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 to play.终
谦信回来之后我们大肆清扫了战场,说实话武田军丢下的装备挺多的,之后向周边地区招募的一千多农兵,用武田军丢下的装备后居然还有多余。
「结果居然还有剩余这一点,让我感到非常吃惊。组建完成全副武装的农兵后,我们还有一百件部件不一的装备呢……」
统计完具体数据后,兼续来到谦信的身边慢慢汇报着。
如今的谦信再次脱离了战场中的军神状态,脸上带着标准般的淡淡笑容,让人有一种亲切感。
「那对于那一百套就储藏在海津城中备用吧。」
「可以吗?我们接下去可是要面对武田信玄的一万大军啊。」
「没事的,我们也有五千多军势不是吗?而且我有预感,真正的决战不会在这片土地上爆发呢。」
谦信淡然的说。
因为谦信的预感一直都很准,所以兼续也就放弃了说服谦信的想法。
「说起来,继业如今应该在岛左近的病房里吧,没关系吗?那两人的关系可是会越来越好的哦!」
「哈……?!谦信大人你、你在说什么啊!成田继继继业的事情,我才不会去管呢!」
兼续的脸一瞬间变得绯红起来,声音也显得有些焦躁不安,甚至还是不是的偷看谦信一眼。
完全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呢。
谦信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那家伙还真是害人不浅呢,连一向秉公执法,为人正直的兼续也逃不过他的魔爪。
带着爱字头盔的少女,有着一头漂亮宛如星空的黑色长发,美丽的容颜再加上一种能够激发男性保护欲的体型,真是致命诱惑呢。
「好了啦,既然你那么在意就去看看吧!」
「都说了我才没有在意呢!谦信大人不要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啦!」
兼续一幅打死都不承认的样子。
「所以我说你这样下去,继业真的会被抢走的哦!他身边可不乏漂亮女孩子,你看昌幸以及鸳飞还有左近,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不是吗?」
「…………」
听了谦信的话,兼续一时语塞。其实她也不太清楚自己对于成田继业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想法,在一起的时候嫌他太坏,不在一起的时候又会思念,而且内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正在生根发芽,宛如潮水一般不断冲击着兼续的内心。
按照年龄来说兼续大概已经到了能够成婚的岁数了,但是恋爱经验却全无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到底算是那一种。
「怎么样,去看看吗?」
「既、既然谦信大人都这么说了的话,作为家老上司的我如果不去看他就太说不过去了!」
兼续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嗯嗯,快去吧〜顺便替我向他们慰问一下!」
「是,谦信大人!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说完之后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大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对此谦信只能报以苦笑,说实话她又何尝不想像兼续那样正大光明的接近他呢?只是两人之间的身份实在有较大的差异,如果做的太过于明显,很有可能会被其他家老所不容,给继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是谦信不想看见的事情。
但是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微妙,你越不去想他,反而越容易深陷其中。
谦信的脸庞泛起了潮红,紧握的拳头放在自己的胸口,这种事情简直比打仗还要困难。
或许在战场上,上衫谦信是纵横北国未曾一败的天才军神,但是一碰见这种感情问题她就显得没辙,就如兼续没有恋爱经验一样,身为越后国主的她,恋爱经验也等于零。
这当然也有谦信作为上衫家九十万石领土之主,一般人根本无法匹配的原因,也有谦信沉迷于战场对于世俗的无动于衷,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这十八多年来从未有人让她有过心动的感觉。
天生能够与大自然沟通的她,实际上存在着如野兽般敏感的神经,任何人的想法只要通过接触就能够知晓,因此她对于自己的直觉实际上是存在迷信的。
她能够从椅子上站起来,也能够从门口走到天守阁,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无法跟着兼续一起去,这大概就是目前谦信最为头疼的所在之处吧。
•••
我正打算将岛左近扶起喂药,这时候兼续却忽然闯了进来。
「你,打算对这只狐狸精做什么!」
短刀的刀尖直勾勾的在我眼前,散发的寒气让我的额头上一瞬间冒出冷汗。
感觉这个场景好熟悉,好像曾经的天守阁之中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而且被激发事件的因素也是所谓「快看那只狐狸精!」这样的话题。
「等一下,兼续你稍微冷静一点!我只是在喂左近喝药罢了。」
「喝药?你确定不是嘴对嘴?」
她又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呢。
「谁会嘴对嘴喂别人喝药啊!」
「哦……」
然后她忽然躺了下来,一幅痛苦的表情,紧握的双拳贴在自己的腹部,声音颤抖的对我说:
「快……我要嘴对嘴的……」
「谁管你啊!!!」
然而她每次不正常之后都会作出这类奇怪动作,并且是建立在她的胡思乱想基础上,跟平常的兼续感觉完全不同。
硬要说哪里不同的话,大概就是整个人都变得大胆起来了,而且动作神情形成的反差感也让我陶醉。
「啧……」
兼续咋舌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幅心有不甘的样子,她慢慢收回短刀然后坐在了左近的床沿,并且一直盯着我看。
我见她安静下来之后,夜着实松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将岛左近的脑袋扶起,因为她还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所以我只好一勺一勺的从她嘴边灌下去,然后再微晃动身体让她喝下去。
大概这个动作重复了五分钟。
「快……我要用勺子喂的……」
她再次倒在了地上,并且一幅痛苦的表情,紧握的双拳贴在自己的腹部,声音颤抖的对我说。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结果应该声音太大把处在昏睡中的左近给吵醒了。只见她缓缓睁开眼睛,与我的目光相互交织在一起。
「继业大人……?」
她虚弱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并且重新开始给她喂药,因为人已经醒了所以她一直在极力的配合我,所以这一次喂药比之前顺利很多,一碗药很快就被她喝完了。
「你没有事情真的是太好了呢,左近!」
「让您担心真是非常的抱歉!继业大人。」
她的声音相对于刚醒时候,已经稍微有了一丝生动,但是整体还处在一种勉强自己的状态。
「以后不准再那样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知道了吗?如果不是我去请求谦信大人的话,你大概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对此实际上我虽然知道左近有赴死的意图,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够活着回来,这对于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我……」
左近的眼眶中含着眼泪,事实上在经历一次那种生死弥留的感觉后,岛左近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活下去的牵挂,她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继业大人一个人完成他的梦想,她想要陪着他,一直陪伴下去。
为此她必须要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尽管日后可能会变得离不开继业大人,但是她也无怨无悔,因为就在继业大人出现并且救了她的那一刻,她已经注定成为他的东西了。
「好了,你要好好的养病知道吗。虽然医生说你只是疲劳过度,但是那也是相当严重的病呢!」
「到底是怎样的病呢?才需要你一边托着人家的胸部,一边说着大义凛然的话呢?」
一个破坏气氛的声音突兀的传入我的耳朵。
直江兼续正全身冒着黑色气息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她的手扣在短刀柄上,让我有一种她已经蓄势待发的感觉。
大概就是只要她以雷霆之势迅速拔出短刀,只要一个跨越来到我的跟前,就能够将短刀插在毫无防备的我身上,也就是我目前正在被她威胁着这种感觉。
「等一下!你绝对看错了,我哪有托着左近的胸部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实际上我的手的确托着左近丰满的胸部,不过这也是不可抗力啊!要知道我当时扶她的时候可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
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手悄悄的挪开,但是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在我慢慢挪开自己的手时,不小心触碰到了左近敏感的地方。
「呜……嗯……!」
奇怪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内响起,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如今面脸通红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岛左近,虽然我知道她并非故意的,但是这却给我带来了无法想象的误会。
「真的是……找死呢……!」
兼续仿佛坏掉一般的朝我诡异的笑着,手中短刀终于被她拔了出来,之后一阵疼痛的感觉从我的腹部传入我的脑神经。
「稍、稍等一下!那是一个误会!」
虽然被她用刀柄集中腹部而让我胃里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但是求生的本能让我迅速放开左近,并且以迅雷之势躲开了兼续的下一次进攻。
兼续的进攻带有一种谦信的感觉,不管是刀法还是步调都充满了原始气息,非常有谦信那种意识流的味道。
「今日将会是你的死期!」
她如此向我宣誓。
然后短刀就向我毫不留情的劈来,猝不及防的我险些被她砍中,不过还好我及时的绕开了她进攻的轨道。
「啧……」
她冷酷的眼神中带着淡淡不甘,这让我真的吓了一跳,她该不会真的想要杀了我吧?
嘟嘟嘟嘟——!
不过正在此时,外边的警笛声音打断了我们两人的行动,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迅速收回了战斗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