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战况同样是织田信长的败北,从各处抽调来的兵力在攻城战中不断被消耗,足轻的装备也一次比一次差。
「原谅我,信长殿下,为了信行殿下能够活下去,我只有击败你了」
望着逐渐败走的信长军,胜家喃喃自语着。
硬要说的话,她现在的内心被苦涩所包围。
一面是自己的君主,织田信长。
一面是自己深爱的对象,织田信行。
两者对于胜家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却必须在他们中间抉择。
「杀了我吧,胜家。这样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那天晚上信行对着胜家痛心疾首的说道。
信行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阻胜家尽量与这件事情撇开关系,但是固执的胜家却怎么也不停。
她提起自己的长枪在战场上穿梭的身影被敌我双方看见。
敌人望风而逃,而我方则是士气大涨。
这样的进攻没有悬念的倒向信行这一边,对此信行内心充满了疑惑,同样胜家也是。
以往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信长不见了,而只剩下一味强攻损兵折将的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
在第三天的中午,佐久间大学通过奇袭的办法率先击退了羽柴秀吉的军队,提早结束了今日的战斗。
因为胜利来的太过于容易,家臣们已经开始各自幻想着美好的未来了。
在终于举行的会议中,有人提出了出城与织田信长军队决一死战的提议。
此话一出得到许多人的赞赏和同意,他们认为武士不该一味的龟缩在城池当中,而是要与敌人正面厮杀。
对于他们的话信行充耳不闻,他把目光转向林佐渡的身上。
「佐渡,你怎么想?」
「我认为时机成熟了,我们应该一句击败城外驻守的织田信长,然后一举攻克清洲城,这样殿下才是名副其实的尾张之主」
然后信行又把目光转向在一旁独自喝着酒一言不发的佐久间大学。
「大学,你呢?」
「我?我觉得与织田信长决战也不是不可以」
中立的回答,大概大学既不想出城决战,又不想得罪林佐渡。
「我觉得不应该和信长殿下决战!」
胜家直言不讳的说。
他对于一旁而来不善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陈述着她认为不该如今决战的观点。
「信长殿下的装备优于我军太多,稍有不慎就会中敌人的埋伏。」
「可是连日来我们看见他们的铠甲一件不如一件,如今甚至有草席足轻在战场上!」
提议的家臣不甘心的反驳胜家的话。
「那只是从铠甲上去判断,信长殿下的火枪部队还没有被派到战场之上!」
「呜……」
那位家臣不甘心的坐了下去,他目光狠毒的看着胜家,仿佛要将她吞下去一样。
「我军兵力优于信长,而且目前士气高涨,如果可以出城与敌人决战一次,可以极大的激励士兵」
又有人站出来说。
「你能够没有埋伏,而且打长期战对于我们来说比较有利。」
「柴田大人为何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你居心叵测,念及旧情!」
「没有那回事!我胜家光明磊落天地可鉴!」
「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
胜家愤怒的站了起来,她一片好心劝解这帮庸才,居然反而被污蔑成为叛逆之人。
这让胜家火冒三丈,她一手握着腰间的武士刀,欲拔刀将那个胡说八道的家臣砍死。
「柴田大人!」
林佐渡突兀低沉的声音忽然在会议室内响起。
「你要知道你所处的位置!太放肆了知道吗!」
「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管……」
胜家回头等了林佐渡一眼。
「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我连一刻钟都不愿意呆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