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
侍女带着一名金发碧眼少女过来。
其魅影未至,已有异香扑鼻,似是极具魅惑之意,令人不经意间浮想联翩。
“糜姐姐。”
金发少女声音极为好听,一袭薄纱蒙面,隐隐约约能见微微上翘的丰厚嘴唇,充满着无法言喻的诱惑力。
少女额间有着一颗深红小痣,令她气质更加独特。
“阿kei哭里呼牙呼本,一嘎嫩更呼嚯哒嘿,也色个呼嘚牙哒嘿呼哒ye,压得鼓谁呼哒嘿……”
梁坤抬眼一看,脑海之中瞬间闪过前世某音烂大街的印度神曲女友嫁人了新娘不是我……只因这少女异域风情实在与阿三国度太像。
好美的西漠娅女。”
武冲潇赞叹不已,眼中一时间满是柔情,如此好看的异域美女,任他见识甚广也是头一次见。
“早就听说西域娅姆河岸有着世间绝色的娅女,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天宫之中能有如此尤物,不枉北境第一妙阁之称。”奉煦也是暗暗心动关键是美女性感妖娆模样让他难以平复。
“确实不错。”
那有些看得痴了的安子谦破天荒地附和一句,眼神早已迷离起来。
“诸位公子,我天宫的彩头就是这穆沙姑娘,若是哪一方赢得对赌,自可将穆沙姑娘带走。”
糜秀儿朝篱和点了点头,后者会意微笑说道。
一旁的少女穆沙闻言依旧是一副微笑之姿,似乎并不在意天宫如此随意就将她作为赌注。
“好大的手笔!”
这时早先退开的客人也是过来围观,其中一位身着纯蓝锦服的男子抚掌一叹。
“我来此三日都不曾一睹舞色双绝的穆沙姑娘一面,没想到今日天宫竟将穆沙姑娘当做两方小友对赌的彩头,不可不谓大手笔也。”
“莫要浪费时间,速速定个赌法,本公子也好与穆沙姑娘早些休息。”
安子谦向那看去,生怕又有人横插一脚,随即如饥似渴招呼着梁坤四人来到赌桌之前。
“既然要赌,那就赌些大的。”梁坤往赌术牌上一看,心中有了主意。
“怎么个大法?”安子谦好奇问道。
“咱们就作千金一掷,三局两胜,以人物事三者对赌,若是我胜,姑娘归我,你的会员卡也归我,而且还得脱光衣服灰溜溜滚出天宫去。”
安子谦脸色一抖,恨恨道:“人物之赌我我无异议,可若是老子赢了,你四人需先跪下磕头,再滚出天宫去。”
“你赢不了。”莫一轻蔑说道,与奉煦相视一笑。
少年人哪会管会不会玩脱,只凭一腔热血干就完事。虽然梁坤心中也有些担心,但人家都主动来找茬了,哪里忍得住少年气性。
“奉陪到底。”
梁坤转身与奉煦商量一番,定下赌法。
“那咱们由易变难,第一局就玩儿石头剪刀布。”
“噗!”
梁坤话语一落,围观众人皆是大跌眼镜,更有甚者一脸懵逼将口中美酒吐了出来。
如此赌法,果然是极其贴合一个“易”字,同时在天宫之中还是头一次有人以剪刀石头布为赌法。
“有些意思。”糜秀儿美目盼兮,娇躯微颤,心想这传闻中的梁三少果然奇思妙想,不按常理出牌。
“小子,你在耍我?”
安子谦无奈吼道,眼神变得狠厉起来,同时有些疑惑地望向身旁一直不曾言语的同行伙伴。
那同行之人也是不知梁坤意欲何为,唯有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
“莫非你怂了?”
奉煦笑道,这主意自然是梁坤想的,先以第一局乱其阵脚。
“堂堂黄州刺史的公子,也就只敢逞些口舌,真是丢人。”莫一故意大声说道,将安子谦身份彻底传来。
“谁说老子不敢,赌就赌。”安子谦气急败坏,也只有应了下来。
“那第二三局赌什么?”濮名疏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平日里虽与安子谦四处鬼混,但他确实对赌术一类不算了解。
“第二局赌一百零八张西川叶子戏,你我双方各出两人,先胡牌的一方得胜。”
梁坤接着说道,那墙面之上有着各种各样赌术,其中一样也算是最为眼熟,似与麻将一样,规则也是并无太大出入。
“东川叶子戏?”
“这赌类倒是不算普及,主要是南境一带玩的较多,不过规则不算太难。”
“还是年轻人会玩。”
围观客人三两个疑惑交谈,对于梁坤并未选择掷骰子一类传统赌术颇感好奇。
“好!”
虽不明对方真实用意,但安子谦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此刻他心中有些后悔让对方决定赌术了。
“第三局……”
梁坤拖长声音,缓缓说道:“北双陆……我北境玩的较为广泛,但有些耗时,毫无意思;六博之术……有些太过传统,我怕你对规则一知半解,纸卡花牌一类,又无法显示出我等的聪明才智……那就扳手腕吧。”
“嗯……?”
“擦……”
“这公子怎的如此不靠谱!”
一旁热议之声不绝,糜秀儿等人更是直接懵币,一脸狐疑。
“什么鬼!”
安子谦气得几欲吐血,身子一时有些站立不稳,恨不得将梁坤狠狠踹上几脚。
如此瞎搞一通,自己带来的朋友根本难起作用。
本来他还胸有成竹,此刻早已心生慌乱,不由暗暗叫苦。
“莫非我暴露了?”
灰袍男子面具之下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心中百思难解。
“流弊啊,阿坤。”
武冲潇见安子谦三人狼狈模样,忍不住朝着梁坤竖了竖大拇指。
“这就是由易变难?”
安子谦强忍怒火。
“当然。”
“咱们第一局靠运气,自然是简单至极,第二局靠脑力,需要花费些思考的精力,第三局则是靠力气,靠力量对决,最为费力,这不就是由易变难?”
梁坤一本正经说道,一通胡扯令人说不出话来。
“您说是吧,糜执事?”
陷入惊异之中的糜秀儿被梁坤盯得俏脸一红,急忙应道:
“公子好心思,确实是由易变难。”
“安子谦,既然立证之人都无异议,你到底赌还是不赌?若是害怕赶紧滚开,别碍老子眼睛。”莫一指着安子谦脑袋骂道。
“安少……”濮名疏拉了拉安子谦衣袖,似是心生退却之意。
“赌。”
安子谦气不过,不顾劝阻一甩衣袖站上前来。
“好胆色。”
梁坤笑着嘲讽道,也是站上前来,显然有些心虚,但大家都是五五开,倒是没什么顾忌。
“实话告诉你,这第一局我就出布。”
五五开归五五开,心理学还是得搞一搞。
“你以为本少爷会信你?”
安子谦冷漠说道。
心想这小子到底玩什么花样,莫非真要出布,还是故意混淆视听。
“信不信由你。”
“一二…三,石头……剪刀……布!”
两大纨绔当着众人面幼稚地喊道,话音一落同时出招。
梁坤两根手指一动!
安子谦摊开的手掌微微一颤!
“嘶!”
当先反应过来的是一直盯着两人手势的濮名疏。
只见他狠狠拍了拍大腿,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