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的体力实在是消耗太多了,面对这样的敌人,纵使现在有了风儿的协助,也依旧很难与之为敌。
若是全盛状态,那很快便能分出胜负。
苏允悠蜷缩在地上,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她缓缓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她忍着痛站了起来,蹒跚向前,到了花见的身后。
“对不起……长宫小姐”
她从身后缓缓地抱住了她,轻轻地,温柔地。衣裙交织,柔软的皮肤相互紧贴。
两名少女背靠着一片瑰丽的月光,微风与银月,银色的月光,洒落身上,照得她们身上的绸衫和裙摆如同有了生命般摇曳飘荡。
允儿轻轻抚过银发少女的柔软长发,抚过少女满身的伤势。
“对不起……”
“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花见推开了苏允悠,提起长剑,面对着敌人。
微风无时无刻都在抚平她的伤痛,几经调整,花见感觉到好受了不少。
“允儿,把你的真气传给我,不要被对方看出动静。”花见轻声说道。
“好”
出乎意料地,是对方先开口。
“我说,我们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吗?各退一步,不是挺好?”
花见不动声色地回答:
“呵……刚刚下死手的人,是谁?你莫不是当我忘了?现在说要各退一步。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少女蔑视着他,眼神寒冰刺骨,像是在看一位将死之人一样。
“话虽如此,你也没有精力了吧。即便她把真气给你,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所以说,我这可是大发慈悲,饶你一命,没想到你竟还不领情!”
“丧家之犬,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花见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的是怒意。
“将死之人,无需多言。”
苏允悠看着银白的背影,感受着温暖,不断地将真气输送过去。但是如刺客所说的那样,她的真气已经要见底了,相比于花见所蕴含的浩瀚湖海,她的的确不过是杯水车薪。
感受到后方人儿,真气快要见底时,花见强制推开了她。
“诶?”
“不需要你那么努力,交给我吧,允儿。”
花见抱起了虚弱的苏允悠,苏允悠轻轻靠在她的怀里。
她看着花见身上的伤痕,无比心疼,深深感到了自己的无用。但那种娇小而温暖的触感,让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整个人仿佛沉溺在这般细细入微、轻轻环萦、甜甜温暖的空气中。她贴着对方的脸,可以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以及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花香。百合清香,幽香袅袅,馨香四溢。
花见轻轻地让她靠在墙角坐下,抚过她的脸蛋揉了揉。
虽然花见外表平静,但内心却早已小鹿乱撞。
“准备好了吗?”
她睥睨打坐养伤的刺客,露出一丝篾笑。
她要让整个舞台,为她们欢呼,见证这个罪大恶极的刺客的死亡。
杀人者,人恒杀之。她不会手软。
“你们聊完了?那开始吧。”
下一刻,花见踏着风,一剑横出。
“铛!!”
接着刺客后退数米,接着花见行云流水,瞬间缩短距离,一剑斩出。
激荡的风压掀飞了地面的瓷砖,花见穿过四散的飞屑,对他穷追不舍。
在buff加持下,银发少女应对得越来越轻松自如,充满灵性的剑法更像是一场绝妙奇妙的音乐表演,一曲无声的舞剑术已使原本凶猛的刺客吃尽了苦头,节节败退。
星光四溅,映照着少女冷酷的脸旁。在一个破绽之后,花见一剑斩出,断了对方的一只手臂。
银色的长剑,泛着冷峻的光泽,倒映着花见绝美的脸,反射出的光芒彷佛万顷波涛,波涛中舞动着盈盈的月光。
拉开距离,花见端着长剑,将为数不多的真气,凝聚在一瞬。
“这一剑,是为了允儿。”
最后一道剑气从银发少女的剑上斩出,镜花水月的光芒在整个街道上爆散。
天地之间,唯此一瞬,骇人的光芒瞬闪而过,剑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他斩成两半。
落幕了……
花见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眼看着要摔在地上,撒时间,一个温暖柔软的身躯接住了她。
是允儿,真好。
柔顺的银发轻轻摩挲着苏允悠的脸庞,银发少女的柔软发梢掠过她的肩颈,感觉如同世间万物都在一瞬间消融化合在了这个时刻。
战斗之后,难以想象的疲惫和痛苦席卷了花见的全身。
苏允悠搂着她,沉浸在这温暖如春的感觉之中,她的心随之砰砰直跳,仿佛整个世界都陶醉在这浓郁的温暖之中。苏允悠感受着,她贪婪地想要这一刻永恒,不愿它消逝,更想这种感觉能一直和她紧紧相连,直到永远。
她抚上花见的脸颊,擦去上面血迹,感受着纤柔与柔嫩,就像抚摸世界上最精美的绸缎一样。
随后,苏允悠摇了摇头,把所想的拍散。
当务之急,还是治疗花见的伤势。
“长宫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不要轻举妄动……”花见虚弱地说道。
花见在她怀里喘息着,示意允儿不要说话。
“各位,看了这么久,还不现身吗?”
随着话音落下,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一批一批的人将她们围住。
先是天山,再是剑阁、流云宗、碎星庭……还有一批批大大小小的门派,此刻竟然聚集在了一起。
看着鱼贯而入的门派,苏允悠有些惊讶。随即,她死死抱住了花见,将她护住。眼底是‘想要动她就必须先动我’的觉悟。
“我对各门派,真是太失望了……”
“诶?”
苏允悠被花见突然的话吓到了,因为要是这个时候再招惹各门派,根本不可能有逃跑的机会。
她对花见投去了疑惑的眼神,收到的是一个让她不用担心的眼神。
“我之前吸引各位正派而来,希望得到各门派的帮助。没想到各位竟然袖手旁边,没有一点拔刀相助的想法,还敢称自己是正派?”
“现在,是不是还想坐收渔翁之利啊?呵呵。”
“你休要血口喷人!”天山派一位长老说道,“我们又不知道你们哪位才是正义的一方,谁知道是谁对谁错,有什么纠葛,什么原因起的冲突,怎能随意插手?”
“说的好听,但不过也是遮羞布罢了。”
“你!”
“既然如此,能给我们让一条道吗。”
众门派听闻,没有一个有动静。
花见眯起了双眼,透出危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