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蜷缩在驾驶舱之中,面前不断地播放着威尔驾驶舱的舱内记录影像,而约翰娜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同时处理着来自阿尔格利安总部的消息。
“我问你,如果说我有一天不在了,你也会如此在乎我么?”
格里芬忽然向着约翰娜问出了这句话,而约翰娜没有回答,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大量的数据在它的处理单元内不断的流通,但是它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一句。
“我不知道,我回答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它向着格里芬的面前飘去,将那画面承接到了自己的身上,低着虚拟影像的头看着格里芬的眼睛说:“就算是我想要去在乎你,前提是你是否把我当成值得去想念的人,那样也能让我去认真的思索,是否也会像你在乎我一样的去在乎你。”
“可是你只是一个机器,我不知道是否该说我想要在乎你,但是我现在没有什么在乎不在乎的了,赫尔的样子你也是看到了,连你都不知道她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我的确是在乎的,但是就像你所说的当别人在乎你的时候你才会在乎别人,我觉得我不认识她了,完完全全的不熟悉的样子的赫尔,叫我人么去在乎?”
格里芬很是平静的说出了这么多,而约翰娜只是摇了摇头,将自身隐藏了起来。
“然而我只是一个替代而已,是吧?你所想的还是赫尔,而我只是一个机器,在你看来毫无感情只会传达的机器,这样的讨论毫无意义。”
约翰娜关闭了自己的思维反馈,将自己和格里芬分隔开来,用数据流组成的自己的身体漂浮在了电子与电子组成的空间之内,透过AOS的监视器看着运输机那灰白色的舱壁自问道:
“难道说我真的只是一个机器么?”
大量的数据都在告诉着它肯定的结果,但是约翰娜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它自身否决了那些肯定的回答,即使它明白那些结果是绝对真实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机器,是它的创造者们智慧的结晶,但是它仍旧是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我难道没有你们所有的灵魂么?”
约翰娜的声音传入到了格里芬的脑中,而格里芬没有回答,只是将那不断循环的画面关闭,靠在那冰冷的金属肠壁上一声不出。
“AOS的意义,你还是不明白的吧?当我独自将它启动时,当我将它驶入阿尔格利安地下要塞时,甚至在这十年时间之中,以及我一直期待着的你所到来之时,我都在思索着AOS的意义。是的,它的名字的确是AOS,一个在简单不过的简称,但是我所认为的AOS,却是AngleOfSoul(灵魂的天使),而我不是它的灵魂,所以我想问你,我能够成为你所在乎的像是灵魂一样的东西么?”
约翰娜的投影再一次的具现而出,那是洁白无暇的肉体所组成的影像,它漂浮在格里芬的面前,用右手将他的下吧轻轻抬起,让自己的脸庞轻轻的与他靠近。
格里芬盯着它那透亮的蓝色的眼眸,眼神中没有了紧张与不适,只是闭起眼睛,等待着约翰娜的靠近。
冰凉的触感从格里芬的嘴唇传过全身,那感觉稍纵即逝,当他再睁开眼时,面前的它已然不在,甚至没有任何的声响,留下的只是已经完全变得透亮的驾驶舱,以及不断在向上升起的自己。
“Youaremyangle,Iamforyoursoul.”
运输机巨大的舱门展开,北塞尔兰那寒冷的空气夹杂着暴风雪瞬间灌入了机舱。
“Mypresenceinyourworldisunalterable,you`retheonlyoneformeand.”
格里芬的神经与AOS接入完成,监视器的画面直接透过神经显现在了视网膜之上,而他自身也感觉到了外界的寒冷。
“Ifyouwanttocrosstheabyssdoomedeternally,Ihavenoregretswillfollow.”
巨大的伞面展开,巨大的阻力将装载着AOS的拖车向外拉扯出了机舱,格里芬看着面前那渐渐远去的运输机,缓缓地闭上双眼。
“Evenifyoudieinthis,Iwouldalsoliketogiveuprisingintoevilspirits,dispelalloverforyou.”
那些气流如同拂过自身,格里芬感觉到了自身所处于的空间位置,在头部悬下的那一刻,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向那飘着雪但是又漆黑一片的地面,AOS的眼睛亮起透红的光芒,加速向下俯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