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居住多年的小舍,要带的东西都装进了储物戒指内。对于楚落尘的疑问,月荧以没有什么值得携带的东西打发了,带着银两就行。
大炎帝国采用的是类似州制一样的制度,月荧和楚落尘从云雾山到达皇城京都得途径冀州和景州。
此刻两人经过一天的赶路,傍晚时分看见不远处似乎有炊烟升起。
嗐,要不是配合楚落尘的脚程,这点时间足够月荧到大陆边界了。
“老人家你好,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和同伴路过此地,想寻个留宿的地方,可附近好像没有镇子,不知道能不能到村子里留宿一晚?”楚落尘和月荧走到一田间,正好看见一位在地里除草的老妇,便上前打探消息。
老妇一看两人衣着不凡,不敢怠慢,便答道:“两位一看就不是附近的人,城镇离俺们这远着哩,得走两天的路程,这附近荒郊野岭的,你还带了个小娘子,不如到俺们村歇息吧,就离这不远,几步路的事情。”
月荧和楚落尘对视一眼便答应了。
在老妇领他们去村子的路上,两人知道了她叫云姑,村里人多叫她云婆子。村子的名字叫石家村。
两人的样貌都极好的,来到这个偏僻的村子,很快就有好奇的村民出来看这两外人。好在月荧带了个面纱,算是有些遮挡吧,不过仙人的体态还是衬托着她的不凡。光那气势便使得别人不由自主的关注她。更是有村民好奇的跟着他们,不好意思向他们搭话,便询问领路的云婆子。
村民都是一群质朴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村中多数是老人孩子,青壮年都外出去外面发展了。对于月荧和楚落尘的到来他们不敢怠慢,虽然两人都很平易近人,但无论如何身上的锋芒是底层农民没法比的。被好生招待,安顿下来后,大伙也都识趣,不去打扰他们俩。月荧就住在云婆子家,而楚落尘住在隔壁老孙家。
月荧本以为住进这种穷村里,会有村民见财起意,结果却是一夜平静。似乎穷山恶水出刁民到她这就失灵了。虽然已经几百年过去了,月荧的性子也淡了很多,为数不多的几次外出也让她看见了古代的生活环境大多太过艰苦,记忆里的现代日子使得她还是有些不适,生活质量的差距对比还是太明显了。和凡人在一起还是太麻烦了,为了过的好一点,月荧决定陪楚落尘到达城镇后就彻底分别。
第二日,两人早早的就出发了,靠着村民赶集的驴车在天黑前赶到了城镇。
“楚公子,你我就此别过了。”
“月姑娘保重………不知姑娘去哪?”楚落尘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不忍和月荧分别,虽然她处处透着神秘,但却就是该死的让人忍不住被吸引。
“有缘自会相见。”说完便彻底消失在了人群中。
离开楚落尘的月荧,忍不住松了口气,整天对着楚落尘文绉绉的说话快被憋死了。从第一次看见楚落尘,月荧就看出了他的身份虽然不太具体,但却知道他是皇子。说起来见到真真的皇子她还是有些激动的,不过为了生活过得去还是得演一下。正常情况下其实要“野”一点的。而且根据正常套路,如果自己越表现地与寻常女子不同,那指不定得和这个皇子擦出些火花,脑海中光想像出某些画面月荧就打了个哆嗦,鉴定完毕,接受不了。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月荧直接运气御空飞行,凭着记忆向着东面最为繁茂的商业之地——淮州而去。来到繁华程度完全不输京都的苏城,至于为什么不去京都当然是为了免得遇见楚落尘罢了。月荧先到当铺用金银珠宝换了些银两和银票。
之后便是寻找住处了,但月荧并不常住,之后还得寻找空间轮盘,不过由于无从找起,此刻先随便逛逛。来到来福客栈,先租了个个把日子。掌柜看月荧出手阔绰,虽然带了面纱,但气质不凡不敢得罪,猜测她身份不简单,便安排了个上房。
解决了住宿问题,晚饭月荧就出去寻了家酒楼,虽然成仙以来凡间的食物对她来说仅仅是为了满足下空腹之欲,但几百年来总吃些果子,虽然味道很好,但也有些腻歪了。
“掌柜的在吗,给我安排间包间。”月荧进了一家叫鸿福的酒楼,从外面看出来进进出出的人不少,猜想这家酒楼不错,就选这家了。
“这位客官您真赶巧了,现在是饭点刚好只剩一间了,我这就带您去。”掌柜留了挫小胡须,看向出声的月荧,只见她,腰间佩剑,气质出众,衣着不俗,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便客气的迎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道嚣张的声音响起,只见为首一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年轻公子哥,身后跟着一群仆从。
“王掌柜人呢,快出来,本少今日要宴请些朋友,赶紧给我开个包厢。”
掌柜的姓王,一听这声音。
哎呀妈呀,太熟了,这纨绔又来了。
“哎呀,林少爷,实在对不住,您来的真不巧,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客人有些多,包厢刚好没了,最后一个也在之前被这位姑娘买走了。要不您问问这位姑娘愿不愿意让出来。”王掌柜腆着笑脸迎上去,向公子哥解释道。
月荧一听,得了,一会铁定得生点事。月荧原本也只是打算一个人安静的吃点东西,开包厢的话更方便,反正不差钱。
奔着不想招惹麻烦,月荧正打算让出来,那边的公子哥却轻佻出声了。
“呦呵,小美人,摘下面纱给爷看看。你是一个人吗?”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月荧,月荧被看的浑身不舒服。
周围的食客窃窃私语,但月荧能够听得很清楚,这公子哥叫林兴文,是苏城的大家族林家的二子,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整日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欺男霸女,无所事事。林家是书香门第,却没想到出了这么个玩意,林父更是恨铁不成钢,气的更是是说,当初怎么就没把他糊墙上,造了这么个玩意出来。
“包厢我让给你了。”月荧说完这句便想走人,但他的仆人秒懂自己主子的意思,大块头直接拦住了月荧的去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姑娘别急着走嘛,这饭还没吃呢,看你也就一个人,不如陪我一同好了,本少请你。”
“不必了。”月荧不想同这种人浪费时间,抬脚就打算绕过大块头。
“站住!走可以,把面纱摘下来我看看。”说着便伸手想取下月荧的面纱。
月荧不喜与人争执,但碰到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也有了火气。
目光一凝,逸散出了少许仙人之威,使得整个酒楼都变得压抑了。随后拍开林兴文的手。
“卧槽,疼死我了!”月荧随意的一拍,林兴文的手就肿了。
“好你个小辣椒,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抓住她!”
家仆得令,向着月荧扑去,但此刻这些人似乎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什么人居然可以随手把别人的手给拍肿。其实此刻林兴文的手除了红肿外已经有些骨裂了。
周围的食客一看事情似乎闹大了,便赶紧开溜,也有大胆的远远观望。
说实话,月荧除了气愤那纨绔外,还有一些兴奋,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与人动手,也许她的性子里,也潜藏着些许暴力因子。
此时与家仆对打月荧没有动用修为,纯粹使用了前世大学体育课选修的太极,原本的表演性质已经没了,此刻是纯粹的武术。闪躲,格挡,各种推压,暗和太极八卦,在旁人看来,此刻的月荧看似随意的走动却能恰巧躲避攻击,随意的出掌,却能把大男人推出老远。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林兴文的家仆,随后看向他,气势压在他身上,此时的林兴文知道他踢到铁板上,这姑娘绝对不简单。
“那个……你放过我,我…我给你钱,我很有钱,只要你别打我。”此刻的林兴文没了一开始嚣张的模样,两股打颤。
月荧冷哼一声,一道仙气打向林兴文。让他再没某项功能,无法再祸害别人了。月荧更是感慨道自己居然会遇见纨绔,真正见到这种货色,真让人觉得恶心,如果自己是普通人就真被他欺负去了。
随后月荧径直回了客栈,吃了几个果子,算是解决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