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在啊?”沐非烟一副吃惊的样子道。
“不行啊!喵!”幽梦没好气道。
沐非烟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
这只兔子的脾气真是一点都不见收敛。
神萝和沐轻云等进来后,入口便彻底消失了。
“幽梦是你的神兽,自然是你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神萝边走边说道。
不过到了幽梦旁边,被后者气哼哼的瞪着,神萝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月明宫不行,因此,你去月明宫的时候,幽梦要在交接港等候。”
这句话一出口,幽梦差点炸了。
“什么!?我竟然不能去月明宫喵!喵了个喵你大喵的!神萝!凭什么!我可是幽梦!幽梦!就算我现在不是翁主了,但我还是幽梦喵!”
幽梦气的跳起来捶神萝的膝盖。
“抱歉,幽梦,这是规矩,你应该知道的,害兽不能进入月明宫的范围。”神萝一脸抱歉道。
害兽两个字好像大石重重砸在幽梦的脑袋瓜上。
虽然她想反驳,但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知识”进行反驳。
这只兔子,明明有五十年的时间,结果白瞎了这么久,愣是没有想到该搞明白所谓公兔子到底是个什么。
当然,经过百华的几次摆弄,幽梦也根本就不是公兔子就是了,只是她的害兽验证始终都没有取消。
沐非烟对这种官方的程序不了解也就算了,而神萝……也许是故意的。
到了船上,神萝立刻指挥“八校尉”开动荧惑守心,往月明宫而去。
驶离止境,神萝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唔,哈~欠!好累,没睡好,我先去补个觉。”
如往常惯例一样,船一开,神萝就经常性的补觉。
沐非烟正坐在地上抱着神萝的小妹,也就是那只小三花兔子玩。
虽然是好久没见了,但这小兔子一点变化都没有,沐非烟在想,是不是因为她们的母亲是一只神奇的兔子,所以生下来的小兔都天生具有法力呢?
听说好多的同学其实都是神萝的妹妹变得,这也让她颇是惊愕,同时又细思极恐:该不会,那些让她“吃软饭”的学长里面,有不少就是神萝的妹妹吧?
不过好在,后来神萝跟她说,那些妹妹都是这次事件里临时安插的,其实书院本来是没有她妹妹的,她的所有妹妹都是在她自己的小筑居住。
“神萝去睡觉,这样好吗?”
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沐非烟不禁道。
“只是从止境去月明宫吧?这样能用多长时间?”
幽梦鄙视的睨了她一眼。
“你这个土包子,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喵!”
“知道什么?”
“哼!”幽梦冷哼一声。
本来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想不到马上就说明道:“你们这些土包子啊,对仙界一点概念都没有,我告诉你喵,从止境到琼华仙境本土的时间,要远远超过从东皇下界到止境的时间,而单单从琼华仙境的入境港口到月明宫的时间,又是从止境到入境港时间的一倍以上,所以说,当初我去采芳洲的时候,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花在了琼华仙境境内喵!”
这么一听,沐非烟颇是惊讶,虽然知道仙界是极其异常,很多地方都无法用常识来进行衡,但没想到距离居然还有这样一说。
难怪啊,幽梦总说来自采芳洲的她们是土包子,看来对琼华仙境出身的人来说,采芳洲还真是微不足道到了极点。
神萝去睡觉,剩下的人一时之间就闲了下来,沐轻云开始坐在刷下,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一块木头,拿出那把小刀,开始削木头。
沐非烟也不知道她又想干嘛,记忆里,她削那根木头已经三四十年了,一开始的时候,那是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树,现在却只剩下胳膊肘粗细。
沐轻云就是这样,只要决定了干什么事情,她就会不厌其烦的干到底,无论这件事多么的枯燥乏味。
沐非烟没有问过她到底要干什么,因为绝大多数情况,沐轻云做的都是极为琐碎的事,像之前在孤鸿森林住的时候,她就曾经把一根手笔般粗壮的树枝用了好几年磨成了一把勺子(当时那把小刀被沐非烟藏起来了),然后等到她想吃兔子的时候,又拿勺子去挖坑,花了几十年,硬是挖出一口井,当然,勺子也折损了无数把,而每一把基本上都是这种方法磨出来的。
所以沐轻云又开始削树干,那不一定又是想干什么无聊的事情,也许她是想削一根发簪?
幽梦一眼看见了挂在树上的智能球。
她连忙跑了过去。
“蜃海冥夜!你还在这里喵?”
“是,幽梦仙子,自从五十个岁之前,我球未曾离开此地半球远。”
“为什么?难道百华没有把你收回喵?”
“百华翁主认为本球在执行命令之中存在巨大缺陷,因此将本球进行了舍弃处理。”
“缺陷?”
幽梦疑惑。
蜃海冥夜是百华最优秀的作品,它能有什么缺陷呢?之前作为自己的座驾的时候也表现的好好的,至少是比这个连人工智能都没有一个荧惑守心强多了。
“那仙体再生如何了?你当初说一岁的时间能完全再生,那现在呢?已经过去五十个岁了吧?”
“幽梦仙子,虽然再生的仙能早已储存完毕,但本球的逻辑是为了配合翁主而设计的,幽梦仙子被褫夺翁主尊爵之时,本球也失去了再生权限,虽然仙能早已储够,但无法进行再生。”
“唔,竟然有这种事,辛苦你了喵。”
“幽梦仙子居然会说这种温柔的话,本球觉得幽梦仙子进步很大。”
“挠你啊!喵!说谁温柔呢!”
幽梦又炸了起来,而一直蹲在一边,无聊的用尾巴上的毛编辫子的沐非烟心里却出现不协调感。
此来自于蜃海冥夜的最后一句话。
“本球觉得……”
这话怎么怪怪的?这句话是不是有点……主观?这球之前有用如此主观的方式说过话吗?
打从第一次见面,沐非烟就一直对蜃海冥夜隐隐的有点不安的感觉,想不到经过五十年,她的那种不安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似乎越发的明显了。
总感觉,这球好像哪里不大对劲,是想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