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人把他赶走,我这里在会客。”夫人向门外喊。
应声而来的两个关西大汉把住这个绷带男。
“哦,真是一群没有见识的乡间野夫,不知道我是谁吗!”那个人像是川剧演员一样,除去他现在干的事开始给人一种和颜悦色的脸,随后立马变成有多和善就有多恶毒多病态的脸。一把抓住大汉的衣领狠狠的把他的头砸进水泥地上。“真是不知好歹。”
“你来干什么,我这里招待客人。”夫人斜眼看了一眼,水泥地里已经都冒血了,看来对方是真的很生气难不成知道她在干什么了。
“我知道。”绷带男淡淡的回了一句。“你邀请的客人我也很有兴趣,所以特此来这里。”
“你能有什么兴趣?孙一南!虽然我和你在法律上和氏族眼里是夫妻。但请你出去,甚是无礼了。”
“好,只是想看一看这些客人是不是值得我关注。”
麴义在一旁悄悄对程明说“这就是永夜之王孙一南。”
程明没有理麴义和孙一南对视了一会。对方首先躲开了视线。
“这个我放在这里了,你不要想着其他事。”孙一南将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夫人打开纸看了看心中的大石头既没有沉下也没有浮起来,因为这个不是给她的,是给她面前的人的。
“这是给您写的。”夫人拿出这张纸给程明。她没想到这个猎人竟然能让孙一南什么惊讶和…露怯?
程明拿起信,麴义也凑了过去。
“程明,多么好的名字,想必你也想印证或者我写完这封信的时候你也印证了自己想要印证的那一点吧。如果不嫌弃不妨在明天晚上七点参加我举办的宴席,你大概太久没有醒过了,对外界懂得很少。”
程明哼了一声把纸揉成球扔掉。心想:这个家伙变成这么矫情还写信,但恐怕不是好事。
“我明白了,那么夫人,您的委托是什么,我们禁忌追猎事务所可是很有诚信和责任的。无论什么情况只要给了委托就一定会交一份满意的答案。”
“我的委托很简单,做我的保镖,贴身的那种。”
“夫人,为什么要让我们做保镖啊,您神通广大就没有身边的能人?”
“我身边都是这些孩子,最大的也是我的随身丫鬟文绍,您指望她保护我。再不然你是中间人介绍的,肯定比我这个外行人找的靠谱。”
“好吧,可是保镖这种长期的工作具体是多少天的安排?”
“也许要三个月,也许要三天。”
“哦,那么我们只要保护好您就行了。可这有点浪费您的开支了吧。这里很安全,不需要一个粗枝大叶的猎人来当保镖吧。”
“哈哈,我有时候也会去其他地方散散心,最重要的事我要去一趟祖坟,可祖坟在黄区附近。把一些琐事交代清楚了我就可以去了。”
“好的,保护您从黄区的祖坟完成一些事情。就这样的吗?”
“对!”
“请在这里签字!今天开始吗?”
“啊,其实……对,今天开始吧!”
“铭哥,你明天不是要有事吗?”麴义正在帮一些不敢碰血的女孩处理血迹。
“禁忌追猎就我一个人吗?明天不还有你吗!”
“好吧,我发个消息给家里。”
“二位今晚就睡在我房间对面的屋子里吧,晚饭你们是想吃什么?我派人给你们送去房间里。”
“感谢您的好意,随便来些什么就好了。”程明说。
“我也一样。”麴义说。
“很抱歉今晚发生了这种事,原谅我也管不了孙一南。”
“没事,我们对这种场面习惯了。”麴义笑着说。
………
“麴义,开门。”早已躺在床上休息的麴义听到门外有人叫他,对方压着嗓子。他揉了揉眼睛,回味了那个声音。
“铭哥,是你吗?”
“恩。”
麴义开了门,程明立马关上。
“明天就你一个人了。”
“唉,就这事,放心,我也不是当初的菜鸟了。”
“不是这个,你多留点心眼,这个委托不简单。你多打听打听这个仙鹤和孙一南的事情。”
“确实令人在意,这俩人是夫妻的样子吗?”
“总之,记住,人类最大的威胁并不是与怪物战斗,而是与人与人之间那种隐晦的计谋。有可能我们深陷一个巨大的漩涡中抱着理想溺死,同时这个漩涡也有可能是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总之都有可能,毕竟我们就是生活在这个不断矛盾的世界中。行了,就这些,我……没啥了,记得小心。”程明原本想告诉麴义他最晚后天回来,但说了又怎样,他俩是同事的关系,如果他真没了,对麴义也没有什么太大改变。
“好。”
………
次日,夫人一直在安乐街与她的丫鬟文绍聊天。直到七点。一个被黑衣包裹的女性来到这里。
“我家主人有请程明到府上做客。”
麴义和程明互相看了一眼。后者就跟着女人坐上了马车。
过了一段时间,马车停了。
“请跟我来。”女人提着灯走近黑漆漆的宅子里。程明虽然没有眼睛。但却把房间看的一清二楚,非常杂乱,外面一堆人在忙碌,而里面好像是谁的棺材。四把椅子突兀的摆在他的左侧。门咔哒一声,程明收到了热和光的反馈同时还有一个没有特征的反馈。
“主人,程明已经带到了。”女人说。
“恩,过来。”不用想一定是孙一南。
“是。”
女人刚过去,孙一南就给了女人一个耳光并按在桌子上。“你刚才说了程明吧!那是你该称呼的吗!啊!连我都不敢这么称呼。”
“够了,孙一南,我看你还是皮痒!”程明发言制止孙一南的行为。
“是,队长。”孙一南放开女人。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鸟样!”程明可以肯定了,这个人就是当年在猎魔队的手下,那晚袭击他的绷带男,他设置拘禁院第一个处刑的人孙一南。他太了解他了。恃强凌弱,屈服强大的存在,掠夺弱小。自从看到了墨嘉的召唤物就已经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如果不阻止他的话,没准他就当着他的面侵犯这个女性了。没错,他就是这么跳脱的人,突然就变得不正常的。没准是以前猎人门都向人民以回报费的名义收取食物或者女色习惯了。所以侵犯女性大概对他来说没有性**而是享受欺凌弱小的爽**吧。所以没准他对臣服强大也有一种**。
“队长,好久不见,上一次见都恍如昨日啊。”
“哼,我倒要问问你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哈哈,我还想问你呢!”
“别用问题回答我!”程明对这个人几乎没有一点好感。
“是,像以前那样您问我答,相必是墨嘉小姐给您出的招,可我没有那么幸运,我用了一些神秘的方法。”
“哼!相必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程明打算直接走了,要不是好奇他根本不想理孙一南。不过他还是把话说清楚了“从今以后咱俩这个来自过去的人就不要总搞些大事情,老老实实过自己的生活。互不干涉。”
“是,队长!”孙一南谦卑的说。
“还有,你这家伙都结婚了。”
“啊,是,我回到这里的时候真是变得天翻地覆啊,总帅,啊我说的是李问宣。他一定没想到除了薛林都臣服我们了。最后我也帮助了咱们的后辈干掉了一个非常难缠的怪物,血魔。独立生存但集体觅食。后来自称中间人的家伙给我封了一个官叫津督。管整个北方最大的渡口。他们以为自己有多强,其实我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他们,这样还怎么保护人类的文明和繁衍呢,当然也有些佼佼者,我记得有个叫做李斌的女孩还挺厉害的,拿着总帅的乱魄灯,差不多和我实力相当,可还是少部分。”
“我也没见你有多么厉害。”
“不不不,队长,确实你现在还比我厉害,可一切最恐怖最真实的都是未知的恐惧,哪里存在的才是最强大的力量,你我只不过是连蚊子都算不上的存在。”
“切,于是你就安家立业了,还儿孙满堂。”
“哈哈,我根本没兴趣,但为了站稳脚跟我打算与一名当地氏族联姻。奈何当地氏族看不起我,啊,这些家伙,当年我们的一声命令就可以决定他们祖先的生死和他们的诞生。找了一个私生女和我结婚,最后在中间人的协调下这事就过去了。传闻那个女人有了我的孩子最令我头疼的是这个小鬼有一天拿走了我的刀消失在其他地方了。不过我也不在意,毕竟……”
程明拍了桌子,看到孙一南向下斜视的眼球“你说谎,说,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子。”
“啊,对不起,队长。”孙一南拿出匕首切下一根手指对程明说“我该死,事实上我想扶养……用这个孩子一部分做些对付怪物介质。后来那个女人也是无依无靠干脆把孩子扔了,好像是用我的刀劈开木栅栏躲过我手下的监视,最后只找到她我就……”
“虐待她?”
“不,我只喜欢弱小的存在,那个女人一反抗我就没意思就把他放在安乐街里自生自灭,没想到成了一个人物。”
“够了,我走了。你可真令我恶心!”程明站了起来。
“队长?”
“我还不如不拆穿。”
程明直接离开,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
“那个人走了?”男人说
“是的。”孙一南说。
“他很强吗,你刚才的样子是很好笑。”女声说道。
“您比我强但不一定比他强。”
“哼,回头我可要好好和他会一会。”另一个男音说。
“行了,几位,我们继续我们的话题吧!”
孙一南和这三个人来到大厅的左侧重新坐会自己之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