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仍留有温香,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感觉实在令人羞耻。
梁坤脑子嗡嗡打转,直到耳边刀剑之声愈加强烈,才缓缓回过神来,试探着向少女问道:
“漆姑娘,你我……很熟吗?”
“嗯?”
一听梁坤询问之言,漆雪鸢柳眉一蹙:“以前叫人家小鸢鸢,如今物是人非,竟叫人家漆姑娘……”
话音一落,更是娇泪欲滴,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已然将梁坤衬成可恶的负心人。
此番漆雪鸢再回南境,想要去参加黄州仙门招生之事只是其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得知清渔公主与梁坤订婚一事,难解心中之结……
梁坤闻言一震,心中诽谤:这话……特么怎么如此熟悉,果然影视剧都是来自于生活。
可……劳资为什么要替梁三少这东西偿还桃花债,故内心不禁苦涩呐喊:
“劳资前世就是一个宅男,为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的诱惑?”
“漆……姑娘,多谢你搭救之恩,梁坤来日必定报恩。”
“好吧我是怂狗。”梁坤心虚不已,万一梁三少这东西真和人家有着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关系,再这么下去不得暴露。
遂朝着漆雪鸢再一拱手,匆匆下楼欲将莫胖子与武冲潇扶起。
漆雪鸢思绪繁杂,脑子发懵。
踉踉跄跄下楼,才发觉三人正一脸震惊地望着自己。
“我现在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先天不举……”
奉煦给了自己一巴掌,发现眼前一切真实得不能太真实,可漆雪鸢就是在向梁坤散发着令人震撼的好意。
一个时辰不到时间,两大美女接连对梁坤投怀送抱,而梁坤……实在是不争气。
“流弊啊,坤哥哥,不愧是我辈楷模,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这么有节操?”
武冲潇眯着眼睛打趣,继而才一把将莫一掀开,摇摇晃晃爬起身来。
那被他与莫一、奉煦活活压制的黑衣刺客早就没了气息。
而战圈也往远处移了移,故此刻还不算太过紧迫。
“胖得和猪一样,滚开!”
“粗鲁。”
莫一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梁坤,如此绝世的美人,似乎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眼中,也就不过如此。
“快特么走啊,废什么话。”
梁坤脸色一黑,如此生死攸关的局面,这几个东西还有闲情雅致调侃……
“诶诶诶……”莫一一个翻身爬起急忙跟上。
“漆姑娘莫要介意,我这兄弟伤了脑子。”
奉煦感激地对着漆雪鸢笑了笑,随即尴尬地扶着武冲潇离去。
“伤了脑子?”
漆雪鸢小嘴巴嘟囔念叨着似懂非懂,难怪望着梁坤愣头愣脑的模样有些怀疑,原来是伤了脑子……顷刻间像是下定决心,:
“坤哥哥,不论你脑子好不好使,今后我都会陪着你的。”
小姑娘心思活络,紧接着喜笑颜开一个轻巧跃动飞落下来,迅速跟着四人脚步。
“铛铛……”
几人只是走了二三十步,前方又被一群相互攻伐的武者挡住去路。
武者并非只有两派,有身着黑衣的刺客七八名,天宫独特标记的侍卫十一二人,还有一派则是三个气势不俗、魁梧雄伟的彪形大汉。
三方人马混战一起,但能看出魁梧武士与天宫侍卫在联手压制刀法精妙诡异的黑衣刺客。
梁坤定眼看去,那其中的彪形大汉竟有些眼熟。
“这不是你梁家的撼北营卫士么?”
奉煦有些诧异说道。
“你为何认得?”梁坤恍然大悟,难怪觉得那几位杀得气势汹汹的大汉有些面熟,原来就是往日里时不时跟着老爹梁巍的近士。
“梁巍?”
可为何便宜老爹梁巍的卫士会在此地?莫非的派来保护我的?
梁坤惊异之间如此思索,没想到看似凶神恶煞的老爹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倒霉儿子梁三少,那心头竟没来由的觉得一暖。
“梁家撼北营卫士以獠虎为军旗,营中卫士皆是佩戴一枚虎形令牌,若我没看错,那几人就是你家撼北营的卫士。”
奉煦眯着眼睛小声说道,同时也对黑衣刺客战力有些震惊,毕竟撼北营的卫士都是从沙场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功夫不俗,实战经验丰富,可眼前这些身法诡异的黑衣刺客虽以二敌一,但并不落于下风。
“咱们怎么办?”
武冲潇眉头紧皱,后方的火势已经逐渐蔓延开来,那些黑衣刺客见人就杀,令原本奢华的天宫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前方又是陷入僵持状的战圈,以几人的水平,过去就是喂刀。
谁能想到前息还在歌舞升平的人间好地,片刻之间就变成无间地狱,还令众人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坤哥哥!”
一身白衣胜雪的漆雪鸢迅速跟了过来,不染一丝俗尘落在梁坤身旁,笑眼盈盈地盯着他看。
梁坤小脸一颤,心想姑娘能不能矜持一下,但灵机一动间突然一悟,直拍大腿!
“我怎么忘了这漆雪鸢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
“漆姑娘……”梁坤正欲相求,但见漆雪鸢脸色又是一变,尴尬敌不知该不该改口,可堂堂直男,怎么能……如此羞耻。
“小鸢鸢……小鸢鸢,鸢尼玛。”一想至此,不由鸡皮疙瘩直冒,比之鸾儿叫自己坤坤还要害怕。
奉煦白了梁坤一眼,暗道这小子看似变得精明了许多,可怎么偏偏这时候糊涂掉链子,急忙替他解围,谄笑道:
“漆姑娘,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帮帮咱哥几个逃出天宫。”
“对对对,姑娘您乃是赋仙阁第三山的真传,不仅有着绝世之姿,更是武功盖世,想来应付区区几位蟊贼根本不在话下。”武冲潇拉下脸来尬吹,也是怕死得紧。
“坤哥哥……你与清渔郡主订结婚约一事,是真的么?”漆雪鸢并非理会两人,往梁坤靠了靠,一脸希冀地望着他。
少年凄落间仍是英气十足,慵懒间眸中似有繁星,令她回忆起当初船头场景,更是心生欢喜。
“婚约一事咱们兄弟可都是反对的,那梁世伯与慕亲王分明就是在搞政治联姻,全然不顾及阿坤的真实想法,如此作为实在令我等兄弟气愤难当,恨不得当日在场怒骂贵胄,痛斥权势,可惜可惜……我们哥仨儿外出游历昨日才回,归来才知事已晚矣……”莫一捶头顿足,一副苦恼模样更显义愤填膺。
“老实说,像雪鸢姑娘你这般绝世风采的人物能看得上我这小兄弟,实在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突如其来的转折令梁坤身形一个不稳,心想那日婚宴就属你莫胖子吃喝得最欢吧。
“要点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