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野酒生。
今年十七岁,现役女子高中生,安野居酒屋的老板。
职业是——
“除灵师?”
男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正对面的坐着的少女。
她只是微笑着,时不时往嘴里塞两块巧克力。
男人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包装。
好家伙,99%。
对于这个,男人完全招架不住。
倒不如说东京人都对太苦的食物都没什么想法。
思索了一会,他从包中拿出一张支票,唰唰唰的写上一百万。
“如果你可以除掉那家伙的话,一百万就是报酬”
男人开口。
......
一百万!
安野酒生心中一惊,她没想到这人这么有钱。
这就是东京?
尽管只是以【福泽谕吉】的话并不是非常多——
才怪!
她两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多钱。
是了。
安野酒生,是穿越来的。
前世是个读完大学后就毅然决然的投入社畜生活中的平凡人,最后猝死在公司的电脑前。
再记起,就已经是活了十七年的安野酒生了。
还有个系统逼迫着她去除灵。
不除灵就把她传送到非洲大草原,让现在的少女安野酒生感受下什么叫做野生动物与黑人老哥们的‘热情’
气的安野酒生直想骂句cnm。
可惜,系统是她大爹。
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嘴上笑嘻嘻,心里mmp。
“这位先生,能大概描述下什么状况吗?”
安野酒生微笑吃着99%的黑巧克力,这是她唯一消除内心郁闷的办法。
“这...”
男人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
他回忆起发生的事情。
那是明月高照的夜晚,他和几个朋友喝完酒,摇摇晃晃的走在回家路上。
倒不是他没车,就是酒驾不太好。
几个朋友各自回了家,就剩他一个人在路上。
街上的路灯有些暗淡,有些干脆就灭掉了,安静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就连许多人家的灯都突然熄了——
才十点。
这时候男人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只是酒醉壮人胆,他压根不怕,甚至觉得就算那些大妖怪来了也得给他一拳打的魂飞魄散。
一这么想,胆气更足,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说到这里,男人顿住了,表情显得有些不愿回想。
“然后呢?”
安野酒生才不管呢,她只想赶紧除灵,免得真的被送去非洲大草原和那些黑人老哥与野生动物‘相亲相爱’
“然后啊...”
男人牙齿打战,非常恐惧。
“然后我碰到了一个女人”
他开口。
......
男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他丝毫不畏惧任何妖魔鬼怪。
哼,正义的唯物主义铁拳!没有敌人!
正这么想着。
突然就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靠在墙边,男人有妻子有女儿,自然不会被诱惑。
他看也不看那个女人离开了。
没想到恐怖的事情从这时候开始了——
他的钱包不见了!
....
“啊?”
安野酒生目瞪口呆。
男人摆了摆手,继续回忆。
....
“我的钱包呢?”
他很疑惑的四处寻找,最后发现掉在了墙边。
那个女人还靠在那里,似乎是昏迷了。
男人不甚在意,如今的他心中只有满腔热血!
于是男人在捡了钱包后向警察打电话,结结巴巴说这有个衣衫不整的女子靠在墙边晕了。
只是再回头,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当时男人醉意很深,没有在意这事就回了家。
第二天才发现,他包里的名片不见了。
男人想了半天,觉得大概是掉在回家路上了,于是如常上班了。
一天晚上,他妻子突然很着急打电话来,说是女儿失踪了。
男人就取消了行程,连忙找许多朋友帮忙。
事后是找出女儿了,但是她却拿着男人丢掉的名片,说:
“这是有个衣服没穿好的大姐姐给我的,她说想和爸爸你见面!”
男人一开始还没想到那个女人。
只是后来那个女人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就连他妻子都差点因为这个和男人离婚了——
直到他妻子也见到了那个女人。
那天男人的妻子进了医院...是突发的心肌梗塞。
好在终究是救了回来,医生说妻子手上拿着男人的名片。
......
“那天晚上,那个女人出现在了梦里,手里提着刀想砍死我,还好我的女儿把我叫醒了,只是我的腿上有着那个女人留下的刀伤...”
男人声音有些颤抖。
安野酒生嗯了一声。
她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大致是被怨鬼附身了。
啥?她为什么知道是怨鬼?
[任务一:除掉附身原野次郎身上的怨鬼]
系统都这么写了,还能骗她安野酒生不成?
也不知道这系统是什么原理,别说是什么商城啊抽奖啊还是奖励。
就连属性面板都没有!
就只有几个字。
[系统]
【请勿怀疑,真的是系统】
这是哪来的劣质产品?
现在这个更过分了,就写一个任务,其他什么都没有。
尤其是下面还附带个,如果不及时除灵就会被传送非洲大草原的警告。
安野酒生越想越气,一怒之下竟把手中的巧克力捏成了粉。
不过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客户嘛,不能吓到他。
趁原野次郎不注意,安野酒生把手伸到桌下,将巧克力粉末洒到了垃圾桶里。
没办法,有客户在,她没办法把这个粉末舔干净。
虽然很心疼就是了。
无良系统,毁我青春,cnm!
气归气,安野酒生也只敢心中暗骂,像极了卢瑟。
“你真的有办法除掉那个女人吗?”
原野次郎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安野酒生恨不得站起身踩在桌子上,指天大喊:
蛐蛐一只怨鬼怎么会是老娘的对手!
可惜做不得。
只能微笑着睁开眼睛,用特效满满的异色瞳看着男人,高深莫测。
“这是阴阳眼,那怨鬼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必担心”
“那...大师什么时候来,我这几天担惊受怕,连家也不敢回了”
原野次郎语气顿时就尊敬起来了。
你看这虽然是个女高中生,但是那眼睛一张一合就成了阴阳眼。
自己一眼就看到那人间与黄泉,简直就是大手笔。
再一睁一闭,那异色瞳却又没了。
这不是大师,谁是大师?
原野次郎一个小公司的社长,不说见过什么大佬,也不说去过几次大场面。
但好歹也能说自己是从某某知名大学毕业,学历如何如何。
也能说自己去过什么什么国家,见过什么美景什么人,起码能说自己见多识广。
却也没见过这种阴阳奇术。
他自己是隐约知道有那么一层普通人摸不到的世界的,但是却进不去。
如今给那怨鬼缠身,才发觉已经晚了。
“不必,现在就去”
安野酒生风轻云淡,原野次郎听罢只觉无比安心,马上就起身带路,那张支票则是留在了桌上。
安野酒生跟在男人身后,顺手把支票收进钱包里。
一百万福泽,不要白不要。
....
“就是这里了,请进”
原野次郎下了车,安野酒生从副驾下来。
好家伙,一栋豪华别墅,门口还带喷泉的!
这家伙是多有钱?
她脸不红心不跳跟在原野次郎身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得想办法多敲这家伙点钱。
不过她也感觉到了一股极重的怨气,恐怕不是一般的怨鬼。
越靠近男人的房间,怨气愈发重了起来。
普通人只会觉得有些阴湿寒冷,却不会有什么其他感受。
西方的神父有着各种乱七八糟的道具护体,神道教的巫女神明庇佑,秃头和尚佛光普照,自然是没什么事的。
但是像安野酒生这类灵感极强的除灵师,除灵全靠一双手,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所谓一拳破天,一拳不行就再来一拳。
你是妖魔鬼怪,那除灵师就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勾的就是你小子的魂。
“你留步,我去拿她”
安野酒生冷哼一声,浑然不惧推开房门。
房内灯火通明,看起来很和谐,但安野酒生知道那只是原野次郎还在看着的缘故。
况且....
若是这屋里没有人,又是谁开的灯?
冷笑一声关上房门,失去了原野次郎的视线,房内灯光顿时摇晃起来,最后变得血红无比。
一股极重的湿气扑面而来。
安野酒生知道,那怨鬼出现了。
“我呸,出来和老娘干一架!”
她撩起袖子,洁白无瑕的纤细手腕却恍若有千斤之力!
“哼,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你们这帮除灵师真没意思”
一袭红衣飘飘的少女从屋顶上下来——
脖子上还挂着条绳。
就算是傻子来看也知道这是吊死鬼。
“少废话,吃拳!”
安野酒生用力向红衣吊死鬼挥出一拳,微弱的白光覆盖其上。
“等等等等!这里的那只鬼刚刚已经被我吃了大半,别打!”
吊死鬼慌了神,一边被天花板上的绳子拖来拖去——
这是闪躲。
她一边开口解释,一边心中暗自咒骂这狗日的除灵师不讲道理。
安野酒生撵着吊死鬼少女到处跑,本来气就消了大半,如今听她一解释,自然也没再动手的想法了。
只是以言语威逼利诱吊死鬼少女交出那个还没吃完的怨鬼。
心想活着总比死了好,虽然饿了大半个月的肚子,吊死鬼少女还是乖乖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团球来。
安野酒生睁开阴阳眼一看——
好家伙,这怨鬼的怨念竟被吃的七七八八,就快超度升天了。
可惜眼看任务时间要到,她只得接过那团球往上一扔。
一记倒挂金钩踢的那倒霉怨鬼魂飞魄散!
“你!”
吊死鬼少女瞪了一眼安野酒生,正欲指责她不讲道理,却被一拳头打在脸上飞到墙角。
连绳子都被安野酒生从天花板上扯了下来,这一来一去,纵然是百年吊死鬼也无反抗之力了,便被安野酒生拽着绳子拖走了。
......
原野次郎突觉一阵暖意,那阴湿气息一下散个精光。
他只觉得浑身舒坦。
接着就见到安野酒生手持一条血迹斑斑的麻绳走出来,姿态更好似是在拽着什么。
“除灵完了,你这房间可是有两只怨鬼,一只百年修为的吊死鬼,一只孤魂野鬼”
安野酒生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那大师....现在如何了?”
原野次郎那叫一个怕啊!
你看那拽着的绳子,竟然在空中围成一圈,那绳结更是紧紧的。
再听安野酒生描述,大致是真的有只鬼了,顿时浑身发毛。
只觉安野酒生非常牛批,都想土下座来表达敬意了。
...
“不过啊..虽然已经给你除掉了,但是嘛”
安野酒生停住不说。
原野次郎有些紧张。
“大师...是什么?”
“但是得加价!”
安野酒生理直气壮,原野次郎却松一口气。
加价就加价,总比有事好。
心想着杂七杂八的,连忙写了张五百万的支票递给安野酒生。
她便有些愉悦的走了——
手里拖着个红衣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