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做什么,来来回回想了半天,烦闷的情绪也是更盛。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我发现天上看不到星星。
我哼了一会歌,突然觉得,此情此景,这般忧郁,不来根烟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过我平时是不抽烟的,属于没烟没火的那一号人。
但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在酒吧里好像拿出来抽过的,虽然是那种女士香烟,但也凑合吧,我就是想试试感觉而已。
我带她开酒店,并且连她手指头都没有动,要是我不在那里,她喝的这幅样子,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总之,我的意思是,借根烟抽总不过分吧。
我转过身,走到她身边,轻轻喂了两声。
她并没有回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不过我还是象征性地轻声补了一句。
“借你根烟抽哈。”
当然,她并没有回应。
于是我稍微观察了一下,判断烟可能在腰间的口袋里之内的,于是尽量绅士一点地摸索起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的腰虽然看上去纤细,但是可以说是格外有力那种,这种腰一般是宁夭夭那样的舞蹈生才有,莫惊春好像也有,不过他是另一种类型。
而且她好像还有腹肌或者说叫马甲线?从外面真是看不出来。
不过下一秒,我的关注点就不在这了。
我脸色一变。
我摸到一个又粗又硬的东西。
“......”
难不成遇到了传说中的XX萌妹?我突然感觉某个地方有点紧张。
但我很快意识到,很显然跟我想的不是一回事。
这个形状好像是,也许是,可能是......手枪?
我抱着奇怪的心理,顺着摸出来。
很有质感,沉甸甸的,甚至还装了消音器。
我他妈人傻了。
我隐隐感觉,这应该是个真家伙。
手有点发抖,我尽量冷静地给她把这东西放回去,然后尽可能的还原。
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无数可能,回想起曾经看过的各种电影,比如《教父》,《爱尔兰人》或者是《偷拐抢骗》之类的。
原来杀手真的都这么酷吗?穿风衣,戴墨镜,喝Whiskey?不是说真正的杀手都是长的平平无奇,人群中一眼看不出来的那种吗?
当然,我现在没时间探究杀手的职业素养这个问题,我只怕她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拿我的血“刷墙”。
话不多说,我他直接披上外套,穿上鞋,就想头也不回地溜走。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猛地想起手机和身份证没拿,赶紧回去拿上。
拿上东西,正准备又要跑时,我又突然看到,她的高跟鞋还穿在脚上。
犹豫了一下,我转过身,帮她脱下来。
我记得我妈说,如果女孩子穿着高跟鞋睡觉,第二天脚会肿。
她的高跟鞋看上去很脏,看样子她昨天晚上一定是跑了很远的路。
我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她“刷完墙”之后,带着墨镜冷酷离去,然后奔走躲避追杀的样子。
不过我不太懂,杀手穿高跟鞋,不怕崴脚么。
总而言之,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高跟鞋应该要很干净再多。
我又看了看她,似乎也不太像要醒的样子,想了想,提着高跟鞋去了卫生间,帮她擦干净鞋面,摆在了床边,接着关上门离开。
出门的时候,我略略侧了一下头,我隐隐约约好像看到她抬头了一下?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敢回去再看,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
......
出酒店门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快接近四点了。
我随便找了一家便利店,吃了一碗泡面,又稍微逛了一下,等到五点地铁开始运行,我才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坐上地铁后我才想起来,那几个凤梨罐头落在酒店了。
她可能不会注意到吧,那些罐头可能就这么被扔掉了。
不过我现在不太在意这些事情,我只想快点回家睡觉。
很意外的是,我在地铁上睡着了,等一个老爷爷把我喊醒,我才发现坐过了好几站。
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
家里没人,来晚棠那个磨人的小妖精应该是去上学了,我也没看到来晚颜,倒也合理,她一年能回来两三次就不错了,问她在外面干嘛,她就只会扯犊子,说什么在叙利亚当雇佣兵,没空理我,有事打卫星电话。
不过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她应该会和往年一样回家。
经历这样一个不寻常的夜晚,我已经疲惫地不行,衣服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
躺了十分钟,还是没睡着,甚至感觉有点还更清醒了一点。
我只好拿起手机,看微信消息。
先是莫惊春的消息。
“瑞思拜啊舟哥,第一天去酒吧就满分了?课都不来上了,看来是难忘今宵?”
我回他。
“拉倒吧,遇到了个带家伙的,差点没把我吓死。”
“???”他秒回我,果然对他来说上课跟没不上课没有区别。
发了一个黑人问号的表情包“传说中的XX萌妹?”
“差不多吧。”我太累了,懒得解释,也很难解释我遇到的是什么“家伙”。
“没事没事,最起码证明了舟哥你的魅力嘛,宁夭夭算什么啊,天底下好看的女......天底下好看的孩子一大把。”
“也许吧。”我默默把带有宁夭夭的这条消息删除记录。
“班长问我你去哪了。”
“我姐没有帮我请假吗?”
“请了,但她一直要问,估计下节课还要来。”
“你就说我姐姐出事了,我去医院看她了。”
“okok,不说了,下课了,我先去上厕所。”
“行,我睡觉的,太困了。”
接着是陪玩店的皮老板,他昨晚给了几条消息,大概意思就是又有肥单,让我速来,后来看我没回打了几个微信电话。
“我昨天有事,不好意思啊老板。”
“唉昨天你错过了一个大单啊。”皮老板也是回的很快,毕竟是工作。
“怎么说?我最近状态不太好,不太接打单的。”我以为是代练,毕竟陪玩不比代练,一般是什么价就是什么价,只有代练可能是有特殊需求给的价格可能会翻个几倍。
“你还记得前几天那个点你们四个打了一天的那个富婆吗?”
“记得啊。”那个姑娘声音可爱,给钱又大方,我倒是印象挺深刻。
“她说要单独点你陪她玩一个月。”皮老板后面又补了一句“起步,价格的话,她直接说按你平时的四倍价。”
四倍价?那就是一小时三百二?芜湖。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一大半。
“.....这么恐怖吗?你有没有说我在上学。”
“说了,她说平时放学跟她玩就行。”
“那必须得接啊。”
“行,那我那边跟她说了哈。”
“嗯,不过我昨晚出去弄了点事,刚回来,得先睡觉。”
“没事你睡吧。”
起身喝了一杯水,我感觉困意涌上心头,趴在床上不想动弹。
睡着之前我还在琢磨,怎么就有这么好的事儿?
难不成我在做梦?
总之,我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然后,似乎是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