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终究无法遮挡,原本漆黑的夜晚充满令人心安的银白。天上的繁星捧着那一轮圆月,却同时也被圆月的光所照亮。”
同样的语句,同样的时间,在不同的地点被不同的人讲出,虽然前者讲的慷慨激昂,但后者却像是被老师挑起来背课文一般不情愿。
经过几天的旅途,疏瑀一行总算在天色微黑之时来到觅宏边境城关,归乡。并在旅店之中住了下来,准备休息,却被猫猫缠着要故事书。
(话说这归乡谁起的破名字真俗啊。)
((去财务部领工资吧,新的旁白已经在路上了。))
(雾草老板!)
啪~
疏瑀一下打死一只趴在自己大腿上的蚊子,终于还是被他抓到了。
玛德劳资读个故事书你丫跟吃了摩托车一样嗡嗡嗡的,咋滴你丫要螺旋起飞上天啊?
放下书,揪着已经扁了的蚊子尸体的一点点翅膀,走到窗户旁边嗖的丢了出去。
哎,要是蚊子吸的不是血是脂肪多好?
疏瑀恨恨的想到,但又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在意这种事干嘛?而且……
低头看看自己的短裤包裹下圆滚滚没有一丝赘肉的大腿,自己似乎也不需要这方面的东西?我又不胖!
一阵风突然吹过,疏瑀猛的打个喷嚏。
“阿嚏~”
嗯?大夏天的,疏瑀竟然感觉这一阵风有点冷,而不是清凉的感觉。这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拿走支着窗户的木棍,将窗户关上,猫冻感冒了咋办?这可是个宝儿,得宠着。
就是……
疏瑀看着床上还在抓着那本故事书看的猫猫,颇为头疼。
这书有啥好看的嘛,跟童话故事一样漏洞百出就算了,还没个好结局。
虽说人民解放了,但是人连灰都不剩咯,算个什么?命都没了,这可一点都不好玩,反正疏瑀觉得自己不会因为别人的事就把命丢了。
而且就说救人吧,不能提前救出来啊?而且人都找到在哪了总不可能对这个秘密武器一点防备没有吧?就直勾勾冲过去诶!
啧,故事就是故事,要么与实际情况不符要么胡编乱造。谁知道战斗是不是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刀的回合制?全看作者的文笔罢了。
就一句话,我上我也行!有手就行好吧!
察觉到猫猫乐趣的疏瑀决定,早晚有一天要把自己脑子里的白雪公主,灰姑娘啥的都照办出来!
到时候猫猫还不追着自己满大街跑。
“嘿嘿嘿~”疏瑀已经想象到猫猫整天追着自己要故事的场景了,双手叉腰可给自己牛13坏了。
格林在上,为了我的幸福生活只能借用一下您的版权了,一切为了贴贴,谁不想和一只可爱的八面玲珑贴贴呢?
“欧尼酱。”
“在呢。”
经过几天的交流,猫猫也会在没人的时候甜蜜蜜的叫一声欧尼酱,疏瑀忽……教了很久,对方才在疑惑的眼神中同意。
疏瑀觉得,用一袋金币买回一只会喊欧尼酱的白毛猫娘,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什么?钱不是丢了么?不不不,猫猫是从天而降的,所以一定是老天爷收走了金币当做价格了。
没丢,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我。
疏瑀最后床边,忍不住摸摸她的头,用自己听起来最温柔的语气:“怎么了?”虽然没有表情的配合有点小怪异就是了。
“我想睡觉。”故事听完了,也就没有什么想干的事,也到了困意涌上来的时候打了个哈欠,用小手揉着自己的眼睛。
疏瑀没有回答,但用行动表达。
他飞快将一旁的魔石灯关上,打开另一盏小夜灯,嗖的钻进被窝,自然的抱着猫猫入睡。
几天的作息,两人已经习惯一个被抱一个抱着。对一个小孩子,疏瑀自然美没有什么邪恶的想法,只是觉得可爱罢了,软软乎乎的当做抱枕。
疏瑀感觉自己就算立刻死掉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就是有一件事没想明白,为什么老姐不让自己给她起名字呢?
“疏瑀,没有准备好之前,先不要起名了。”
老姐是这样说的,可自己也想不出来需要准备什么,索性先不管了。正好自己也没想好起什么。
不管了。
zzz~
………………
咚咚咚~
李某啊!大半夜不睡觉干神马?
意识即将陷入沉睡,敲门声又将疏瑀吵醒。
怀里的猫猫已经发出平稳的呼吸,疏瑀小心翼翼的将被压着的手抽出来。不能开灯,不耐烦的去给这位“不速之客”开门。
打开门,迎接疏瑀的是娜米尔那被长头发盖住的上半张脸。疏瑀不自觉的抖一下,随机恢复平静。
“怎么了?”声音很是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
娜米尔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发捋起来,露出她那双纯白的眼睛。疏瑀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倒去,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悬空飞回到床上。
他睡着了。
娜米尔走进房间,关上门。“又见面了。”
她边走边说,可房间里除了她之外的两人都已经昏迷,并没有人回答她。
不远处的椅子飞到疏瑀床边,娜米尔优雅的坐下,此时的她终于像是一名贵族一般,漆黑的长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她低头看着疏瑀,灰白的头发洒落在他的脸边。最后,两人的额头贴在一起。
再次睁眼,纯白的景象映入眼帘,可娜米尔似乎拥有人物导航一般精准前进,来到一个玻璃球旁边。
玻璃球里有一个人,正是疏瑀,但细看又有什么不同。此刻她紧闭双眼,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嘛,我都来了,出来陪我说说话呗!”面对着玻璃球中的人,娜米尔却另有所指。
身后逐渐浮现一到身影,样貌与球中之人一般,可球里的人还在,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出现的。
“………………”
“我没有恶意的吖~要是有,你俩不早就归西咯?”
“。。。。。。”
娜米尔俏皮的说到,可言语中威胁之意表漏无疑。
“………………”
“放心,我只是来确认一件事情。”
娜米尔走近玻璃球,伸出手,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又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白。还没碰到,就另一只手抓住。
“………………”
“呵呵。”娜米尔小道:“看你态度对她漠不关心的,但本人却是个傲娇啊。”
无形的力再次出现,把“疏瑀”的手弹开,又将他束缚。
“放心,我如果真的想干什么,可以直接很多。”做出承诺,虽然对方没有同意,不过这不妨碍她。
“………………”
“还挺凶。”手穿过玻璃球,娜米尔撑开里面人的眼皮,看到瞳孔中间的爱心。“果然。”好像早就知道一般,娜米尔并没有意外的样子。
随手消除掉,疏瑀的瞳孔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下次再见。别这么凶,你俩欠我一个人情。”
“………………”
无视“疏瑀”的话,娜米尔的意识回到现实,疏瑀和猫猫还在熟睡,对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娜米尔为他们盖好被子,走出了房间。刚刚关上房门,脖子一凉。
“别动。”
“没动。”
娜米尔无奈的站在原地,脖子旁边的匕首在黑夜里如此醒目。
坷呈的半张脸被透过窗户照进的月光照亮。
“你……”
“是敌是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