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合格的考生
“艾默！我的乖儿子！你以后想干什么呀？”
“我想娶姐姐为妻！一直保护姐姐！”
“哈哈哈！乖~老公！快看咱们的儿子多么有出息！”
……
“艾默，老师再次问问你真的要报考立花都警官学院么？以你的聪明才智去立花都生物与化学研究学院可能比较好。”
“老师！我想保护我的姐姐！保护我的家人！保护立花都的所有人！”
……
“不！不要！不要过来！”
“爸爸！妈妈！”
“姐姐！”
“终于醒了，快！把TIPEⅡ号药剂计量再加大一倍！”
“唉，这小家伙，这么小就……”
……
“艾默同学，你以后想干什么？”
“我要让崩坏者付出代价！”
“即使他们并没有做错？”
“我愿意用一切来换取他们的末日！”
……
“崩坏者应对意识终试，考生艾默你将在倒计时60秒后进入考试现场，请闭上眼睛，放松身体。”
机械的提示声响彻整个方舱，艾默昏昏沉沉的捂住胸口。注射带有麻醉效果的针剂也似乎难掩胸口隐隐的痛楚—被缝合不知道多少针的十字形状伤口。
“我会加入特勤局，让你们尝尝我的痛苦！等着吧十字！”
方舱之外，身着白衣的工作人员们正在紧张地调试各个设备。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摆满了数十个相同的方舱，大多数考生们都闭上眼睛等待考试的倒计时。
“投入崩坏者模组！投入地图模组！武器模组准备完毕！”
“这个艾默，是不是考最后一次了。”
高台上，四肢卷曲着放在柔软座椅中，难以想象坐在上面的竟然是一只带着警官帽的机械狗！
蔚蓝色的义眼俯视着来参加特勤局考试的考生们，嘴里叼着不知用什么方法点燃的雪茄。它的目光凝视了好一会艾默所在的方舱方向若有所思。
“是的长官！这是623号考生艾默的最后一次考试，之前该考生已参加五次考核。”
“体能考试及格、理论考试满分、应对意识终试不及格五次。不合格原因是心理状态评估—”
“偏执且残暴！”旁边深蓝军装的壮汉笔直的站在机械狗旁边一丝不苟地汇报。
按理说眼前的这位长官只需要启用“查找”功能就能显示资料，可他还是严格的执行命令，丝毫不怀疑长官下达的指示。
“嗯。通知一下立花都警员考务处，我要对考试内容要作出调整。”机械狗粗犷的命令道。
“是的长官！”
“还有。”机械狗近似180度扭动脑袋，直射壮汉军人。他只感到头皮一整发麻，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被撕碎在原地“下士！不要带有情绪执行任务！”
“明白长官！”胸前暗金色的徽章上雕刻着立花都警徽，直剑从上贯穿整个徽章，那是的特勤局专用徽章，暴力与无情的象征。
……
浓重的机油味夹杂着海风的呼啸声让昏沉艾默猛地惊醒，挺起身子的同时下意识抄起旁边的东西横在胸前保护自己。
考试开始了。
随机到的是被誉为“必挂科地”的海边仓库环境。
艾默环顾四周迅速辨认自己的处境：自己似乎是在一间仓库的角落，不远处的旧式卷帘门外只有路灯昏暗的光芒，贸然出去无疑是送死。
手边只有摸起来油腻腻合金管，用来打人倒也勉勉强强。
听说上次有人坐在原地不动刷高分的bug被修复了。嘛，根本用不着这个，这次只需要不要像上次那样冲动就好。
艾默屏气凝神，终于等到了自己想听到的声音—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响声。
海边不会像城里那样使用昂贵的无噪音巡逻守卫，而是用的上个时代的机械守卫，造价会低廉不少的同时方便保养。
没想到还是挺还原的。
倘若是粘贴原版程序，那这些机械会有个程序漏洞。
赌一把吧。
夺步上去掷出合金管，巡逻守卫应该会先一步判断离自己最近的威胁物体是“敌人”。
“嗒嗒嗒嗒。”
红光闪过，重型机枪把合金管射成了铁片，射完后的枪管转向艾默，正准备开枪之际艾默闪身到枪管底下，用肩膀抵住灼热的枪管。
“入侵！警告！警告！”守卫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仓库，自己在受限的情况下扫描到敌人，根据旧式程序的规则应该是优先消灭。
重机枪继续朝着周围扫射着，薄弱的墙体被射出不少的窟窿，艾默也转动身体调整这射击角度，尽量把周围都全部射烂！
“嗒嗒嗒嗒……咔”重机枪的子弹终于射完，被射穿的四周空荡荡的，只有机器人不断重复地警告以及墙体倒塌的声响。
“该溜了！”趁着间隙，艾默朝着海那边狂跑去，根本就不理会枪管直指他的巡逻守卫。
“快啊，快啊！”艾默狂跑着，只要冲到海边就有一丝扭转局势的机会。
“入侵！警告！警告！”旁边也传来相同的声响—
糟糕！艾默朝下飞扑，希望子弹能少射中自己一点，射中一颗子弹扣分还是蛮多的。
“嗒嗒嗒嗒。”
艾默翻滚着冲到海里，寒冷的模拟触感还是使得他猛地一哆嗦，仰头望去一行醒目的红字显示在上方：子弹擦中腿部扣200。
“我去！这也算！”艾默在水里朝着红字比了个中指，随后还是赶紧朝着自己的“目的地”游去。
现在所有的人应该都在朝着这个仓库搜查过去，反倒是可以溜进其他地方拿点“考试用品。”
这次的考试用品会是什么呢？
……
旧时代的枪。
“果然现在还有守卫的地方，就会有这种东西。”艾默端详着满墙壁的旧时代热兵器，脑中快速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不呼叫支援完成剿灭的话，每个敌人会多加30分。”
“距离考试结束应该还有40分钟。”
“聚集在仓库的罪犯应该是最多的，是一个半密闭的环境。”
“人质就不用管了，分太低了。”
旧时代什么东西有着强大的杀伤力，而且能随时受我控制引爆呢？
艾默的瞟向了旁边存放完好的旧时代“非人道”炸弹，嘴角溢出了莫名的微笑。
扔掉外面的保护壳，晚上气温比较低所以不用担心燃点等问题。艾默把炸弹装进一个迷彩背包里，扛上放在台子上的旧时代ASK94轻型狙击步枪，再次混入夜色之中。
现在只需要找一个倒霉蛋就好。
“别动！”艾默把枪口对准一位准备过去增援的组织成员背后，黑色礼帽加上西装，制作这个考试地图的人说不准喜欢看旧时代的电影。
“双手举高，背对着我走过来！别耍什么鬼心思！”组织成员可能是崩坏者，正面交锋极度危险。查阅资料的时候甚至有能偏转子弹轨迹的崩坏者，不得不谨慎行事。
“大……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
“只要把你背后的东西送到刚刚那个仓库里去，说是‘神秘人’送给你们的礼物，我就放你一马。”艾默示意组织成员蹲下背起迷彩背包，他还是颤颤巍巍的照做了。
“程序化的人，蠢死了。”艾默冷笑道，一直把枪对准组织成员的背后。一旦自己分心偏离方向，就会被系统判定是“威胁消失”，那名成员必定会暴露他的方位。
等着他慢慢靠近，射击那个背包—
“砰！”组织成员刚一跨进仓库还没等说出那句话，轻型狙击的子弹就贯穿背包。
“呲啦！”绿色的磷光点燃组织成员，枪械的高温点燃背包里白磷，高达1000摄氏度的高温瞬间把组织成员的背部烧灼成黑炭。
望着那名被烧成黑炭的组织成员，艾默心里一整痛快，恨不得站起来高举双手。
“还没完！”
背包里掉出一团深绿色的重物。
“轰！”扯掉拉环的手榴弹在那人的脚底爆炸，爆炸的冲击波震碎周围所有的窗户，原本就不稳的仓库也应声倒塌。
“轰隆隆”仓库重重地压在还未跑出去的组织成员身上，惨叫声与金属的断裂声响彻整个海边仓库。
真是悦耳的乐曲。
艾默头上的计分栏分数疯涨，+200、+500、+1000的荧光绿点亮了他所在的区域，当然设定上敌人是看不到的。
“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按动在武器库内找到的远程起爆器，手里的轻型狙击不停的射击在一旁趴下或者是企图站起来逃跑的组织成员。
“……没爆？诶？”艾默有些错愕，按理说根据考试须知，现在应该引爆了才对。
“考试程序变了？没装雷管？我去！”艾默放弃狙击那些逃跑的人，转身朝着更加偏远一点的仓库躲避。
判定被敌人击杀的话，直接会考试失败。
“轰！”还没跑几步，仓库里的C4炸药引动更加强烈的爆炸，把周围的一切吞噬殆尽。
“呜哇！”艾默也被冲击波震倒在地上，眩晕感与呕吐感猛地袭来。
加分栏旁，鲜红的文字显示着目前的情况：“眩晕、击倒-300”
难受感没有持续太久，艾默就爬起身来，习惯性拍拍身上的尘土抱怨道：“这不是坑我吗！”
系统BUG了？卡了？应该不会吧！自己又是爆炸又是水淹都没有出现半点卡顿，况且这里应该是立花都数据处理最快的中心。
炭黑与焰红贯穿烈火而过，交织的螺纹状长剑上劈开炎浪。深度义肢化的漆黑机体与骷髅状面具骇人无比。似乎带着旧时代贵族的习惯，那名组织成员右手还握着手杖。烧灼般的“十字”伤口痛楚让艾默下意识摒住呼吸，毫不犹豫的拔出手枪朝他射去。
崩坏症患者“十字”杀手。
崩坏症，不治之症。赋予患者强大能力的同时会侵蚀患者，即使不使用能力也会加速患者死亡，他们就是绑着定时炸弹的疯子！
“十字！我要杀了你！”艾默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手枪打空了就掏出短刀朝他扔去。
子弹划过空气，接近十字杀手的时候爆燃，半空中化为焦土落下。
“热武器无效！”见到十字的那一刻起艾默就利用武器库里找到的手机呼叫“支援”，估计现在也快到了。
逃跑就能有胜算！但艾默的双腿紧张地一步都迈不开，疯狂地拿出周边地一切东西朝十字扔去。
十字杀手倒也不慌不忙地朝他走来，手杖每次敲击地面如死神的时钟，倒数艾默剩余的生命。
恐惧！激动！按捺不住的颤抖双手。
自己为了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等着与残害自己家人、在自己胸前刻下十字的罪魁祸首对决！
即使是在程序里也行！
脑中早已模拟过无数种应对的方案，实际见到还是会忍不住去猜测眼前的这位崩坏者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崩坏者们都应该在地狱里呆着！活着就是祸害！崩坏了还会扰乱周围！
晶蓝色光点在夜空中闪过，艾默知道这是“支援”到达的信号。猛地锤一下自己僵硬的大腿，以前狂奔的速度朝着十字杀手冲去。
“十字！”艾默嘶吼着，朝前扔出自己身上仅有的烟雾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混入烟尘之中，艾默偏转冲刺方向等待支援的飞近身。只要有热源感应系统自己的这些小动作根本无用，这些都是在警官学院里留下的习惯罢了。
晶蓝轨迹的“支援”箱朝艾默砸去，只剩几步的时迸发出更加绚烂的天蓝光芒，原本的箱子解体后天蓝碎片在艾默指尖迅速凝聚，逐渐形成了一根棍子的形状。
“这可不是棍子哦。”艾默估摸着十字的螺纹剑即将向前捅穿自己的身体，朝后猛地一仰—
果然螺纹长剑朝着自己刚刚的方向猛刺，近距离看这把螺纹长剑上居然有真的余烬，即使是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炽热的炎浪。
“居然没用烧毁子弹的能力么，还真的是狂妄呢。”
螺纹剑上传来的金属摩擦与电锯的嘈杂声响让艾默咧开嘴狂笑，右手下压挑开螺纹剑，以防接下来的横扫。
“猎杀野兽，怎么能不用电锯呢？”这就是他选择的阿尔法支援模组—“长柄圆锯”。
十字杀手似乎也并不为此而惊讶，甚至都没退后。螺纹剑被挥开的同时斜挥自己的手杖，朝着艾默的左腰划去。
“叮”手杖在空中被什么东西阻挡，十字杀手微微偏转脑袋，示意对这场决斗很是感兴趣。
“所以啊，你以为武器不能有其他形态？这种偷袭对我来说有用？”烟尘消散，艾默一只手拿着只剩下半截的电锯，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挡住手杖的直剑。
“这柄圆锯可以‘分开’哦。”艾默嘲讽道，双手的武器再次拼接合一，朝着十字的胸口直突。
近距离下，就没有能挡住圆锯的义体！
正以为自己得手的艾默只觉圆锯部分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旋转不起来。十字杀手倒也没有给艾默反应的时间，螺纹剑朝着艾默的身体狠狠地砸去。
“唔！”再次分开圆锯，艾默吃力地用剑形态一端挡下了螺旋重剑一砸，手臂被震得隐隐发麻。要是自己在现实里面估计手都被砸骨裂了吧。
用力拉自己的圆锯，但还是被什么东西缠住，撇了一眼圆锯那边，十字杀手的手杖竟然碎裂成鞭子形状，牢牢缠住自己的圆锯。
“卑鄙！”艾默大骂，放开圆锯，圆锯离开艾默后又化作天蓝亮光朝着艾默依附过去。相对的十字杀手的手杖也同样化作碎片依附在手杖的杖柄处。
“特勤局的武器？”艾默心里满是疑问，但还是识趣的朝着背后跃去。
十字杀手怎么会有特勤局的专属武器？
艾默皱起眉头，只见十字杀手的螺纹剑朝着艾默的方向一指—
不好！
凭空出现的爆炸在艾默前面肆虐，十字杀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崩坏程度，让炎浪与爆炸吞噬眼前这个不自量力之人。
“嗯？”十字杀手意识到自己的义体根本动不了，如同被EMP武器袭击那样，即使这副躯体不会被彻底的破坏，重新启动也是需要几秒的。
犹豫的瞬间！
就是现在！
握住剑形态的一端，朝着十字杀手的胸口猛刺。即使你有烧灼金属的能力，可你现在就是待宰的羔羊！
扔掉EMP手雷的残骸，艾默朝着十字杀手狂吼道：“对付你这种义体改造人就得用这个！”
剑形态贯穿十字杀手的胸膛，随着电磁脉冲的消退，十字杀手的义体和剑同时发出亮光—
“给我去死吧！”借助剑形态的驱动，艾默斩断十字杀手的胸膛。
“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止行动以防止意识脱出失败！”机械的声音响彻海边，艾默只觉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松了一下。
要是真的发生在现实，那该有多好。
温暖的白光照射在身上，艾默尝试性地睁开眼睛，捏紧自己的手。确认自己是否回到现实世界，有没有出现不适感。
确实回来了。艾默环视四周，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回答完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后等待着自己的成绩。
四周稀稀拉拉的没有什么人，看来今年来考特勤局的人又少了一些。
抬头望向投屏显示屏，上面正在播报最新的新闻：
“现在为您报道下一组咨询：截至当地时间26日，立花都“反急性进展型崩坏性科尔莫缺陷抑制症候群歧视、反暴力执法”的抗议活动已经连续不间断进行了15天。”
“当地时间4点，在立花都中央1号大道上聚集大批民众抗议游行示威并与立花都执法人员再次爆发冲突，数万名抗议者集结在立花都，手持标语并高呼“不能区别对待崩坏症”等口号，反对歧视崩坏症和暴力执法。”
“连日来，公共安全委员会频繁使用暴力驱散抗议人群的做法激起抗议者不满。抗议人群行进到立花都中心的审议厅外，要求委员会执法人员引咎辞职……”。
“崩坏者有什么好歧视的，他们就该去死！”艾默攥紧拳头，意识脱离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适应，因此也使不出什么力气。
“这些随时会走火的火药桶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确实该死，但有些无辜的崩坏者他们倒并没有做错什么，你说是么小兄弟？”略带磁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艾默偏过头望向声音的主人。
映入眼帘的一头火红的长发与傲人的身材，头倚靠在椅背上同样也仰望着显示器。不知道她是从哪来的点烟的力气，嘴里叼着烟的同时左眼把头整个都偏过来。她的右眼带着漆黑的眼罩，似乎是受过什么重伤。
艾默面对突如其来的搭话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老实回答道：“确实无辜，但并不能代表他们以后无辜！危险的他们没有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力！”
“会有正常人觉得这些使用自己能力会造成身体侵蚀，最后无目的毁灭周围的‘火药桶’能有所谓的‘人权’？”
“噗……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艾默皱起眉头望向笑得不行的红发女人，她的笑点可以说真的很奇怪。
“好！好啊！姐姐我喜欢你这样直率的小兄弟！要是我们都进了特勤局姐姐会罩着你的！”红发女人的烟掉在地上，她还在咯吱咯吱的笑着。幸好现在的材料都是耐火材料，不至于一个烟头就引燃。
“再说吧。”艾默决定不再理会她，静静等待成绩统计出来。
显示器继续播报了一会新闻，金色立花都标志就显示在屏幕上，艾默知道现在是出成绩的时候了，紧张地抓向胸口。
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第一名考生623号艾默563247分。”
太棒了竟然是第一！这次不会不让我过了吧，已经连续3年第一了！艾默心里暗暗想道，但还是洋溢不住内心地激动。
“第二名考生743号瑞切尔563210分。”
“第二欸。”红发女喃喃道“这个叫艾默的好厉害。”
艾默听着她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决定还是静静等待着真实的签署特勤局协议下发下来。
原来她叫瑞切尔，还挺厉害的嘛。
播报完成绩后，工作人员拿着漆黑的合金密封袋，分发给在场的考生。
要来了，要来了！
艾默颤巍巍的抽出自己的成绩单，跳过体能测试等老生常谈的检测成绩，直接看向是否何格的那一栏。
一栏鲜红的印章印盖着答案，一时间艾默只觉得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不合格！
胸口的十字伤口隐隐作痛。
自己又要回去跟那群整天混天度日的警官一起浑浑噩噩的等死？
“不及格……嘛也很正常，小兄弟我就保护不了你喽！姐姐我啊先走一步！”红发女带着不甘的表情强撑着向艾默开玩笑道，随意地将成绩单放回袋子里。
“哦？这是什么？”似乎是自己的用力过猛，夹在中间的一张小纸条落了出来。
另一边艾默也发现了成绩单的异常，在成绩不合格栏竟然写明了具体的原因：心理测试异常，而且是用纸条贴上去的！
撕开纸条上面潦草的写道：考试结束后请在原地不要离开。
没有署名，感觉有点可疑。艾默想了想还是决定遵从纸条上所言在原地等待。另一边瑞切尔也装作没事人再点燃一支烟。
“呼，有够离谱的。”红发女偏过头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
等待是漫长且枯燥的，工作人员清理完地面后都各自离开，也没有驱赶任何人，看来是提前得到了某种指示才这么做。
等所有的工作人员离开，里面走出一位高大魁梧的深蓝制式服装男子，伤痕累累的脸旁上不知为什么用黑布绑住了自己的眼睛，胸前暗金色的徽章在灯光下似乎还有些晃眼—特勤局警察。
旁边甚至还有一只叼着烟的改造狗！
艾默见到二人立马站起身来，右手横于胸前行了个军礼。红发女倒也没有在意，反倒是对着旁边的机械狗点了点头。
“免礼！”魁梧的男子用浑厚的声音说道，也对这艾默行了个军礼，挺拔地站在狗的背后。
“狗”深吸一口烟，打量了一下形态截然相反的二人，低沉的机械混合音从喉咙里挤出：“两件事。”
“第一件事，立花都考核制度决定了你们俩这辈子也别向通过考试进入特勤局，这个我也没有办法改变。”
顿了一下，“狗”继续说道：“第二件事，经过我的考量，这种腐朽的制度早已不适合考核特勤局的警员，我决定‘变通一下’。”
变通？这机械狗想说什么？还有它为什么能够决定这种事？艾默脑子里满是疑问，但听语气还是有进入特勤局的机会，沉住气忍住没问。
旁边的魁梧壮汉上前一步补充道：“特勤局一直以高风险在职能部门里著称，关于体制选拔的问题，这个部门就不能让‘优秀的普通人’来任职。”
“所以从今年开始准备招收‘编外人员’。具体的事项会通过考务系统发给艾默与瑞切尔·唐你们俩。”
“狗”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从二人身边走过，蒙眼的魁梧的男子见状也跟在后面，一人一狗身份地位截然不同，十分滑稽。
总领？狗？编外人员？
艾默皱起眉头，捏着下巴思考其中的关系。旁边的红发女倒是主动搭话道：“呦！艾默小兄弟，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诶！姐姐我刚刚说的话依然奏效哦~。”
“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喽！小弟弟！”瑞切尔朝艾默微微颔首，准备乘坐电梯下去。
所以这个编外人员……算了还是回去再想一想吧。艾默耸耸肩，也跟着瑞切尔乘电梯下去。
远处。
“总领，我还是对编外人员这一举措持保留意见，他们精神都不稳定怎么能但此重任！特勤局……”旁边的魁梧壮汉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意见。
“下士，有些时候对付疯子的办法就是找到另外的疯子去对付。”机械狗吐出烟蒂，转过头注视着魁梧壮汉“我敢跟你打赌，这二人一定会超越我们所有特勤局成员。”
“赌什么？”蒙眼壮汉也来了兴趣。
“他们俩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