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2年9月21日,北京城,历史事件:起义战争
“打了四天了,我觉得啊,我们能守住,证明我们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嘛。”
叶沐拿着望远镜盯着前方敌人的动向。“我们这边还是有不少大兴安岭保卫战下来的老兵,好好和他们学,运气从来不会决定胜负。”
“长官,你都盯着那边两小时了。”
“时刻关注敌人动向是很重要的。”
“现在,我们守了四天了,只有依托他们,我们才能抵挡敌人的特殊兵种,我们是不是应该想点办法,可以凭我们自己击败上次那种特殊机械人。”
“现在他们在着手解决这件事。除了特殊兵种,我们还不知道对面会用什么损招阴招,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旁边的士兵拿出一根烟准备点上,叶沐拍掉他手上的烟“要抽别在我旁边。”
“额,算了,不抽了。没好处。”
“知道就好。”
左手旁的对讲机转来话。“叶上尉,请你速来指挥部。”
看了眼对讲机,拿起它回话。“是。”
从顶楼走下,沿途驻守基地内的士兵并没有多少伤亡。相对着两年前的那场战争,他又回想起了当初北京城被攻陷发生的事。
几乎所有高层建筑被炸的残缺不堪,外城中残余的军队还在依靠对城市巷道的熟悉进行游击式抵抗。内城里大部分难民已经进入黑星,当时自己十四岁,自己一人前往内城,街道上偶尔会出现零星的机械人小队,通常进入城中一定深度,就一定会被伏击,而结果自然是团灭。自己走在路上,偶尔瞥到一些士兵正看着自己。离内城大约没多远,导弹雨来了,黑灰死寂的城在那一瞬化作火海,或近或远的传来爆炸与震动的交响曲。躲在坚固的堡垒后面才免遭一次伤害,继续走着,满目的火与废墟中出来持续细微的声音。
顺着声音找去,看见废墟里一个女孩在哭,在叶沐看来,扎着双马尾,穿着连衣裙的她在这幅充满硝烟与绝望的画中显得格格不入。走近她的身旁,她对着一堆废墟放声大哭着,听声音,甚至有些岔气了。拿出口袋里的手帕从她背后递给她,她拿住并努力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动作停了下来。到底是谁给自己手帕的呢?她这样意识到。转身惊恐的看着叶沐,脚不自觉的后移。
“那个……你别害怕,我是人。”叶沐上前一步靠近她。
女孩听进了他说的话,但是难免还是有点怕生。叶沐仔细打量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发现她穿了白丝!完美戳中了叶沐的癖好。
“咳咳!我说,别呆在这了,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吧。”女孩还是有些为难的靠近叶沐。叶沐拉起女孩手的同时,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下了一小跳。
叶沐就这样牵着女孩走着,爬过一处处废墟,走过一条条街道,转过一道道巷道,女孩的手主动握紧了叶沐的手,叶沐从这位清美的女孩身上感觉到她其实是个活泼的女孩。
靠近内城了,远远的看见一些军人站岗,其中一个军人看到他们主动跑上前想要带他们进入内城。远处传来导弹飞来的声音。叶沐下意识的把女孩护入怀中冲向军人,但是一颗导弹爆炸在他的身旁,冲击波把她们退出去几米远,路面被炸飞出一块石头猛烈的敲击在叶沐的头上,只感觉到头好像产生了很大的震动,买没来得及感受到痛觉他就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那个军人把自己背起跑向内城,但他看不见女孩在哪,他残存的意识妄图用尽力气说句话,不过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呼吸已经是在榨干自己所剩无几的体力了。眼皮承重的像吊着砝码,最终还是合上了眼睛。
走在白色无边的平地上,四面八方全是白色的,四处观望了一下。突然眼前出现了那个女孩,从女孩身边延展出其他的无数种颜色,蔓延着铺满了整个白色世界,女孩微笑着看着他,她慢慢走来他的面前,轻轻的踮起脚亲吻了叶沐的脸庞。
缓缓睁开双眼,感觉身体承重的压在床上。特别是头,简直是铁做的般重。女孩缓缓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忧心的看着他,纤柔的双手牵住叶沐的手。“你怎么样了?”
虽然感觉并不好,但是说话不是非常吃力。“我还好,你呢?”
“我当然好!你可要赶紧好起来啊!”女孩很激动的对着他吼着。
叶沐仔细看着女孩,褐色的头发,还有可爱的呆毛,真是讨人喜欢的类型。“好起来?想让我陪你起来干什么啊?”
“唉?”女孩被问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但她还是着急的想了一个答案应付了他。“当……当然是陪我啊……”
“话说,你的名字是什么?”
“陈雨凝。”
她单纯的眼神让叶沐坚定了保护她的决心并为此付出,为她而活。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指挥室了。自动双开门打开,维德,马卡洛夫,桐苏正等着他的到来。
桐苏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摩尔的背后会发起攻击。”
“这是什么问题?”叶沐奇怪的问着,但同时一股危险的信号转入大脑。维德在呼吸交换的那一瞬与他拉进了好几米,同时打出突进拳。叶沐靠着极限反应和提前对危险的预支奇迹般的挡住了维德的攻击。维德也没有就此停手,连续的摆拳,刺拳继续招呼上去,叶沐的战斗神经被拉响,立刻进行防御。在他看来,维德的攻击异常凶猛,速度也是出奇的快。挡下他的每一次攻击,自己的反应就会因为精力的下降而减缓。很快就要无法招架时,维德一发鞭腿朝着左肋骨踢去,叶沐立即竖臂提膝,让肘部与膝盖链接,腿和手臂形成一条直线挡住了鞭腿,但是下一秒拳头就停在自己的面前了。
维德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头看着桐苏和马卡洛夫。“数据怎么样?”
“力量:5 速度:6 动作精密性:6 成长性:8 技巧:6 反应:7。”
维德撸起了袖子叉着腰说“他果然是最佳人选。”
叶沐还在一脸懵。“你们在说什么?”
马卡洛夫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用的是街头格斗术和地下拳击术吧?”
“是啊,所以找我来干什么,就是来打我一顿?”
维德坐在椅子上翘起腿喝了一口茶说“要是我真的想打你,你已经趴下十二次了。”叶沐明白这句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他绝对有那个实力。
桐苏说“我们当然不是叫你来挨揍的,我们是帮助你设计了一台机甲。”
“唉?什么?机甲?”
“老马,带他过来。老维你休息会也过来吧。”
桐苏看到维德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转身离开指挥室。桐苏还是穿着科学家的白大褂感觉穿着比较单调,不对啊,他就是科学家,单调正常。
走了大约几十米,便走到了研究室。另一边,维德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自己来中夏这四年了,当时正好父亲来中夏做生意,没几个月就打仗了。接着回想起来,自己在西美的学校。同学们都只关注着娱乐的东西,中夏也一样,热搜上永远是哪个明星结婚了,哪个明星出轨了,哪个主播火了……没有人关注科学家们的成就,时事政治,这一点桐苏和马卡洛夫也是深有感受,所谓的热血心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又一仔细想,桐苏告诉自己,当所有人思考自己以后的工作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做真正为社会做贡献的工作。
如果四年前,全国人足够关心“谢菲顿”事件的话,也许世界就不会现在这样了。
涂依依处。
涂依依推着伊娃的轮椅走向医疗部门,医疗部门里有不少居住地里病重的病人,机械塔先后使用了细菌武器,超声波武器,毒气等,他们都是被殃及的无辜群众,于是被送往这里进行治疗。
“这里的人好多啊。”
“是啊,不知道莉亚小姐在哪。”
离开医疗部门,前往救助站,莉亚果然在这里,她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的难民在领取救助食物时,手踝处好像很僵硬。莉亚也注意到了。递给她食物的同时问她“你手踝好像不太方便。需要去看看吗?”
她的眼睛从帽檐下流出,从她的眼里几乎看不出任何东西,她的眼睛就像雕刻出来的一双没有灵性的艺术品。“不用了,只是有些旧伤而已。”
“如果您需要治疗的话,请往东区都哦。”
“好的,谢谢你。”
莉亚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手踝受伤确实也是正常的,她转头看见了涂依依,正笑着向她微微的挥着手,莉亚的工作时间也到了,脱下工作服,有些兴奋的跑去,来到涂依依和伊娃的面前,亲吻了她们的脸庞。伊娃显然比较更能接受这样的见面方式,涂依依嘛,还需要些时间,因为感觉有些怪怪的。从涂依依的手中接过轮椅,三人一起前往后勤部。
涂依依在这几天内已经和伊娃和莉亚熟悉了,三人成为了好闺蜜。在繁忙的工作后,会经常一起放松,吃饭。当然这些不是重点。桐苏,马卡洛夫,维德同时担任黑星的顶级科研人员和战时指挥官,老实来说,工作量绝对不小。所以由她们临时负责后勤管理部。
她们发现这几天向科学部提供的核燃料不少,还时不时要提供各种防辐射材料和强度很高的防护材料。她们不太明白,这是要做核反应堆吗?这几天的战斗,让她们深刻的意识到,前线打的爽,后勤火葬场。
桐苏处。
三人一同进入实验处通道。
叶沐听到了自己要有一台机甲甚是兴奋。“我说,机甲的话,是不是像那种环太平洋里面的那种机甲啊?”
“你在说什么?虽然造出来倒不是没可能,问题是,你就算把整个基地掏空了也不一定装的下啊。”马卡洛夫解释着。
叶沐的兴致瞬间一扫而空。不过他突然想到:“为什么要造一台机甲,为什么要找我来驾驶?”
桐苏停下脚步,转头说“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不过后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因为我看出来你要特殊点。”
“什么意思?”
“你的头,重创过吧?”
叶沐没有回答,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这一瞬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非常的轻,呼吸的空气变得寒冷,这件事除了陈雨凝和主治医生没人知道了。
“我推测你的大脑应该被石头猛烈击打过,你的头骨稍微有些变形,不过很小,其次你的情绪也有变化,你在平常容易陷入之前的回忆之中,但与此同时你的反应力得到提升,还有你的感知力。”
“你……”
“快走吧,别迟到了。”
桐苏打开实验处的门,整个实验室很整洁,但重点是墙上挂有不少半成品的机甲。
马卡洛夫离开,继续去研制机甲,桐苏指了指站立着的一台机甲。“那台是你的。”
他看去,机甲和成人一样高,以深红色为主体,不少金色的条纹相互交错,胸口有一个陈色的棱形核反应堆。“这就是我的机甲吗?”
“焰,初代机(力量:6 速度:6 护甲:8+ 可改进能力:4 系统处理能力:8 动作精密性:7),内置微型核能反应堆,可以为你提供长久作战能力。上去驾驶试试。”
“额……不是,我要怎么进去?”
“靠过去就行。”
叶沐靠过去,机甲亮起橙色的眼睛,射出一道光识别叶沐的脸。“欢迎驾驶员,叶沐上尉。”机甲正面装甲裂为数片,悬浮飞出机甲本体,叶沐走进机甲内部,装甲飞回。“额,这里面怎么有股新车的味道?”眼前本是一片黑,面前的全息屏幕亮起。可以清楚的看见面前的桐苏和马卡洛夫。
维德走进研究所。“感觉怎么样啊?”
“感觉怪怪的,但问题是根本抬不起手臂啊。”
“我怎么感觉你在说废话。”
“这哪废话了?抬不起来怎么战斗啊?”
“正在进行脑电波检测与同步。”耳边响起系统的提示。
“什么同步?”叶沐感到大脑瞬间被灌入了冷气一般,之后转来一阵麻痹感。叶沐缓过来后,准备抬起手,突然想到之前根本抬不起手臂,但是自己已经举起了。“已完成同步,正在与临战分析计算机相兼容。”
“看来已经链接好了。”
“啧……呃,怎么感觉全身……变重了一点?”
马卡洛夫走来。“这方面技术是我来负责的,我来解释一下吧。怎么说,大脑对身体本身的控制权复制了一部分在机甲上。也就是说你在控制你的身体的同时,机甲也会随着你对身体控制而被控制。不过机甲的链接技术没有完全成熟,你控制的机甲会有延迟。”
“延迟?你的服务器是土豆做的吗?”
“你小子讨打是吧!?”
屏幕上出现了一些信息框,分别标识了马卡洛夫,桐苏和维德的身体数据。“这些数据干嘛用的?”
马卡洛夫脱下卫衣扔给桐苏,上前靠近他,叶沐感觉到危险来临,同时屏幕上出现了对马卡洛夫接下来招式的分析和预测。
叶沐摆好架势准备迎击,马卡洛夫很快用高左鞭腿踢向机甲的头。叶沐轻蔑一笑。人还能踢得动机甲吗?叶沐觉得头一偏,整个身体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嗯?看不起我喽?打护象的时候我可是也用了体术的。”马卡洛夫说完接着朝着他走去。
叶沐重新站好,屏幕上显示。阿尔法·马卡洛夫,使用格斗术:桑博。
“桑博?该死,怎么办?”
“你好,主人。”机械男声传入耳中。
“我是机甲“焰”附带的人工智能:摩尔。”
“啊?你也叫摩尔?这是什么新恶作剧吗?你会杀我吗?”
“不会,接下来我会为主人进行对机甲的熟悉和战时预判。您最好现在与马卡洛夫拉开距离。”
叶沐迅速再次与马卡洛夫拉开距离。“正在进行对对方的动作预判……”
“快点啊,他要过来了!”
“主人,我建议放弃抵抗。”
“哈?”
“我的运算能力不可能与马卡洛夫匹敌,您的技巧也绝对无法与他抗衡。”
“你是法国造出来的人工智能吗?!唉,等等,你的意思是,是我来打,你就是个做分析的?”
“主人,您才是这台机甲的操控者,我是临战分析员,具体的战斗还是您来进行。”
马卡洛夫与叶沐切磋的同时,桐苏拉起一把椅子坐在桌前,维德坐在他的右边。
“接下来,敌人要和我们谈判了。”维德对着桐苏说着,语气里带有一丝迷茫。
桐苏深吸一口气,大脑开始思考,千眼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是啊,接下来,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一旦谈判破裂,军队就要主动出击。必须掌握主动权。”
“主动?我们可是一直被挨打。”
“别那么想,伤亡更大的是他们,我们的士兵很强,足以担负起自己身上的重任,他们也明白这场战争意味着什么。”连日的超强度工作,再加上几日来几乎没有休息过一刻。三人其实早就精疲力尽了,桐苏在心理压力极大时呼吸感到有些困难,有时甚至感觉全身除了呼吸道和肺以外全部在燃烧般热。
桐苏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他与涂依依和他妹妹的合照。给她们拍照的正是他的师傅:莫英。说起来自己与涂依依已经许久未见了。有点想念她,维德和马卡洛夫他们也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人吧。维德瞥了眼被马卡洛夫胖揍的叶沐。
“我说,你尝试过“链接”吗?”
“你说和平行世界的自己进行链接?”
“是啊。”
“试过,那是次意外,在我结束修行时,一次失误不小心链接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我。”
“他人和你有什么区别吗?”
“链接后,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伤心。”
“什么?”
“我能感受到他在与命运对抗时所付出的代价,有多痛苦,我和他链接时,他穿着黑色的长衣,领子,肩膀,胸口还有背上写了一个蓝紫色相间的7,他好像当时正在战斗。接着他只说了一句话:除非在你的危急关头,否则万万不可再次进行链接。”
“你想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从没感觉到过这么强烈的悲伤感,他好像就是一个悲剧。我无法相信这是另一个我。在他的世界,悲剧一幕幕上演,而他与他的挚友拼尽全力与命运抗争,努力让悲剧落幕。我也希望他做到了。”桐苏变得有些混乱,回想起那种悲伤感不禁让他也深受感染。
维德看着桐苏凝重的神情,喝了一口茶耸了耸肩说“行啦,那不是你,既然你看到了他的经历……你明白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吧?”
“那就让自己避免它发生,不错吧?”马卡洛夫也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们明白,机械塔就是命运,它掌控一切,不断的在人间制造悲剧与死亡。他们三人就是要与命运对抗。要从它的手里拿回属于所有人自己的人生。
“外出主动进攻的第一连怎么样了?”
“歼灭敌方2081个单位,并已经在距离机械塔3.2公里的城市里以楼房为防线驻防。”
“再等等吧,等穿插完成,我们就开始反攻。”
另一旁叶沐在尽量适应的同时尽全力抵挡马卡洛夫的进攻。与其说是抵挡还不如说是被暴揍。
马卡洛夫停止进攻。叶沐也停止试图防御。“嘿!桐苏!”
桐苏转过头看着他。“什么?”
“我觉得他可以。”
“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病。”
“啊?”
“我的意思是叫你教他熟悉机甲驾驶,没叫你打他。”
“好吧,我的问题。”
“过来休息吧。叶沐你也是。”
马卡洛夫蹦蹦跳跳的坐在位置上喝两口茶。叶沐从机甲里出来瘫在地上。“折磨人啊……”
叶沐在地上趴了久会慢慢爬到椅子上坐下,桐苏为他倒了一杯茶。四人就这么坐了几小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这场起义战争决定的东西对他们来说还是太承重,这是一盘象棋,走对一步生,走错一步死。派出一个连吸引注意,让其他部队进行短距离大规模穿插是极为冒险的方法,成功了收获极大,失败了损失极大,对敌方军队驻扎地进行包围歼灭,敌人拥有最先进的监测和预警科技,能否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行包抄全看军队的隐蔽和执行力了。
信号接入了。投出一位士兵的面孔。
“报告,这里是2连,我们已经完成了对敌人驻地的包抄,空无一人,也没有埋伏的敌人。”
“什么?”另一通信号接入了。
“报告!1连驻地收到猛烈攻击!我们正在反击!”
“伤亡如何!”
“目前牺牲5人,轻伤36人,重伤2人!”
“2连,通知3连!立刻同时返回支援1连!”
信号退出。
四人立马返回指挥室。
“叶沐,穿上机甲,我要你一同支援1连,给我把敌人全数歼灭!”桐苏的计划虽有失败,好在自己也推测对了,包围是成功了,敌人也同时进攻,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我方会进行包抄,接下来,只要援军赶到就能全歼敌人,某种程度上,这个饺子皮大了点,这也让不少战士为自己的失误付出血的代价。桐苏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指挥官身上的担子。自以为自己担起临战武器研制的担子够重了,他背负的责任,让他的每一次抉择,每一次研究结果都决定士兵的伤亡。
叶沐在中途与三人分开,三人则在指挥室开启了下一步战略计划的部署。
三人围在指挥桌旁。
马卡洛夫放大了全息立体地图。“敌人从正北向1连发动进攻,对1连进行东,北,西三面围困,这次敌人的部队里可有特殊兵种,只能寄希望于叶沐那小子操控机甲够熟练了。”
维德把手放进衣包拿出一颗糖含在嘴里。“他没问题吧。”
桐苏把机甲“焰”的设计图调出来。“有问题也必须解决,不解决,士兵的伤亡会更大。”
维德显得稍有焦急“把整个1,2,3连都命运托付给他,这么做是不是托大了?”
“只有明白自己背负的责任多么有分量,才能更认真,严肃的对待眼前的事,这个道理,我们最清楚了,不是吗?”
维德想要出站帮助叶沐的想法仍未熄灭。“他每晚到一秒,可能就会有一名战士牺牲!”
“老维?”
桐苏转头盯着他,此刻他的眼神绝不是一个十六岁人该有的,透出的不仅是威严,还有成熟,这是就算拥有脑域的人,也很难这么快拥有的情感成长。“我明白,你觉得锻炼一个人,让其他同样年轻的士兵为他当祭品不公平。但是请你仔细想想,只有先牺牲一部分人,将来才有可能救下更多的人。”
“你这是在赌,我们可是要离开的!我们要把机甲技术和黑星转给他吗?他还不成熟!而且,万一呢?他不仅没有成长,也无法在未来担任此般重任呢?那1连士兵的命可是白费了!”
“我不做赌博,只做可能成功的事,所有事的结果都是未知因素和已知因素共同达成的结果,而我只是把未知因素全部转换为已知因素了而已。维德,你还要再看的远点,多去观察,才能了解一个人所能达到的极限。放心,他一定可以完成任务的。”说完,桐苏立马捂住了他的头,剧痛传来,左手撑住桌子,尽可能的让呼吸减轻疼痛。
维德冷静下来,同时也发现了桐苏的异样。“没事吧你?”马卡洛夫和维德扶着桐苏坐在椅子上,桐苏的眼睛里满是血丝,鼻血也在流出。
马卡洛夫解开脑域对桐苏进行体检。“你这是神经超负荷了?”
“额……感觉……有人潜伏在我的脑子里……”
“什么?”维德想起,他之前进行过链接。
“需要什么吗?”马卡洛夫准备为他倒一杯喝的。
“不了……”
维德有些难以置信的说“可能是因为链接。”
“链接?”
“链接后遗症,更强的那一方可以在另一方脑子里注入部分人格,但这个人格不是他的,而是他编制的。”
“是吗?一想确实是可能的,这个人格感觉有点像在做我们的老师。”
“希望这位老师做的决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