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的夜裡,我走在吵雜的街道上,剛上高一的我,原是滿心期待的心情,我望著靜靜掛在那宛如艷陽般紅色的月亮,什麼!?紅色的月亮!?等我回過神才發現,不只我一個看到周遭的人目光全部都這月亮上定格住了,原本吵雜的街道上已經無半點聲音了,我嘗試推了推路人,他確硬是倒下,絲毫沒有半點掙扎,我一點一點的起雞皮疙瘩,丟下了書包,雙腳不斷的不斷的跑著,在恐懼的驅使下彷彿腦袋和身體不是我自己的,跑到家的門口,我緊緊抓著門把,不斷的祈禱家人的平安,我緩慢的拉開家門,只見媽媽和妹妹不斷的看著月亮的方向,眼神早以是宛如深淵般的空洞,碰的一聲,我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不明的情緒不斷往我的心上竄,那感覺彷彿一把帶有毒的匕首,刺在我的胸口上,一刺再刺,一刺再刺,我大聲的哭著,因為沒有人能在聽我哭訴了,我慢慢伴著哭聲睡去
我在黑色的深淵遊走,靜靜的...靜靜的...走著,心疼的感覺依舊在我四週徘徊,我卻聽到一點點的聲音,默默的搖著我,輕輕的喚著我,我緩慢的睜開那早以把眼淚哭乾的雙眼,模糊的視線,適應了一段時間,一個穿這軍人服裝頂著褐色的頭髮,雪白的雙眼,彷彿像兩顆太陽一樣,他試圖扶我起來,但我的雙腳已經沒半點知覺,我嘗試用已經哭啞的嗓子說話但一點也說不出來,他一把把我抱起來,溫柔的扛到肩上,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滿臉通紅的我只能默默的抓緊他的衣領,他溫柔的聲音戴著喜悅的感覺,聽他說他是一個運動教練,他和他的團員在山上紮營,開始賞月後,就發生跟我一樣的事,我靜靜的聽著慢慢的才知道他叫林嚴。
過了幾個月,我默默的希望淡忘傷痛,媽媽也一定不會想看到我一蹶不振的樣子,我一路跟著林嚴四處尋找其他沒有被紅月影響的人,也努力的生存下去,在路邊一間商場,我與林嚴一同進去收集生活用品,我獨自一人在女性用品區尋找我能用的物品,此時在我左側重重的腳步聲,我下意識覺得是林嚴,我大聲的叫著他的名字,卻不聽任何的回應,我的心越跳越快,我一點點的向聲音處看,只見一個被紅月影響的人站在那,原以為並無什麼事,正轉頭繼續翻找物品時,卻聽到那重重的腳步聲,我瞬間被滿滿的恐懼支配我的大腦,我慢慢的轉向聲音處,剛剛的人像就出現在我面前,我嚇得跌在地上卻完全沒辦法發出聲音或移動,我的雙腿不斷顫抖,完全感覺不到我的雙腳,每當我眨眼,人像就越來越靠近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閉上眼睛,原以為我會死在這時,一整倉促的腳步找我這跑來,林嚴持這球棒打向人像,冰冷的血撒在在我的臉上,氣喘吁吁的林嚴像我伸出溫暖的大手,只有158的我面對林嚴彷彿面對巨人般的高大,他輕輕的對我說:「莫亞,沒...是吧?」,我慢慢伸出我的小手牽住他的大手,他一把我背在背上,熟悉的感覺讓我想到不少往事,林嚴疑惑的說著:「我的背上怎麼感覺溫溫的?」我意識到這個問題才既害羞又小聲的說:「我...我...忍不...住了...」,林嚴不發一語的快步走,走到了服裝區隨手抓了幾件合身的衣服準備換乾淨的衣物,因為害怕還有相同的事情發生,我和林嚴一同進入了更衣間,我羞澀的面對牆角,在我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我用了我的眼角餘光偷瞄林嚴那壯碩的身體,我看的臉越來越紅,過一會林嚴換好衣服後就站在更衣間門口讓我好換衣服,我放下鼓鼓的包包,把外套掛在一旁的掛鉤上,我小心翼翼的把早以濕透的貼身衣物換下,我換上我已經看上許久卻沒錢買的白色洋裝,我輕輕拉開更衣間的拉門,放下了一口氣,只見耳朵通紅的林嚴站在那,我一手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輕輕的說:「謝謝你,救了我兩次,對不起一直給你添麻煩,那時你沒找到我的話,我可能真的就一蹶不振了」,耳朵越來越紅的林嚴握住了我的手,粗糙的雙手,蘊藏了豐厚的努力,他那溫暖的雙手緊緊牽這我,我確感覺不到疼痛,只感覺到我渴望已久的...愛情,林嚴牽這我的手慢慢的帶我離開商場,在回營地的路上格外安靜不少,回到營地後,林嚴要我先待在帳篷裡休息,望著帳篷外的他,一下整理物資,一下又蓋起了圍欄根本忙的不可開交。專心蓋圍欄的林嚴其實心完全不再眼前的事物上,腦海裡不斷的浮現剛剛的畫面為什麼會突然穿上洋裝,太..太...犯規了!嬌小的身體穿上了純白的洋裝,透過了一絲一絲的陽光顯得白色的衣服若隱若現,她紅紅的臉頰,完全不看上我一眼,就緊緊的抱著我,明明穿了衣服卻感受得到她的體溫,還在神遊的林嚴絲毫沒發現,帳篷裡的莫亞就看著他臉紅的把一個禮拜的事情都做完了。我看著東忙西忙的林嚴,我默默的走出帳篷,我把裙擺稍微拉高了些,正準備拿起菜刀要切菜時,林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無奈的說:「不是說好不要碰菜刀嗎?受傷了怎麼辦?」,我只好放下鋒刃的小刀,四處的走馬看花,輕輕的風,城裡已經聞不到汽車的聞到,搖擺的大樹仍生氣蓬勃的生長著,為這寂靜的世界多添了一絲生機,在與太陽光合作用時,眼睛餘光看到了一坨黑色的物體衝進草叢,因為好奇,抓著裙擺快步的跟上了,穿過雜亂的樹叢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顆巨大的藍色水晶,清晰的藍色彷彿大海般在流動...在清澈的水,隱隱約約看到了自己,我伸出手摸向了藍色的水晶,一瞬間冰涼的水,抱覆了我的全身,一個匹著銀色頭髮,身著一身華麗的服飾,手持一個刻有紋路的水瓶,她一臉湊近我看,忽然!親了上來,冰冷的嘴脣,冰冷的雙手,我完全使不上力,緩緩閉上雙眼,緩緩的睡了過去...
「不能等了,我...需要妳,真的很...需要妳...」,一個溫柔卻帶有慌張的聲音緩緩的說,我一點點的睜開雙眸,慢慢的適應強烈的陽光,我輕輕喚著林嚴的名字,只見林嚴慌忙的衝了過來,一把就抱住了我,龐大的身軀,十分的溫暖,雖然是秋天,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聽著林嚴的心跳,噗通...噗通...噗通...真的很溫暖,我輕輕的問到:「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這麼緊張兮兮」,林嚴似乎鬆了一口氣的說:「我快擔心死了,妳睡了快五天,那天當我忙完時,正準備叫妳吃飯,才發現妳不見了,我慌張的此處找妳,在我快要崩潰時,突然一個女生的聲音告訴了我怎麼找到妳,找到妳後,妳全身濕透了而且身體很冰也發了高燒,之後就一路睡到剛剛」在林嚴說故事時我無意間看到我的大腿上多了一個奇怪的圖案,跟那個女生手上拿的水瓶刻有的圖案一樣,「能起來嗎?我們一起去找物資,妳沈睡的這幾天我都不想離開妳身邊,很害怕妳又會不見。」林嚴伸出手,彷彿回到了在賣場的時候,我紅了紅臉,牽起了林嚴的手,順手拿起包包就隨著林嚴一同去尋找物資。
城市過了許久,四處佈滿厚厚的灰塵與植物,原是熱鬧的人羣,早以蛻變成一具一具宛如雕像的屍體,寧靜的街道卻依舊能看到小動物在活動,貓、狗等等感覺都能成為動物的國家了,頓時林嚴停下了腳步,我反應不急一把撞上了他,原是想詢問怎麼了,卻被遮住嘴巴,林嚴示意正前方,一眼看過去...是...是一羣被紅月影響的人正圍著一個圈,不同這是...他們面部猙獰,滿臉的鮮血,還有快要腐敗的屍塊,這畫面不是單單言語就能形容,心...好燙...真的好燙...像是心掉進滾燙的熱水裡,林嚴為了避免危險,一把抱起我想要改道,卻不慎引起了汽車的警報,面帶血的影響者聽到了聲音,一剎那就追了上來,林嚴根本跑不過牠們,一個聲音說道:「反抗吧...不用畏懼...反抗吧...」,我掙脫了林嚴的雙手,面對著一面衝來的影響者,明明感到無比的害怕,身體卻一步步的走向牠們,感覺胸口好悶,感覺有一個東西在我每個條血管中流動,我閉上眼,影響者越來越近,壓力也隨之變大,輕輕的手一揮,原本緊張的氣氛也安靜下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心依舊的滾燙,我喘著氣緩緩的打開了雙眼,原先一羣的影響者,其一的化為一堆蒸氣緩緩的像天空散去,我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很難受,彷彿快要窒息快要昏厥過去,林嚴一把將我拉起一邊攙扶著我一邊前往賣場,在前往賣場的路上,稍微休息齁,總可是能獨立行走了。
賣場的糧食也幾乎都要腐敗光了,我和林嚴只能找些能用的罐頭與乾糧帶走,準備返回營地是,看到了一間珠寶店,想當然在末日時能有什麼用呢?我愣了幾秒後變轉頭準備離開,可林嚴卻一頭往裡面走去,東看看西看看的過了一會才走了出來,林嚴示意要我向前站點,我墊起了腳尖,林嚴伸手繞到我的背後,為我戴上了一條簡單的項鏈,「也許這個在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的東西,但我還是想送妳一條,給妳擋護身符」林嚴拉下衣領,原來是一條心型的對鍊,我向前走了兩步,雙手摸著林嚴的側臉,慢慢的...慢慢的...感受這世界最後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