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音乐节后一周,麴涵雪和麴义在客厅,麴义把完成委托的钱按一周分配。
“哥,你知道吗?”
“知道啥?”
“那个杀人魔已经被处刑了,真是的,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真该死,晚点被抓啊,我好可以抓他领钱。”
“哥,你那点功夫别说大话了。他可是侦查团的中队长啊。”
“哪有怎样,人渣就是人渣,无论什么身份和地位都掩盖不了内心那份丑陋。”
“可他是为了他的手下的才去……”
“去nmd,落网的人都会装可怜,就算是真的,手段如此不纯洁,目的怎么会纯洁,他那些手下绝对死不瞑目。”麴义把钱分完“行了,好好照顾妈,我先去事务所了,昨天真是累死了,不对每天都累死了,哼,玛德。”麴义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家门,他感到身体很沉,腿都撑不住上半身,止不住的在发抖。
废半天劲来到事务所,看到一个人大老早的坐在事务所里,薛诗竹已经再整理那个人的委托,仔细观察这个顾客,破烂的披风,陈旧却整洁的冲锋衣,裤子上有几个补丁,带着一个同样破旧的礼帽,过长的刘海有一段搭在鼻子上,戴着口罩,不过听声音是一个女性。
麴义找不到程明,在他的工坊也找不到他,应该又去吧台找一个任务,和他一起经历这么多委托,说实话,自己的身体有点撑不住,每天早出晚归,幸运点抹点药就好,倒霉就在医院躺几天,自己真的想休息几天,不过自己休息了,真的可以吗?
工作没给他多想的时间,那个人走了,如果想多休息会,就得把一些工作提前干了。
“顺便把那个人的委托一块编到今天的清单吧。”麴义对薛诗竹说。
“恩,好,不过这个委托很奇怪,你看看。”
麴义接手看了一下薛诗竹整理的委托稿
——
委托人维尼薇娅
本人来自西方石城郡,来到这里经商,来到这里寻找有过往的朋友,那位朋友是位男性,脸上有一道疤,金色的短马尾,暂时居住在博诺旅馆。
身高有180。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麴义问。
“她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我看她腰带上有小刀,应该不是普通人,不过也许只是用来防身。”
“好,我去找程明,他应该在吧台哪里。”
“恩!”
……
麴义心里想着这种事还是来了,必须和程明商量一下,他拿不准这事。
麴义到了吧台,果不其然,见到了和鬼姐一起出来的程明。
“那件事拜托您了,我家大人为这事烦扰至今。”
“中间人对我们很是照顾,这点事交给我们吧。”程明点头,突然看到麴义。“你怎么来了?”
“嘿,有个特殊的委托,你看看。”
程明和麴义出了吧台,麴义就把那个委托给了程明。程明看了一眼也感到不妙。
“这任务,有过往的朋友?”程明知道这个是这行的黑话,在他们开事务所不久,其他隶属中间人各地的事务所都来道喜,程明还觉得这个这企业文化有意思,后来喝酒时告诉他的,只要出现寻找有过往的朋友这个矛盾的词句,就是一个寻仇的委托,隐晦的说出自己是来寻仇的人,并且大多地区都是有规定的,不满意判处决定可以申请合法的正当复仇,一般新人不会接到,但干久了什么人都有,虽然他们自己本身和这件事和这场仇恨双方都没有关系,奈何委托人给的太多了,即使杀了人只要让委托人给出合法的凭证就平安无事,并且这种任务委托金一般都很多。
“怎么,接吗!”
“先看看,咱先把别的委托先解决了,之后找那个人好好谈一下。”
“行吧,没想到这种事竟然真的发生了,我们真的是对付怪物的吗?还有你答应中间人什么事了?”
“啊,中间人拜托我们追查一批货,没有头绪,好像是一些药品。”程明老老实实的说,没必要瞒着,麴义已经是能帮助他的队友,再怎么说培养麴义是他对这个世界的复仇。
“听起来又是一件麻烦事?”
“谁知道呢!”
………
麴义和程明开始解决单子上的委托,有点简单低报酬,有的麻烦还低报酬,还有的简单到只要找个大人去就行。总之,这些委托都很快就解决完,跟以前相比他们竟然在傍晚之前把今天的解决了。
“看来,这个委托是命运特地给我们安排的。”麴义笑着说。
“是啊,既然都这样,不妨问一问,实在不行就拒绝掉。”
于是乎,麴义打听那个博诺旅馆的地方。是一家新开的旅馆,在孙一南以前的领地上。
来到旅馆,不用问前台,麴义就看到那个戴口罩的女人了,对方也认出他了,绕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哦,你们这是答应了吗?”女人移步到马厩旁边的井说话。
“并没有,只是想了解一下更多的情况,关于那个任务目标。”程明开始盘问。
“关于他啊,脸上只有一道疤,很明显的。”
“真的只有这样吗?对于有过往的朋友只有这点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挺好的吗?”
“哼,那个人太恶心了,以至于除了那道最恶心的疤之外只有恶心的印象。”维尼薇娅擦了擦她的马丁靴摘下那顶挂着骷髅吊坠的礼帽。
“那么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和你们算是同行吧?”
“猎人,麻烦啊,和你一样是北方之外的吗?”
“是。”
还好,不然触犯了猎人界的缄默规则,不能在自身的性命未受到伤害时不可以狩猎同伴,以及不能互相狩猎,更不能引发数个猎人和数个猎人之间群体性狩猎的狂猎,不然石碌可能待不下去了。
“您有复仇凭证吗?”
“有,这里。”她拿出一个绿色的小本交给了麴义。
麴义看到下面有西北两方的盖章就还了回去,冲程明点点头。
“好,你的出价是多少,毕竟我们都是拿命换钱特别是这个人有一定都战斗力。”
“哦,先要价吗,我可是听这里人说,你们可是传说啊,拯救苍生无数,所有人户都口口相传着你们的英勇。这点事对你们来说很轻松吧,5斤面怎么样?”
“都是大家赏我面子,荣幸被大家抬举,其实都是一样的,战斗都是有像时机和技术还有诸多因素影响的,不是看战力多少就可以打的游戏,我们可能中招或者技不如人输掉赔上性命。十斤面,您是经商的也不差这点东西。”
“您可抬举我了我就一个臭流浪的,能有什么钱,我自己这么矮又瘦的都养不活自己。”维尼薇娅把披风往后一撩。
麴义看到那双手臂真的过于纤细,身高就到他的胸口,并且那平坦的胸怀也许真的是发育不良。
对方看到麴义一扫而过的目光。
“并且我现在没有家了,我的父亲还有母亲就是被那个人杀的,我现在只想为他们报仇。”维尼薇娅弯腰从下而上用那双魅惑的双眼与麴义的的眼睛对视。
程明打算退一步六斤面,省的麴义被鬼迷心窍了连六斤都拿不回来。
“小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请容我们商量一下。”
程明对于麴义这番话很意外,那次去安乐街的时候被女人调戏的团团转。
“铭哥,这个该怎么办呢,虽然很可怜但我真的不想在降了。”
“当时你卖自己的坟的时候怎么办的就怎么办。”
“要不,七斤面?”
“恩~!”
“那八斤面?”
“恩~,差不多。”事实上他并不在乎,他现在只要照顾自己,可麴义有一家子人需要照顾,一个优秀的猎人要有自己的决策能力,看样子还得练,同时还要练他的定力,他要让麴义知道做事不能负收益,亏了自己,因为亏了自己会让那些为你着想的人一起承担这份亏损,这次是食物的亏损,以后呢,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可怜人让周围的人和你一起去玩命。
麴义便告知维尼薇娅的出价,程明在远处观察,虽然失去双眼,但比肉眼观察到的要多得多,比如情绪。
“还是有点太多了,六斤怎么样?”
“这也太……”
“听我说完,不如来我的房间用另一种方式支付?”维尼薇娅用手指从麴义结实的胸膛划在腹部。“我好看吗?哼哼~”
远处的程明思考一番。
“麴义,我去外面逛逛,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啊,什么。”
程明觉得,这种精神愉悦的应该能抵押物质吧,也能击碎他在这个残酷的时代留有的脆弱可笑的温柔的那一部分,也许少拿两斤粮食赚多了。
“看来是答应了。”维尼薇娅从见到麴义和程明观察一会,她明白了,初印象的瞎子程明是主事的人,这俩人是父子吗?真恶心,自己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拉回房间,维尼薇娅看到麴义不是很主动,把一个不再转动只停留在晚九点13分的怀表打开,看着上面的照片,自己父亲,还有母亲。
“对不起,不要看。”对着怀表说。
放下怀表,解开披风,内心鄙夷着程明和麴义二人。
“害羞什么呢~”
………
安乐杰派发完报纸,发现有男人的声音在家里。偷偷溜进院子拿起撬棍。
“该不会是那边的人吧。”安乐杰回忆有一群流氓团体,由于自己家有老妈和文雅姐文绍姐。那些人总是居心不轨,现在他们竟敢……
冲进房间,举起撬棍从上往下一拍,不料被人一手夺走武器。
“好家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这声音!
安乐杰尴尬尴尬地笑“程明giegie,你那里不舒服我给您捶捶。”
“嚯!”程明恨不得拿个扫把扫下地,鸡皮疙瘩太多了“你就用这个给我捶,我皮还没那么厚实吧。”
“这不显得您骨如精钢吗。”
“哼,一段时间不见,油嘴滑舌起来了。我有事需要你帮忙。”