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跟上我啊!”小女孩对比较大的男孩说。
“小姐,您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然很麻烦的!”较大的男孩说,虽然只有十几岁,但已经在被称为将军的家主调教成了一个合格的猎人,天生的血统,血液可以作为一些药水的材料,大概觉得自己的女儿身边缺少同龄人所以孤僻,便让男孩担任护卫队员。
“能有什么危险,父亲和叔叔们已经清理了附近的怪物了。”
“虽然如此,谁也不能保证安全。还是快回去吧!”
“不嘛,好不容易出来,父亲又和那些人谈论东山再起什么的?”
“嘘!小姐,这些事千万不要随便说出来!”男孩立刻环顾四周看有没有人。如果被听到,然后传到其他人或更远,远到李元佐耳中就不堪设想。因为他们都是所谓的南方人,当初暗中反对北方联盟的氏族之一,得亏先祖们及时收手,暗中行动才能有如今的边境候,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切,又没别人!”
“总之,小姐,这些话可不要给外人说。”
“好好好,我耳根子都要疼了。”
………
“没想到,父亲说的是真的!”老边境候看着从南方人手里获得的一张图纸。
“肯定是真的,阁下的祖先担任将军时在破败之王(李问宣)建立北方联盟后与我们的约定。”对方说。“我们在和您正式见面的时候观察您是否还有恭迎真王归来的意思。观察之后,您和您的父亲一样都是意志坚定的忠臣。所以我们找到您商量具体的方法。”
“好的您说?”
“这是当然,将军!但可以让别人回避吗?”那人指着长大的男孩。
“啊,忘了,他是我重要的心腹,习惯了。杜衡,你先出去吧!和维卡那小丫头随便逛逛。”
“好。”杜衡出了房门。
“特使,你不要见怪,他的队长也就是我的父亲很喜欢他,我父亲都一把岁数了亲自训练他希望他在未来的圣战勤王保驾,您知道我父亲很怀念以前,虽然都三百多年了,可这份屈辱你我都不会忘记的,加上我也喜欢他。”
“我明白,您的父亲对真王是非常忠贞,我们都看在眼里,新鲜的血液同样重要,比如我后面哪位,她虽然才二十出头,但已经是讨国大将军的副手了。使得一手好鞭法。”
“真是年轻有为,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把您盼到了。不知道贵方是怎样的情况!”
“蒸蒸日上,大将军薛敬文清理叛变者,整合势力,所有的年轻人都以他为榜样,真王还给南方那些不开化的野人教导了先进的知识和崇高的道德,那些人现在无一不是卫国勤事的人。以至于大将军组建的【群猎军】斗志昂扬。”
“好,太好了,只是,唉!”
“将军何故叹气?”
“图纸上的仪式恐怕容易建立,但时间恐怕还有好几年,我这恶疾缠身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抗住。若时机已到,按照仪式,破败之王的爪牙岂不是灰飞烟灭,岂是我等对手,奈何不能见到真王回归旧都了。”
这一番话特使也不禁叹气,偷偷抹起眼泪。
“唉,若真的这样,只能依靠后人的福气了。”
“您是说……”
特使点头。
…………
“这老东西,真是的,总是在我耳边叨叨真王啊,将军什么的,烦死了!”
“小姐,消消气。”杜衡知道这些,他不想逼迫维卡,但这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复仇,崛起的时候,虽然这都是几百年的事情,但这份怒火绝不会熄灭,这种灭族之恨,根本让他们和这些人不共戴天!所以,只能让维卡一点点适应,接受这些东西,率领他们血洗这百年的耻辱。
“你怎么看,杜衡,——恩~,泡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你看这些茶都是从那边来的,讲真的除了格瓦斯之外我没怎么喝过别的,这次尝尝还真不错啊。所以说干嘛,干那种事。”
“小姐,您真的那么觉得!”杜衡一脸委屈的说。
“唉,没有,你这什么表情,我没有那种心思,只是能不能找别人啊!”我不想掺和这种事,来说说,你咋看的这事!”
“与南方人互相利用罢了,和北方人不共戴天!”
“原来如此。”
………
“大事不妙,塔列夫叛变了,带着情报跑了!”同僚对杜衡说。
杜衡脸一黑,听到别人说边境候亲自去追了,自己更是无地自容,这个塔列夫之所以叛变是因为和他喝酒时起了嘴角,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个人总是趁机骚扰维卡,还在背后说关于维卡的下流话,平时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次他在酒意和不知名的感觉下,用自己的军衔给他以侮辱长官并且威胁长官性命的罪名施行死刑,这无济于事,自己身边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人怀恨在心,且知道死到临头,干脆投靠北方人叛变他们。一定有人帮助他,不然怎么可能从地牢跑出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人抓回来。
从必经之路搜寻,塔列夫是徒步逃跑,现在整个喀山通缉他,也走不了多快。只要……
当杜衡还以为能够挽回的时候,他收到情报有人看到塔科夫跑到了一处山上,边境候也在昨天就进山了!
更令人不幸的是,更令他接受不了的就是,边境候的奄奄一息地倒在山路的一棵树旁。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喝酒,他不该这样捍卫维卡的名誉,他该阻拦让体弱多病的边境候去寻找,这一切都贴别突如其来,就好像白色衣服上有一道黑色补丁,突兀不能让人接受,可这就是事实。
但不能停下,不能让复兴大计停下,他必须杀了塔列夫让他闭嘴。
“你们快送边境候到医院。剩下的跟着我!”
该死的护卫队,干什么吃的,对方就一个人!
………
不出一会,杜衡的队伍找到了边境候的护卫队,还剩下两个活的。
“排长,我们被阴了,但还是把他杀了!”
“为什么不先就边境候。”
“我们和边境候分兵散开了,边境候怎么了?”
“算了,先回去。”
杜衡检查了一下塔列夫的尸体,都硬了,在光的照射下,衣服上有好几根发光的线。
………
医院内
杜衡一直在思考,他剩下的只有思考了,看到维卡从拐角出现,他立刻站了起来走,希望对方没看见他。
刚迈出一步,就被拽住。
“父亲,叫你过去。”
“明白了。”
维卡和杜衡一前一后走着这短短的走廊,以前他们恨不得类似的走廊长一点现在恨不得这该死医院的走廊能不能短一些。
病房里,边境候艰难的说话,周围也有一些亲信。参谋长兼管家的米切尔哭的很厉害,杜衡看着他随后看着其他人。
“维卡,维卡,杜衡,过来,你们,你们!要!光复!………”边境候瞪大眼睛喊,没有说完就咽下这口气去了,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说了什么。
………
散场后,杜衡想要证明一件事,他不能相信,他一定要证明,这些都是他的妄想!
“杜衡,你怎么来了,坐吧,发生了这些真是,唉!”
此时一只猫过来蹭了蹭管家。“唉,要是没发生就好了,南方人没有找过来就好了。说实话,要是现在改变还来得及吗?”
“可以让我抱抱吗?”杜衡突兀的说。
“可以!它很会安慰人。”
“它一直在您屋子里吗?”
“我和他形影不离!”
叛徒!
“是您放跑的塔列夫吗?”杜衡突然的来一句。
“什么!你说什么胡话呢!”米切尔把手放在裤子上摸了摸手心的汗。
“既然和您形影不离,为什么它的毛在您的身上,在塔列夫的身上都能看到,我也不想怀疑您,可周围有人养猫或养狗吗?”
“这,你……”米切尔被杜衡这种阴沉的脸镇住了,还是说心虚到撑不住了。
“我杀了你!你个叛徒,我宰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杜衡自己都阻止不了自己,因为自己,边境候大人就…!绝对饶不了你,背叛了理想,背叛了同胞,背叛了所有是为了什么!
停下!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杜衡心里疯狂的喊叫,而手中的烟灰缸不断砸在米切尔的头上。
………
“出来吧,我们找到证据了,算是他的愧疚吧!”一个跟随老边境候多年的老兵说。
杜衡被发现的时候满脸是血,维卡阻止了他,并让他先在一个房间等待解释或证据。
证据找到了,就是一封遗书!
“当你们看到这份遗书时,我已经死了,请不要为难我的手下,我全部都会说,我放走了塔列夫,但我没想到将军会亲自去追,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只是不想再打仗了,我有了安稳的生活,和家庭,我不想卷入这份动荡,这样就好,我真没有想谋害将军,我也不想当叛徒,所以我想让外人介入!我的手下混入了护卫队,告诉我塔列夫利用山上的怪物干掉大多数护卫队员,剩下他们几个时,塔列夫开枪了,谁都没想到。我的手下也还击了,就这样,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样。可我明白,这份悲痛的遭遇不过是战争带来的缩影,我们可能在未来失去会更多,我还是写了一封葬礼邀请给了北方的几名贵族,还给了内务府。我是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要流血,我没有背叛。”
看完这封信杜衡撕碎大骂
“这个懦夫,数典忘祖的懦夫!”
………
由于那封信,果然有不少北方贵族来了,还有几个内务府的,本来就没有多少来往就很可疑,这次绝对不能露出马脚。
对外告知老边境候中风而死,并且上次沙龙大家都认为边境候有一个女儿,不行,一定要保护好维卡,让她少出现在视野里。
“哦,原来边境候有儿子啊,真是英俊啊!”自己要假装成新的边境候。散布各种谣言!
但终究免不了约谈,毕竟这种大事总需要过问。他这个边境候,普希金家之子被传唤到石碌面见总帅。他感觉到对方有疑心,他必须亲自面对,这些老狐狸,特别是那个中间人话里有话,抱着怀疑的态度问他各种敏感的事情,如果维卡来了恐怕凶多吉少。
自己的答案也许让对方满意便没有为难他,只是和他增多了来往,实际上都是间谍,但没有查关于仪式或者维卡,只是检查武装力量。
由于这样,大家不得不小心暗中行事,仪式由在首府改为在外边森林里的一个破旧洋馆。
………
至于和维卡的关系,杜衡心里不是滋味,每次回到房间,总是和假扮女仆的维卡尴尬碰面。
在事情都落定了,自己装作没有事一样和北方人周旋,维卡主动找了他。
“杜衡,我该怎么办!”见到的第一面就紧紧抱住他。“我该怎么办!”
“还记得边境候的的最后一句话吗!维……卡。”杜衡犹豫的叫了维卡的名字。
“恩!”她抬起头看着小时候的青梅竹马,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无话不谈,做事坚定可靠,被一种安全感吸引,踮起脚尖。
看着含情脉脉的维卡杜衡心中那种埋藏已久的东西也迸发出来,互相激吻起来,倒在床上,互相索取慰籍和心灵上的寄托。
………
你们!要!光复!
老边境候的话突然想起,把周围的空间震碎,杜衡像掉入深渊一样从梦境中醒来。
“草,走马灯吗,哈哈!”
“干什么呢,不睡觉!”一旁的维卡被他一激灵弄醒。
“我梦到以前的事,将军在病床时的话。”
维卡从背后抱住杜衡。
“睡吧,为了父亲,为了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未曾后悔过!”
“恩,睡吧!等到不久,就可以了!结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