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城外,一个披着斗篷的人猛然一抖。
“他破坏了你的阵地?”
莫德雷德悠闲地靠在树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语气冷漠地问到。
“抱···抱歉大人,下次我会把阵地建造的更加复杂···”一道柔软的女声从斗篷下传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他要是不能破坏你的阵地才是件奇怪的事,”莫德雷德丢掉手上的狗尾巴草,高举双手扭了扭腰,“走吧,神教的低能儿们估计把目光和怀疑全部集中在他身上,该轮到我们去给女神找点麻烦了!”
一道空间裂缝出现,莫德雷德来了个潇洒的后空翻率先跳进裂缝。魔女看了眼不远处的圣都又转身望向远方,整理了下快被风掀下来的斗篷,跳进了裂缝之中。
······
永夜王国。
呼啸的暴风雪夹杂着重叠的魔法音阶。
女王正手持一节黝黑的魔杖,那些层层叠叠的音节正从她的口中冒出。
千里之外的边境上,教国的先遣军正在收拾行囊,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行军。
“大人,不出意外我们我们能在日落前穿过渡鸦峡谷···”行军参谋向带队长官汇报着行军状况。
他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哀嚎声覆盖了。
带队长官,行军参谋还有那些正在收拾的士兵们纷纷抬起头望向天空。
这哀嚎声正是从天空传来。
原本只是散落着细小雪花开始逐渐变成鹅毛大雪,空气也变得阴冷起来,透彻灵魂的冷。
灰蒙蒙的云像是巨山一样压在上空,给底下的士兵们一种莫名的沉重感。
“呼呼——”
一个士兵拉下用来防寒的面罩,大口用嘴呼吸着。
就在刚刚,他突然觉得呼吸不顺畅。
“喂你在干什么,快把面罩拉上,寒冷的空气会冻伤你的!”领队赶忙呵斥到。
“呼呼——”
又一名士兵拉下了自己的面罩。
“呼呼——”
又是一名···
越来越多的士兵不听领队的呵斥将面罩拉了下来。
这群家伙是怎么了?领队在心里嘟囔着,他准备提高声音让士兵们将面罩拉上去时,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呼吸困难,像是什么堵在鼻子里一样。
在他尝试了几次用力吸气无果后,他一把拉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罩,张开嘴大口吸着冰冷的空气。
看到领队都摘下了面罩,那些强忍着的士兵纷纷拉下自己的面罩,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驱逐那种窒息感。
“怎么回事?”参谋看着这群大口呼吸的士兵,皱着眉走过来问到。
然而没人回答他,士兵们自顾自的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已经有人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冻伤却不自知。
参谋刚想过去看看那名士兵的情况时,一柄刺刀从背后穿过他的腹部。
他强忍着剧痛转过头,一名脸被冷风吹的发紫的士兵正用一种看仇人的目光看着他,士兵的手正紧握着那柄贯穿他身体的刺刀。
不等他有下一个动作,那名士兵抽出刺刀在参谋惊愕的眼神中割开了他的喉咙,温热的鲜血一下子喷洒在了雪地之上。
参谋就那么直挺挺的向雪地倒去,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士兵们纷纷端起武器冲向自己的战友···
片刻之后,暴风雪消散,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了。
永夜王国王都的城堡区中,女王停止了吟唱,她对着空旷无人的大厅拎起裙子微微欠身,像是一名演奏家宣告节目的结束。
女王放下手里那节黝黑的魔杖,看着不远处祭坛上正在化为粒子的那几支羽毛,然后捡起落在地上的外袍,大步离开了大厅。
······
于此同时,教国圣都。
留守在屋子里的审判司成员们靠着墙紧张的看着严铼均。
“不必紧张,这位是女神的使者,为传达女神的声音与旨意而来。”教宗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带有神棍般的口吻向屋内的人宣布到。
女神的使者?可这明明是一个用魔鬼之力的异端啊···
审判司的成员们互相张望,窃窃私语。
“冕下您真的没弄错吗,他真的是女神的使者而不是···”一名审判司成员大着胆子问到。
“女神说,危险即将到来,邪恶的爪牙开始滋生,女神不忍祂的信徒毁灭,便让神使降临这个世界,代祂守护祂的信徒,代祂引导祂的城市,代祂将女神的光辉洒满世界。”
在说这话的时候,教宗脸上写满了虔诚和狂热。
严铼均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这老家伙,敢情比起忽悠,他才是大师,妥妥的大忽悠!
不行,自己怎么能在忽悠上输给这个老家伙呢!
“我将在此倾听你们的祷告,我将在此见证你们的誓言,我将记录你们言行呈递于御座一上!”说着严铼均伸展双臂,摆出一副极为祥和的样子。
要是再有人给我背后打个光或者借我一对翅膀就更完美了···严铼均心里道。
呵···这家伙忽悠起人来不比自己差嘛,教宗不留痕迹了瞄了这家伙一眼在心里吐槽到。
难道他真的是女神的使者?应该是女神的使者,不然怎么在圣都中施展异能···
听了教宗的话后,下面的人开始自我说服。
看来刚刚那个魔法阵地是有人想要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施展魔法故意设下的啊,严铼均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
还好均哥真有秩序女神的根源之力不然还不被你们这群狂信者抓起来吊死在十字架上,不对···秩序神教不信仰十字架。
“除了浓郁的魔力残留你们还有什么发现吗?”严铼均问到。他倒要看看是谁给自己下套。
一片寂静。
没有人站出来回答严铼均的问题,他们还没有彻底接受他是神使这件事情。
一直保持沉默的伊莲娜尔开口了:
“难道你们在怀疑冕下的话吗!立刻将你们的发现告知冕下和神使大人!”
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接着一名身穿红袍的审判司成员被推到前面充当发言人。
“呃···冕下,司教大人···还有神使大人,神谕司教的致命伤并不是魔鬼之力造成的,”说着他从另外一名成员那里接过一柄沾满血污的匕首,继续道,“真正的致命伤是这柄匕首造成的,这柄匕首一击贯穿了神谕司教的心脏。”
一击贯穿心脏?严铼均盯着匕首看了一会儿,只是一柄普通的匕首而已,能用匕首一击击穿人的胸腔这所需要的力量和技巧可不是盖的。
他转动着眼珠不留痕迹地打量着屋内的每个人,圣都城内究竟有谁拥有这种恐怖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