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该老实说了吧,夕歌姊?在我与星月和浅间小姐对话时,妳几乎完全保持沉默的理由。」
将辉故意用十分轻松的语气向夕歌搭话,但是她并没有给予直接的回覆。她拿出终端机,将里面的其中一封短讯打开后移到将辉面前,说:
「这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
上面有一封短讯,寄件人上写着「竹原美登里」,寄件地址则是空白。内容则只有「妳、将辉和星月,绝对要听从你们学校理事长的指示来行动。」这么一句话。
「!‧‧‧‧‧‧老妈‧‧‧她怎么知道理事长一定会在近期找我们做事,并且一定要我们依照理事长的指示行动‧‧‧这代表老妈一直都用某种方法在监视我们吗‧‧‧?而且她还早就知道理事长打算怎么行动‧‧‧‧‧‧」
反覆看了短讯好几遍的将辉如此呢喃道,却忽然听到视线的更前方有类似不满的声音传出来。
「我无法接受。」
定睛一看,夕歌微微鼓起脸颊,眼神向旁边飘移。
「为什么母亲要我听一个连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清楚的人的画呢?说起来,什么叫做『在今天之内收集校内所有学生的灵魂资料并汇集起来』啊?那个人真的觉得这种事情有办法说到做到吗?而且还要我在那场恐怖的『染血祭典』发生后来担当这项职务,难道她就不怕我拒绝吗?」
夕歌忍不住向将辉吐露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而将辉就这么听着。等到她发泄的差不多了之后,他才露出灿烂的笑容说:
「嘛,虽然不清楚老妈到底知道多少事情,现在她人又在哪里,不过连她都认可理事长的做法的话,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不是吗?而且,像现在这样可以跟夕歌姊独处,也是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啊!」
「!啊‧‧‧」
虽然不知道将辉是不是刻意说出这句话,但是自从夕歌搬入那栋房子以来,每次她想要对将辉展开攻势时,大部分都被星月给挡掉了,剩下的趁星月不在所做出的一部分攻势则被将辉本人若无其事地化解掉了。夕歌在刚才因为理事长的事而没有好好的思考,仔细考虑的话,就会知道这是攻陷将辉的好机会。
毕竟在午休时间,一对男女在蔚蓝的天空下,待在没有其他人会出现的顶楼上,这不管怎么想都是少女漫画中最经典的情节之一。
这么想着的夕歌便马上采取行动。
她故意假装自己还在生气,用有些用力的脚步走到将辉面前,把脸凑到他的脸前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对他说:
「不~行!将辉你也不要那么快就接受啦!要再更觉得不满一点,难道你对于自己被理事长当成跑腿的这件事完全没有自觉吗?」
夕歌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摆出强势一点的样子,将辉就会想办法来安慰自己或试着说些好话来讨她开心。毕竟将辉就是这么一个对女生很温柔的人。
「不!那是‧‧‧我并不认为理事长是在把我当成手下使唤啦‧‧‧‧‧‧」
「哼!算了!不过人家现在很生气,所以你要负责让我心情变好。」
只要这么说,然后情况就会发展成『两个人要单独约会』的结果,然后趁着约会的时候发动猛烈的攻势,一举攻陷他的心。
但是将辉却忽然开始说起与这件事毫无关联的事来。
「那就稍微说明一下我刚才在跟浅间小姐对话时所了解到的『这所学校的真相』好了。我觉得这个样子的学校是理事长给我的一种『考验』。」
「考验?」
将辉点点头回应姊姊的疑问,并继续解释道:
「理事长故意把学校塑造成这种处处不合法的样子,其目的就是为了要考验我,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反抗这间学校。真是的!我被彻底的当成小孩子了呢!」
「???」
看到夕歌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将辉便继续解释。
「‧‧‧‧‧‧浅间小姐所说的话中有一句『这个就是我们反抗这个政府、这个社会的方式。我们跟「那个组织」的行动方针不一样! 』,这其实也是变相的在说:『虽然行动方针不同,但是我们学校也跟「那个组织」有相同的目的。 』。 」
「‧‧‧‧‧‧!你说的那个『组织』难不成是‧‧‧‧‧‧?」
夕歌这时也终于想起来了,那个目的可以说是可笑,却拥有不小规模的组织。
「是啊!如果这间学校也跟他们有同样的目的的话,那么就非得阻止他们不可!理事长一定早就预料到我会有这种想法,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让我开始慢慢认清这所学校的真面目,为了让我能在未来挺身而出反抗这间学校。
而这件事大概也只是理事长计画中的绝大部分而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理事长的最终目的应该是让我能够在这些考验中有所成长。成长到可以反抗政府、那个组织,还有这间学校的程度。 」
「‧‧‧‧‧‧做了那么多违法的事情,就只是为了让你能够反抗这间学校?」
「是啊!就各方面来看,这位理事长的行事作风还真是任性又不讲理呢!」
「那‧‧‧母亲也‧‧‧‧‧‧」
「她大概也了解并十分的支持理事长的行动吧!唉~~!那个人,真的有自己是两个青少年母亲的自觉吗?」
听着将辉的话,夕歌也稍微了解理事长的目的了。
「但是,为什么是我们呢?理事长也可以请别的学生或老师来完成这工作啊!」
「‧‧‧‧‧‧那大概是因为,这所学校里能够办到这件事的只有我们了吧!」
「咦!?」
「好了。赶快开始吧!夕歌姊,麻烦妳先解放灵魂吧!」
「唔唔~~我知道了啦!真是的!大笨蛋!」
夕歌对着不知道是否有意回避掉自己攻势的将辉小声地抱怨了一下,但是她马上就站直身体,接着闭起眼睛,将双手握在胸前咏唱道:
「恋歌之女神,将心中的祈祷化为音符显现吧!」
刹那间,一阵耀眼的闪光包围住夕歌的身体。等到光芒消失后,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支看起来仿佛用光所制成的麦克风。
看到这幅场景的将辉不禁露出佩服的笑容。
「哦哦!拿出麦克风后就有种惊人的气魄散发出来的感觉呢!」
「‧‧‧‧‧‧!」
夕歌的脸颊微微泛红,原本想对这么说着的将辉发点脾气,但是──
「夕歌姊就像是真正的偶像明星一样。这样子的妳看起来很美丽,我很喜欢喔!」
「!唔、唔唔~~」
面对他露出无比迷人的笑容所讲出来的话,夕歌不由得把脸和视线移开,想要借此隐藏害羞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也差不多该开始工作了!──追上风,超越风,成为风吧!」
将辉这时也咏唱出解放灵魂的术式,一阵阵银白色的风在他的周围逐渐成形。
『疾风窥视者! 』
他接着在心中默念出招式名,身旁的风就化成淡绿色的粒子消散在空气中。
「夕歌姊,接下来请妳唱一首抚慰人心的歌。
这招『疾风窥视者』能够散布在空气中并且调查与其接触过的人的灵魂资料以及精神状态,只要把它们融进歌声里,大家就只会听到一首安慰心灵的歌而分心,也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的灵魂资料被别人探查过,这样一来就可以在不被任何老手灵能者发现的状态下调查所有学生和教师了。
至于把歌声传至整个学校的部分,我会负责控制风向来把妳的歌声传进这所学校全部人的耳里,夕歌姊只要尽力唱出一首足以让听者沉浸其中的歌曲就行了! 」
将辉稍微说明了一下自己想到的计画,于是夕歌便闭上双眼,用两只手握住麦克风,接着轻启双唇:
「高高地 高高地 伸出这双手
一定会 一定会 再一次许下愿望
○
永无止境的思念 被平凡的日常所吞没
在摇摆不定的情况下又再次改变了模样
就算如此也要在这世界继续寻找生存的意义
而迷惘让我驻足、受到伤害、流下眼泪
到现在会不会为时已晚?虽然这都是得不到回应地自问自答
那就将一切交给自己决定吧!无论是结束还是开始
高高地 高高地 伸出这双手
以那温柔的光芒为目标展翅高飞
怀抱着心中燃起的那热情
一定会 一定会 再次怀抱着期盼
○
不断高涨的悸动 假装没有察觉到
却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带上逞强的笑容
数之不尽的描绘出
被希望填满的那个未来
但愿忘却与现实相反,渐渐地失去了描绘出的色彩
用力的 紧紧地 握住那双手
就算是无法解除的命运
在心中残存的那些确实存在的记忆
必定会永远永远 将我们连系在一起
无法触及到你
似近却又遥远的距离
把这些通通填满
看着被泪水模糊的天空
○
更高地 更高地 伸出这双手
以那温柔的光芒为目标展翅高飞
怀抱着心中燃起地那热情
一定会 一定会
再一次许下心中的愿望」
优美的歌声从夕歌的嘴唇间流出,就算只是没有伴奏的清唱,仍然可以让人十分鲜明的感觉到这首歌想要表达的意境。
想要把手伸得更高、想要展开翅膀飞到思念之人的身边,但是现实却无情的表达出这份爱是「无法触及,虽近亦远的距离」,以及想要碰触,却无法抓住心爱的那个人的矛盾心情,全部都在一字一句之间清楚的表达出来。
听到这首歌的全校师生,一时之间都沉浸在这首歌带来的哀伤和感动里,都忘了去思考听见这首歌的理由,就连歌声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也没有注意到。
但是将辉看到的可不只有这些。
在歌词的第一句,夕歌就睁开有如紫水晶般明亮的双眼,露出有些忧伤的眼神,并且如同歌词所述的那样,将一只手伸向蔚蓝的天空。
接着,她就在屋顶上缓慢的开始来回踱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用言语难以形容的悲伤氛围。
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她的眼中多了晶莹的水光,一副随时会流下眼泪的样子。
即使可以辩解为这是为了融入这首歌本身的意境,但是夕歌的心情变化还是太不正常了。
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这些情感不只是这首歌想要表达的心情,同时也是夕歌本人所抱持的情感一般。
虽然她在唱歌的过程中完全没有朝将辉这里看过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将辉就是有种夕歌也抱持着完全相同的这种心情的感觉。
即便这样的夕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但是将辉根本没有余力去注意到那些。
这时,演唱结束的夕歌一边解除能力一边把头往后转,似乎不想让将辉看到自己现在脸上所显露的表情。
而泪水从她美丽的脸上滑落的这个事实,少年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想到。
他想也不想地就走到低头啜泣的姊姊身旁,不顾她的制止伸手拭去了在她脸颊上不断下落的泪水。
「夕歌姊‧‧‧‧‧‧」
「你明白吗?‧‧‧我的心情‧‧‧‧‧‧你真的明白吗!?」
「‧‧‧我‧‧‧明白的‧‧‧‧‧‧」
「不对!你才不明白!」
此时,夕歌已经泪流满面,但她还是用尽全力对着眼前的少年喊出自己的心声。
「你的心里,永远只有星月,你的视线一直以来都固定在她的身上。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注意的到『我喜欢你』的心情啊!?」
「!是‧‧‧这样啊‧‧‧果然是这样吗‧‧‧‧‧‧?」
「不要摆出一副好像你早就想过这种事的表情!我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挣扎与痛苦,你真的知道吗?」
面对喃喃自语似的将辉,夕歌忍不住开始向他倾诉自己的心声。
刚开始相遇的时候,其实夕歌真的只是把将辉当成亲弟弟看待,虽然对他做了一些不太检点的事情,也当着星月的面对他展开攻势,但是那只是她想要逗弄这个自己在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而已。
不过,随着夕歌与将辉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时间逐渐增加,她开始感受到一股不一样的心情。
那种看到某个人就会没来由的心跳加速,并且想要那个人关心自己的感觉,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当夕歌开始思考起这种事情的时候,她才发觉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将辉了。
和少年那帅气的容貌无关,他那温柔的性格才是真正吸引夕歌的原因。
但是残酷的现实却硬生生阻止了夕歌对将辉的思念。
第一个理由是,亲情。
夕歌并不是那种会被世俗的观念影响自身感情的人,一旦喜欢上某个人就要努力去追求,就算对象是弟弟也一样,这就是夕歌对于恋爱的观点。虽然将辉应该也不是那种人,但是重要的是他的想法。
跟夕歌不同,将辉大概自始至终都只把她当成自己的姊姊,而不是一个可以当作恋人的普通女孩子。
就算哪一天跟将辉告白了,大概也只会被拒绝吧。这是夕歌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第二个理由是,少年的心思不可能会放到她身上。
将辉已经有了身为未婚妻的星月,如果只是这样倒还好,夕歌只要花时间让将辉喜欢上自己就好了。
但是重点是将辉非常的喜欢星月。
经过了这一个月的相处,夕歌非常清楚的了解到将辉对于自己的未婚妻究竟用情有多深。
只要事情一扯上星月,他的眼睛里就会散发出平常所没有的光芒。
这种事情在对待其他女生时更是明显,虽然平时的将辉对待女性的态度好到会让人误以为他喜欢她们的程度,但是少年在对女性温柔的同时,却也下意识的对她们保持距离,这点就连身为家人的夕歌也不例外。
至于其中的理由不可能是怕星月生气或是被自己的道德观所驱使,而是因为将辉的心里真的没有对她们有半点感觉。
就算看到漂亮的女生,也只会有『喔!她长得很漂亮! 』而没有其他感想。
就算碰到女生对自己献殷勤,甚至是直接告白,他也只会当场拒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将辉会对星月那么执着,但是夕歌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少年不可能会把星月以外的女孩子当作恋人看待,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样。
虽然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但是自己却碰不到他;即使喜欢对方,他却不可能喜欢自己。夕歌的这种心情恰巧与她刚才所唱的这首「Overfly」一模一样。
当将辉要夕歌唱一首抚慰人心的歌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歌就是这首。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这首歌总有种类似共鸣的深刻印象,直到在少年的面前唱着这首歌,夕歌才发觉自己抱持的心情与这首歌一模一样,才会让她不自主地流下眼泪。
在各种思绪交错之下,她曾经想过要放弃,应该说即使是现在这一瞬间,她也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忘记那股喜欢将辉的心情。
可是少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
第一次,夕歌在别人面前痛哭失声,更别提对象还是自己最喜欢的人,但是将辉只是默默的把姊姊拉入怀里,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哭泣。
「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喜欢你!‧‧‧好喜欢你啊‧‧‧‧‧‧但是你总是一如既往的忽略我的感受‧‧‧你这个大笨蛋!」
夕歌一边大吼一边用力捶着将辉的胸膛,而将辉并没有抱怨,只是露出怀有某种罪恶感的眼神看着姊姊。
「‧‧‧‧‧‧抱歉‧‧‧夕歌姊‧‧‧真的很抱歉‧‧‧‧‧‧」
原来自己在无形之中,曾经让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子这么痛苦,这个事实让将辉的心感到十分痛苦。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注意到,夕歌姊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还在妳的面前三番两次的表露出自己对星月的感情。让妳受到了这么深的伤害,都是我的错!所以‧‧‧」
将辉的话中所含的强烈意志让夕歌暂时忘了哭泣,抬起头来望着他。
「──不要哭了!我已经‧‧‧‧‧‧再也不想看到女孩子为了我而哭泣了。」
将辉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还要温柔、平稳。那种温暖的感觉,似乎也传到了夕歌的身上,原本动不了的身体开始恢复知觉,流个不停的眼泪也不知不觉的停止了。
看着眼前这个露出迷人笑容的弟弟,夕歌也跟着破涕为笑。
「真是的‧‧‧我居然会为了自己的弟弟哭成这副模样‧‧‧‧‧‧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喔!」
她把残留的泪滴从眼中拭去后,就露出「要是你说出去的话,我就跟你绝交!」般那种只有小孩子才会露出的淘气表情。
「是。应该说我们刚刚是在完成理事长的委托,这种侵犯人权的事也不能轻易地说出去吧?」
「对了。说到这个,你有在我的歌里散布能力去调查全校师生吗?」
「当然有啰!虽然只差一点就要被妳唱歌的模样夺去所有的注意力,不过我还是有好好地把所有人的灵魂资料记在这颗脑袋里啦!」
「什、什么嘛!说的好像人家刚才唱歌唱到哭出来的样子很吸引你似的‧‧‧‧‧‧」
夕哥忍不住再次转过头去,一想到自己刚刚居然在将辉面前哭成那个样子,就有一股热气冲上脸颊。
在她这么做的同时,将辉稍微确认了一下所有人的资料都被他准确的纪录进自己的脑袋里后,便对夕歌说:
「对了!夕歌姊。明天是假日,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玩呢?」
「咦?」
「仔细想想,我们好像没有两个人单独出去玩过耶!星月那边我会跟她解释的。
怎么样,有空吗? 」
「有空是有空‧‧‧但是,这样不就是‧‧‧‧‧‧」
「对。」
将辉的脸颊微微泛红,然后才对着脸上写满惊讶的夕歌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
「夕歌姊。明天,我们去约会吧!」
──说起来,我还得在今天之内让夜斗用终端机完成期中考啊!这么想着的将辉在露出兴奋表情的夕歌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偷偷露出苦笑。
于此同时,辉矢高中的理事长办公室里。
「!怎么可能!那种事情‧‧‧‧‧‧」
星月的脸上无可避免的显露出动摇,她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说出惊人消息的理事长秘书。
「──正因为那种事不可能发生,当它发生时才会更令人不敢相信不是吗?」
英乃用平淡的表情这么诉说,如果将辉在这里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够看出她的眼睛里藏着一丝怜悯的感情吧。
「这就是理事长请妳来帮忙的理由,这是只有妳才能办到的事,希望妳能答应,否则──」
「‧‧‧!‧‧‧‧‧‧我、知道了‧‧‧‧‧‧」
想到了刚才英乃说过的事情,星月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才连忙答应英乃,也就是理事长对她提出的「委托」。
「‧‧‧‧‧‧将辉‧‧‧你‧‧‧到底‧‧‧‧‧‧」
呢喃着恋人的名字,星月的思绪再度沉入回忆之中‧‧‧‧‧‧
(各位好!这两章写了很多字,真是抱歉!在故事里的一个礼拜之后(以现实来说则是再经过三个章节后),第一卷最后的大篇章「排位战篇」就会展开,接下来的三章则是与主线剧情关联性不大的三篇恋爱喜剧,简单的说就是将辉为了应付三名女性东奔西跑的故事啦!下一章是将辉与夕歌约会的故事,并且接下来女主角星月会暂时不登场,敬请期待!
顺带一提,在本章中夕歌所唱的歌是刀剑神域主题曲『Overfl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