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祖复活了么?”“真祖复活了啊……”
“真祖……”
“吸血鬼……”
“姐姐!”
“可以把那朵花给咱了吧。”
爱丽娜舔了舔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不耐烦的对昌琳说道。
昌琳惊讶的看着出租屋的墙壁,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浑身浴血的我,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了爱丽娜。
“你……是怎么和你罗马尼亚的那片土地签订契约的啊……”
昌琳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这样会死的吧……即使是你……竟然要在出租屋的所有墙壁上都用血液画上契约阵,这要是你罗马尼亚的老家的话根本不可能的吧!还有,为什么还要用哥哥的血啊!”
“都说了这是因为咱现在太虚弱啦!僵尸你赶快把我的力量给我不就好了!”
爱丽娜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我,又指了指窗外。
“快过半夜了诶!过了半夜再想吸收力量就麻烦了!你这小丫头能不能麻利点!”
爱丽娜狠狠的盯着昌琳。
昌琳无奈的和爱丽娜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一翻手,彼岸花又再次开放在了昌琳的手里。
“说好的房租别忘了交。”
昌琳认真的对爱丽娜提醒道。
“知道啦!磨磨唧唧的。”
说着,爱丽娜便把彼岸花从昌琳的手上拔了下来,疼的昌琳差点没一下子叫出来。
我从地上靠着墙爬了起来,叹了口气,然后对爱丽娜问道:
“所以说,这朵花到底应该怎么吸收啊?你不会打算把它吃了吧。”
爱丽娜一边温柔的看着手中的彼岸花,一边难得的,用如同她眼神一般温柔的语气对我说道:
“真不愧是我的孩子。”
然后——
爱丽娜把彼岸花连花带茎,一口气全吞下了肚。
一口气……
我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怀疑吸血鬼这个物种的嘴部构造了。
我想妹妹现在跟我大概是一样的想法吧,因为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作为一个普通女性的,对于吃东西这件事情,要保持“矜持”的坚持。
爱丽娜将彼岸花整个吞下肚后便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微微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这是类似于她伸展翅膀时那种感觉的光芒,血色,但并不使人难受,反而有一种享受的感觉。她如同瀑布般的长发伴着这光芒轻轻飘动,美不胜收。
“让她自己待会儿吧,哥哥,跟我来卧室。”
昌琳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她的卧室。
我短暂思考了一下,很快跟了上去。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进妹妹的卧室了,小的时候,在老家,我和她经常跑到对方的房间去玩。依稀记得我还有过穿她裙子的黑历史。但是大了以后,双方都有了隐私和性别意识了,相互之间就很少这样了。不如说,这是自高中开始之后,我第一次进她的卧室。
而且现在,我还得到了虚幻的事实。
我的妹妹是个僵尸。
……
时间是把杀猪刀啊……
昌琳在我进屋之后便关上了门,翘着腿坐到了床上。
“问吧,我知道你有问题要问我。”
怎么有种爱丽娜的既视感。
“不用说我也知道,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
那你费什么话啊!
我一边在内心吐槽,一边靠到了房门上。
“哥哥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是僵尸吧。”
“嗯。”
“想知道么?”
“嗯。”
“我不想告诉你。”
“明天晚上我要不要上厨做芹菜炒肉……”
“我还是简单跟你说一下吧。”
呵呵,小丫头片子跟我斗?你几岁时候开始看的男同我都知道。
“这大概要从出生的时候讲起。首先你知道的,我晚你两年出生,而且为了躲超生,当年的境遇并不好。”
“嗯,知道。”
当年,父母在生了我一年后举家北迁到边境地带,就是为了生一个水做的,玲珑可爱的小女生。
没错,从根本上不同于传统的中国家长……两个该死的萝莉控。
当时我才两岁,虽然不懂什么,不过也知道是因为要生个妹妹所以我的待遇低了不少。而且妹妹出生后我还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我的玩具归属权的问题。
所以,妹妹出生后的一段时间,我并不是很欢迎的。这种心态导致在好一段时间之后我们才变成了互相串卧室的好关系。
“那我就直说了吧,从我出生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死了。”
……
啥?这位小姐你说啥呢?
我跟一个移动尸体玩了好几年的过家家?
“并且在那时,我就已经是僵尸了。”
“轰——”
什么声音?
被巨大的声响吓到的我和妹妹瞬间便冲出了卧室,看到了客厅惊人的场景。
这场景使我不得不暂停对于妹妹身份的纠结。
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年将爱丽娜扑倒在地上,爱丽娜咬着牙,“呃呃”的从被钳住的嗓子里发出威胁的嚎叫。
少年的眼中散发着绿莹莹的光,张着嘴用舌头舔砥的牙齿比爱丽娜还要尖锐,熟练的压制住爱丽娜的他散发着一股野兽的气息。
没错——
就像“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