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我......"
男人噎住了,连自报家门与"要你好看"的词眼都没能够发出。
一只小萝莉正立在墙头,飘散的顺长银发于风飞舞,比起男子略有一丝灰白的发质来说不含任何的杂质。纯净而冷漠的血红瞳孔睥睨天下众生,那真正属于高贵领袖的威压迫使着平民们向着她低下卑微的头颅。
这份气质,在目前的血族帝国,只有一个人勉强拥有这样的特征。
艾丽娅·勒森布拉......
那个他们密谋推翻,为了抓一个被自己强行掠走的别人家的女仆一路追杀到布鲁塞尔的同性恋伪王。
荒淫无度之徒,连自己的私生活都管不好,更没有领导血族走向复兴的资格。
只有他们推翻这个女人,迎还卡帕多西亚王族,血族才能在最高位的灭世血脉的带领下征服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让其他所有的"劣等种族"在血族强大的国力之下颤抖,乖乖地供奉上自己的脖颈与血液以供他们享用。
但现在,他依然必须表演出一副完全忠诚于艾丽娅·勒森布拉的样子。他们的护国计划不能因为他这一次莫名其妙地遭到目标的攻击后的高傲而败露。见什么人,自然也就说什么话。
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男人的态度从不耐烦与厌恶转变为嬉皮笑脸的讨好献媚。
"在下确实对大人会光临这种地方一无所知,有失远迎。请大人原谅。"
"客套话就不必了。"
仿佛看穿了什么一般,艾丽娅的语气有一些冰冷,但仍然克制着没有让内心的情绪爆发。
"现在,吾希望你能够回答吾一个问题。"
"血族帝国法律条款中关于血奴的管理条例吾有些记不清了,你能够为吾全文背诵一下其中的规定吗?"
"这个......"正是他准备把那个少女转化为自己的血奴,才遭到了艾丽娅那个女人的阻止吗?在艾丽娅那个女人修订的律条里,想要合法地获取血奴就只能前往专门的国营市场购买,再不然就得以冷藏血包作为替代的消费品。不是所有的贵族都像茨密西家族的那个怪胎一样享受这种没啥口感层面的享受的食物。
而且,艾丽娅那家伙居然说什么,"就算是血奴也有最基本的权利"?!拜托,血奴就只是被血族圈养,为主人提供食物的家畜而已,他们能有什么权利?还说什么"这是从以前在这里生活的居民那里得到的启发"?根本没有谁会可怜被自己吃掉的食物吧?
事实上,在艾丽娅尝试实行这项政策的时候,大家明面上为了应付她确实也有老老实实地按照艾丽娅的预想进展,但暗地里依然我行我素。本国没法自己动手抓捕血奴,就放眼天高皇帝远的国外,在布鲁塞尔这一片血族的"殖民地"获取他们想要的"货物"。在这里,艾丽娅的新规能够影响的效果微乎其微。
只是,在这里他在做着享用美少女的美梦时,被这条规则的制定者给抓了个现行。
"看来,你是对吾制订的规矩完全充耳不闻啊......"
对其他人下毒手,艾丽娅可能还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与顾虑不方便发火,被迫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那个男的准备施加的对象,是那个少女。
艾丽娅答应过家中自己的准新娘,绝对不会让她受到来自其他任何人的任何伤害。出于她的私心,那个人只能被染上自己的颜色。
被其他人所触碰,如果那个人是自己同样在曾经持有感情的亚历姗德菈姐姐的话,艾丽娅尚且还可以勉强忍受二人之间背着她发展出的那假凤虚凰的亲密关系。
可现在,一名男性都企图玷污她的雷蒂娅,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横刀夺爱。无论是谁,也许她会对束缚在别人身上的锁链不闻不问,但这把火最终烧到她的头上时,再不采取行动可能就不只是名誉受损那么简单了。
"回答吾。如果存在违反条例的行为,应当如何进行处置。"
嘴上仍然保持着平淡的语气,但艾丽娅的内心,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在听完男人的"合理解释"后,再"合理"地将他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抹消。
"唔......违反条例者若尚未与目标建立关系,必须放弃对对方的所有权,根据对方的意愿决定去留,并向政府缴纳规定数量的罚款。"
不就是想抢钱么?这个前胸贴后背的臭女人。
他就算并不家大业大,再怎么说这点钱还是交得起。
忍一时不等于忍一世。这一次就算是他的一次小失误,为了保住秘密,给那个女人营造一副"太平"的假象,这一次他就对于自己的不谨慎认栽。等到他们的计划成功,这些沉没成本怎么收回、什么时候收回都完全在他的意愿之中。
"是,是,大人教育的好。我会虚心改正、接受惩罚的。"
"吾不收你的罚款。"
"真,真的吗!血族的荣光与您同在!"
阳奉阴违的他做出了致命的动作。
他试图亲吻艾丽娅的鞋顶。
艾丽娅的脸彻底地黑了下来。
"像你这样的血族,该怎样改变呢?"
"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冰冷的嗓音自银发萝莉的喉管传出。她平生最厌恶的,大概就是异性主动跪下舔她的皮鞋的同时,怀有二心。再加上这家伙层几乎就要擅自把她的雷蒂娅占为己有。数罪并罚,此刻,正是审判之时。
"没有别的办法,你只有死!"
艾丽娅的锁链刺穿了男人的手脚,吊在半空。
"你这蕾丝边婆娘!荒淫无度、嗜血残暴,你!不配做我们的统治者!不配!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有本事放开我......咳啊!"
又一条锁链堵住他的声带。
"啊,是啊......可惜吾见了棺材也不会落泪,因为吾根本不需要棺材。"仿佛对男人的咒骂充耳不闻,艾丽娅小声呢喃,"好人不会死,坏人不会死,只有一种人会死,那就是愚蠢的人。"
"不要再大喊大叫了,心疼心疼自己可怜的肺吧!如果我想求人,就不会这么大喊大叫。"
一条又一条的锁链刺穿男人的头、身与四肢,直到叫嚣与挣扎完全停止后都未停歇。
扔掉被虐杀后惨不忍睹的残破尸体,艾丽娅取出手帕仔细擦拭"血具"沾染的血污。
"吾不想再重复一次,敢动雷蒂娅的人,吾会让他看到自己的脑浆。"
那个少女,是属于她的所有物。外人休想以任何的方式将雷蒂娅从她的身边夺走。
"雷蒂娅......吾在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就接你回家。等着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