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男人被怪物扑在地上撕咬如同猎狗抓住猎物那样没有任何目的的在咬。鲜红炙热的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发生这种事。父亲母亲,为什么都死了。我应该回去吗?不!我……我…不想死!我该怎么办,是选择回去还是这样跑下去。
孩子虽然在思考但身体止不住的往前跑,没有理由,就是往前跑好像往前跑什么都解决了一样。他必须往前跑,这是无形的力量做出的选择。
怪物追了上来,跌跌倒倒的追着他。他的意识落后于他的身体。看到前方的树干他想跳过去却被其绊倒顺着斜坡如滑板一样滑下来。后面的怪物也跟了上来。二人都被积雪掩埋,怪物是没有痛觉的,它闻着血迹的味道追寻小孩。这时小孩的意识追上了身体,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脚卡在树洞里,眼看着怪物一步一步向自己接近。
“到此为止了吗。”孩子心想。
………
嗷呜呜呜
怪物发出痛苦的叫声。
“呼呼,我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一场下克上的食物链现象。我可不能坐视不管。”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女性站了出来。
“救救我!”孩子看着这个和怪物对比起来柔弱的女性却让怪物们害怕,一直逡巡不进。他最后一次选择,选择生。
“哦,现在我要走也是可以甩开怪物的。”女人蹲着看向孩子。多么瘦小,多么娇弱。就像没有花瓣保护的花蕊让各种风摆弄。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啧,不会吧!算了,获救之后你可要当我的狗啊。”
“救救我。”
“就当你…”一个怪物冲了上来,女人摸了一棵枯死的大树。“同意了!”大树随后变成一个巨大的人形一脚踩死怪物。
一滩滩的印在雪地上的红印逐渐被洁白的雪花覆盖。
女人打了个响指,一个没被踩扁的尸体站了起来驮着孩子跟着女人走向远方的树屋。
………
“我活着吗?”孩子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小子,你醒了。还疼吗?”女人用靴子踩着孩子受伤的地方。
“啊!”孩子大喊。
“嗓门挺大!看起来确实没事。”女人继续踩了踩其他地方“我是墨嘉,侍奉狂风的黄衣圣使。但是这里的村民都叫我女巫。你呢?迷途的羔羊。”
“我,啊!叫程明。”孩子忍着疼痛说。
“程明,几岁了?”墨嘉踩着程明的大腿根轻声说,仿佛像是他的恋人一样。
“我,十一。啊!请把腿放下去。我已经没有家了。”程明哭嚎着说。
“好啊,你可要答应我一件事。”
“答应!我答应你!”程明已经没有归宿,他想找一个归宿,而眼前的人就是愿意提供归宿的人。
“你可真是干脆,那就这样吧!明天可有你受的。”
灯火熄灭,程明感觉很困。
…………
“啧!”村民沉着头吸着自家种的烟叶子。他的妻子看着他,眼角不断有一串串珠子滚下来。
“要不,我去求求女巫大人。或者她身边的那个孩子问问他抽不抽烟?”
“没用,那个小鬼就是女巫的一条疯狗。对她言听计从的,你忘了上次女巫让他当着我们的面用身体把结冰的河弄化找条鱼,他都照办。”
“唉,怎么办啊,要不求求密海教派!”
“这更不可能”男人开始喝酒,他不买醉,他要能直面巨大痛苦的勇气。“之前求助女巫不就是为了从教派哪里抢回咱的女儿吗?怎么可能求助他们。”
“以前只要给深海教派一个女孩就可以保证半年有东西吃。现在该怎么办!”
“你哭什么,闭嘴?真想给你一耳光。”
男人越这么说就女人就越哭,本来不幸的事已经发生,即使再有一点不顺意都会让人觉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男人也无奈,从厨房转悠到客厅,从客厅转悠到厨房重复了几遍然后就快步走出房门。女人没有阻拦,就是默默的哭。
到了晚上,女人看到远处有亮光,自无形的黑暗而来,怀着强烈的目的而来,缓慢,犹如铅球在心中划过让她胸口嘈杂不安,最后一道利刃刺进
咚咚咚,恐怖有规律的敲门声。
女人颤颤巍巍的打开门。
“报酬。”那个人说。
“这……我…。”女人现在根本组织不了语言。
“这里。”男人突然从后面掏出一个鲜红的包裹。
“恩。”那个人提着灯又回到无形的黑暗之中。
男人看对方走后,倒在地上。帽子也掉了下来,血液哩哩啦啦的滴了下来。他少了一个耳朵。女人看到这里彻底歇斯底里。
………
“有些人获得到某种东西就会想不付出代价,可世人都会觉得不用付出代价的结果是好的,实际上都是为了一种平衡,如果这个平衡被破坏,一种无形的力量会让你在未来付出代价。自然,命运都是如此,所以我帮他们解决了密海教派以培养圣女的名义与他们的神子(密海教派的神是一个变异鱼怪,其神子是崇拜鱼怪所以食用其尸体)交配诞生下一代神子。我阻止的是一个强大大存在的延续,所以那个人要付出一只耳朵的代价,真要说起来一直耳朵算小的了。不过,我要听听你怎么说的呢?”
“主人的……”程明刚说。
“不要回答问题,要阐明想法,还有主人是什么鬼,虽然确实有狗的样子,但我也只是说说。不是真让你当狗,要像狗,不对,这不和当狗一样吗!”墨嘉把腿搭在正在洗衣服的程明肩上。
程明厌恶的看了一下“墨嘉,这是您刚才说的让我不用说主人。您这样是让我们两个都被侮辱了,我多了一项是被侵害。”
“哼,你还是当狗可爱点。这么多天我才发现你很毒舌啊,亏我救了你。”
“我父母大概很恨我吧!我抛下他们走了,我根本不敢想起他们,甚至想遗忘他们,我……~”
“停停停,你废话真多,你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命运是活着的,他根据你的选择给出相应的结果。你选择了逃跑也被我救了,你获得了生的权力,但你要为这个权利付出代价。懂吗?”
程明想了想“我不做选择不就行了。”
“哈哈,怎么可能!如果真的那样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我满意了,没准会保你。现在好好干活吧。”
…………三年后
程明又去镇子上收取“帮助费”。
“今天是个好日子,收费的好日子。”
“你知道吗,最近有一个组织叫什么猎魔队。我几天前去卡尔玛的领地听到的。”眼睛村民说。
“唉,谁不知道啊,听说有三个氏族支持。”女村民顺着话题说。
“不止,猎魔队领袖叫李问宣和三位氏族首领成立了北方联盟,最后和其他氏族不和天天闹,特别是薛家和王家。”穿着讲究的村民说。
“还有,记得咱那个密海教派吗?也让猎魔队定为邪教给铲除了。”准备卖几根胡萝卜的村民路过。
“你们都是多久前的消息了,猎魔队已经开始扫荡怪物了,马上到咱这里了,这是我在卡尔玛哪里刚听说的,那个李问宣还要亲自过来。”刚从卡尔玛回来的村民说。
程明听到后感觉非常意外,除了墨嘉还能有人对付怪物。他应该可以给墨嘉汇报一下。于是抓紧跑回树屋。
“走了吗?”眼睛村民说。
“走了。这可怕的小魔鬼,一定是女巫从地狱召唤回来的。”于是大家开始议论墨嘉和程明。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刚才那个孩子多么纯真啊。”一个外乡人走了过来,惺惺作态的以道德力量指责他们。
“你是外面的人吧,你是不知道,那个女巫我爷爷就见过他。会许多妖术,每次求助她要的东西可恐怖了,不如兔子耳朵或者一个眼球。上次老甘家那男人去厨房拿刀割了自己的耳朵才把那个小恶魔弄走。”
“女巫可以理解,灾变后的产物。小恶魔是什么。”这个外乡人又问。
“那个小恶魔,要从那个冬天说起。………”
………
“领袖,这就是我打听到的。在我们之前,就把密海教派的神子们杀掉的人。”外乡人回到营地汇报。在桌子上写着什么。短发,黝黑的皮肤。一种朴实但可靠的男性——李问宣。
“恩,知道了。我明天找时间我让副官和你亲自去一趟。”
“好,领袖,这个女人好像是个死灵法师。咱们需要些更强的力量,比如……您。”
“哈哈,有这么强吗?”李问宣停笔抬头轻蔑的一笑。
“我认为有必要。领袖,我那是去女巫家周围打探,却让对方发现还给了我一招。”那个人抬起手臂,手臂发紫。
“回去找军医,能对付你的人没准真让我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