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纳兹居然被一击就重伤了,真的是惊呆了众人,主要反差太大了,大伙有些难以接受。
而那女子完全看不出拥有什么力量,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乍一看普通人也同样瞧不出月荧是个高手。
而这棺材中出来的女子同样拥有不可估量的力量,至少比鬼王还强这一点已经证实了。
“雪儿,你不该出来的。”柯依伯一脸柔情的看着傅雪,他没想到傅雪变成这样了还会出来帮他。
只是傅雪对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好似只是本能的出来帮他。
地上格纳兹的伤口冒着烟,肉芽蠕动正在快速的愈合。
格纳兹很火大,被偷袭不说,还被伤的这么重,实在是太丢脸了,它还从未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挣扎着就要起身,但这是月荧却开口道。
“退下吧,她要比你强一点,如今你受了伤更打不过了。”
“不,主人,我还能再战,这点伤不算什么!”格纳兹有些失去冷静了。
对此月荧口中轻斥,一个静字传入格纳兹耳中,蕴含着力量的字,使得格纳兹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乖乖疗伤。
月荧看向柯依伯和傅雪,“你们的经历我虽然同情,为了所爱之人与天下为敌,也的确让人感动。”
“我不好评价什么,感情的事情是最难判断的。”
“但是柯依伯你,把你的爱人变成如同傀儡一般的模样,一路上更是见人杀人,你这又与当初那帮人有何异?”
“你的心已经彻底被鬼的力量吞噬了。”
月荧的话对于他人来说可能会听的云里雾里。
但柯依伯能明白,更是让他知道,这个从一开始就被人下意识忽略的女人有多么可怕,更惊人的是她明明就是让外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那种存在。
柯依伯不是不明白,他就是不甘心,就是愤恨这个世界,凭什么他要遭受这么多磨难。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就能拥有幸福,别人就能拥有完整的家,就我!”
“身边的一切,全都离开我了!”
“我为了能得到认可做了那么多!他们又凭什么害死了雪儿!她是无辜的啊!”
“所以这就是你伤害其他无辜之人的理由?”
“没错,既然这个世界不能接纳我们,那我就毁了这个世界!”
月荧叹了口气,他已经无药可救了,灭世什么的做的太绝了,或许是她没办法真正感受吧。
他这么做后,就算月荧放过他,其他人可不见得也会放过他。
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的杀意,原本一动不动站在柯依伯一旁的傅雪动了,而这一动却把大伙吓了一跳。
月荧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怕是有心没胆了。其实柯依伯完全可以命令傅雪杀了这的人,但他却不会让傅雪这么做。
一张符箓被月荧拿出,这是近来才制作的,用来克制一切邪物的符箓。
自吃了一次大亏后就诞生出了这个想法,只是碍于先前条件不足。
月荧一手掐指诀,激活符箓,念出咒语。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怛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此咒一出,附近鬼族纷纷痛苦嚎叫,连忙躲进符纹空间。
而仍在外的柯依伯和傅雪直接暴露在了符箓的威能之下。
白色的光,代表了洁净,消除一切污秽的力量。
傅雪在光芒中化作灰尘消散,她原本就只是下一具躯壳了。
而柯依伯在力量的净化下,鬼化程度又降到了最低限度,但没了足够的鬼的力量,他也就此离世。
也许就这样结束对他们来讲是最好的。
虽然已经和司家居住了很久,但这次展露的净天地神咒,使得某些人又生出贪婪之心,一切都被月荧看在眼里。
不过也是时候离开了,她还需要在剩下的时间里,封印完空间裂缝,最后返回天炎大陆。
而回去的通道如今也从柯依伯那里知晓了。
告别了司照命和司家,月荧决定独自上路,虽然司家人不断挽留,月荧还是坚持要走。
如此这般免不了生出一些事端来,为了避免麻烦,月荧直接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离开了符纹师们的地盘。
往后的岁月里,月荧走遍了影界的各地,她拥有强大符纹的事也不知什么时候传出的,途中更是遭遇过几次麻烦。
降低存在感不代表影身,真要盘查人还是会被找出来的。
而这是司照命更是过了许久才知道,其后更是大发雷霆,惩处了不少人。
可惜月荧的位置飘忽不定,他找不到她。
一群愚蠢的人,不知道他们以为的符纹并不是符纹,而是符箓,而没有月荧灌输力量的符箓,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尤其是听说有一家谁谁谁捡到了一张月荧画坏的符箓开心的不得了,甚至还有多家联合讨厌符箓,月荧觉得煞是好笑。
更是无法想象他们动用符箓后,发现毫无作用会是什么反应。
只不过影界一切自她离开司家后,便没什么好关注的了。
N年过去了,月荧站在一条忽开忽闭的裂缝面前,此时的她已经成功修复了所有的空间裂缝,而面前这一条就是传说中的天然裂缝,只是它的存在具有周期性,而目前这条裂缝,即将关闭,还好月荧赶上了。
没有过多的犹豫,月荧一步踏入,远处的光点十分的不明显,而且看似很近的距离,实则中间相隔甚远。
待月荧重新回归阳光的怀抱,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一样,在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待了那么久,会有如此感觉也当属正常。
而此时的天炎大陆似乎已经恢复了元气,离开时的破败已经消失不见,一切欣欣向荣。
不过过往如云烟,从前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