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沉重,完全…无法呼吸。】(【】代表心里活动)
【我…是在水里吗?好像被某种液体包围了】
ta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但全部都是无用功。
【为什么,动不了?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就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了的一般】
【不,不是,这种感觉,更像是浑身的肌肉都被抽走了一样,明明感觉得到肢体的存在,却完全没有办法控制】
【我…究竟在哪里呢?不对,我…我是谁?头好疼,记忆…好混乱,完全想不起来。】
尽管努力地去回想自己的记忆,但带来的除了剧烈的头疼以外,就再无他物了。
【我就要一直这样下去,一直漂泊在这里了吗】
ta思考着,就在这时,ta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上了ta的手臂。
【这是…什么?是什么生物吗?还是说是别的人。】
ta尝试着说些什么,但同之前一样的结果,什么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喉咙动一下也做不到。
而那个未知的东西,也再也没了动静,只是缠在手上一动不动。
【如果这么看来,大概就是水草之类的东西了吧】
【我,就要这么一直被困在这里吗?】
ta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除了无穷无尽的压迫感,窒息感以及头疼的感觉,就只剩下手上的触感和无边的黑暗。
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时间感也不复存在,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一天、一周,也有可能十年甚至上百年。
在这看不到头的折磨之中,ta渐渐地停止了思考,头变得越来越昏沉。可能是不甘心就此放弃思考,在精神即将崩溃之前,ta想到
【有谁,有谁能把我从这片黑暗中就出去呢?我不想就这么无意义地一直活下去。】
【就算这样太过分了的话,有人来结束我的生命也行啊!】
在这种情况下,连死亡对ta来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当然,意料之中的,并没有什么东西回应ta。
更令人绝望的是,ta连哭也做不到,似乎连泪腺也不起作用了。
这样下去,彻底坏掉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本来确实会变这样的……
就在ta彻底绝望之前,好像是可怜ta一般,ta手上的那个物体似乎动了动。若不是它动了,ta可能都不会记得自己的手上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随后,ta的脑中竟然凭空出现了一番话语,不像是有人在ta旁边说的,而是的的确确的直接出现在了ta的脑海之中。这对于ta来讲,可能是唯一脱离现状的方法。
【你是谁?】
因为无法讲话,ta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在脑中浮现出来,并期望「那个声音」可以理会到ta的意思。
万幸的是,这似乎有用。但「那个声音」的回答,却令ta吃了一惊。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终于有可能从这个地方逃脱了,若不是身体无法动弹,ta觉得自己肯定会因此高兴地发抖。
【是……这样嘛,我明白了。那么,你有办法让我实现我的愿望吗?】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啊,终于,终于……】
【什么?啊,那种东西无所谓了,我想要活下去,有意义地活下去。如果你喜欢,就请便吧。】
终于,黑暗到了尽头。
【嗯,我确认】
接下来,就是光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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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特别特别长的梦。
梦里,我飞在了夜空之中。
那里很冷,很冷。
但星空确是如此耀眼,
如此的美丽。
我想,即便是被冻死在哪里,大概也值了吧。
若是有人要破坏这种美丽,我一定,一定义不容辞地
去毁灭一切想要夺走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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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三笠,快点去找人过来。”
“嗯。”
“还活着吗?喂,振作起来!”
ta用尽力气,勉强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少年,大概十岁左右的年纪,正焦急地看着ta。
【我,被他救起来了吗?发生了什么,不行,头好疼。】
“你没事吗?身体感觉怎么样?我们看你漂在河里,把你救起来了。”
ta试图坐起身来,但似乎ta的身体并不支持ta这么做,仅仅起身一半就再一次无力地躺了回去。
“你还很虚弱,先躺着吧,三笠已经去喊人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是……吗?谢……谢。”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说话而已,但感觉是取回了自己丢失了几十年的的失物一样,心情一下子解放了出来。
【这种阔别已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看ta似乎清醒了一点,少年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听到这话,ta也试着去回想,不过一点也想不起来。不知如此,回想的时候,总是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不行,记不……起来。头……好疼。”
“失忆了吗?哎,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只能等三笠回来了。”
一边说着,少年坐在了ta的旁边,仔细地观察起来,弄得ta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名字是?。”
大概过了一会儿,等到身体差不多缓和过来之后,ta先打破了僵局。
少年笑着答道:“我叫艾伦,艾伦·耶格尔。”
“是吗,是个好听的名字呢。”
说完,ta再一次试着做起来,由于刚才的休息,这次倒是没问题了,但腿依旧没什么力气,站起来看来是不行了。
“那么你呢?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我,我叫……”ta愣了一下,但随后说到。“勒托,我叫勒托。”
“没有姓吗?”
“抱歉,想不起来。对了,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就这样漂在河上吗?”
“对,但这条河的上游并没有什么人才对。可能是你去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河里?但是按道理来说应该会有父母才对……你的家人呢?你记得起来吗?”
ta摇摇头。
“是吗,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的父母。如果暂时找不到的话,你可以先住在我家。”
“那个”ta举起了手,打断了艾伦的话。“我,应该已经没有亲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
“不清楚,可能是…感觉?”他歪了歪头。
ta确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就好像ta刚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大脑里就浮现出了答案,但……明明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才对。
“唔……”艾伦站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ta看着面前少年背影,突然大脑里浮现出了一句话。
「这就是意义」
【这就是意义?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让ta思考,艾伦就对着远处的两个人影喊道:
“喂,三笠,汉尼斯叔叔,这里。”
ta也朝着艾伦的视线朝远处望去,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大叔。那个小女孩应该就是艾伦口中的三笠了,是兄妹吗?但似乎不太像。另一个似乎穿着制服,不过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什么的制服。
“哦,艾伦,就是这个小家伙。”
“嗯。”
“你能站的起来吗?”汉尼斯蹲了下来,朝ta说到。
“大概是不行,腿没有一点力气。”
“是吗,那我先背着你吧。艾伦,耶格尔医生在家吗?”
“爸爸的话,在的。”
“那好,小家伙,别乱动,我带你去找医生。”
ta点点头,任由汉尼斯把ta从地上背了起来。
【话说,自己有那么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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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没什么问题,身体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受伤,只是比较虚弱而已。至于失忆,目前我还不知道如何解释。”
那之后,汉尼斯把ta背到了耶格尔医生——也就艾伦的父亲的诊所接受治疗,但出乎人意料的是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内伤的情况也可以基本排除。
“你叫……勒托是吧。”
“嗯”
“没有地方可以去吗?”
“嗯”
这时艾伦突然说到:“让勒托住我们家吧,勒托睡我的房间就行了。是吧,mikasa。”(干脆直接mikasa了,这样子比较舒服。)
“嗯”
耶格尔医生笑了笑,摸了摸艾伦的头。
“是吗,我到没什么意见,但你要照顾ta哦,艾伦。”
“嗯,我会的。之后请多指教了,勒托。”
“啊,好,多…多谢。”
“不用这么拘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艾伦一把拍在了勒托的肩膀上。
“又一个吗?艾伦怕不是已经有经验了。”耶格尔医生小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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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勒托确是体型不大,但体重依然有些不正常得轻了,即使是艾伦也可以比较轻松地背起来。
就这样,mikasa和背着勒托的艾伦三人一起朝着家的方向前进。
“那个,艾伦。”
“怎么了,勒托。”
“谢谢……”
“都说了不用谢了吧,接下来,我们就是家人了。”
“好。”
“对了,问你个问题。”
“嗯,你问吧。”
“你是男生还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