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旧灿烂,可跟少女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
窗户已然被锁死,窗帘遮挡住,玻璃外世界变成了铁栏外的世界。
可是阳光依旧灿烂。
……
浑浊的空气,伴随着刺鼻的气味,手背上的刺痛流淌着冰冷的血液。
可阳光依旧灿烂。
……
头发未曾打理,自然卷使她散乱的长发蓬松,也因此修长的刘海让她的脸看上去十分的消瘦,深邃的却是空洞的眼眸,静止的却还在蠕动呼吸。
“呼……呼……”
除了呼吸声,只剩下了滴液管在滴答滴答,记录了时间的前进,而她却在流失着自己的生命,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除了记录,只剩下内心在滴答滴答的流血。
众所周知,人体血液的多少与人体体重有一定的关系,血液主要占体重的7%-8%,即体重60公斤左右的正常成年男性,体内的血量应该是在4000~5000毫升左右,当失血量在15分钟内低于总血容量时,身体可以通过补偿使血压和组织灌注流量稳定。然而,如果快速失血超过总血容量的20%,就会引起休克,成年人的平均总血量在4000毫升到5000毫升之间,如果失血超过1000毫升,就会引起休克……
那么她还剩下多少时间……
冰冷昏暗,就跟快要窒息休克了一般,如果这就是生命的意义那么死了又会如何?或许活着跟死去没什么两样吧,这种概念也是世界的参差。
“咚咚咚……”
在少女还在思考生与死之时,门外想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您好。”
有人陌生人来了?少女没有反应,她听着敲门声无动于衷,寂静的心像是一座山谷,一块石头滚落回荡的声响,也只是片刻的,转瞬即逝……
话音刚落,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推开了门,他看向少女的眼神中透着些许因生疏产生的羞涩,但由于自身年龄比少女大许多,给予了青年一种长辈的自信,他尽可能平静的轻声询问道:“需要志愿者吗?我是西江大学的学生,正在参加社团的志愿者活动。”
少女静静的望着,那模样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那怪异疑似静止的画面,如同照片上的幽灵一般诡异和难以置信。
而青年站在门口,走廊的斜阳照在他的影子上,背后的光芒是如此的灿烂,使深爱阳光的少女看的入迷,痴痴的扬起了嘴角。
正因为这凄凉寂寥的笑容,让青年似乎看见了一位从高空坠落的残翼天使,他决定留下来,成为她的志愿者,因为他深知这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
……
脸被透过窗户的阳光照的暖呼呼的,我睁开了眼,安静又惬意……
嗯……不对,为什么感觉好累啊,使不上劲,而且胸口上好像还有东西在动。
我吃力的掀开被子,低头看见了一蓬松的卷发,她感觉到异样,抬头后一脸满足的说道:“早上好……老公。”
毛绒绒的卷发撩过胸口,她睡眼惺忪的模样十分可爱……
不对,她……她她她……她怎么没穿衣服!我吓的后退,直接靠在了冰凉的床头板上,突然发现我也没穿衣服!
混乱的信息在我脑海里暴走,堪比比特币工厂的算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起身自然而然的坐在我的月夸部,深了个懒腰,随即对着我笑道:“肚子饿了。”
我努力的撇开眼睛,可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总是自己移了回去,就像是磁铁,拥有着自然之力,是不可打破的世界规则。
肌肤在温柔的摩擦,脸在红,血液在沸腾,图腾和旗帜也支凌了起来。
她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舔了舔嘴唇笑道:“软座变硬座了。”
待会是不是要直接换成震动按摩椅?
我深吸一口气,想推开她又不敢触碰她“光洁”的肌肤,只好问道:“你怎么光着身子?不对,我怎么上床了……我们有发生什么吗?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她歪着脑袋惊讶的说道:“被我干傻了吗?”
在我还在思考她说的话时,她捏着我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是夫妻,做这种事情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还有,你居然被我干的失忆了,会被说没出息的哦。”
我看着她得意的笑容,似乎想起了什么……夫妻……是啊,我们好像结婚了,做这种事情好像的确没有问题,可问题是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居然这样……”她神秘的笑道:“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帮你回忆回忆吧。”
说完嘴唇便互相接触在了一起,温暖的余温流淌在细思极的思绪中,我好像想来了。
昨天领完证去吃饭……我们好像喝了点酒,之后回家就被她稀里糊涂的诱拐上了床。
现在仔细回忆一些细节,第一次的话……感觉还不错,比我想像的更加强烈。我们虽然都是第一次可她却莫名的娴熟,要不是见了一针见血透了红,我还真不信她是处。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她动起了坏心思,剑鞘刚归位,我便连忙脸红着说道:“你不是饿了么?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去上班了。”
她虽然不情愿的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的起床穿衣服,“那晚上再说,要早点回来哦。”
就这样站在我面前穿衣服,实在是倒挂金钩到热血上头,她要是再趁机挑逗我自己鼻血流出,不过幸好她暂时没有这个兴致。
不知道为何我松了口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是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一晚上没看手机,公司的消息应该很多,我拿起手机却发现是关机的……大概是她关的吧,也对,做那种事最烦的就是被打扰了。
我把手机开机,看着屏幕上的日历,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些不对劲,可我还在思考时突然手机的震动不断,堪称信息轰炸,点开一看大部分都是组长发来的消息。
“粱醐,你迟到了。”
开幕雷击……
迟到?我不是请假了吗?而且现在才七点,九点钟上班还有两个小时呢。
手机继续往下滑……
“粱醐!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怎么突然没了消息?”
“第二天了……”
越往下,越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放下手机对她询问道:“我们结婚是在哪一天?”
她踩在床沿穿上丝袜,漫不经心的回答到,“十一月的二十六号,农历十二。”
听完,我沉寂了……
此时此刻除了三天三夜连续劳作耕田的老牛以外,我想不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