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入魔。凡人若想求长生,不再受生老病死之苦,摆在他们面前的便是这两条不归路,他们以为修行便是入阁宗门,寻个帮派,然后安稳度日,水到渠成,长生不老,真是白日做梦。
这些人要么成了灰,被人扬了。要么便是成了一捧黄土,不然为什么总有几棵树长得比他们周围的小伙伴儿更粗更长呢。当今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一个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
千万年的光阴,在这两条路上走出去过很多人,数不清的门派势力崛起,崩塌。这些名门大派追求的就不是长生这么简单,而是是力量,可以让对方臣服的力量,就算是谈判拳头才是最好的筹码。
于是数千万年,入道,历练,争斗,死亡,循环往复。但是却有一条铁律,人是人,仙是仙,魔是魔,妖是妖。每一个生灵都要清楚自己的立场。可这千古不变的平衡却被两个人,嗯——不对,应该说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安排了的一仙一魔的相遇打破。
晓心研(化名,我娘亲)魔教三百六七代圣女,言君(化名,姓是真的大概,我爹)。因为修行遇到瓶颈,于是隐藏修为,封印一切与凡俗无关的记忆。游历红尘,感悟天地大道,被安排的两位就这样很狗血的相遇了。只是不知为何一个三千多岁的处男和快两千岁少女突然想放纵一次,轰轰烈烈的来一场千古唯一的恋爱。
像他俩这种强到没朋友的修为,我会出生的概率无凝是瀚海捞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俩感悟红尘还不到一年,我娘就怀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两个人真的很年轻。
可这一怀就是三年,双方都认为是自己的原因,竟然没有一丝怀疑。三年后我出生了,是个男孩儿。此时的二位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无它又变强了而已。
按照凡人的习俗孩童都要过百岁,而我过百岁那日,二人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先后为我用仙魔两道第一大派独有的方法开启神智,开脉通筋,温养根骨。又在我的识海和丹田内种下先根和魔种。我无忧无虑的童年仅仅只有一百天就结束了。
一晃七年的光阴转瞬即逝,七年的时间里我变强了,长出了一头飘逸柔顺的秀发。将那与生俱来的金丹修为彻底掌握。
可这七年我过的并不快乐,白天跟需着娘亲学习怎样做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修,其中包括,音律,诗词,歌舞,暗杀,潜藏,遁法,合欢大道,防采补妙术。现在这世道,男孩子出门也要保护好自己,谁让爹娘的底子好过头了呢。
晚上又轮到老爹教我何为人间正道,义士之举,权谋之道,什么情况是合理的劫富济贫,英雄救美。有理论,那就必须还有实践,也就是跟在他俩屁股后面观摩学习,偶尔在某些不太重要的点,发挥一下力所能及的作用。
七年的修行总结起来便是,出门在外,胆大心细。作而不死,小心翼翼。
仙魔两道势同水火,七年间我意识到我的出生对很多人来说是个灾难。我父母不会因为我违被他们道,可是我猜错了,无论是我还是大道,在他们心里都不是第一。世上本无道走的人多了便成了道,我是他们千年修道中的一段回忆。而大道谁也说不清它是个什么,千年的时光让他俩很迷茫,或者说很闲。因为我的出生填补了他们的某些空缺,突破的瓶颈。我身上的仙根和魔种被他们察觉,而他们两个的秘密终于暴露在对方的面前。
“言君,炎君我早该想到的,怀晓儿时的仙门补药,抵得上百年苦修的元阳除了你这三千岁的老处男不会有别人。”仙道·观心法(他竟然是炎君,那个炎域之主,拒绝了玉仙楼头牌水瑶仙的三千岁仙修老光棍。比我大一千岁,我去他*的!)“得圣女元阴,便是夺你五百年修为,怀我儿言晓又要你五百年修为,我只是心中有愧,今日我再放你离去,两不相欠。”魔道·窃言术。(都已经是两千岁的大魔了,还嫌我老。满口粗鄙之语,这七年的贤良淑德果然都是装的。)“好一个两不相欠!”
这就走了,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别看了魔修向来独来独往,你跟着去就是个拖累。”
只见这个男人灰头土脸的重深坑中走出,因娘亲临走前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所以你也不要我了?”我盯着他平静到想一板砖拍上去的臭脸,顺着我的目光转身踏空而去,忽然回首,猛的一拍。然后便听到一阵传音“我六岁在凡尘入道……两千六百年得天下七十二域之一,成就一代炎君之名,三千岁大乘期修为。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行行行,你牛逼。但是老来得子呀!这可是三千岁的老来得子呀!说放养就放养了!可他已至天边再怎么喊也听不到了。“晓儿,在凡俗好好玩,再你能海扁化神老怪之前千万不能暴露身份,不然会死的很惨的哟!”
哟你个大头鬼!你们两个没一个靠谱的。一个炎域之主,一个魔教圣女。牛逼轰轰的跑路了就不能顺便带上我吗!你们不知道有多少仙魔盯着你俩吗!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躺在深坑中,拼命的压制住想对天空竖起中指的冲动,所以爱是会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