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考验与礼物
“真好吃！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薇雅娜用精致的银质小勺挖出一小块芭菲里的冰激凌，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如痴如醉的状态，对这个食物的夸赞不绝于耳。
“可恶！真的好好吃！但管家说女孩子不能吃过多的甜食……”
“可是这个果酱比草莓更甜！粉红的好好看！”
“克制……克制，薇雅娜你要学会克制自己。”
“可是这真的好甜！像绘本里的食物！”
……
“主人？来张嘴，啊~。”莉莉琪小心翼翼地用盛着一勺蛋包饭放在自己跟前，轻轻的吹凉后递到艾默嘴前。
“艾默……你这也太乱来了！”南希羞涩的捂着脸，斥责同样一脸尴尬的艾默。
为什么真的是南希来送餐啊！
该怎么解释！又不能说她们是特勤局的“异聚者”。
“她们是……那个……啥……新同事。”还没说完，就被莉莉琪无比坚定的声音打断。
“艾默是我的主人！风尘女不要对我的主人说三道四！”幽怨地转过头，莉莉琪咬着嘴唇，气鼓鼓的辩解道。
“啥？你……唉，算了算了，这立花都稀奇的事情多了去了。”南希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
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下去。
艾默见南希终于消停，拧开旁边的冰镇乐可，一股脑的灌进自己的嘴里。
碳酸与咖啡因是治疗困倦的良方，至少现在是这样。
“南希，我知道现在的情你可能没法理解，但我也有难处。合作这么久了，你应该能理解吧。”艾默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并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失去一个重要的线人。
他还是没有理解我的心意么？
大笨蛋！大呆瓜！
昨天听说他附近的街区有崩坏者团体袭击的时候，也是担心的一晚上睡不着。
可恶！
榆木脑袋！
“哼！随你啦！”南希别过脑袋，赌气道。
没过多久，南希因为工作的缘故就先行离开了，而旁边的蛋包饭莉莉琪倒是一口没动。
“你不吃蛋包饭么？”艾默疑惑的问道。
“主人的食物，不能吃。”莉莉琪坚定的的回应道。
“莉莉琪看来还是没有走出身为奴隶的心理阴影啊。”
先开导一下她吧，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就是了。
艾默摇摇头，把双手搭在莉莉琪柔软的肩膀上，注视着她淡粉色的瞳孔，语重心长地劝解道：“听着，我们是同一条战线的战友。”
“只要你始终站在崩坏者的对立面，那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我不会保证你们什么，但能保证在这里，你们能作为‘人’活下去。并且在崩坏病毒感染程度65%之前，我会想办法让你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当然称呼是无所谓的，你想叫我主人也好，叫我名字也好。你是一个女孩子，首要的任务就是照顾自己。”
“主人？你不吃蛋包饭么？”莉莉琪疑惑的望向艾默，手里的勺子还是悬停在半空中，等待着艾默一口将它吃下。
“……吃！怎么不吃，吃完以后这份就是你的了，可得好好吃完。”艾默咬下尚存余温的饭，心满意足的看向薇雅娜那边。
莉莉琪拿着勺子在半空中愣了好长一会，闭上眼睛，缓缓地把它捧在心口感受这份温度。
第一次感觉到服侍别人会这么开心。
……
“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艾默提上装有阿尔法粒子模组制式武器的支援箱，虽然不沉但箱子意外得很大。
以前都是让单人辅助体P.P.S驮着，现在P.P.S还在申请通道里面一时半会还分配不下来。
“去哪？先去找南希？”薇雅娜意味深长的望向艾默，端起茶杯掩饰自己刚刚的失礼。
他跟南希，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关系，看刚刚的眼神准没错！
恋爱少女嫉妒的眼神！本小姐看了这么多恋爱漫画，肯定是这样！
这个榆木脑袋肯定喜欢她！可恶！果然这条情报是真的！
“找她干什么？暂时没有情报需要交换。”
“但是……算了！本小姐才不会好奇你们之间的事！”薇雅娜凑近身子，想听艾默对南希的一些评价。
“对了，刚刚那位是南希，我的情报线人。”艾默解释道，根本就没有听懂薇雅娜话里的意思。
“线人么……好吧，本小姐明白了，会尽力撮合二位的，放心吧。”薇雅娜也站起身，拿起在靠在桌边的考究手杖，一股旧时代贵族气息扑面而来。
仿木制手柄，金属外壳，听重量应该不重，但如果是这个大小姐的话—
艾默捏起下巴，打量着这把造型无比奇特的手杖，随口问道：“阿尔法粒子模组制式武器？”
“本小姐不太清楚这东西的全名，使用起来的话—”手杖轻触地面，晶蓝色的光芒从金属外壳的缝隙中溢出，包裹着整个手杖。
手杖横与左胸前，作出攻击架势，贵族的荣耀与优雅在此刻展露无遗。凌空挥出几剑，攻守自如，看来也为此下了不少功夫。
“还没完呢！”手腕上抬，原本刺向胸口的剑从中间裂开，利用阿尔法粒子优良的延展性以及可塑性，剑刃四散而开裂成鞭子形状。
“让你瞧瞧本小姐的厉害！”薇雅娜得意的说道，用鞭子捆住瓶口，挑飞扔到垃圾桶里的乐可瓶子。
鞭子如同的“第三只手”那般破空而出，一下一下地从中劈开瓶子，而周围的电器丝毫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不要！不要！对不起！求求你们不要打莉莉琪！”莉莉琪突然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抱住脑袋，带着些许哭腔的抽泣着。
“诶？我没有半分责怪你的意思，你别哭呀！”薇雅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一时间慌了神，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但也需要收纳好阿尔法粒子武器，不然整栋房子都会被毁掉。
莉莉琪怎么了？难道说是因为奴隶生活留下的心理阴影么？但是不应该啊！现代的立花都早就有记忆引导与定向消除技术，按理说这些都应该是被消除或者覆盖掉的记忆，难道说—
艾默伸出手想要扶起莉莉琪，柔和的安慰道：“莉莉琪？没有人要打你！你快点起来！”
刚一碰到莉莉琪的肩头，她就猛地一颤，把头埋得更深了。
这一个举动无不证实了艾默的猜想：记忆并没有如自己在警局现场观看的那样被直接消除与替换，而是某种“覆盖”。
只要一点引子，伤痕就会浮现。
“警局也这么偷懒了么？还是说他们有别的考量？”
艾默把莉莉琪强硬地从地上拉起来，然后紧紧的抱住她。
“别怕，你看这不是没人打你么？”
“在我这你就是‘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主人……”莉莉琪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温暖，只觉头脑一阵幸福地昏眩，试探性的想要用手去触碰他，却又不敢，在空中僵持住—
“既然想抱，那就紧紧的抱住吧。”薇雅娜把莉莉琪的手轻轻地按在艾默地后背上，转过身去尽量不去看这种伤感的场景。
虽然权限不够，但最基本的信息大小姐早已熟络，关于莉莉琪可以说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还真的是一样呢，这对主仆。”薇雅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努力让自己不去往那方面去想。回想起自己的生活，比他们来说可太幸运了。
……
“呜哇！这些衣服都好好看！”薇雅娜忍不住发出惊叹，但意识到这是一种有损贵族名誉的行为后赶紧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来掩饰尴尬，权当自己没有说过。
地下数十层的巨型超商，店面狭小铺子摆满了各种投影出来的商品，稍大一点的店铺会有人或者是仿生人维持经营。
当然，也会有象征意义上的几平米店铺，大多都是创意服装店，站进去就可以体验到最新款的设计。
人们逛商场多数都只是一种生活形式，因为没有什么东西是脱离了商场用身份环买不到的。
来这里的主意还是艾默提出来的，说是去欢迎会之前还有大把的时间，足够买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但艾默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来购物，而是为了测试刚刚叫克洛伊申请到的“特殊身份”以及来调查怀表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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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确认好自己连上了立花都都市管理系统后，艾默看向店铺里的摄像头。
在摄像头的反光里，自己赫然是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就连身边的莉莉琪、薇雅娜也不是“自己”，更像是借用了别人身体的“其他人”。
“肯定有人盯上了我们，对于以后的工作倒也碍手碍脚的。”
“每年立花都失踪的人那么多，但如果可以利用他们的身份信息，就可以借尸还魂了。”
让克洛伊去申请那些“不存在的人”的身份讯息，再投影到自己的身上。
只要不产生肢体碰撞，就不会被发现，而且只有携带特殊仪器的人能通过细小的电流频谱分析出来。
“嗯？”艾默转过头望向莉莉琪，虽然挑染了粉色的白色齐肩短发很是好看，但偶尔还是会遮挡视野，执行任务上可能会有影响。
“要不要送她一个发卡呢？”艾默刚这么想着，就听到一旁的薇雅娜嚷嚷：“莉莉琪！那个……上午真的是不好意思，作为补偿这个送给你，我也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原谅我！”
递过一个精致的盒子，薇雅娜深深地低下头，双手交叉放于腹部。
“主人…...”莉莉琪望向艾默这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求助身为她主人的艾默。
“收下吧，这件事上我也有过错，没有考虑周全。”
“这个也送给你作为补偿。”艾默同样也递过一个盒子，幸好刚刚趁着间隙挑了一个发卡，应该不会太难看？就是不知道莉莉琪喜不喜欢了。
“主人……莉莉琪不能收……”
“收下！这是命令！”艾默强硬的说道，引来周围人纷纷侧目。虽然在立花都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但在公共场合还是有些尴尬。
“薇雅娜，也有你的份，以后请多多关照了！”艾默也同样递过来一个盒子，相比莉莉琪的发卡，艾默送给了薇雅娜绑头发的丝带，毕竟双马尾还是配合着发带才好看。
“谢谢您，真的是太客气了！”薇雅娜条件反射似的说出教给她的贵族社交辞令，双手捧过艾默送给他的礼物。
“这是本小姐送给你的！给我收下！不许说不喜欢！哼！才不是本小姐辛辛苦苦挑了好久才选好送给你的！”薇雅娜羞红着脸，同样也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艾默接过盒子，出于礼仪还是当面打开，里面躺着一条做工精致的领带。
“本小姐也不知道你这个榆木脑袋喜欢什么！就送你这个！”
“谢谢。”艾默愣了好一会，喃喃的说道，已经很久都没有人送给他礼物了，除了生日的时候各种订货公司以及立花都警局会发来慰问外，就只有南希偶尔会带着一点东西过来庆祝。
另一旁，莉莉琪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很开心，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挂花了脸颊。
这就是“人”的感觉吗？
莉莉琪把这两份珍贵的礼物抱在怀里，久久不愿松开，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颜色。
灰暗的天空似乎透过一丝亮光。
……
“就是这里了。”再次确认身份环上的地点后，艾默抬头望向这次集会的地点—位于“湖底”的餐厅“怒火三叉戟”。
这座餐厅的特殊之处恐怕就是门口那极为巨大的三叉戟装饰物与需要从海神“口中”进入的大门了。
“多功能包间、手工食物、混合服务。”艾默事先从身份环上的点评网站上预先搜索了一下这个店铺，出来的关键词就是这个。
意思就是包厢里面不止可以吃饭，还可以唱歌、泡脚喝茶什么的。然后食物的话是纯手工制作，服务人员可以选择是真人还是仿生人的高档餐厅。
“十个大包间，二十个小包间，复式结构，通风口在101、102房间左上角，厨房在左方……”闭上眼睛，艾默点开立花都公共安全委员会里保存的地图，趁着还没到包厢开始研究起来。
“这里面真的能吃饭吗？”薇雅娜不安的摸着手杖仗柄，打量起这一个个集装箱似的密闭房间，小声的抱怨道。
“快到了！101房间。”艾默指着走廊尽头的包间，然而101包间外面站着两个白色衣袍的“神职”人员，把守着包间的大门，就在艾默一伙人靠近这里时，都能看见他们警戒着这边，并开始往怀里掏着什么东西。
“考验？还是说里面……不应该啊！特勤组的人实力应该不止于此。”狐疑的走向他们，艾默的手悄悄地放在打开阿尔法武装箱的按钮上，一有情况就启动它。
“提高警惕，前面的人很可疑。”艾默压低声音提醒道。
薇雅娜与莉莉琪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握向各自隐藏着地武器随时准备应战。
“你好先生，这里是私人包厢，还请回吧。”白袍男子倒是率先开口，显眼的白袍配上金色纹路，看那衣服的样式应该是立花都的“神职”人员。
“不，我就是来101室的，有提前预约。”艾默在离他们还剩10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坚决地回应道。
剑拔弩张，双方都在等对方露出破绽。
“主人。”莉莉琪凑近艾默的耳旁，小声地提醒道：“根据资料库里面显示，他们是‘烈火’与‘光矛’，是异聚者。”
“我这的资料库也显示是这样。”义眼里识别系统提示这是异聚者，特勤局的同伴。
“主人，要杀了他们么？”莉莉琪眼神早已没有光彩，而是冷冰冰的凝视着他们。
如同猎人盯上猎物，丝毫没有半分的同情。
“原来是这样。”艾默稍微放下心来，点开身份环，取消自己的身份伪装投影，但还是没有半分放松警惕的意味，死死的握住武器箱。
白袍男子看见艾默解除了自己的身份伪装，豁然开朗，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敌人，而是这次欢送会的两大主角之一，特勤局的编外人员艾默。
“是艾默先生吗？抱歉造成了一些误会，里面请。”白袍男子双手合十作出祈祷状，刚刚的警惕神情消失殆尽。
见对方一眼就认出自己，肯定是提前有通知过的，艾默也就没有说什么，径直向前走去，不出所料地话他们也是异聚者。
偷偷操作身份环扫描这两个人，身份环反馈的投影显示着二人的身份：
“异聚者‘烈火’，‘光矛’，隶属于特勤局一科，莱斯特所属部下。”
更为详细的讯息被隐藏掉了，应该是自己的权限不够。艾默深吸一口气，也就打消了自己内心最后一丝怀疑的种子。
这样看来，已经有人先到了。
“旁边的两位女士请留步，邀请函上只有艾默先生。”
“烈火”伸手拦下薇雅娜与莉莉琪，“光矛”见状也跟了上去，横档在二人面前。
“她们是我的同伴，开销我来支付。”艾默解释道，并在后面招招手示意她们进来。
“这……”异聚者“烈火”皱起眉头，还是执意挡在二人面前，坚定的拒绝道：“即使是你的伙伴也不能进！这是莱斯特大人的命令！就必须执行！”
“什么叫命令！不让客人进来也是命令？本小姐可不吃你们这一套待客之道！”薇雅娜重重地用手杖敲打地面，显示自己非凡的身份。
莉莉琪抽出晶蓝色的小刀，脸色骤变，嘴角挂起阴沉的笑容回应道：“谁也别想分开我和主人！”
说罢还摸了摸头上的发卡，感觉自己身体里注满了勇气！
“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卑劣的我们没有权力进去！”一直没有说话的异聚者“光矛”刺耳的讽刺道。
“两位女士还请通融一下。”“烈火”反倒是态度软化下来，双手合十劝说道。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老套路了。
“烈火，你说这能算是受到威胁的条款适用形式么？”“光矛”望向“烈火”，不怀好意的提醒道。
“兄弟，应该适用。”“烈火”点点头，示意道。
“可惜，你们的威胁条款可能要等一会才能生效了。”艾默在后面小声的喃喃道，食指轻叩缝在在口袋里的静电按钮。
等的就是这句话，此时不先出手怎么来得及！
“小心！”一把推开在旁边的“光矛”，“烈火”从指尖窜出的火苗精准地融化掉艾默突然的针刺偷袭。
“高温、良好的火焰把控力，不错嘛。”艾默赞许道，但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手腕一翻，袖子里藏着的晶蓝色阿尔法粒子袖剑被激发能量，朝着烈火所在的地方猛刺—
被推到一旁的“光矛”看到“烈火”被艾默突然偷袭，也开始活化身体内部的崩坏因子，手里的光开始汇聚成一杆矛枪摸样，试图挡开艾默的突刺。
“休想！”薇雅娜挥舞着手杖，呵斥道。
刚刚的冒犯让她感到无比的生气，是时候给这些不懂礼貌的刁民一点教训了！
手杖上挑，晶蓝的杖身与光矛相撞，挑飞他的突然发难的光矛。在间隙轻轻转动一直带在手腕上的手环，同时催动自己体内的崩坏因子—
“本小姐讨厌疼啊！”
手环割破手腕，溢出的血液并没有飞溅而出，而是以逆着重力飞向薇雅娜的头顶，凝聚成一副王冠的模样。
“光矛”看着大小姐凝聚在头顶上的血液，下意识地把光矛横在胸前，大喊着提醒道：“是血王冠！烈火你那边……”
“唔！”烈火只顾着凝结火焰挡住艾默突然发难的袖剑挥击，而并没有关注自己的后背—
“诶？”“烈火”只觉脖子被什么东西抓着喘不过气来，并且在底下有个明晃晃的小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输了！我投降！”“烈火”无奈的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根本没打算反抗。
“光矛”望着被莉莉琪扼住脖子的“烈火”嘲讽道：“卑鄙！以多打少！”
“哦？是吗？那你看看能不能战胜本小姐我吧！”大小姐朝着“光矛”的方向做出猛地一抓的动作，狠狠握紧拳头。
“操！”“光矛”也顾不得什么风范，启动义肢的加速模组，试图靠义肢的辅助来快速逃离这是非之地。
“诶？”
“光矛”发现刚刚在自己瞳孔里的战斗辅助都消视殆尽，自己的左脚像是被绑在了铁球上根本移不动，整个身体变得异常地沉重，就像义肢失灵了那般—
“居然是幌子！我去你这小婊……”
还没说完，“光矛”就被后面突然出现的血手给狠很的捏住，动弹不得。
“收工，幸苦了。”艾默从口袋里翻出竞争性抑制剂Ⅰ，从脖子处给二人注射进去。
“你……唉，算了，你们进去吧。”倒在地上的“烈火”叹气道。
双方都没有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想法，守在这里也只是上面要求这么做的而已，如果可以的话根本就不想干这个苦差事。
“记住了，如果你们敢用崩坏症干什么错事，那下次注射的就不是这个了。”艾默，交叉起双手，警告道。
“烈火”在旁边苦笑不得，而一旁的“光矛”倒是恶语连连：“卑鄙的小人！居然敢用EMP武器停用我的义肢！有本事用能力再打一场！”
“即使是这样，你也战胜不了薇雅娜小姐。”莉莉琪补充道，望向薇雅娜头顶的血红色王冠，手里的小刀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如果她与主人敌对，那么将会是一个重大的隐患……
希望她不会背叛主人。
薇雅娜反向扭动手环，先前凝聚地鲜血沿着来时的轨迹流进手环内部，经过过滤与消毒等一系列步骤后才缓缓注射回大小姐的体内。
“好疼！嘶~嘛，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叫你不尊重本小姐！”薇雅娜弯下腰，指着“光矛”的鼻子骂道。
虽然她自认为这是很侮辱别人的脏话就是了……
“走吧，主菜还等着我们呢。”艾默说道，深呼吸平复心情后，伸手去推开沉重的大门。
等待着他的，将会是立花都应对崩坏者的中坚力量。
特勤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