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在这片树林里已经到晚上了,因为他开始进入这里就快傍晚,一路上都在狂奔,血爆状态也没法再次用,据他所知这个空间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影响,分为了表里,他所在的就是里世界,这里世界必须要通过正确的路径才能前进,不然就会一直在某一个角落不断踏步,也就是他为什么走了几个钟头还是在这片树林的原因。然后,不知何时,一座黑色的高塔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片树林里。
“看来,我是出不去了,麴义呀,真该带上你一块的。”虽然程明这么说,但麴义来了也无济于事,但一个人受难比有人陪着当然是后者好啊。
程明决定他要溜回去,主动找杜衡他们。老猎人都说过,遇事不决直接莽,解铃还须系铃人。很适应他现在的情况。程明整理了装备,按原路返回。
………
“这样就行了吗?”女士兵,也就是在医院刺杀程明的女人看着布置的仪式。
“恩,马上就要到了,在正确的时间,向伟大存在献上厚礼之宴,便会得到帮助。”杜衡回答。
“就这,那么伟大的人就被一顿饭收买?”
“我也不清楚,总之这么做就完事了。我说,苏芳女士,从几年前见过第一面,到现在为止,你能保证还能坚持下去吗?为了真王!”
“这是必须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啥,感觉终于到了这一天,反而不太真实,总感觉要失败,就这样。”
“你这种典型的失败主义者我们一般都会绞死。”
“哇唔,太可pia了!——开始了!”杜衡看到维卡手里捧着一个圆形石块,上面的雕文放在桌子上活了起来,三根触手逆时针的摇摆起来。
一阵狂风推开大门,仿佛冰冷刺骨的潮水喷涌进来,把他们淹没。原来是一群塔塔,它们分成两个队伍,愉悦的发出恶心的叫声,欢呼着,恭迎着。
有的塔塔脱离了肉体,变成一抹白影,做着令人不解的动作,如果以人类为参考,这些塔塔应该是在跳舞。杜衡看了没几秒,他根本不知道,他说不出来话,并不是被震撼,而是看到了,但没完全看到,他无法理解,甚至有种呕吐的感觉。围观的士兵有的已经在地上打滚,还有的也群魔乱舞起来,就是字面意思。
“它们就是宴会邀请的,就是它们帮我们对抗北方人?不会吧,这种玩意我一个就能杀好几个。”
“根据图纸上的内容,他们是为了迎接某个存在而同样被邀请。”杜衡回想起图纸的内容,设下宴席,刻下印记,默念咒语,唤醒印记,仆人们感受到主人的呼唤而应邀而至,散发出不协调又混乱的行径,等不安与混沌达到一定程度,高塔自雾气中显现,那时日月同天,血红笼罩天空,足够的无序混乱得到了主人不经意的一瞥。图纸上的原话逻辑非常混乱,出现不少语病,但让人意外的理解。
突然空间被扭曲起来,方向和距离失去了意义,人们还在用自己的认识衡量这个现象,人们开始恐慌。
“这是什么鬼?”苏芳说,她觉得和杜衡认识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该不会为了小女友就害死她吧。
“我也不知道啊,我,这,这已经不在控制之中了。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够了解的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现在快走吧。”杜衡寻找维卡,打算把这一切该死的事情撇一边去,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他不能理解,更不可能把控,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坚定的信念在这些塔塔,在这些诡异的存在面前多么弱小,多么的无能。
“维卡,我们走!”
为时已晚,不可名状的黄色鬼魅似的出现,塔塔们更加舍命的舞动,怪叫,它们兴奋,它们的所作所为能够换来主人的一瞥。而那个黄色鬼魅抚摸维卡,祂要从通过这个羔羊为媒介了解一下这里,了解是什么阻止自己的降临和投影,只能以模糊的概念存在。
“你放开她!”杜衡越是看似在靠近那个东西,就越是恐惧,双腿不受控制的颤抖。杜衡实在受不了了,他只能愤怒起来,一刀下去砍那个黄色鬼魅。
他不明白,他已经碰到了,他在祂面前,可没有碰到,他同时在祂后面,在祂头上,和祂重合,他在祂的前后,他根本触碰都触碰不到。
黄色鬼魅好似是看了他一眼,他好像窥见了,那兜帽之下的面孔,仍然是无法描述,拿到他活在程明送的那本小说里。
苏芳,给了自己十几个耳光,理清思绪,防止她也成了被发疯的塔塔的猎物,直到一个塔塔叼着一个肠子从她面前绕来绕去,像告诉她下一个就是你了。
她没有迈步,但远处晕倒的杜衡好像就在她手底下一样,她抓起来就是一个无头苍蝇。
………
“今天怎么阴啊,这天!”
“刚才我出来时是晴天啊!”
“唉,这好像不是阴天,是……”
黑压压的【乌云】府冲下来,开始觅食。
“报告,内务府急电!大量怪物进入市区。首当其冲的虢镇已经没有很久回电了。石碌也出现了几百多只塔塔。”
“报告,拘禁院来电!怪物貌似叫做塔塔,现在已经派人猎杀,但还是没法有效消灭。”
总帅沉思着,这是他上任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危机,据上一个内务府的急电,推测有几万个怪物。他现在必须把前往中央森林的侦查团调回来了。足足一万个猎人先调回一半,这些塔塔,明明离冬天还有一段时间,怎么回事啊!
“让沈博文来找我,尽快!”
“沈博文?”
“中间人!让他立刻见我。”李元佐忘了自己的副手去前线了,这是个新的,在这种危机时刻还问自己,心中顿时来一阵火
“不用了,我来了。总帅大人!”中间人敲敲门就进来了。“这次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何,但我认为一定和喀山有关。”
总帅看中间人直接说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心中的火也平下来。
“为什么?”
“我早在之前就察觉异常,但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让手下调查,顺着线索,查到了喀山,而喀山哪里已经戒严,并且禁止外部的人进去,还有一个秘密,老边境候貌似只有一个女儿!”
“哦,意思是,他们骗了我们。现在的边境候就是一个骗子。”
“对,很有可能和南方人有关!”中间人随口就来了一个谎话,之后思考怎么圆这个谎,先把锅拿开为妙。
“就算这样,那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当初我说过无论何时何事都要禀报我。”
“这个,我也是从普希金夫人嘴里知道的,她很负责不想令您失望,独自解决事情,我意外知道钦佩她的忠心也去帮忙,最后实在没办法了。”都说了我们是互相利用罢了,这个锅还得由您背,我已经仁义尽至了。中间人心想,他也没辙了,闹得那么大。
“哼,我看她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地位。”
“报告!侦查团接到命令,已经整备了。”
“好,传我的手喻!”总帅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盖了章拿给传令兵“我的命令让内务府发电,命令把塔罗镇的煤运往南边边境给火车用,再传令给马头山火车局备好火车,别一会有事一会没事的。”
“是!”
………
“你是!”李斌没有看错,这个人也是麴义。躺在那个模糊的空气里的是麴义,而这个人也是麴义。
“别惊讶,我知道,之前发生过这事,原来我是在那时候穿越回来的。”这个麴义和那个麴义有点不对劲,戴着一个盖住左眼的眼罩。穿着高领的衣服盖住了一部分下巴。不过仍旧拿着那杆枪,但枪头闪烁着诡异的紫色。
“走吧,这次事情,一定要快点,接程明回来,之后侦查团的人会解决。”麴义直接招呼李斌一块走。
“虽然没有人给我下达命令,但我要保护石碌。”
“哼哼~,如果是解决这次事件的你来不来!”麴义明知故问。
“如果那样的话,我会一块去的。”
“这就对了,不过先把我藏好了,不然我就没了。”独眼麴义把麴义用一堆纸箱垃圾和布盖了起来。“其实也不用保护,在这个里世界里,都是被塔塔占用身体的人或者是倒霉碰上仪式进来的。算了,先看看老妹他们吧!”
麴义拉着李斌到程明家,在这路上,独眼麴义一个人就已经杀了十几个塔塔。李斌自己对付那么多都吃力,麴义却游刃有余的。
“看来这些塔塔,都是在里世界的,不然几万都能把山给啃没了。”
到了程明家。
“好怀念啊!好久没看看了。”独眼麴义刚进门就看到自己妹妹。
“涵雪,你在家好好待着,我记得那时诗竹和老妈在咱家呢。”
“哥,你回来了,你眼睛咋回事啊!”
“没啥事,如果我回来了就带你去十三届刘亮和铭兴的演唱会。”
“可他们最新的才是十二届啊。”
“好,你们在这里呆好了。”没理麴涵雪剩下的话就去了自己家。
“妈,诗竹出来吧,咱们去程明家!”独眼麴义在门外喊到。
二人出来了。
“儿啊,你的眼睛怎么了。”
“麴义?先生。”
“别说了,诗竹你带我妈先去程明家吧!”独眼麴义拍了拍薛诗竹的肩膀。
“恩~,好的。”
把薛诗竹和老妈带到程明家后,借用程明的设备室做了一些药剂,并且用了一些法阵。
“你们呆好了,我回来时才能出来,不然,那些得把你们的肠子掏出来。”麴义吓唬了一些女生。“高洋,你别没事瞎带节奏。”麴义刚要转身就走。
“麴义,我想跟你说!”艾雅站了出来。
“嘘,我知道,前尘往事,你我没有遗憾不是吗,莫再提起了。”
一切担心的事全都安置,这下可以去喀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