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十五章没整好(虽然之后的也没),能跳就跳吧,实在不好意思。
天空四周乃是纯白,一道宽敞的木桥,没有起点,看不到尽头。
木桥上是形形色色的人,全部朝着一个方向行走,他们或欢声笑语,或行号卧泣。
桥下一片纯白的花海,一望无际。
可桥中央却躺着一位看起来还算可爱的少女。
少女有一头柔顺舒滑的银白长发,半颗晶莹的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球干瘪的挂在眼眶里,嘴里的小小犬牙披着漆黑的干涩血液挂在牙床上,半边的脸不知所踪。
一条笔直的“通道”从他的眼角延伸到贯穿整个下巴。
少见的哥特式白色裙子充满了长管制兵器捅出的破洞,如同破布一般只能少量的掩盖那一点点不多的白嫩。
右手小臂不知所踪,左手只剩寥寥几根手指,白色丝条缠绕的美腿布满空洞,往日黝黑明亮的小皮鞋也只剩个鞋环挂在脚腕,而那晶莹剔透的小脚消失不见。
路过的行人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只是像下了大雨一般急匆匆的朝桥那一头走去。
又过了多久?谁也不知她就躺在那里像个睡着的精致人偶。只有无风摆动的花朵与匆匆路过的、不同的行人说明过了很久。
少女残破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复原,果不其然,无需过多赞美,两字即可...
可爱!
她忽得直勾勾的坐起,动作像是僵尸一般僵硬,一米六的身材在同龄中略显娇小,但在这幅娇小的身躯上,这种动作却并不显得恐怖,反而有点呆萌呆萌的。
呆呆地坐着,眨眨眼,好像什么都记得,但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自己怎么死的来着?
pia~pia~pia~
她拍拍脸,提提神的同时确认一件事情。
脸皮厚度够了,脸是自己的!
然后左瞅瞅,右瞅瞅,慌里慌张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她隐约记得自己被很多尖锐的东西贯穿,直到碰到一处柔润软糯……
呆呆的把手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带着温热的奶香从手上传来……
。。。。。。
我原来真是......
她站起身,一张死妈了一般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心中期望到了,心里又有些空荡荡的如同**。
“走吧,我为你引路。”
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低沉自带回音的话,吓得她炸起毛原地跳起来,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咪。
卧槽卧槽卧槽!!!
身旁突然出现一个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任谁都会害怕,何况一只精纯可爱,呆萌呆萌的少女?
不过她随即平静下来,怕个鬼?咱现在,也是鬼!
她突然双手叉腰,试图撑起一股王霸之气,可那如同小儿麻痹般狂抖的腿就像她夸下的空无一物一般底气不足。
黑袍可不会理会这只保护动物的憨憨行为,人家丢下话就自己跑了。
“等等我等等我!”
快速跟上,少女甚至不敢抗议,谁知道这位在鬼差里算是什么阶级,要是自己看走眼不就玩大发了?
可毕竟小孩心性,她要不站在其他行人面前晃晃,要不摸摸桥下的花,嘴里还不闲着。
“那个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透露一点呗?”
“大哥你是黑无常还是死神呐?我看你两边都像诶!是不是他俩私生子啊?”
“大哥?”“大哥!”“大哥……”
无论少女有多么的滔滔不绝、胡言乱语,黑袍一律无视,只是向前走去,就算她挡在祂面前,祂也只是饶过接着走。
切,神奇什么?还说什么引路,这么一条直道谁不会走似的?
少女赌气一般原地坐下,一副你不哄咱就不动的架势。
秘技·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招对混蛋老爹老好使咯我告你。
可人家不吃这一套,你不走祂就停下看着你,大不了就这么拖着,反正人家时间充裕。
。。。。。。
见对方真就这么耗着,少女有些软了,却又觉得脸上挂不住,试图用瞎看缓解自己的尴尬。
然后他就发现,身边很多路过的行人都是成群结队、谈笑风生。
倒是自己这边孤零零的。
“为什么他们有人一起走?”
“羁绊深重者,可同行。”黑袍终于破天荒的说了一句,秒回,ilil。
她又注意到个一人独行的家伙,指着他,又提问道。
“那他们呢?”
“。。。。。。”
这次祂又沉默下来......
看着那个自己一个的家伙,她好像在思考什么,直道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他是不是了却心愿了的?”
少女歪着头,她发现那个人一直开心的笑着,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甜蜜蜜的。
没有什么回答她,她觉得无所谓了,起身向前行走,也沉默起来。
走了多久了呢?走到少女双腿酸痛,走到少女心烦意乱,她脸上的烦躁已经不需要刻意去看,只是站在这个范围就可以感受到。可当她终于要爆发出来的时候,又看到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
他凭什么在茫茫人群中让她一眼看中他呢?凭他逆行。
喂!违规了知道嘛?交通规则罚抄十遍懂?
那人黑气朝天飘,面容没有其他人一般的释然与高兴,满脸的不耐烦就像刚刚的她。
那人终于越过祂和她,少女转身看着那人走开,指着祂难以置信的大喊。
“卧槽有人越狱你不管咩???”
这算什么?这可不就是死刑犯在法官和刑警面前跳了个新宝岛然后光明正大的走大门越狱嘛?警察还不拦那种!
可就算这样经过她的超大声BB(@),黑袍依然无动于衷。
卧槽?
“你不管嘛?”世界观倒塌,这边勾魂的咋不一样?这么玩忽职守咩?牛蛙牛蛙!
“你不管我可走了!”
祂依然无动于衷,只是因为与少女的距离到一定程度便停在了原地而已。
少女试探性的朝后踏一步,敌不动,我再踏一步。
那黑袍就这么看着她,也没有追的意思。
盯 (°皿 ° )∽
敲里吗看你个鬼溜了溜了!!!
“回归人世,魂飞魄散,概不负责。”
“你儿骗?”
刚刚抬起的脚又放回远处。牛蛙,不给保险还,威胁我是吧?
“鬼,概不负责。魂,还可轮回。”
哦哦哦,懂了,合着就有VIP呗∽
“那么,大哥~怎么样才能变成V……魂呢?”
少女蜷膝坐下,像是个乖巧听话的学生,就差搬个小板凳儿带个小眼镜儿了。
“只知道自己放不下的,是鬼。知道自己放不下的是什么的,是魂。”
。。。。。。
啥玩楞?∑( ̄□ ̄;)
简化点可以么?
“切,问了也白问!”站直身子,转身向反方向走去,想到马上就可以重降人间,脚步也轻快起来。“回去还能干嘛?报仇呗~”
“鬼回去,只会伤人。”
“。。。。。。”
少女轻快的脚步沉重起来,慢慢停下。
“p话,不能当个好鬼是吧?”给我向那些助人为乐的鬼森百道歉啊喂!
“不知执着何物,就会不断思索,而漫长的时间却没有找到答案,只会加重怨气。可因为善,可其果必恶”
“那我能……”
“如何骗得了自己?”
她不知所措的蹲在桥边,小手抚摸白色的花瓣。
花海左右摆动,花瓣之间的碰撞发出“簌簌簌~”的轻响,像是一位母亲哄睡怀中婴儿哼唱的歌曲,亲切又惬意。
“就不能直接变成魂么?”他不愿意出去办些伤天害理的事,他们一定也不愿意看到。
“无因何来果?”
“。。。。。。”
银丝垂下,遮住她白嫩的小脸,也盖住她那梨花带雨的小脸。
眼泪从眼角止不住的流出,路过鼻唇,划过嘴角,从下巴滴下,又滴上花蕊,无声滑落。
“我又没做错什么!”没来由的一句话,似是抱怨,似是哭诉。
“我做错什么了?”这句话是问祂,也问自己。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活啊!我有妨碍到别人了么?我是摸鱼了啊!可是我那次没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她大吼出来,泣不成声终于变成嚎啕大哭。
“我没跑啊!我刚开始是跑了(小声),可我知道错了啊!(超大声)我没有再跑了!为什么?怎么总有人找上我?找上我的朋友?我欠谁得了?凭什么别人的债要让我还!这不公平!(吸吸~)
我什么都丢下了,我只想让我的故事也有个还算完美的结局啊!马勒戈壁,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就算了,你好赖到做后是我想要的啊!!!”
“你想要什么?”
“我想看着窈君长大,我想看着约瑟封王,我想看着姐姐和哥哥重聚,我想刘坷呈快些脱单,我想抱着洋洋睡觉,呜呜~我……我还……”眼泪终于止也止不住,她用手背,用裙子,可裙子已经被眼泪打透,反而懒得管了,抬起头对着天倔强的不想让祂看到。
“我还(吸吸~),没把小雪娶回来呢!”
她记不起自己哭喊的人名是谁,她只是本能的喊了出来,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句话,她就说了出来。
她身下的这一片花朵被浇了个通透,长长的三根花蕊被浇的弯了腰,还好花枝足够坚韧。
“这不是知道么?”
“呜呜…吸吸…嗯?”迷茫的看向黑袍,眼睛周围红红的一圈,少女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嗡~
她的另一头出现一扇“门”,这扇“门”已经打开,却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只是如水面一般平静。
少女看着“门”,呆愣了起来。“诶?”
“知道了,就回去吧。”
少女呆呆的蹲在地上,用手捏捏自己的脸,后知后觉的笑了起来。
她刷的站起,一只脚已经踏入门,却又折返回来。
“谢谢!”语闭,又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
“无妨,有的人总是不经意间跃过了自己想要的,迷失自己的本心,我只是帮你减少了些行程。”
少女点点头,又道声谢,走进门中消失不见。
她走后,桥上的行人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
黑袍站在原地,“扑~”的一声燃起火焰,火团越烧越小,最终显露出下面一米五的小仁儿。
如果少女还在,一定会忍不住不抱着这位小仁蹭蹭,因为她最忍受不了这种可爱的八面玲珑了。
灰白长发垂到地上,小一号的黑袍包裹住白皙的如羊脂般光滑的皮肤,一双恶魔般的眸子闪着炽热的光,高挺的鼻梁下粉嫩的薄唇微微上向翘,她甜甜的笑着,好像终于了却一桩心事,可爱却不失成人的稳重。
萝莉出现过后,花海自己猛的开始燃烧,先是无数的裂痕自上而下,从花瓣扩散到花枝,裂痕就像是纸燃烧起来但将燃尽的边缘,一碰就成粉末,脆弱又华丽。
“先生后死,死而复生。”稚嫩的童音自人影口中发出,“从古到今,这算是唯一一个真正过关得了。现在,你也能称的上这个名字了……”
裂痕还未扩散完全,花朵已然开始消散。圣洁亮丽的花朵终于成为灰烬被不知什么卷上天空,灰烬带着火焰的边框照应的木桥也有了同样的颜色。
人影逐渐模糊,最终也消散在原地,只留下三个字。
“萨麦尔......”
所有的所有终于消失,木桥,花海,行人,她和她。
只留下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