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最近所谓的“强势回归”又开始招黑了,我感到无比的欣慰,如果没有你们“拼尽全力”的黑我,我可能也坚持不到现在,所以,除了感谢之外还真想不到该对你们说些什么。至于真爱们呢,大恩不言谢,谢谢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感觉自己快和游戏主播搭上话了天啦噜~)现在基本就是这样的状态吧,你们慢慢看就可以了,总会找到你们想要的。每个人物的结局你或许都能够看到,至于你们是不是真正的理解了,那我就不知道了。希望我的《皖若风花》能在放松时间里带给你们不一样的体验。
“那包奶糖是赖熙雨让她拿来送给我的?”夏皖依靠在窗户上,手抱在胸前,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模样,这副样子被卓山看在眼里,然而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或许,在她眼里,事到如今,夏皖依就本应该如此。
“是啊,但不排除她会撒谎,不过,不太可能。”卓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好笑的看着夏皖依,继而又低下头去整理最近大考小考的试卷,分好类以后用订书机挨个订好。
“你贿赂她了?”夏皖依挑了挑眉。
“怎么可能?”卓山嘴角浮起了一丝恶作剧微笑,“当然是恐吓。”
“丧心病狂。”夏皖依啐了一口。
“不应该是‘干得漂亮’么?”卓山放下试卷,端起桌上的杯子,灌了口水,又低下头去。夏皖依的注意力再次被分散开来——那是一个卓山用了快两年的带托盘的喝咖啡的陶瓷杯,然而卓山却一次也没有用它喝过白开水以外的饮料。不过,不得不说,虽然卓山性格是雷厉风行的那种,但是喝水的时候却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就在她拿起放下不到5秒内,夏皖依也察觉到了那短暂的优雅。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尖酸刻薄又女汉子的卓山没有因为嘴巴毒而和什么人特别交恶。
就连被她甩过一脸书的陈果也是。
“那你和杨子涵交流以后,发现了什么?确定和送糖妹子有关系么?”夏皖依收住自己的心思,拉开凳子,坐了下来,顺便把手机放到了抽屉里。
“确定,不过,杨子涵和她在这件事情上无直接关系。不过呢,我找到的,是上次你们在楼梯口闹架的原因。”卓山的眼神看过了过来,里面没有带着踌躇,而是她一贯如冰的冷静。
“哦,这样啊。”夏皖依看了她一眼,“说吧。”
“当时你收到了糖,我不是还劝你么,让你主动去找杨子涵。”卓山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尴尬,大概是因为这是很少的判断失误的一次,随后语气又恢复了,“其实,这不过是赖熙雨设计的一个局。”她略微转动的头部,让夏皖依有些意料之外的吃惊,“准确地说,是某人指示赖熙雨去做的一个局。”
房薇。
两个人心知肚明,可是谁也没有提起这两个字。
“先让你误以为是杨子涵送来的和好的示意,期待你自己去找杨子涵,然后顺着她们挖的坑往下跳。”卓山再次端起了瓷杯,“而对杨子涵又是另一套说辞。”
“怎么讲?”夏皖依问。
“你还记得送奶糖的那段时期,是什么事情开始之前的一段时间么?”卓山扶了扶眼睛,放下了瓷杯。
“你是说……”夏皖依想了想,继而瞳孔略微放大。
“风花社换届选举演讲赛之前的那段时间。”卓山冷漠地说,“我相信房薇这个家伙肯定是知道你和杨子涵闹僵了的事情,毕竟那是他女朋友。所以才设计了这样一个局,来‘彻底’分开你们两个。虽然,我完全不知道这么做的寓意何在。”
“贱人。”夏皖依下意识地说出口,自己一点也不惊讶。
卓山也没有半点反应。
“我猜测,她大概是说‘你和夏皖依闹成了这样真是不应该啊,不过,马上社团要竞选了,她大概会找你帮帮忙、出出主意的。唉,你真傻,你看,平常你对她可真是掏心掏肺了,而她呢,只有在找你帮忙的时候才会找你和好,真是的’之类的话。”卓山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把托盘和杯子都放进了抽屉里,桌面也显得更为空旷和干净,“后来,我不是和他单独聊过了么?不得不说,你当时的形象,准确地说,是你们相处了十几年,你在杨子涵的心里的形象都是那种闹了别扭不会主动和解的那种。而那一次,可能噎死真的被我和糖果打动了,你主动出击了一次,然而,正是这个举动,让杨子涵觉得你也是个为了利益会妥协的人,所以,你们那次才会闹得那么僵硬。”
夏皖依有些漠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眼睛略微翻动了一下。
“不过呢,他事后也有些后悔。”卓山说完,停了停,看向夏皖依,“不过,不得不说,在他眼里啊,你还真是个特别的人,对什么事永远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大概也是你吸引他的很重要的地方吧。所以,如果你也做出了俗事,加上又上受了一个聪明女人的挑拨,他恼羞成怒是自然的。”她的双眼游弋了一下,又收了回来,“就像一件真爱多年的独特的艺术品,忽然发现它的独特之处其实是虚假的,它的很多特点和其他艺术品一样,那么,收藏者或多或少会失望恼怒的。”
“他一直都蠢,所以我没怪他。”夏皖依这才开口道,转头看了下卓山,眼神里投出她的比喻的贴合和语言组织的优秀,“不过呢,自从第一次和房薇接触过后,我就知道杨子涵一定会被他玩儿在鼓掌心儿里的,所以,没有太大的意外。”她看向卓山,“至少,现在来说,一点也不意外。”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他和解?”卓山问。
“我和他不存在和解的问题。”夏皖依笑了笑,“时间到了,或者说机缘到了,能说上话题了,见面不尴尬了,回归以前的模式了。那么,就差不多了。”
“随你吧,反正是你的事情。”卓山看向进门的老班,把英语书和练习册摆放了出来。
“你没有想过,收拾一下,许小萱?”夏皖依瘪了瘪嘴,忽然说道。眼睛偶然扫过刚把物理习题大全收起来的沈明轩。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有目光的注视,转了转头,和夏皖依的目光正好相碰。不过,率先移开目光的,始终是女孩。
“不管她,我不会设计对付智商不如我的人,这是江湖规矩。”卓山舒了口气,“更何况,一个被利用的人,也真是可怜。”
被利用的人……
夏皖依再次转头,看向沈明轩的背影。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和房薇的关系?
还是,始终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他真正地从女朋友那里得到了风花社要针对我夏皖依的消息而及时地帮助了我?
都是被利用的人。
不管是我,还是他,还是杜莞。
此刻,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了杜莞悔恨而愧疚的泪水。
夏皖依的眼睑处微颤,带着同情和怒火。
继而她低头,去看那本自己一如既往不想触碰的英语习题册。
在这个实际上,有利用价值的人才能活下去。
好好做一个可利用的人,安于被利用,才能利用别人。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卓山帮她把练习册翻到了老班在讲课的那一页,问她,“要先用手里的底牌把赖熙雨给剔除掉么?”
“你觉得呢?”夏皖依问道。
“如果是我,我就这么做。”卓山看向她,“省得夜长梦多。”
“那就这样做吧。”夏皖依笑了笑,笑得和平常的她不一样,随后看向那头还装模作样做着笔记的许小萱,笑容更深了一些,“没有用的人,本来就不必留着。”
蝉鸣的响声在这个普通的六月上午,开始诡秘地作响。
而夏皖依这才发现,蝉鸣从来都是“知——”。
她从没听过“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