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檀城,
黑夜笼罩了这座不算雄伟但也算繁华的城市,这里聚集着各种各样的人,有千里迢迢过来拜访尊敬之人的粉丝,有世界各地精选的天才少年跑来上学,有着怀着梦想或只是单纯想过好日子的佣兵,当然,也不乏各怀鬼胎的家伙。
噗∽
无人问责的小巷,一名看样子像是佣兵的中年男子高高飞起,又重重的摔落在地。
“啊…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男子的右手手骨被折断,胸骨被打碎,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样子成为虚影,现在的他只能像虾米一样弯曲着身子,甚至不敢过多的动弹。
“诶呦喂!算盘都打到这里了,我记得这边在你们嘴里不是禁区嘛?”黑暗住慢慢走出一到身影,熟悉的白色执事服、眼镜加眯缝眼的设定让人一目了然,不是刘坷呈还能是谁?
“刚从教廷出来就整整跟了我一路,老哥你的跟踪技术超----差的啊。”
拖着长音,用手正了正因为刚刚动手而有些松了的眼睛,坷呈继续刚刚的询问。
“老大哥把你们的要搞得事说来听听呗,还有同伙,有多少人,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玩趣的语气似乎就像是在和朋友正常的可玩笑,可地上的人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像脸上那样和蔼可亲。
“哈…”
“啊?”
“桀桀桀桀!!!呕∽”
。。。。。。
不是这人咋吐了?
他还在狂笑……
“撕∽真变态啊。”看着地上一边狂笑一边呕吐的男人,坷呈后退三步警惕的打量着对方,虽然他自己也没多爱干净吧,但是别人的呕吐物直接的喷在自己身上还是让人受不了。
噗呲∽
男人突然用左手捏住自己的下体,发出了hiahiahia的猥琐笑声。“啊…呃…额…挡…挡住了。”他开始用手猛烈的撕开自己的裤子,但是只是用一只手不管怎么也撕不开。“怎么…扯不开?”
他开始实用右手,但是已经折断的右手不管怎么样都抓不住一点东西“疼…不行!不行了…要来了!要来了!”
蜷缩着的身体突然张开,胯部前顶,左手依然抓着,裤子上多出一片潮湿。
死了...
死之前还在做着那种事...
还用的是左手......
真可怜(/"≡ _ ≡)=
坷呈就在一边看着,他目睹了整个过程,本来他还想问下他是谁手下的,不过......
这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阿斯蒙蒂斯的手下,淫欲的手下。
嘛∽就像有光就有暗一样,有魔王就有勇者,有恶龙就有骑士,这里有教廷救世,自然也有邪教。
救世信仰的光明女神与生命女神,而与之的对立的邪教,名为心欲,他们也自称是人心理深处的欲望。
心欲一直都有的七个分支,每个分支一位领袖,七个分支分别对应了七宗罪:
傲慢-路西法
嫉妒-利卫旦
愤怒-阿·达斯塔洛特
懒惰-贝利亚
贪婪-玛蒙
暴食-别西卜
淫欲-阿斯蒙蒂斯
淫欲啊......
坷呈回想起白天的事,身体还是忍不住得颤抖。
将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只圆圆胖乎乎的小兽,小兽还没坷呈手掌一半大小,四肢较短,胖乎乎圆滚滚,长相非常可爱。
但是它活不久,
这种生物叫信号,连自己名字都没有的生物,他无害,攻击性极低,甚至自己那微尖的爪子还不如人咬一口来的疼。
但没有一只信号能久活。
信号从来就是成双成对出生的,每只信号在出生时就会和另一只一起出生的信号绑定生命,也就是说只要其中任何一只死了,另一只就会立刻暴毙。
而这被广泛利用于各种军事,因为不管相隔多远,只要提前交流好怎么怎么就会杀了手里这只,对方的只要也没了,就可以立刻明白同伴的意图。
因为嗜睡,所以容易捕捉。
因为好养,所以大批饲养。
但是繁殖再快,也经不住这么大量地消耗。
所以这个物种已经很稀少了。
但还是被很多将军当做荣誉的象征,毕竟在这个通讯费劲的世界拥有一对稀少的信号足以证明这位将军的地位。
他用拇指轻轻抚摸着手里的小生命,离司长老的话在耳边回荡。
“阿斯莫蒂斯并不是精灵族,祂是梦妖一族,知道为什么阿斯莫蒂斯这个名号从来没换过人么?”
“祂会一直夺舍其他人的生命。”
“谁都不知道祂什么时候会换体,发动幻术时瞳孔的爱心是我们唯一判断祂的信息。”
“这只信号给你,你应该知道他的用法,如果不幸见到了祂,务必......”
“我知道你不想,但是如果今晚见到她......我们会很快赶到。”
坷呈知道他没说出口的。
“阿斯莫蒂斯......”
淫欲...
梦妖族......
夺舍了无数族身体的梦妖......
唯一一个没换过位的七宗罪......
这种东西到底谁治得住啊?那憨批作者就不怕设定过头压不么?
不过这不归他管,他现在需要只是干完这最后一票,然后美美的享受自己久违的假期。
把信号装进口袋,手中莫名一张羊皮卷,打开,上面排着大半张的名字。
这是今晚要除掉的名单,刚刚不过好玩问了下那人,其实自己早就列出了名单。
“干活吧。”像刚刚一样突然出现一块黑布,坷呈把黑布丢到了尸体上边,扭头向黑暗走去,白色的身影逐渐被黑暗吞噬、淹没,随后无影无踪。
………………
弗檀城中的一座屋子里,疏瑀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热茶,他的对面是炽凌和他的妹妹洺钰。
“.......大概就是这么个事。”疏瑀吹吹手里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吐吐茶叶,一股子八十年代老干部味。
“所以筱筱只是不小心喝了你的安眠药么?”炽凌摸着下巴,缓缓说道。
“是的。”疏瑀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慌。
今天他刚到家把老姐安顿好,这两个人就找了上来,开始还以为是找姐姐,后来发现找自己。被莫名其妙的道歉之后,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老姐,只能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最进有些失眠,姐姐给我买了些安眠草泡茶喝,今天她回来的时候误喝了我的药,一直睡到现在。”
“这...这样么?”炽凌看着疏瑀的脸,想从细微的表情看出点什么,但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傻,一个面瘫患者哪来的表情。
“那就不打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炽凌起身,双腿略微曲膝同时两手稍提裙摆两侧,点头致意,像疏瑀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
这位在闺蜜面亲本性暴露的女人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个标准的贵族文雅小姐。
“不用送了,小钰,走吧。”炽凌转身向门外走去,顺便招呼了自己的妹妹。
“啊…啊?嗯!”洺钰还在低着头,被突然叫到懵了一下,快速站起身跟在炽凌身后。
疏瑀看着两人,还是起来象征性的送了一下。
三人走到门口,炽凌回身对疏瑀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如果你姐姐醒了,替我向他问好。”
“明白。”
“那么,回见。走吧,小钰。”
洺钰并没有听话,还站在原地。
“小钰?”
洺钰慢慢走向疏瑀,向疏瑀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伸过来。
炽凌有些无奈,这种行为只能是关心友好或者对下人才能做的,还好对方也是个不在乎礼仪的人。
疏瑀虽然疑惑,但还是走进,把耳朵对着她。
“对不起。”
耳边被说话带起的微风吹的痒痒的,暖暖的,但疏瑀始终不了解为什么女孩把这件事看的这么重。
“我并不记在心上。”
“呜…”
可能是因为面无表情,女孩并不是很相信,只能回头跟着自己的姐姐离开。
送走了两姐妹,疏瑀上了二楼,先是去到筱筱的房间。看看对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回到自己房间,搬来被子之类的,在地上打起了地铺,他不是很放心这个不太熟悉的姐姐,九年并没有什么假期,唯一的年假只会使佣兵更忙。这使得他到现在还不是很熟悉这位姐姐,他并没有以前的记忆,所以无法把对方当成自己真正的亲人。
说起来...学校也没什么朋友。
要是当时没有冲动的话......
对方也只是开个玩笑吧......
仔细回想,九年来...
自己到底认识了谁?
他甚至想不起刚刚哪位女孩的名字。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意识慢慢的沉了下去。
zz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