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奇怪的是，一坐上教室的椅子就开始犯困。
我趴在桌子上，一直睡到下午第二节课才被莫惊春和章余歌的聊天声吵醒。
我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来，闻着空气中阳光的味道，很温暖。
真是不错。
这个时候正好是下课，旁边的莫惊春和章余歌在聊放假唱歌还有约女生的事情。
真是让人羡慕，现充的生活。
我打了个哈欠。
他们这才发现我醒了，又开始问东问西，大概就是一边骂一边关心，然后就问我要不要去参加明天他们组织的和隔壁高中的联谊。
隔壁菁华一高是女校，好看的女孩子不少。
“舟哥怎么说，这是你施展拳脚的时候啊！”莫惊春看上去斗志昂扬“看上哪个了尽管跟你爹我说，分分钟帮你拿下。”
“……”我对于他跟我玩这种父子互换的游戏倒是习惯了，只是摇了摇头，侧过头继续睡。
“怎么了？”莫惊春看我转过头去，继续拍我肩膀“舟哥你不会还没走出来吧？”
“……”我又把头转回去“爷去东京泡日本妞的。”
“Tokyo hot？”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摆了摆手“总之就是要去日本玩一段时间？”
“那舟哥你的高考怎么办？”
“这个……”我稍微迟疑了一下“看缘分吧，老师给我发证我就去上，没发证也没办法。”
莫惊春看上去毫不在意。
“没事，你以后实在不行就来找我，给你安排个保安的工作？”
“你家里不是挖矿的吗？给我安排矿区保安？”
“不是啊，我老头最近搞房地产，做了个高端小区，里边全是富婆，保安只是铺垫，终点是龙王赘婿。”
我笑了笑，没说话。
趴在桌子上转了会笔，我看到前边温暖转过头来看我。
出乎意料的是，她直接喊道。
“来晚舟，出来。”
“噢。”
莫惊春一边给我让路，一边挤眉弄眼，看样子想暗示我把温暖拿下。
我没理他，跟着温暖出了班门。
她一直带着我来到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稍微有一点小的类似于阳台的空间，我们靠着围栏站在一起，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和天上的太阳。
“怎么了？”我问道。
“……”温暖抬起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你那天在我家，我爷爷问你……”
她迟疑了一会，抿唇道。
“我爷爷问你我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我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温老爷子问了我一句我是不是她男朋友，我那个时候只想快点溜，没多想随便点了点头。
但看着温暖的眼睛，我不能直接说不是。
不过她也不傻，很快意思到了我不想说这个。
“没事，我是想说已经跟他解释过了，你不用担心麻烦你。”
“嗯。”我点点头，看她今天穿的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橙色风衣，里面是长裤和一条棕色小吊带，下边是长靴和长袜。
不得不说，虽然我很尽量让自己看女孩子的眼睛只欣赏美，但老实说的话，不少时候各种欲望还是会在脑海里显现。
而且这种欲望在春夏尤其明显，尤其是夏天，秋冬则收敛很多。
可能因为秋冬代表的是生存，春夏代表的是繁衍，人类生存的原始意义。
“还有，爷爷说要设宴请你吃饭，让我问你有没有时间。”
“没有。”
她看了看我，问道。
“你要去东京？”
“你怎么知道？”
“刚才听到了。”
我略微笑了笑。
其实刚才我跟莫惊春说东京的事情的时候，声音不算大，她如果听到，说明听的比较专心。
“是要去。”我说道“就是，你知道的……组织在召唤。”
她欲言又止一会，看样子好像是想拦我又觉得不合适。
最后只说是说道。
“我听颜颜姐姐说，那边很危险。”
“嗯，大概吧，不过我应该算是后勤人员。”我笑道。
“那……好吧。”温暖头稍微往旁边侧了一点。
但她很快又转回头来，再次问道。
“什么时候去？”
“明天。”
“那么急吗？”
“有人受伤了，我得快去。”
“商老师是不是也在那边？”
“嗯？”我奇怪地看她“你怎么知道商老师也是。”
“颜颜姐姐跟我提到过一点。”
“嗯。”这个倒是挺合理的我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接下来好一会，温暖都没有再开口，但眼睛始终盯着我没有放开过。
我也不好直接说走，只好装作看风景的样子，望着不远处正在施工的一个住宅区，看着那个吊车，想着背后的汗水和盒饭。
又过了好几分钟，上课铃终于醒了。
“上课去吧。”我终于有借口不那么尴尬的回教室。
“嗯。”她沉声点了点头。
于是我一边稍微挽了挽袖子，一边往教室走。
但才走了两步，背后温暖再次开口道。
“可以不去吗。”
我回过头看他。
温暖像是憋了很久的一口气放出来一样，脸微微有点涨红。
看着我的眼睛，她很快又慌起来。
“我是说，你的学习，怎么办呢？”
“……”
我突然有点想笑。
其实对之前我来说，就跟绝大多数人一样，考大学只是为了找工作赚钱。
我现在的话……
算是就业了吗？
按照胖子他们的说法，河图貌似是和上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经费好像都是上边拨的，我这姑且也算是公务员的一种了。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因为温暖说的是这两句话，但其实想说的是。
我喜欢你。
有点担心地看了看她，我摇了摇头。
我何德何能啊……
虽然摇了头，但我看着温暖那张脸和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虽然说爱情这个东西很扯淡，不能信。
但是人生在世，还是得相信些什么，如果不试试，因为害怕结束就放弃开始，那真的好可惜。
也许真的可以和她度过美好的一生吗？
我打了个报告，回到座位。
看着温暖的背影，我想……
等这次从东京回来，就试试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