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后期的更新可能不会是每日一更,因为后期的故事的紧凑度和合理性有待思虑,不能像前期一样过于散漫,但是肯定不会像之前停更一周那么长,所以喜欢的真爱粉们请继续关注和支持,你们的支持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动力。另外黑粉和某些“善良无辜”的人也提到了“结局”的真实性和合理性,这一点呢,焱儿有话要说在前面。我希望读者们就把它当作一本小说来看,不管是所谓的“和现实有对应”,或是“真实的故事”这些奇怪的传闻,希望你们就把它当作一本题材新颖的小说来看就可以了。表示其实焱儿在现实世界中遇到的一些事情,个人认为是没有结局的,也写不出结局。人生嘛,或者是遇到的某一些事情,谁都看不破自己的结局,就算看破了也不会说破的。然而,小说毕竟是会存在一个结局的,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让结局看起来“合理”和“完美”,所以,再次感谢一直支持焱儿到现在的你,谢谢。
“送糖小妹和赖熙雨貌似是很熟悉的朋友。”卓山和夏皖依走在回教学楼的路上,刚才的她们去了一趟小卖部,拿了面包和早餐奶,“但她们不是一个班上的,只是下了课约在一起而已。既然不是一个班,那么肯定有空隙存在。在知道这一点之后,我认为等下是很好的机会。”
“五分钟以后,或是三分钟以后,还是一分钟以后,再者,是立刻么?”夏皖依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拿起面包就咬了一大口,没有太过于在意。
“都有可能,她们每天都会去小卖部买东西。”卓山啧啧嘴,把面包屑擦掉,将早餐奶的空盒子扔进了垃圾桶里,正中红心,“还好老陈没有拖堂,我们一下课就出来了。既然刚才没有遇到,那么,回去的路上一定会遇到的。”
“每个默认的程序都可能发生意外,何况是这种极度不确定事件。”她也解决掉了面包,把早餐奶的吸管拆开,然后默默地喝了起来,脑内暗自计算着时间,“不过,既然有机会那就把握住吧,何况——”她略微转头,摇晃了一下手机,嘴角扬起微笑,“为什么我们一动手就会出现意外呢?”
“你的意思是……”卓山挑眉,扶了扶红框眼镜。
“意外都是人为制造的。”夏皖依收起了笑容,嘴巴离开了习惯,不到一秒,奶盒离手,同样正中红心,顺利地落入了垃圾桶里,她舒了口气,是胃发出的满足的声音,“如果我们再不抓住机会,再不反击,就只能输了。”
“你这样想很好。”卓山说,“我以为,你都已经认为是输了呢。”
“怎么可能,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她说,习惯性地打了个响指,把手伸向空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佯装镇定地缩了回来,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卓山也给唬住了,“我只是想让她们知道,先发制人并不一定都是优势。就算是优势,也可能被聪明的敌人转化成劣势。”
“噗,聪明的敌人。”卓山忍不住笑了出来笑了出来,不过很快收住。
她和夏皖依同时看见了赖熙雨和送糖小妹向她们迎面走来。
“按照计划说的做就可以了。”夏皖依低声说了一句,余光看向点点头的卓山,向两个人应了上去。
“赖熙雨,我们谈谈。”夏皖依上来就是一个措手不及,然而她的眼睛却故意没有看向赖熙雨而是略微想向她身后藏的送糖小妹,同时等待着某个人的回答。
“你谁啊你,你说谈就谈啊。”赖熙雨仍然是沉不住气的那一类,完全无视自己的形象以及站在夏皖依旁边的卓山,声音倒是没有提得很高,然而尖酸的语气和夸张的表情让夏皖依一度认为眼前的赖熙雨和上次在街上看到的和宋允文手挽手的那个她相比极度失真,“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每天闲得到处晃悠啊?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如果说你是那种大课间的时间都要闷在教室里写作业的好学生,我没有话说,可是,你不也是在做和我这种闲人一样的事情么?”夏皖依笑了笑,这才看向她,“所以说,别自己打自己嘴巴,多疼啊。”
“我做什么事情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插嘴,你凭什么指手画脚的?我再问一遍,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赖熙雨脸上莫名其妙的怒气丝毫没有减少,相比之前那个“还算沉得住气”的她,现在可以说是严重失态。
卓山忍不住笑了,连嘴巴也没来得及捂。
“你笑什么?!”赖熙雨的火力瞬间转移去了那边。
“你他妈再喷我一句,试试?”卓山笑了笑,这才停了下来,眼睛里的锋刃依旧锐利不见,以至于眼神过去的同时,就让某个人,或者说,某两个人完完全全地震住了,“你当自己是谁啊,四眼田鸡?”
夏皖依的神情依旧是含着笑意的,送糖小妹一脸的看不懂,而赖熙雨则是火上浇油的急躁。
“你好意思说我?”赖熙雨的鼻孔出了口气,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脸侧向卓山,“别骂自己。”
“这句话也送给你,别骂自己。”卓山轻声笑道,“既然一样出来散步装逼,一样带着眼睛,相煎何太急呢?”她的眼睛向上翻,露着白眼,摆出显而易见的鄙视,然后潇洒地转身,向教学楼快步走去,临走时给了夏皖依一个肯定的目光。
“小雨我先回宿舍了,你待会儿帮我把午餐买回来吧~”送糖小妹一看卓山走了,也急于脱身,来了这么一句,“麻烦小雨了呢~”说着,还没等赖熙雨点头,她也转身快步离开,向教学楼的方向退了回去。
夏皖依的心已经彻底稳住了,看向面前的这个“敌人”。
“第六号隔离者,正在禁区实行逃跑计划,根据记录该目标有过2次逃亡未遂的前科。夏皖依裁决官注意。”耳麦的电流声让夏皖依看清了目前的现状,同时她也很自然地记起那就是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另外一个自己的声音:小小的监控室内,面前全是摄像全景。
原本以为彻底毁灭的小世界,现在却以这样一个时间和方式以及她自己的脑内设定再次回归,不得不佩服它的再生能力。
“了解。”她说。
耳麦传达过来的冰冷的声音褪去了,她看着监控器里投递过来的画面,稍微皱了皱眉头:“所以说,对于先前认定的想对外面的世界观测的想法,人们总认为外面比现在存在的世界更美吧……”
夏皖依见过那个少女,留着黑色的马尾辫,皮肤相当的白净,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不过脸上有几道鲜明的伤痕——那是前两次逃亡被抓回来的时候,遭受毒打时留下的记忆。很多隔离者在逃跑失败后,都放弃了这样的念头,但这位少女却不会。特别令夏皖依感到无奈的是,那个少女向往的外面的世界,正是她所想要逃离的,虚伪、谎言、斗争、暗算、利用、背叛……而夏皖依所在的组织提供的隔离所,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乌托邦一样,为他们打造了一个优越适宜的生存环境,以及足够这辈子消耗的物资。
夏皖依轻轻地转头,看向不远处,小世界的事物在重新构建。她的办公室里挂着一个鸟笼,里面有一只白鸽,它日夜与她相伴。虽然多年的耗损让鸟笼的材质不再硬朗,但她饶有兴致的看那只灵巧的鸟儿把笼子啄开,然而一跳一跳的跑到了办公室的窗外,仰望仰望外面并不让人期待的蓝天。它每天都这样玩,却从来不会飞走。时日长久后,夏皖依也不再修复那个破旧的名存实亡的鸟笼。
“目标逃脱了!”
在她的思维还在不断飘渺的时候,急促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监控屏幕上显示,第六号隔离者已经到达了最后的禁区,夏皖依只需要伸出手指按下处决的开关,那位可怜的小家伙就会被高压电网送上天堂。
她的白鸽在这时毫无预兆地展开了双翅,迅速地向窗外的花园飞去。
夏皖依的内心略微颤抖了一下,有些呆滞地盯着那只鸟儿第一次飞出自己的房间。
或许因为太久没有飞翔了的缘故,它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高度与方向,所以飞翔的轨迹看起来并不养眼,同时整个弱小的身躯也跌跌撞撞的。
然而,此刻,正是提现时间的短暂性的时候。
也就是那呆滞的“一秒钟”,第六号快速地闯出了那个区域。
“还来得及,。”夏皖依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另外一个自己,她没有多说,只是静静地盯着屏幕,同时也在等待夏皖依的下一个动作。
或者说,是下一个选择?
夏皖依的脑中再次闪过卓山的话语。
等待的,究竟是一个答案还是一个灾难?
亦或是,灾难就是答案?
她想要按下第二层处决开关,却忽然见到屏幕上的第六号不再移动,好像知道她在看着自己一样,于是朝着摄像头的方向露出一个愤怒的、鄙视者的表情,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向了隔离所外的黑夜深处。
而此刻,夏皖依的那只白鸽也调整好了自己的方向,飞上了它不知道的人工花园制造的“苍穹”。
“笼中之鸟?有意思~”这是夏皖依身为裁决官,第一次放走了所谓的隔离者,亦或是,现在应称为“逃亡者”?
而后她迅速抽出身旁隐藏的那本原本应该已经化为碎片的雕花长刀,架在了想要按下能够启动第六号身上爆炸装置的开关的另一个自己的脖子上。
“她非池中之物,所以,别在意,放轻松。”夏皖依笑了笑,等待目标逃离了引爆信号的接受范围,随即收齐了刀,“我的目标,是她背后的人。”
“你就这么确定,不会失手?”她依旧没有动,手也保持安在开关上的样子,“更何况,你能确定她的背后一定有人?你就不担心她是单独行动的主?”
“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关键是,底牌还在我们手中,就不怕她出什么幺蛾子。”夏皖依拿出手机,看向没有说话的赖熙雨。
“有病吧你,你手机是iphone5s还是什么的,要特地拿出来炫?没见过好手机还是怎么的?”赖熙雨看了她一眼,仍然是一脸的厌恶。
笼中之鸟么?
夏皖依没有继续理会,径直走向教学楼,不再去听背后高喊着的听不太清楚的骂人的话。
“得手了?”夏皖依停在了楼梯口,问正站在里面休息的卓山。
卓山没有像平常那样点点头,而是打了个响指,并学夏皖依将手伸向空中。
继而,看向她,有些神秘的笑笑。
“你啊。”夏皖依用手指指了指她,同样笑道,“有时候,看东西,就是太毒了。”
而卓山,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