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家漫无目的在丛林中游走着,他谨记着文学家所教育他的:放空心绪。
他在混乱的灌木杂草间做好标记,当他停下睁开眼时,他已经身处一个破旧的实验室内——杂草丛生、发黄的纸张散落在地面上、一杯盛满咖啡的杯子被书本盖住。
“好久没有来了,变化还真不小了。”史学家朝实验室深处走去,那里放着两个培养舱。
史学家走近其中的一个培养舱,将培养舱上方被灰尘覆盖的表示牌擦干净,当看到标示牌是绿色的时候,他不禁冷笑了起来:“文学家啊、文学家,你的东西终究被我找到了。”
但他发觉身后的培养舱也是绿色标示牌时,他的神情不禁严肃了起来,但这场死亡盛宴恐怕又多了几个客人:“身后的人别藏了,拙劣的隐藏骗不了我的眼睛。”
随即他的身后出现了一群穿着人形机甲的士兵:“史学家,你别嚣张,这是理学家最新研制的机甲,这将是智械体没落的时刻。”
“虽然我很想将你们的腿一个个的拔掉,但我发现有一个更好的人选。”史学家走到另一个培养舱的面前,在枪声打响之前便躲到了培养舱的后方。
培养舱脆弱的舱门瞬间被击碎,里面的液体如同倾泻而出,破损的舱门在这一刻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袍、长着文学家面孔的少女走了出来,但她的胸口已经被子弹击碎了,可这丝毫无法影响她的屠杀。
“文……文学家!快开火!”迅速的朝少女开火,但少女也只是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她随即咧开嘴、诡异的笑了起来,当然也是照例的双眼眼角间流出了鲜血。
少女颤抖着将一把不知从何处拿来断刀捅进了自己的太阳穴之中,她面前的士兵在惊讶时瞬间集体自爆,而少女也倒在地上痛苦的死去了。
这时,之前的舱门也被打开了,不过令史学家失望的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仍是身着黑袍的少女,但令史学家疑惑的是这个少女长相——左侧的长发盖住了她的左眼一半,长相并非和米娅一样眉清目秀、也并非如同文学家一样普通,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自己的记忆里并不是这个人。
突然数颗子弹迅速的袭来,但少女似乎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轻松的闪开了子弹攻击,然后朝开火的士兵一挥手,开火的士兵瞬间就被一条似蛇般的触手给缠住。
少女慢慢的走过去,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那名士兵,她朝触手摇了摇头,触手在眨眼间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巨蛇将被缠绕的士兵给吞食了下去。
她没有目睹这一切,而是转过身去看向那个已经倒在地上的少女,太阳穴中的血仍在地上流淌着,少女将她抱起放入了培养舱中,然而培养舱的表示牌始终没有再变绿了。
“你好,05号实验体。”史学家慢慢的从破损的培养舱的后面走了出来,“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强大,只可惜你只是一个失败品。”
少女不解的望向史学家:“实验体?失败品?对不起先生,我不理解你在说什么?”
“虽然有传闻说一些失败品的力量是结合了萨麦尔和路西法,但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发现有相关线索能够证明这一点。”史学家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少女,但少女身后的巨蛇像察觉到危险一般开始摩擦身上的鳞片,并发出骇人嘶、嘶声。
“萨麦尔、路……路西法!”少女突然感到头痛欲裂,右手捂住双眼、左手从胸口处伸了进去,“我是什么?我从何处到来?我要做什么?”
当少女将腰挺直,松开双手时,她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数只触手从她的身后伸了出来,她从胸口掏出一个带有血红色的黑色刀刃,巨蛇开始缩小并且将身子拉直,直至变成一个木杖大小并飞回少女手中,而少女轻松的将刀刃装在木杖上——一把黑色的蟒蚺之镰就赫然出现在史学家的面前。
“我是堕天使路西法眷顾之人、死神萨麦尔的摆渡者,我来自地狱与炼狱之间的死灵之海,我要将一切希望毁灭后扔入死灵之海!”少女的右眼的眼角流出鲜红的血液,“我的名字是——艾米雅·路西法!”
史学家看着少女,轻蔑的说:“也许你以后会很强,但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史学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魔方,然后将其拉长成一个棱形,并接上魔方柄组成长枪作为自己的武器朝艾米雅冲了过来,艾米雅一挥手——数个触手组成的盾墙阻挡在史学家与艾米雅之间。
史学家手中的魔方枪却轻松的将其穿透了,不过艾米雅并不想被动防御,在史学家的魔方穿透的那一刻,触手瞬间收缩将魔方已经史学家的左手紧紧包裹住,艾米雅也紧随其后的出现在史学家的右手边,手中的蟒蚺之镰猛的劈了下去。
只是在蟒蚺之镰劈下去时,一枚枚硬币将其轻松的挡住,史学家也一个右转身,一个扫击将艾米雅击飞,缠绕在魔方枪上的触手随之散开,飞向远处接住了被击飞艾米雅。
不过史学家从来不会给敌人喘息的时机,稍微调整了身体的姿势后便再度发起了攻击;这边,才刚接住艾米雅的触手又不得不再次组织防御。
艾米雅向上一掀手,四只新触手从上下左右四个方向攻击史学家,但史学家周围的硬币似乎是一道根本没有空隙的防御——新触手刚接触硬币的表面随即就被吞噬。
这次,史学家是直接用枪尖劈向艾米雅,组成防御的触手瞬间飞回蟒蚺之镰的身上,艾米雅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硬接下了这一击——镰刀的刀柄接住枪尖的那一刻出现了一条裂缝,而艾米雅的虎口也被这一重击震得麻痹。
“灵魂、生命,渴望生命和灵魂的力量!”艾米雅的耳边冥冥之中传来了这句话。
艾米雅将蟒蚺之镰抛向空中,更多的触手出现将她包裹起来,这个“茧”冒着诡异的黑红色,那些死去的士兵和少女的灵魂从他们的体内奔涌而出,而“茧”内的红色被黑色逐渐吞噬着。
史学家收起枪势,然后将所有的力量集中于枪尖之中:“想聚集力量?呵,不可能!”
史学家的左腿向后一蹬,整个人在一瞬间留下残影,枪尖发出了闪耀的银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