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市的新城区,几栋大型商场围着一个广场,将这里打造成了一个繁华的商业区,路上人来人往,在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座不小的公园,然而,在这样崭新而又繁华的地方,却格格不入的矗立一座烂尾楼,此时,
“什么?让我检查完这边赶紧回去?………原本说好的假期呢?………什么?人找来了是吗?…………行行行,我一会就回去,对了,这边异变波动确实有些异常,虽然目前还没什么事件发生,但等一下最好还是派人来处理一下。那个队长,一会人到了,你对人家温柔点,别把人家吓着……………喂!喂!”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又挂了,真是的,每次都这样自己说完话就挂,不等别人说完。”
烂尾楼中,一个看上去大概20多岁的男子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如同小型雷达一样的仪器,液晶显示屏上数字不断变化,下面还有如同心电图一样不断波动的函数。
“问题不大,不过还得清理一下,这里人群太密集了,还是发生异变我可没把握控制住。”他自言自语道。
“行了,那边人也快到了,那件事应该能了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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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错,是我啊,找我有什么事吗?”寒子原看着眼前的美少女,忽然感到心情大好,幻觉带来的烦躁心情几乎抛在脑后。
这趟没白来,很对我XP
在某种的作用下,他竟感到一点点和之前不一样的紧张感。
“我叫莘颐,你最近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比如梦境或者声音再或者其他特别的感觉。”
名为莘颐的少女以平静到带着一丝冷淡的语气,直接简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寒子原表情夸张地看着莘颐
“专业啊,我没说都能猜出来,我和那些医生说他们都不相信我,一直说我没病!”
。。。。
莘颐看着寒子原,心中百感交集
你要是想去医院,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送进去,我们还省事了。
莘颐的嘴角动了一下。冷静,冷静,冷静,先把正事办完。她压制了一下心情,无奈地说
“你这个情况比较复杂,涉及到一个重大的案子,我们正在追捕逃犯,不过不用担心,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这样你就可以摆脱这类事情,恢复正常的生活。”莘颐用她认为比较正式的语气说
“嗯,所以需要我做什么?”寒子原收敛了一些脸上的表情,问道。
“你先坐下,我需要问你最近的一些细节。”莘颐指了指桌子前面的椅子。
“嗯。”寒子原一边回答,一边拉出椅子,往后撤了撤,放在了离桌子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坐了下去。
????离我那么远干嘛?我现在也不能那你怎么样,还是说我………真的把他吓到了?我也没干什么啊,神经病,一进来就不正常。莘颐微微蹙眉。
“你详细说说你近一周来的经历,我们好制定方案。”
“我想先问问为什么会盯上我?我什么也没干最近也没惹到谁,还有他是怎么做到让我出现幻觉的?”
“因为你是看见上一个受害者的最后一个人,不要问犯人是怎么做到的,这是机密,不能泄露。”
和你说了你也不能信,而且也不可能告诉你。莘颐心想。
寒子原听完她的话,脸上表情出现了些微妙的变化。
“那我就说了,上周在海边,看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大姐一直盯着我,就是新闻上说自杀了的那个,她就一直盯着我,盯得我浑身难受,于是我也盯着她看。”
应该就是上个受害者了,不过 。。。。。正常人不是应该离开吗?哪有还反过来盯着看的?莘颐心想。
“然后我就听见有人找人还报警了,我上去后回答了几个问题就打车走了,路上那个司机居然要给我涨价,于是等差不多到了时我就告诉他我没那么多钱,要么半价要么我就直接下车,接着…………”
“停,说异常的事就行,这些就没必要说了,直接说遇到什么奇怪的事。”莘颐有些不耐烦,听他这么说下去还得再说一周,这哪像是受到一周致死折磨的人?要不是确认过没问题她都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
“哦,就是这几天晚上只要闭眼就会看见一个巨大的金色眼睛,还会看见白天的重播,有时耳边还有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奇怪的声音,听了浑身都不舒服。”
“然后呢?就这些吗?比如那个梦里眼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或者幻觉中看见没见过的东西,还有就是那些声音会不会让人差生什么平时没有的想法?”莘颐问道。
有些不对劲,不应该是这样啊。
“嗯………没干什么,我们就一直互相看着,反正是梦里,”
“就是互相看着?一整晚?”莘颐忍不住插嘴问。
“不然呢?声音的话听了特别烦躁不安,不过幻觉今天倒是出现了异常状况,我好像看见了三个人死前的状况。那感觉,san值狂掉”
“嗯?什么样的三个人?”莘颐打断寒子原的回忆。
“一个上吊中年男人,一个没有脑袋的学姐,还有一个就是我遇到的那个淹死的人。”
不对劲,这绝对有问题,莘颐心想。虽然一部分情况对上了但是和之前自己听到的却有很大的差异。
怪不得还能有精神废话,不过这种差异是怎么回事?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这几天控制好情绪,不要过于激动,别去危险的地方,尽量别和陌生人接触,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事情结束后我们会通知你,你如果遇到奇怪的事情,可以打电话通知我们。”
“好,那我就走了。”寒子原把椅子摆回原来的位置,拿起桌子上写着电话号码的卡片“谢谢你们了。”
寒子原离开办公室,在他走在楼梯里时,一个大概20多岁的男人从他旁边经过,急匆匆的往楼上赶,而那个人在他们擦身而过时好像用一种特殊的眼光打量了他一番,让寒子原感觉有些别扭。
“又看我干嘛…………”
军事基地大门外,寒子原拿着检查报告,以一种侧脸回头斜视的无敌眼神看着基地里那栋他刚刚走出来的大楼的402室的位置。
骗小孩呢?追捕逃犯?你觉得这事能信?我还没说我什么症状呢你就先替我说了,就算这事不是因为你们而起的也和一定和你们有关联,你不对劲,很可疑。
“下次和他们接触,最好小心一点,这事感觉没那个莘颐说的那么简单,他们的话,不能全信。”寒子原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卷入了那种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麻烦事当中。
他另一只插在兜里的手,下意识的捏了捏手中写着电话号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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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基地后勤楼402
钟韫一推开门,就看见莘颐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
“刚才他来过了?”
“是啊,你看见他了?”
“嗯,刚才我在楼梯里看见他正在下楼。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长的也不错,你怎么就一副像是刚和上面那些老头老太太们对过线的表情?”钟韫半开玩笑地问莘颐。
“看上去是挺好个人,可惜长了张嘴,不提这个了,我发现有些不太对劲,我记得他应该就是个普通人吧。”
“是啊,你不是为了这事把他家祖上4代一共30多人都查过了吗?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怎么,发生什么异常了?”
“他进来时并没有像之前听说的其他受害者那样疯疯癫癫的,好像仅仅就是因为没睡好而导致没什么精神,我开始以为他心理素质高挺住了诅咒,但是根据他的回答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莘颐举起手,伸了个懒腰。
“虽然大体上的症状都对的上,但是他和其他受害者的诅咒等级完全不一样,虽然有一部分他心大的成分,但他所遭受的那种程度的诅咒和其他人相比还真就仅仅是严重影响休息的程度。”
莘颐将寒子原的情况向钟韫复述了一遍。
“所以,就这种程度的诅咒,根本做不到将人逼疯让他自愿成为祭品,之前他们下手可没有这么轻,前面几个人都不到一周就被逼疯了。”莘颐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叠资料,那上面是根据受害者身边的人口述整理出的死者临死前的症状。
钟韫知道,那些人死前都有着恐怖到难以想象的经历。
第一个死亡的男人,在死前一周,忽然对一切含有水的物体感到恐惧,坚信水是有毒的根据描述,他开始拒绝喝水,逐渐只要看到水就会吓到崩溃,直到最后害怕起了自己身体里的水,他的家人想尽办法维持他的生命,但是,在某一天的夜里,他竟为了风干自己将自己挂在了绳子上…………
第二个死亡的女生,她在幻觉中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头颅,而自己的头也消失了,一开始,她感到十分恐惧,但是渐渐的,她竟然接受了无头的世界,开始认为有着头的人类才是可怕的,最终,她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砍下了自己的头。
而上一个受害者,则在梦中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腐烂,到了第七天,她为了防止自己继续腐烂跳入了冰凉的大海……………
这些人不光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诡异事件,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逻辑和思维都发生了严重的扭曲,已经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他们的想法和行为了。
与之相比,寒子原收到的诅咒确实仅仅算是骚扰了。
“所以………是诅咒继承的时候发生了错误或者是剩余的灵能不足以把诅咒完全启动?”钟韫问。
“不能,堕神教应该不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应该是有什么用意,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莘颐小声说,她完全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用意。
如果是为了复活魔女,那为什么到了准备第四个祭品时就发生了这种意外,如果祭品不足,那么游散的权能甚至无法产生意识,而要是像让魔女附身在祭品上复活,但祭品数量不足仍然是一个问题,而且这种情况一般至少还需要上千人在重生的时候献祭才能完全契合新的身体……………
怎么想都不合理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真是的,想不明白,难道真单纯是的诅咒出了问题,是自己想多了?
“要是不明白他们的目地,到底怎样才能在保证他的安全的前提下解决这件事?”莘颐一边看着报告一边小声说。
“既然队长你这么不放心那小子,那我就继续跟着他,防止他出现什么意外?”一直站在一边看着莘颐思考的钟韫笑道。
我为什么不放心一个刚见过的人?我这不是为了快点解决堕神教那群家伙?虽然………因为直到现在才联系寒子原这件事多少有点愧疚想要用保证他的安全来补偿他啦………算了,不想这些,正事要紧。
“嗯,麻烦你了,钟韫,你在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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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潮湿的洞穴中,微弱的火光照射在带着红面具的黑衣人手中漆黑的傩面上,古老的祭神面具隐隐闪耀着诡异的光。
“时机将至,行动开始。”
“遵命。”
数十个黑衣带着黑面具的人的回应,在洞穴中不断反射。
黑暗中,一个黑衣人用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面具挡着脸,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