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愤怒到惊吓到惊讶,再从惊讶到迷茫,但最终占据我内心的主导地位的却不是上述的任何一个情感。是的,此时此刻只剩下羞赧,这个因为被紧紧的拥抱而产生的情绪在强烈的冲击着我的神经。
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表哥非得一上来就抱住我不可?以我搜索自身长达11年的剧本量来判断,我家表哥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是绝不可能有机会对我做出拥抱这类动作剧情来的!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学。
如果非要问我为什么对自己的判断这么有自信的话,那我就大方的告诉你,因为导演(我自己)给我安排的是一名强攻系角色。古语有云两强相遇必有一攻,“宁教我玩天下人,休叫天下人玩我”这是我给自己订立的人生格言。所以通常情况下来考虑的话,即使是我主动抱住表哥的这种剧情走向也比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来的更加靠谱。
所以每当发生这种立场反转,出现脱离了我自己大脑内编好的剧本的突然袭击,就会对我的“演出”构成严重的威胁,造成持续性的冲击和混乱,使我没有办法立即思考该如何摆脱掉这种囧困境。
唔,好羞耻,即使没有人在的时候来这么一出我都会感到羞耻,为何我非要被男孩子抱住不可啊?更何况现在我正处于被围观的立场上。等等,围观!?稍微注意下周围的话,就会发现表哥的身后出现了好大一群人,这边也是,那边也是,至少有不下20号人,目前正站成新月状对这边进行群体围观。
瞬间自我羞耻感达到顶峰,吓得我魂不附体。不带这么玩人的,形象全没了,联想到刚才没羞没臊的蹭着克莉丝的动作很有可能被围观了顿时我就觉得七窍生烟,呼吸困难,太令人害臊了,这种被外人当猴子看的羞耻感甚至直逼当年的裸X觉醒仪式。
导演,我好累......不行了,我要领便当,我要休息,这戏我演不下去了!
不知道该如何扭转局势的我最终由于在较短的时间内气急攻心,大脑缺氧,失去了意识。
···········由于主角昏迷而出现的迷之视角分割线·············
本来因为见到表妹而欣喜若狂的丹维尔此时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般再一次跌入到谷底,因为就在刚才他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的表妹就在他的身前昏倒了,从目前搂着的身躯的脱力情况来看已经是完全的失去了知觉的那种昏倒。
“怎么回事?!我妹妹她怎么了?”显然面对突发情况丹维尔也是给吓的不清,脑袋里一面空白,已经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如何行动了,所以下意识的向着眼前那名很近的精灵少女请求了援助,希望她能够帮助他和他的表妹,至少为自己解释一下表妹晕倒的原因。
但是这一请求可能提的毫无意义,因为直到丹维尔开口前这名穿着天蓝色裙装的少女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过,脸上还残留着因为之前面庞发热而余下的红色痕迹。以上的这一切都在证明着目前这名淡金色头发的少女应该对于目前的情况是连一点甚至一点点都还不了解。
“诶诶诶,发生了什么事么?”名为克莉丝的少女在睁开眼后因为首先感受到的是陌生男性的视线而显得有些慌乱。
另一方面“咳咳咳......”突兀的咳嗽声再度响起,发声的主人正是丹维尔的死党之一,贝迪亚切。
离事故发生地较远的他现在还并不知道前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情况因该是出生了异变,这点他还是感觉出来了。眼瞧着丹维尔都跟他表妹拥抱这么久了,却把自己跟身后的一帮搜查员们晾在一边不管不顾实在是于礼不符,说不过去,所以只得再次出声好意提醒这位好友注意自身的行为。
不过咳嗽之后,贝迪亚切发现这样做是“然并卵”的。前边的那三个精灵没有一个买账,依旧保持着咳嗽之前的姿势,似乎没把他当回事。
真是没有办法,遇到这种情况,即使当个电灯泡也有必要上前了解一下前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这样想着的贝迪亚切最后选择了近距离围观。
“丹维尔,那个,你抱够了吧,我们这边的搜查队是不是可以解散了你倒是发个话啊。”
经这么一提醒,丹维尔才发现自己倒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不过现在倒是没有更多充裕的时间来给他作别的事情了,在最初的慌乱之后,他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将表妹通过传送魔法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校区医疗中心去。听到贝迪亚切这么一说,便随口应了一句:“嗯,那你负责处理这些事吧,我妹妹似乎是晕了需要急救。第115号空间隧道(一种超过5公里传送距离时使用的魔法)。”
随着话音的落下,在身侧出现了一个闪着金色微光的洞口。也没有再多做停留,丹维尔利索的背起布兰妮很快的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迷之视角消失······················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了床上。两眼试着微眯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紧接着就是坐在我床边的表哥。
见我醒后,表哥紧绷的肌肉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呼,妹妹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后就会自然醒来,起初我还不信,非得让你留院观察不可,不过这才没过2个钟头你就醒了,果然是没什么大碍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说出来好让医生给你查查。”
我记忆逐渐的因为此刻清醒而变得清晰起来,相对的不仅仅只是我的记忆,还有与记忆中相伴的那股羞耻感也在重新的涌现出来。
基于那无法言喻的羞耻感,我醒后的第一个动作不是回应表哥,也不是起床,而是用手将被子掩盖住因为羞赧而变得发红的脸颊,只露出两只眼睛来打量目前我四周的情况。
待到确定周围除了表哥以外再没有他人之后,才终于缓了一口气过来,总算是蒙混过去了呢,逃避也好,掩耳盗铃也罢,不用面对那种地狱般的场景真是太棒了,想到这儿我竟神经质般的在被子的掩护下露出了一个傻笑。最终因为感觉被捂着脸的被子给闷到了,才不得已将被子放下去露出我因为慌乱而变成酡红色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