵心带着克莱曼蒂娜到她的房间。
“你可真行,说什么共同治理领地,实际上不还是让这个正统继承人给你打下手。”克莱曼蒂娜走后,多萝西白了木空一眼说道。“在这样的安排下,她对领地的统治权重根本不可能比得上你。”
“我也没有占她便宜啊,领地的收益我跟她可是对半分的。”木空说。“能用金钱和武力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好了,接下来我们该安排给塔马蒂男爵举办一场体面的告别会了。”
“我们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会怎么办告别会,有什么禁忌。”
“找安碧拉修女啊,她肯定懂,圣光教会就是管红白事的。”
随后木空和多萝西就去找安碧拉咨询办理告别会的注意事项,而克莱曼蒂娜则被灵心带到一个整理的非常干净的房间中。
木空带领村民们建立的这个新领主府有着独立的供水系统,取暖系统,排水系统和卫生系统。内部分为九个房间,包括一个会客厅,一个办公室,两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和四个卧室。一个卧室能睡两个人,木空和多萝西一个卧室,灵心和灵幽一个卧室,两个克莱普斯女武神一个卧室,剩下一个卧室留给安碧拉就寝。而现在克莱曼蒂娜就被木空分配到和安碧拉一个房间,光明大教堂对教士的内务要求非常严格,所以安碧拉每天都会把自己的房间整理的非常干净整洁。
幸好安碧拉将房间整理的很整齐,毕竟让一个领地正统继承人在自己本应继承的领主府和别人挤同一个房间就已经够不合适的了。
克莱曼蒂娜放下手中的法杖,摘下头上的毡帽,脱掉外衣挂在衣架上,然后就直接躺在没有任何他人物品的无主床铺上。过了一会安碧拉带着一套黑色礼服进入房间。
“你就是克莱曼蒂娜男爵吧,这是莫克男爵让我带给你的。”安碧拉一边将礼服放在克莱曼蒂娜身旁一边对她说道。
“嗯,请代我向莫克男爵道谢。”克莱曼蒂娜一边起身回应着一边瞧了瞧安碧拉身上的修女装束。“你是圣光教会的教士吗?”
“嗯,我来自洛丹伦王城的光明大教堂,艾瑞丝主教让我出来传播圣光的教义。”安碧拉回答。“之后我还会主持塔玛蒂男爵的告别会。”
“谢谢。”克莱曼蒂娜说着又重新躺下身子。
“……节哀,你的父亲是个好人,我相信他的灵魂一定会被圣光眷顾。”安碧拉想了想又接着补充道。
“……谢谢。”
随后又过了一会,安碧拉叫上克莱曼蒂娜一起去公共食堂吃饭,同行的还有木空多萝西和灵心,琪亚娜芽衣和灵幽外出工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来到公共食堂后,克莱曼迪那惊讶的看到村民们端着盘子井然有序的排队打饭,没有插队,也没有哄抢,纪律严明的如同一流的军队一样。
“怎么这些村民这么有秩序?”克莱曼蒂娜一边和安碧拉,木空,多萝西,灵心一起端着盘子排队打饭一边好奇的问道。
“我定的规矩严,凡是扰乱公共用餐秩序的将会被罚十鞭。”木空回答。“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本人也以身作则遵守秩序。”
使用鞭罚实属木空无奈之举。
在霜林村的生产活动可以正常运转之后,领地的秩序确实难以管理,就和之前在敦霍尔德进行施粥活动时一样,哪怕比敦霍尔德的平民强点,能勉强吃饱饭穿暖衣服,没有机会读书识字的霜林村村民也很难有素质这种东西。加塞,哄抢甚至打架斗殴等扰乱秩序的事情时有发生。于是木空不得不用严厉的鞭罚来维持秩序,有明确的规定和自身的以身作则来确保秩序的运转。当然,等日后村民们在夜校学会读写懂得道理之后木空自然会取消鞭罚,改为其他惩罚措施。
吃完午饭后,木空和安碧拉带着一帮人准备塔玛蒂男爵的告别会。由于塔玛蒂男爵的尸骸不可能保存两个月,而且烧焦的尸体也很难看,所以木空在征得村民们同意之后就将塔玛蒂男爵的尸骸火化并将骨灰装进骨灰瓮中。现在木空拿出塔玛蒂男爵的骨灰瓮放进一口棺材里,用胶水将骨灰瓮固定在棺材底,合上棺材的盖板,将洁白的告死菊编成花环放在棺材上和前面塔马蒂男爵的油画像两旁,并在画像前一定距离处放上两根白蜡烛,尽可能的将会场布置的漂亮,体面。当告别会会场布置完毕之后,安碧拉回到领主府将换上黑色礼服,脸上戴着黑色网纱的克莱曼蒂娜带了过来。虽然木空并没有要求所有村民必须参加塔玛蒂男爵的告别会,但村民们还是自发的拿着一枝枝告死菊为在会场周围。接着木空操纵火焰点燃画像前的两支白蜡烛,告别会正式开始。
“愿塔玛蒂·塞尔西的灵魂安宁,愿圣光庇护你前进的道路……”首先安碧拉站在棺材和祭台前,头部微低双手抱握诵念祷词。“圣光将会记住你的仁慈和勤勉,庇护你远离饥饿,寒冷,苦难和黑暗……”
说是主持告别会,其实安碧拉也就是负责布置告别会的会场以及念这么一段祷词而已,当她练完这段祷词之后就让到一旁,紧接着木空接过她的位置站在会场中央。
“两个月以前,这个村子险些发生一场可怕的惨剧,一会儿佣兵竟然联合一伙强盗一起对这里发起劫掠,我们的塔玛蒂男爵男爵也不幸的在这场灾难中丧生。”木空开口说道。“塔玛蒂男爵往日的仁慈和勤勉值得我们铭记,全体低头默哀。”
随后木空带头低头默哀,其他人也学着他的样子低头默哀。默哀毕后克莱曼蒂娜在木空的招手指示下上前站到他的身旁。
“另外还有一件事,克莱曼蒂娜·塞尔西小姐从法师之城达拉然学成归来,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法师。”木空指着身旁的克莱曼蒂娜接着说道。“她将继承她的父亲塔玛蒂男爵的位置,与我共同治理这片领地,我负责领地的生产规划,她负责领地的魔法研究。”
之后,木空和克莱曼蒂娜让到两旁,后村民们陆陆续续的将手中的告死菊放在塔玛蒂男爵的棺材盖上,等所有村民完成献花之后木空再将这些花扎成一束。接着叫四个壮汉将塔玛蒂男爵的棺材抬起,克莱曼蒂娜带着众人来到自己的母亲,塔玛蒂男爵妻子的坟墓前,此时坟墓旁早已挖好坟坑,立好塔玛蒂男爵的墓碑。抬棺人将棺材放入坟坑中,然后大火一起用铲子将棺材埋入土中。最后木空将众人献花扎成的花束放在塔玛蒂男爵的墓碑前,告别会到此结束,众人解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
“安息吧爸爸,我回来了,大家都过得还不错。我会盯着莫克男爵,看看他能把这个小村子建设到什么程度。”莱曼蒂娜站在塔玛蒂男爵男爵的墓碑前轻声说道,她在墓碑前站了很久,然后才转身返回领主府。
“克莱曼蒂娜,你会检查魔法资质吗?”回到领主府后,木空突然想到什么,向克莱曼蒂娜这样问道。
“当然会,怎么了?”克莱曼蒂娜回答,检查他人魔法资质的手段其实就是对魔力感知能力的运用,每个法师都会。
“那好,现在我交给你第一个任务。”木空郑重的对克莱曼蒂娜说道。“你去检查一下霜林村孩子们的魔法资质,把那些拥有魔法资质的孩子找出来,然后将之前我说的那种可以感知魔力和物质的魔法教给他们。”
“你是要我培养一批魔法学徒吗?”克莱曼蒂娜问。
“差不多吧,毕竟等魔法实验室造出来在培养魔法学徒不是太浪费时间了吗。”木空想了想回答。
给别人测试魔法资质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克莱曼蒂娜接受了木空交给她的这项任务,晚上多萝西教孩子们读写的时候克莱曼蒂娜就给孩子们测试了一番魔法资质。30多个孩子里头只检测出7个人拥有魔法资质,不算多也不算少,检测完魔法资质后克莱曼蒂娜开始计划培养这7个拥有魔法资质的孩子,首先就是要将魔力感知戏法教给他们。
作为一个生活在超凡世界的土著普通超凡者,克莱曼蒂娜绝对不会想到被视作戏法的魔力感知术会有多么实用多么重要,更想象不到她培养出的这七个法师学徒在木空的引导下将会给霜林村,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剧烈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