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色的伞面在风雪的伴随下一同向下飘落,而那些由金属所制作而成的弹头则逆着重力向上飞袭,那些白色的伞面不时被那闪着火光的弹丸所扫过,有的断成了两块或者更多,嘤嘤的坠下,而有的则是爆发出更美妙的红色汽雾,缓慢的消散而来。
但是更多的伞面会缓缓地降落在贤者峰那白色雪地上,那下面的士兵会抬起手中的武器对准这那些在他们面前的对着他们所射击的人们活着其他的机械。像是那些悬停在天上用着机鼻的三管机炮不断对着匍匐在雪地上前进的士兵们开火的对地攻击机则会用单兵火箭击落,而那些机动武装也是一样的,虽然那固定在手部的火炮威力出众,但是却没有办法应对那些匍伏在地面上的步兵单位的。
很多的士兵都是如此想着的,他们举起手中的火箭筒,将瞄具的中心扣在了那些机动武装的驾驶舱位置,他们知道只要将驾驶舱里面的驾驶员所击杀,那台巨大的人形机械将无任何用处。
但是他们错了。
那些机动武装的腿部装甲板全部翻开,一排排如同钉刺一样外形的小型火箭对准了那些步兵,而步兵的手已经抠下扳机,那枚弹头已经从发射筒中飞离而去,展开的尾翼让那枚弹头不断地旋转着,而在弹头前端的红色晶体则反射着幽幽的红光。
机动武装的驾驶员也展开了机体的力场,但是他也向着一旁所躲避着,那枚弹头在接触力场的一瞬间便引发了巨大的能量反应,球形的力场在一瞬间变成了可视的火焰,而那枚弹头在直接穿过了那些火焰,命中在了那台机器的左手手臂上。
巨大的冲击虽然让那名驾驶员的暂时失去了平衡,但是他仍旧按下了操纵杆上的按钮,那些钉刺点燃了尾部的火箭发动机以超高的速度向着那些步兵群的上空冲去。高速旋转着的弹身在飞临那些士兵的上空时解散了自己的外壳,通过离心力被直接甩出的数以千计的钢珠轻松的击破那些士兵的防弹衣,直接穿过他们的肉体,然后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色的印记。
但是那些在天空中的白色巨伞也是能发射出炮弹的,那些还没有着陆的机动武装驾驶员直接用手中的武器对着地面上的装甲目标开始了射击,一团又一团的爆炸不仅仅出现在天空中也会相对的出现在地面上,亦或是那些展开的力场将那疾速袭来的炮弹所撞击爆裂,亦或是凭借着完美的球形形态将那些炮弹偏导到了一旁的雪地之中。
而那些防空车辆却没有所谓的力场,那些装备着六管独立机炮的炮塔们将那些跑口感好高的扬起,被抽膛而出的还保留着高温的黄铜弹壳早已经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那些在空中的机动武装是绝对的靶子,它们的驾驶员不会打开力场的,因为力场的隔断性质会直接切断它们的伞绳,让他们的座驾直接变成下坠的铁棺材。
只是那些防空炮的口径太小了,只是将那些武装的装甲外壳冲撞的满是凹痕,或者是直接卡死在它们的装甲缝隙中,根本没有办法击穿它们。
于是那些在炮塔雷达后方的导弹径直冲上天际,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盛开在贤者峰的上空,而那些变成烟花的也有着自己方的攻击机们,那些小鸟躲不开密集的火力封锁,也纷纷地失去动力坠落在那雪地之中。
“杰斯卡上尉,请迅速前往该坐标进行会和。”
在通讯耳机中凯的声音如此说着,格里芬手中所拿着的通用机枪架在一面窗户的金属窗框上,枪口的火舌不断地向着一个一个所能被看见的目标袭去。
凯所说的坐标显示在格里芬戴着的电子战术眼镜上,就在他的视野左上方而格里芬仍旧专心的压制着那些想要直接冲过来的敌人,右下方的子弹数量正在迅速减少。。
“中士!过来持续压制!我没有弹药了!”
格里芬大喊着,目光仍旧看着面前的那些敌人,而在另一边拖动着伤兵回撤的士兵连忙将那名伤兵拖拽到一旁的石柱后,直接拿起了身边的另一具机枪端起向着那些人继续扫射。
格里芬连忙松开手中的机枪,转过身将那名在遍布弹痕的石头柱子后面的伤兵继续向着后方的临时医疗站拖拽着,那名伤兵的伤口所流的血液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和其他的血渍与乌黑的雪水一同混杂在了一起。
不断有人被拖拽进来,也不断的有人拿着枪械冲出去,临时医疗站的地面上已经变成了血池,军医已经没有了可以用来换用的手套和刀具,他甚至直接扔掉了自己的头盔。
大量的残肢断臂被扔在了一个桶里面,地上满是被血水和雪水所浸湿发黑的棉絮及绷带。但是没有人在哀嚎,那些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士兵在医疗站外开始重新武装自己,而那些直接伤残的士兵则用自己的手将一枚又一枚弹药压入弹匣,又或者装备着一个又一个的战术设备,更有的人直接拿起了遥控装甲车的便携控制计算机。
格里芬将那个受伤的家伙抱起放在了一旁那暂时空出来的满是血污的床上,解开了武装马甲上的扣子后格里芬则直接拍了拍一旁正在护理别人的医疗兵的肩膀便直接向着眼镜上所显示的坐标位置前进着。
每一个建筑之间的通路都是不安全的,那些空降单位降落的到处都是,每一块建筑之间的区域都被分割包围了起来,而在那外围则已经完全的被控制。
“已经将所有的指挥权限全部移交到了圣母升天教堂,我们也该撤离了林塞中校。”
那名情报员压低着身子躲在那台操作计算机后,子弹不时的擦着那机器的金属外壳飞驰而过。
那些士兵已经堵在了门口,之前用定向地雷所解决的那些士兵的尸体被收到了走廊里面,凯手中拿着一把步枪不断地对着那门口进行着压制,一旁的年轻男军官已经趴在了他的计算机上,而计算机的元件也在他的血液的浸泡下纷纷短路。
“等一等杰斯卡上尉,他不来的话根本没有办法撤离。”
凯在开火时大喊着她的回答,而那名情报官根本没有听到她所说的话。
“中校你......”
那话语刚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那名情报员所探出的半个头颅被流弹直接击碎,而那已经瘫软在计算机外壳上的身体仍旧在那些士兵的压制扫射中一晃一晃的。
“该死!”
凯啐了一口,她的步枪子弹已经完全打光了。她的火力倾泻结束后那一边也直接停止了压制,屋子里完全的安静了下来。她直接蹲下身背靠在那些计算机的后面掩护着自己,然后抽出了小腿上的军刀拿出了自己的配枪,凯知道那些士兵会直接进来进行对自己的搜索,而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一个暗门,如果现在自己逃了就必须炸毁那间暗门。
“看来要对不起了啊杰斯卡上尉。”
凯从一旁的地上捡起了所准备好的定时炸弹拟定好了三十秒的间隔,然后她缓缓地向前挪动着自己,将那颗炸弹紧贴在门上后直接打开了计时按钮。
那些沉重的脚步声正在冲击着凯的耳膜,那些士兵已经进来了,他们果然在搜索着自己。
而凯仍旧缓缓地移动着自己,她的右脚已经踏入了那扇门,只要再将左脚收回然后关上门快速的跑就好。
而在这时,在走廊所在的方向响起了短促的点射声,那些士兵的脚步忽然变得杂乱了起来,而那些枪声也变得越来越激烈。
凯连忙抽出身直接将那枚粘粘在门上的炸弹扣下向着指挥台的下方——那些士兵理论上所在的位置扔去。
“呼叫杰斯卡上尉,等待爆炸。”
她仍旧压低着声音说着,但是那炸弹沉重的接地声已经引起了那些士兵的注意,而那些士兵发现那声音的来源是一枚定时炸弹后,他们连忙的冲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金属物体。
凯心中所默念的数字已经到了时间,她连忙蹲下并长大自己的嘴,等候着那爆炸所传来的冲击。
那些化学制剂在可用的反应之下释放出大量的动能和热能,而那些动能所驱使的“武器”只是最常见的空气,冲击波从爆炸的中心向外扩散着,直接将那些轻薄的金属所冲弯,而那些没有隐蔽完全的士兵则被那冲击直接伤到了内脏,会这直接被那冲击击飞撞击到了墙面上。
但是点射声没有停下,依旧在走廊外,越来越近了,而同时变得越来越大声的是那些伤兵的哀嚎声,剧痛让他们无法再次站起,也无法让他们再度握住武器,而凯的世界也是模糊着的,即便她所受到的之后被削弱的冲击,但是当那冲击所到来时就像是胸口被一辆汽车直接冲撞一样,整个肺部都被挤瘪了一般的无法呼吸。巨大的响声所引发的耳鸣以及那冲击所附带的眩晕让她在获得呼吸后干呕了好一阵子。
终于,在耳鸣之后凯所能听到的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和一堆人的哀嚎声,以及不时传来的枪响和重物接地的声音,每一声枪响后凯所能听到的哀嚎便少一生。
她已经猜得出格里芬在做什么了,她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从衣兜中拿出了自己的烟叼在口中点燃,然后转过身俯视着正在了结那些伤兵的格里芬。
但是她没有注意到那只颤抖的枪口,也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的伤兵,那个人用颤抖的手抬起了自己的手枪,用着模糊的视线瞄准了已经点燃了香烟的凯,扣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